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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慕容翼飞剑眉一扬,“这麽说,你心里认为朕是欺负你?”
方雨南这回学精了,抵死不开口,免得又祸从口出。
“你说实话,朕赦你无罪。”
“我不说,不然又是诽谤皇上,要杀头的……”他再不上当了。
慕容翼飞哈哈大笑,“你不通世务,天真烂漫,还是个小孩子,朕不会和你计较的。”
方雨南歪头看著皇帝英俊无匹的脸,小声嘀咕:“你一国之君,罚过了还要罚,不是欺负人是什麽?”
“这麽说,你不喜欢朕临幸你?”
方雨南一听,顿时嚷道:“痛都痛死了,傻瓜才愿意……”
坏了,君前失仪,又是一条罪。
慕容翼飞一指敲在方雨南的脑袋上,“你可真是个小傻瓜,这其中的滋味,美妙无穷,你还没尝到过。待朕慢慢点拨你,保管你到时想丢都丢不下……”
肯定又是皇帝在骗人,那天他都快痛晕了,哪有什麽美妙?
可当时似乎曾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身子飘飘的,难以自制,只是太痛了,很快便忘却。
莫非是说这个?
这小人儿眼睛眨啊眨的,一脸的疑惑,探究的目光只管在自己脸上打转,看来又忘记礼仪了。
“皇上是最圣明公正的,一定不会欺负臣……”方雨南灵机一动,连忙恭维起来。
福全说高高在上的人都爱戴高帽,听好话,反正拍马屁又不费半文银子本钱,只管送高帽,先逃脱眼前大难再说。只是他从来没这样说过话,小脸涨得通红。
慕容翼飞笑不可抑,这小人儿居然也学人拍马屁,还拍得如此拙劣,当真好笑之极。
“好好好,朕要是强要了你,便是欺负人,也不是圣明公正的天子,是不是?”
方雨南当然大力点头。
“朕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依你就是……”慕容翼飞笑得有点狡猾,“不过,你屡次犯错,不罚你可以,利息却是少不得的……”手已经轻轻摩著方雨南的胸口。
假如连利息也不付,只怕皇帝立刻就要翻脸,那可就划不来了……
“臣浑身都痛,过几天再付利息好不好?”只好一面软语相求,一面把小脸皱成一团,表示十分不适。
“好,好极了,朕这就带你回无心斋上药,哈哈哈……”
用披风裹紧了方雨南,大笑著出了御书房。
完了,皇帝居然又干这种事,这要让人看见,那就不用做人了……
小人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睛紧紧闭著,难得乖乖的模样,弄得慕容翼飞心里好不难受,谁要自己当什麽圣明天子,这下看得吃不得了……
几时这般忍耐过?平时要谁是谁,也没人敢讨价还价,唯独这小家夥,居然吃定了自己,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御书房外站的侍卫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慕容翼飞竟然抱著方雨南去无心斋!
披风裹著的人一双赤足来回晃荡,显然未穿衣物,必是领了宠幸,众侍卫恨得眼里险些放出刀来砍了方雨南。
福全连忙跟过来,慕容翼飞在耳边低语几句,便大步走了。
咳嗽一声,福全叫过一个小太监便骂:“瞧你这不长眼的,皇上的人你也敢碰?伤了点皮都是死罪!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这儿只有皇上的恩宠,哪有你们争风吃醋的?这次皇上大发慈悲,既往不咎,下次谁再敢乱打乱闹,可怪不得皇上不念旧情,一个个都轰出去了帐!”
发作完了,跺脚就走。那小太监是得用的人,自是明白这话是骂给谁听,不但不恼,反而满面笑容,若不是心腹之人,还得不著这种骂呢。
侍卫们都脸色发青,福全指桑骂槐,分明是受了慕容翼飞的吩咐,可见方雨南有多受宠了……
罗文琪苦笑一声,“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福全一听,折回头,“咱说侍卫老爷,知足吧,就大夥儿这点本事,哪能站到御书房门前来?皇上分外的恩宠,你们还都当福气了?天生该得的?你们得意时可也没问过新的旧的。哼,今天这事,换了各位,肯这麽轻易就放过了?别给了面子不当回事,到时闹得灰头土脸,可别怪咱事先没提醒!”
众侍卫的官职虽在福全之上,可福全是慕容翼飞的心腹,掌管大内宫禁,别说是他们这些侍卫,就是朝中重臣皇亲国戚对他都笑脸相迎。福全骂得再难听,也无一人敢回话。
因为别的侍卫已是慕容翼飞的旧爱,倒还罢了。唯有慕容翼飞在方雨南之前宠爱的一名叫杜若凡的侍卫,原本正在得宠,平日耀武扬威惯了的,突然被方雨南夺去了宠爱,落得其他侍卫讥笑不已,恨得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方雨南,总有一天,你死在我手里,才知道我的厉害!”
忽见杜若凡目露冷光,罗文琪立刻明白他动了杀机,心中浩叹。他在慕容翼飞身边六年,为争宠爱互相残杀的事看得太多了,新欢转眼成旧爱,争风斗狠不留情,也不知有多少人伤情伤心。只有他善解人意,温言软语,又刻意与人交好,才一直留到今天。
春风徐来,柳线如丝,花光如笑,可又有谁知道宫中暗潮汹涌,隐藏了多少阴风苦雨……
慕容翼飞抱著方雨南向无心斋走,怀中人身子轻巧,不足百斤,抱起来毫不费力,软软柔柔的,令慕容翼飞遐想无限。
方雨南极力将身子蜷成一团,脸更是埋在那宽厚的怀里,生怕被过往的人看到。
这个皇帝一定有毛病,不然为什麽总喜欢这样抱著他跑来跑去?
