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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了?”
  “没有,你翼哥哥英勇无敌,谁能伤得了我……”
  方雨南回手摸到慕容翼飞的肩上,顿时一手潮湿,跟着就是一声呼痛。
  “天啊,你肩上这么长一道伤口,还说没受伤?”方雨南又气又急,心都揪了起来,“是刚才救我时被砍伤的?”
  慕容翼飞哼哼着道:“不是的……”
  不知怎的,方雨南只觉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直往上冲……
  他真的不再是那个颐指气使、霸道狂妄的皇帝,而是懂得了体贴与容让,以情人的身份在呵护自己……
  白马虽然神骏,可终究驼了两个人,奔跑不快,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
  方雨南咬牙道:“你先走,我来抵挡。”纵身就要跳下。
  慕容翼飞死抱着他不放,“你下去一定送死……”
  “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强!我不要你死!”方雨南拚命想挣脱。
  慕容翼飞心头荡漾,小人儿没有说“你是皇上,是万乘之尊,臣要拚死护驾”之类的话,而是说“我不要你死”,那是对最亲近的人才会说的肺腑之言!
  方雨南终于忘记他是皇帝了……
  “我们还要相守终身,怎么能说死?”慕容翼飞笑容欢畅之极,一带马头,偏离大路,迳直向小路穿去。
  奔出百余丈,前方一个拐弯,慕容翼飞笑道:“准备好,我要调虎……不,调狐离洞!”抱住方雨南一跃下马,几个翻滚,滚进了旁边的深沟里,无数砾石、枝条、荆棘刮破了衣衫和肌肤。
  白马极有灵性,长嘶声中,疾向前奔去。
  慕容翼飞却触动了伤口,鲜血直涌,方雨南无法替他包扎,情急之下,用自己整个身体压住在伤口上,希望止住血流。
  狂潮般的马队席卷而过,尘土腾飞,宿鸟惊鸣。扑拉拉天空尽被黑鸦鸦的山鸟遮住,马队过去后很久仍在空中盘旋,慕容翼飞和方雨南只觉得毛骨悚然,彼此听见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好了,他们很快会发觉上当,回头来找,我们得快走。”慕容翼飞努力站起身,身形一晃,方雨南连忙搂住他的腰,用肩膀扛住那踉跄的身子,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向林中走去。
  山中跋涉实在艰难,两人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头,一个又受了伤,没走多久便举步为艰。
  慕容翼飞忽然狡黠地一笑,“我走不动了,南儿,如果你不给我亲两下,我就不走了。”
  “你……”方雨南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心思开玩笑,又好气又着急,“别闹了,追兵马上就会找来,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亲你和逃命一样正经。”慕容翼飞赖定了不走,磨蹭着便亲了过来。
  方雨南正要推开,忽听他喘息声甚急,清冷的月光下映出了他苍白的面容,心中一软,已被他吻了个结实。
  “你是活着的,一点事没有,太好了……”慕容翼飞喃喃着,死命地搂住了方雨南。
  那曾经灿烂如阳光的眼神如今却充满了惊恐,深深刺痛了方雨南。
  “我没事,你反而有事!”方雨南故意绷起了脸,掩盖住心底的悸动,“前面有个破山神庙,我们歇歇脚。”
  慕容翼飞真的那样爱他吗?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他平安无事……
  任何人都没有像慕容翼飞这样爱他超过了性命……
  那山神庙不知何年何月的山民在此倚山搭建的,墙倒顶塌,四面见光,已破烂不堪,灰尘积了几寸厚,两人看了一圈,竟无可容身之处。
  方雨南不死心,到处乱找,希望能找到一个可歇息的地方。慕容翼飞一手按住伤,倚在门口叹道:“别费心了,这里荒废已久,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要受伤的慕容翼飞在野地里过夜吗?
