分节阅读_45
的气闷和邪恶异样就在这小无赖满足样的轻蹭之下化为无形,徐子清依着他的身子躺下,语带睡意,轻掩个哈欠,[那人我是知道的,要说不怀好意,我想是没有的。]
[子清,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给她找个好差事?]虽听徐子清这般说,展绍还是坚决的将一切可能的威胁和障碍清扫干净,抵制潜在狐狸精。
徐子清困意上升,含含糊糊道:[四是女人,我也是,我们俩能弄出什么事来,你这醋吃得太没有道理了。小醋桶!]
展绍再想说什么,却见徐子清双眼紧闭,呼吸平缓,似己说着说着就入睡了,不忍再打搅她,起身吹了床侧灯火,再将被角掖紧,黑暗里,他挫败的发现刚刚的讨论没有任何结果,这枕边风,似乎吹糊了。
闻着徐子清身上特有的清香,展绍脸上露出个安心的笑容,笑自己有些傻,像徐子清这般的人,他还不够了解么?这些日子,她尽量的找时间出去做些差事,赚些银钱,只因她不想用到他父母备给他的银钱,他知道她觉得那是施舍,她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劳动,然后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所得。何其的骄傲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去捡些小便宜的。骄傲如她,行事不是一直都是,是她想要的便会抓住,如果不是的,就算送到她眼前,她也不会看一眼么?
就算四以后耍些什么花样,她也不会为之所动的。只是他有些心疼她己经这般辛苦,不希望以后再有些什么潜在的麻烦来烦她。
[清儿……]展绍就着黑暗,在徐子清的睡颜上落下个轻吻,越是了解她,便越放不下她,他的眼里,心里满是她的影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魏大哥的离去,让他感到些许的忧伤,他在害怕哪天她也会如魏大哥一样离他而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就算她现在安静的睡在他的身边,他也会那般的想着她,爱上一个人,便是这般。
[清儿,清儿,清儿…...]一声声低唤从展绍口中发出,[你会一直是我的清儿么?]这个世界太多的溥情女子,看到太多的三夫四侍,展绍害怕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如他般的睡在她侧,心底深深的爱着,却又是深深的不安着,这不安终如这黑暗一般袭上他的心头。
他紧紧的搂着徐子清,似要嵌进自己的体内般,他恨不得自己像神仙似的有了仙术,将她化成个小石头般大小,揣进口袋里,谁也不让见着,他害怕有天别人如他一样发现子清的好,再来和他抢。
[清儿,你爱我么?]展绍在黑暗里轻问,这句问话在心头藏了千遍万遍,再千遍万遍的滚上喉头,然后千遍万遍的被再次咽了进去,终是在这个黑暗里似呓语般轻喃而出。
展绍侧着对着徐子清的睡颜,显然熟睡中子清并不知道他的这一问,恬静的睡颜依旧安祥柔和。
轻叹口气,展绍偎着子清的肩头,在清香的暖气里,沉沉睡去。
听着展绍轻浅的呼吸,徐子清紧闭的双眼,如黑曜石般在黑暗中打开。爱?什么是爱?没有人教她爱是什么?那她爱展绍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像救命稻草般抓住生命中难得一现的温暖。无疑,她知道至少她是喜欢展绍的,不喜欢看着他与陌生女人接近,想要时刻的霸着他,如果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是一种爱,那么她是爱他的?!
