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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摊摊手,表示无解,“我也是看见上次甲板上子清的情形,才猜测,你可能也与这血石有关,并且相克,才让你找的,至于要如何叫醒子清,我也不知道。”
展绍沉思,想起上次事件之后,自己的身体确实也跟着起了细微变化,变得更加的硬朗,没有太在意,清河峡谷时一测,原来是真的可以使唤某种神秘力量,原以为是父亲上次在他离去之前交待的不可泄露的皇家秘辛有关,却怎么也没想到与这血石有关,展绍有些懵。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催动这苏母之环。”花非共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揣测,如果是真的,那么所有人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想到这儿,花非花笑了。
展绍认真的打量那血石,眉心似乎有股力量吸着他,然后一阵晕眩,展绍进入了一片红色领域,四周红雾缭绕,那红雾好似怕他一样,如触角,见到他迅速的闪开,见他走了,再聚拢。
“子清!”展绍走了几步,就见徐子清躺倒在地,周身刚刚浓重的红雾在见到他之后,快速散开。
展绍跪倒在她身旁,不停的叫唤,声音都快嘶哑了,徐子清睫毛轻轻的动了下,注意到这个变化,展绍高挂的心落下,将子清半抱偎进自己怀里,“清儿,你醒啦!”
徐子清睁眼,见红雾仍在,知道自己尚没有从梦境里走出,头上悬着的展绍的脸庞,却是吓了她一跳。
展绍见她醒来,心里放松,热情的低头封住她刚想开口的嘴,吓死他了,再也不要出现这种情况。良久,两人才气喘嘘嘘的分开,徐子清显然没有想到展绍这般的疯狂,第一次面红耳赤的不知四肢如何摆放。
绵羊一样害羞的无赖,何时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如此的。。。。豪迈。
徐子清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脸上酡红退去不少,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展绍摇头,“没有看到。”
徐子清低头,略一思索,“为什么你来了红雾就散了?”她己发现这点,却不得其解。
说到这个,展绍绽开笑容,好不得意,“呵,清儿难道不知道我可是你的克星呢,那血石被我从你身上拿下来,你就没做恶梦了,而且好似那血石带我过来的。”
徐子清闻言,思前想后,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点点头,扶着他的肩膀,起身,想起现下处境,“绍儿可知如何出去?”那人不见了,梦境却没散,不知如何出去,连忙问道。
谜团分析
赤云山脚,终年裹着白雪的赤云山万籁俱静,茫茫顶峰直耸云端。
三拨人各盘倨赤云山的一角。
龙再行偕花是月,花非花,带着尚未醒过来的展绍和徐子清缓缓的向顶峰前行。花非花心底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自从那两人晕倒后,她一直觉得不安,也许是所有的计划建立在徐子清清醒的基础上,如今她仍不见醒,这让她慌了神。
担忧的瞟一眼躺在滑杆上的徐子清,如果进赤云洞之内她再不醒来,可能真的会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另一边龙再炎率领的小分队己被苏言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剩百号人,却仍不放弃的一意孤行,执意的要赌上最后一把。光鲜的神采也因为王雨晟的出事而恹然不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枕边人一直都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竟私自背着她偷藏了从魏如风身上搜来的展绍家书,自作主张的临摹展绍的字迹写了封求救信给展扬。
本意是要将那展扬夫妇引来赤云山,然后捕之,凭着徐子清和展绍的关系,用以威胁徐子清交出苏母之环,不料,这展扬并不如表面温顺,是个高手,王雨晟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手上的如风也被那展扬救了,自己也被重创,后半辈子只能在床榻上渡过。
收到王闲的消息时,龙再炎阴冷的脸上冷酷顿现,她一直都知道王雨晟存了异心,接近于她也只不过是想借她的手去取苏母之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在等他醒悟,还将大花蛇送给他,用来保护他,等来的却还是他的背叛,甚至让她失去了一个有利的筹码,果然男人都不可靠,全是贱人,生在皇家,怎么可能有人真心待她,大家看中的也不过是她背后的权势,还有财富。
苏言,白袍烈烈,圣洁的一如脚下无垠白雪,伫立山顶一棵劲松之下,俯看山脚,在见到那挪动的黑点时,蓝海眸子闪烁一下,嘴角勾了勾,温煦如春风般的笑了,他己经等了一天了。
所有百花谷部众,恭敬的立于身后,噤言不语。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永远不可超越的实力。红衣迷恋的眼眸随着苏言而动,师傅说的对,苏言不是她可以高攀的,但,她得不到的东西,徐子清那淫妇也休想得到,苏言如此圣洁,徐子清就连给他提鞋都是种污晦。
睡梦中的徐子清和展绍还在寻找着出口。
“清儿,怎么走来走去都是一片红雾呢?”
“我也不知道。”徐子清摇头。
展绍皱眉,“清儿和那人都做了些什么?兴许可以找点线索。”
徐子清侧首看一眼皱脸苦思的展绍,指腹磨挲一下腰刀,回忆,“没做什么,就是一股意志力好似想要将我催眠,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是怎么晕倒的?”只有大致的印象,对于失忆这件事,徐子清心里很在意。失去部分记忆,也就说明她不够完整,这让她没有安全感,也不喜欢活在这种懵懂之中,无知导致的悲剧己经够多了。
展绍拉着徐子清席地而坐,两人没有白天黑夜的走,累得双腿都发软了,展绍眸中惊悸闪现,现在回想仍觉那时的子清癫狂的可怕,“子清那时似乎很疯狂,黑发也因此变成了紫色,而且双目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有时却又邪恶的可怕,还叫要美人。”
说完,不满的撇撇嘴,显然徐子清痞子一样的调笑让他觉得自己没被尊重,子清那时明显的是将他当成了那些轻浮的小倌。
徐子清摸摸头发,一脸深思,“是吗?”有些心不在焉的反问,头发变紫,眼眸变紫,还有一直以来的气闷,止不住的邪念,变幻不定的性格。
募然,徐子清身子一震,僵直了后背,那果然是块妖石,将她邪恶的一面引了出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非我,你非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嘻嘻嘻”,原来那个魅惑的声音是另一个自己发出来的,但为何会这样?