一阵悲惨的呜呜声传入方雨南耳中。
探头一看,路边的假山石下面,一只粉嫩嫩的小狗正奋力向外爬,可是它身弱腿软,四只爪子刨了半天也没爬多远。石头下面又阴又冷又湿,小狗冻得哆哆嗦嗦,不停地悲鸣。
“小狗,快救救它……”方雨南急得大叫。
“小傻瓜,你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救小狗?”慕容翼飞失笑,小人儿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管闲事。
“不救它会死的……”方雨南挣扎著要跳下来。
“你没看见那是刚出生几天的小狗吗?不是残缺就是先天体弱,所以被抛弃了,救不活的。”
方雨南吃惊地看著慕容翼飞,“不管是残缺还是先天体弱,总是一条命……”想起自己身世孤零,和这条没人要的小狗也差不多,眼圈不禁红了。
眼见小人儿楚楚可怜的模样,慕容翼飞不忍拂逆,便命身後跟的小太监抱起小狗,一起进了无心斋。
等不及擦完药,方雨南套上衣服便拿一块布包住小狗,小狗仿佛知道是谁救了它,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舔方雨南的手。
可是小狗十分虚弱,无力地趴在方雨南手中,一点精神也没有,急得方雨南团团转,小狗分明饿坏了,这麽小,又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乳。
想了半天,只好讪讪地道:“皇上,我能不能求点赏赐,要一碗玉酥酪?”
慕容翼飞哭笑不得,赏了那麽多的好东西不要,现在为了一条狗来讨玉酥酪,谁都会被他气死的。
“朕的赏赐你不是向来不要吗?”慕容翼飞虎起了脸,这个时候不刁难,更待何时?
“不不不,皇上的东西太贵重,臣只是觉得不配拿……”偷眼看看慕容翼飞,现在有求於人,只好拼命说好话,“以後臣一定乖乖听话,皇上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方雨南说完就後悔了,这麽轻易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啊?
这小人儿其实很好骗嘛……
慕容翼飞笑了起来,吩咐人取来一碗玉酥酪。
方雨南拿了个小勺,一点点喂小狗喝酪。这玉酥酪是用牛乳熬制的,小狗喝得很香,一会儿就喝掉了一半。
看著小狗喝饱了之後伸开四爪趴在地毯上睡觉,方雨南开心的笑了。
这笑容如清风霁月,纯净如泉,似乎在无心斋缓缓扩散开来,人人都觉得心中明净,不自觉也感染了一种快乐。
仿佛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慕容翼飞的心弦,发出悠悠的和鸣声……
从来有过这样安谧宁静的感觉,世俗的一切烦恼都远离了……
站在门口的福全甚是欣慰,从来没见主子这样无忧无虑,喜悦开怀……
打了个手势,所有服侍的人都悄悄退出去了。
“这是外邦进贡的珍品玲珑狮子犬,性情温顺,体态娇小,皇家都喜欢养这种狗。”慕容翼飞一手摸摸小狗,一手揽了方雨南,见他一点不像平时碰一碰就惊慌失措,不禁大乐。
方雨南眨眨长睫毛,“那就叫它小不点……”
这小人儿经常口出惊人之语,连名字都取得与众不同。
“就叫小不点好了,现在它要睡觉,来,把它放到你的被子里去。”慕容翼飞笑得比狐狸还狡猾。
方雨南便将小不点抱到墙角自己睡的地方,用被子盖好。
才松开手,身子便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才发现人已在龙床上了。
“皇上……”方雨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你的床让给小不点了,当然只能睡在这里,而且,你自己说了,朕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的……”
真是小气的皇帝,这麽快就要兑现……
眼睛一闭,不过就一会儿的事,挺一挺就过去了……
慕容翼飞见他一副慨然赴难状,好不大义凛然,肚里几乎笑翻了,小人儿太好玩了,天天都能从他身上发现不同的乐趣……
如果小人儿体会到人间极乐,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动人模样?
轻轻一笑,伸手探入方雨南衣内,抚摸著柔软的下身,细捻慢拢,或抹或挑,款款柔情,温柔如水……
方雨南只觉被触摸的地方越来越热,似是融入了热水中,既难受又极舒服……
这是上次皇帝宠幸他的时候,偶尔感到的奇妙,可是这次如此清晰,没有任何干扰……
不自觉害怕起来,下面又热又涨,难以自制,甚至不知如何解决……
小人儿满脸绯红,眸中浮上一层朦胧的水汽,薄唇微张,隐约可见丁香小舌颤动,身体散发出的清味也渐渐变浓,如清晨的绿林气息……
慕容翼飞血脉贲张,可又不得不极力忍住,倘若此时便临幸了,岂不有悖让小人儿享受极乐的初衷?
等方雨南识得滋味,再离不开自己,便可肆意纵情了……
手掌完全包围住,抚弄渐急,结实温厚的掌心快速摩过那娇嫩,宛如碧浪扑石,逗弄得方雨南如浪中行舟,忽上忽下,无由自主,心摇体颤,难耐的申吟不自觉滑出了口。
恍惚之中,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慕容翼飞,惊涛骇浪之中,只有这一点依靠……
慕容翼飞忽然收回了手。
仿佛从天堂直跌下来,十分难受……
方雨南不明所以,迷离的眸子看向慕容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