祭司大人
百花谷,时至深秋,万物萧条,然百花谷内则明显不同,这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只见,一条长谷如粉红缎带般夹于两座逶迤大山之下,谷里遍地逃花,一朵朵粉云般俏于枝头。
山谷深处,一座深色大殿如明珠般嵌在谷旁的石壁之上,一条青石小路蜿蜒直上,青石上落满粉色桃花瓣。
清风殿,琴音时而凌乱急促,如万海奔腾般波涛汹涌,迭荡起伏,惊涛拍岸,时又细言细语般轻风拂面,涓涓细流泌人心脾,时而悠远飘然如九天玉露酥筋骨。
铮,一根弦断,铮,两根断了,但这似乎丝毫不能影响抚琴人的动作,他十指依然行云流风般没有任何停滞的挥舞于琴弦之间,宫商角徵羽,托劈挑抹剔,勾摇撮按滑揉颤,雪白长指己是伤口淋淋,血迹斑斑,却不肯停下。
[谷主,红衣求您停下!]红衣见他十指己伤,却还执拗的不肯罢手,焦急的直打转。
铮,又是一根琴弦断了,血从弦上甩了下来,苏言白色桃花绣花长袍上沾上了樱红血丝。
[谷主……]红衣见他不肯听劝,咚的跪在他的身侧恳请他停手,苏言聪耳不闻。
噗啦,殿门内百花谷众人跟着跪倒在地,一片肃静,噤若寒蝉。
铮,最后一根琴弦断掉,苏言方才罢手,红衣起身掏出雪帕想要为他擦拭,却被他伸手一挥,撞上墙壁,红衣吃痛,一声呻吟自口而出,血沿着嘴角流出,沿着白皙的脖子,滴入衣襟,白色中衣衣领上一片湿濡的血红,红衣却不敢伸手擦却,只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再加入一干跪众之中,只眼底却有丝苦涩怨恨,为什么他会为了那个丑女人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出去,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却得不到他的丝毫正眼相待,他眼里从来就只有那□下贱的徐子清。
苏言,百花谷谷主此时端坐于琴案之后,满是伤口的十指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清俊出尘的脸上却不悲不喜,看不出丝毫的怒气。
一声叹息自淡漠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菱唇而出,将紧握的拳头打开,雪白掌心己是红迹一遍,抬手轻抚琴案上的碧玉琴,多好的一张琴,就被他这么给毁了,还真是没控制好怒气,可惜了这张好琴。
伸腾起的怒气最终消去,清越的声音合着满殿桃香钻入一干死寂的众人耳中,[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只不过闭关一年,事情竟有如此巨变?]
[……] 一殿寂然的连蚂蚁做窝的声音都可听到。
[没人么?好,那紫衣你来说。]眼眸扫向前排的紫衣女子。
[属下办事不力,请祭司大人责罚!]紫衣女子自知此次事情重大,大人是不会轻易饶了她们,直接的请求责罚。
清眸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落定在回话的紫衣身上,如清泉般的蓝眸微闪,一丝蕴怒从眼底再次升腾而上,瞧着一个个木头似的人,不想生气都难,每次犯事只知领罚。
轻挥宽袖,苏言有些无力的示意众人退下,如果责罚能够改变结果,他是乐意去这样做的。
[无上老者留下,其下人都下去戒律堂领30廷杖。都散了吧。]众人闻言,战战兢兢的心才稍缓,齐身行礼告退。
[无上老者,我记得我闭关之前叫你们好好守着那人,可有?]
那无上老者,一身青衣,年纪半百,此时确如犯错的小孩般低垂着头立于苏言身前。
[大人确有托咐,是属下办事疏忽才没法挽救世主大人让她在绝境之下进了亲王府。]
[好,这件事暂且不说,那为何尔等竟不知她在亲王府内受过如此折磨?]越说,如清云般飘渺的眼越是犀利炙热,灼灼的瞪视面前老者。
[属下该死,事出突然,我等收到消息赶到时世主大人己被人带进亲王府内。那亲王府实在是有如铁桶般,层层暗卫日夜不停守着,属下本想安插个小厮进去,却不成想那些小厮都是家生家养的奴才,容不得外人进去半分。]无上老者毕恭毕敬一一道来,停顿一下,又补充道:[后来,却是听人说那人死了,属下等极力赶去找,却发现她如空气般消失了。]
[消失?那这么些年你们一直都没找到她?直到最近?]苏言唇角紧抿,他自是知道龙运王朝亲王爷的厉害,天家主要战将,行事雷厉风行,谨慎细致,但不曾想那人怎么会突然入了亲王府。
[呃,是的,但似乎我们找到之人与大人所述不符。]所以才草草的派了三和四两个前去试探。
蓝眸中怒气腾腾,啪,将茶盖重重的盖在杯子上,苏言再也抑制不住的怒气从清俊的周身散发出来。
无上老者心中一顿,大人眼中怒火显而易见,他有多久没有如此失控过了?