“清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徐子清凝重的神色让展绍的心跟着抽紧起来。
徐子清看着神色同样凝重的绍儿,突的笑出声来,那张婴儿肥的脸真的不适合这般肃穆的神情,伸手捏捏颊上嫩肉,“没什么,其实事情很简单,那块石头只不过将我潜藏的恶的一面引导出来了。”
“可是,如果这样,子清觉得你真的能救那花铭?”展绍拍掉脸上的手,瞪一眼捏得好不起劲的子清,每次都把他当小孩一样的捏脸颊,最不满的就是这点。
徐子清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现在很多事情想通了,只除一点,“绍儿以为那龙再行真的是要救父?”
顿了一下,后又道,“那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幌子罢了,你想想从遇到她开始,花非花是什么态度?她们是何关系?”
展绍低头,略一思索,如有所悟道,“嗯,她好像对龙再行特别的恭敬。好像下属对主子,还有我听到龙再行叫她花大人。”
徐子清点头,将坐在地上的展绍收入怀中,“绍儿以为凭她天下第一高手和第一庄的雄厚实力,为何要如此待她,龙再行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无实权的皇女,龙再行拉拢她都来不及,为何还一脸倨傲的仿佛害怕别人不知道花非花惧怕于她。”
展绍蹙了蹙眉,确实如子清所言,只是他的眼睛一直都随着子清,这些外人有如此大的变化,他都没放进眼里,现在听子清一说,就觉得这花非花古怪的很。上次因为花非花对自身身份的欺瞒,几人关系虽不至于闹僵,却变得冷淡的很。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她们两人不欲与皇室有了关联。
“那子清以为,非花为何如此待龙再行?”展绍仰头,却只能看到徐子清弧线优美的下巴。
“其实刚开始我有些恼怒花非花明明与朝庭皇室有关却不事先道与我们听,还帮龙再行隐匿行踪,害我们好等,后来听了她与花是月的一番对话,才知个中曲折,她也是不得己。”
徐子清下巴摩挲一下展绍的头顶,黑眸星光闪过,“她也是被人胁迫,那龙再行胁持花是月,使她动弹不得。后来我见花家除了她与是月前行,护卫全部留守,我便知,她与龙再行并没有沆瀣一气,我敢肯定她在后面一定有所动作。”
“为什么子清如此肯定?”展绍不解的问道,顺便将身子挪动一下,找个更舒服的位置靠了进去。
“首先,她知道了朝庭所得为假,却不上报,不管出于何目的,这能看出她与朝艇有所分歧,其次凭着之前我与她的交易,她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但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凭这点,她确实有救花铭之心,我猜测她与花铭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关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与我是同一种人,有着极为强大的自尊心,是不可能容忍别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对她如此颐指气使。”
展绍点头赞同,花非花那人确实面上看起来温和,但内里却是刚而不挠。
“龙再行与龙再炎显然目的不同,上次在千娇百媚阁里我就看出其中端倪,这次经绍儿描述上次甲板事件,肯定了龙再炎要得到的是苏母之环,却被苏母之环所伤。而龙再行与她不同,没有去抢,那么便是,她所知比龙再炎更多,知道苏母之环不是任何人所能碰的,这也是她的明智之处。”
“那清儿说她知道些什么?”说到龙再行,展绍忍不住的想到自己的身世,眼睛里仍有些愤愤不平两人完全不公平的待遇。
“绍儿以为她最想得到的是什么东西?”不答反问。
展绍眯了眯眼,思忖片刻,脑中闪过龙再行那张可恶的高高在上的阴媚脸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这种生在皇室中的人,生来便被权势蒙了眼,无外乎那把破椅子,哼,幸好我没有在那囚笼里长大。” 展绍幸灾乐祸的悠悠道来。
“嗯。” 徐子清眼眸闪过笑意,怎么这话听着有点酸葡萄味……
“那绍儿以为如何才能得到那把‘破椅子’?”徐子清故意加重那三个字,如果龙再行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去夺的东西,在展绍眼中不过敝屣,不知那脸上会呈现何样表情,一定如七彩之色,青青绿绿…
“呵呵,”想着,徐子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清儿笑什么呀?何事这般好笑?”徐子清摇头,想起他看不见,答道,“没什么,那绍儿以为如何才能得到那把椅子?”
“当今女王禅位。“
“除此之外呢?如果女王最后下召的不是她,她待如何?“
“我想她会去抢吧…“带了丝不确定,毕竟身为皇家儿郎,终不愿见姐妹之间操戈相向。
“嗯,绍儿不忍心了?“徐子清听出其中的犹豫,”自古皇家如此,绍儿没必要为她们感到痛心,忘了你父亲的事情了吗?在皇家,弱肉强食,或者整个天下都是如此。被那些污物蒙了眼,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自会想尽办法去抢,而抢东西则需要强大的实力的,龙再行想要的不过是一把锋利的杀人利器而己。“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