[这就是你们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直到目前还不确定那女子是否是世主大人?]
无上老者心上咯噔,双手紧袖,默默的承受着大人的怒火,她们确实让大人失望了,苏言按捺住喷溥而出的怒火,续道:[那浮云宫和日月府怎么回事?我感觉到苏母之环的异样,那些人还没死心啊!]
[大人是否需要……]
[不需要,我亲自出马,就不信几只跳蚤我还捏不死它。]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苏言起身,宽袖拂过玉琴,头也不回的出殿,[黑衣,去给我备上行礼,我要亲自去看看。]清越的声音随着雪白的身影远去而渐渐散去,徒留满殿桃花依旧,清香盈满殿内每个角落。
花月客栈 ,徐子清懒懒的斜依窗边的美人靠上,右手里拿着把小刀,左手无意识的用指腹反复的磨着刀刃,眼睛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那个七皇女马上就要到了吧,非花找的人应该是今天或者明天就来了,唉,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该趟这次浑水,她总觉得赤云山之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那日花初一,将调查结果呈报花非花,那两只箭矢是浮云宫和日月府所造,两个完全陌生的组织,两个迵然不同的组织为何同时追杀她?世主?那四也跟这些人有关么?
展绍进房便见徐子清斜靠在美人榻上,一脸沉思,如云般的清亮水眸飘渺的了望远处,双手无意识的轻扣柳刃,她就连出神时都不忘拿着她的刀,那一刻让展绍有些发慌,她全身盈绕的飘远寂然,让他以为她几乎就要飞天而去,离他越来越远。
展绍桃花眸中水雾蕴蕴,慌张凌乱的自房门急步向徐子清走去,急切的将她的手握进掌中,也不管是否会因为那柳刃而受伤。
徐子清早就察觉出绍儿的气息,正待回头,玉手就被眼前人儿紧紧执着,徐子清不明何事让他如此慌张凌乱,黑眸中莹光闪动,如玉的脸上浓烈的爱意奔腾而出,子清想将将手抽出,改搂他的细腰,却发现动不了分毫,怕伤了他,便放弃打算,只张眸询问,[绍儿,何事这般急切?]
手上的轻微痛意,打碎展绍刚刚的迷朦视觉,原来子清并未远去,如此温暖的体温是那么的真实,将她的手放开,靠着她的身子挤进只能靠一人的美人靠里,将他的身子与她紧紧的嵌合得不留一丝缝隙,眸中慌乱才稍稍消散。
[我刚刚以为子清要离我而去。]声间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一丝颤抖和哽咽,爱她,却又总会产生不安。说完,将头颅靠在她柔软肩上,鼻息里全是她身上散发的清淡幽香,那颗不安定的心才稳定不来。
[绍儿,先将手放开,都流血了。]那鲜红血滴让徐子清看了碍眼,轻低头将之舔去,灵舌滑过细长手指,展绍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刚刚还水雾缭绕的深眸,如玉石般炫彩夺目,定定的看着徐子清将自己手上血滴一一舔去,最是温柔低头一刹那,展绍脑中闪过感慨,这般的子清叫他以后如何能离得开?
徐子清清理干净碍眼的血滴,抬首,见展绍有些呆呆愣愣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抽出十指,收好柳刃,掐上近在咫尺的水嫩柔滑,直到那怔忡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