  方雨南恨恨地踢了木柱几脚,心中难过已极。
  “轰”的一声响,北边倚山的墙壁转开了一个洞口。
  方雨南大喜,“这里有个山洞,必是原来庙里的庙祝躲避战乱用的,快进去。”
  两人忙相扶着进洞,推上石门,顿时与世隔绝。
  洞内清风习习,并无触鼻的霉味,想来是因通风良好之故。
  沿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向前走,大约七八丈之后,豁然开朗,一个方圆约五六丈的石室呈现于前。
  这石室中并无床桌之类,空荡荡 ,纯是藏身之处。左边另有一条小路,传来潺潺的水声。
  扶着慕容翼飞靠墙坐好,掀起外衣,撕下贴身干净的内衣,包扎住他的伤,小声问:“痛吗?”
  慕容翼飞漫不经心地笑道:“当然痛,不过你给我多亲几下就不痛了。”
  方雨南气恼,用力勒紧布条,慕容翼飞“啊”的一声痛叫。
  就在此时,噪杂的人声自外面传入,两人忙屏息不语。慕容翼飞乘机搂住小人儿,没有受伤的手溜进衣内,揉搓起那两粒小小的樱桃来,权当报复。
  方雨南狠狠地盯着慕容翼飞,搜查得紧,不敢出声,又不敢随便乱推,怕弄痛了他的伤处叫起来,只好压住他的手。
  可是慕容翼飞毫不介意,反握住小人儿的手,在那清瘦的胸口游走起来。
  只要心情一好,这家伙大灰狼本性便暴露无遗!
  乱了一阵,人声渐消,终至寂静,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生怕这大灰狼又来轻薄,方雨南跳起身,“我去弄些水来……”一溜烟奔入小路去了。
  慕容翼飞笑出了声,小人儿像极了山野里怯怯的小鹿,稍不留神便会逃之夭夭。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吸引了他不停地追逐吧?
  小路的尽头是一条溪流,水声淙淙。无碗无盆,方雨南只得脱下仅有的一件外衣洗净,饱吸了水回来。慕容翼飞正自口渴,挤出水来喝了,顿时精神一爽。
  无意中在墙角处找到半截尚没点完的蜡烛,方雨南忙取出腰里的火镰打火点燃。
  一团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山洞,幽幽似梦。
  慕容翼飞忍不住赞道:“你真细心,出门还带着火镰。”
  如果不是因为上坟要点香烛,他也不会记得带火镰的……
  不愿多想,随口道:“夜深林黑,出去十分危险,我们在这里躲到天亮再走吧。”
  慕容翼飞见方雨南光着上身,便吃力地脱下外衣,披在他肩上。
  方雨南脸微微一红,目光一抬,正对上那双深邃灿亮的眼睛,一时间竟似被吸住了一样,无法转开。
  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而暧昧。
  方雨南只觉心慌意乱,想说什么打破这种尴尬,“这里没东西吃……”
  要死,怎么像白痴说得话一样……
  一句话却提醒了慕容翼飞,“我怀里有云片糕……”
  方雨南大奇,伸手一掏,不但有云片糕,还有一堆金簪、凤钗、手镯、耳环、玉佩、荷包之类,看得他瞪直了眼。
  慕容翼飞暗叫糟糕,当时只顾风流调情了,姑娘们塞的东西来者不拒,如今是人赃并获……
  偷眼看看小人儿脸色,果然有点阴,心中叫苦,原本是想让他吃醋,岂料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八章
  “吃了糕就好好休息吧……”方雨南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麽。
  小人儿生起气来只会和他自己较劲……
  唯有使出苦肉计,博取小人儿的同情心,才可能哄回他……
  慕容翼飞也不吭声,默默地吃糕,身体却轻轻发抖。这倒不是假装,失了血,当然觉得冷。
  “好冷啊……”抱著双臂缩成一团。
  方雨南明知他有五分装假,叹了口气,还是从旁边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子替他取暖。
  “南儿,我很高兴,你心里终究是关心我的……”慕容翼飞微微一笑,反搂住方雨南,“如果能得你这样真心相待,就是断臂折腿,我也愿意。”
  身为皇帝,想断臂折腿也很难有机会,可是听到如此深情厚意的话语,方雨南心中还是一暖,不觉浮起了笑意。
  “别乱说话了,乖乖休息,养足了精神好回宫。您万岁爷要有个什麽闪失,小的就要抄家灭族了。”
  慕容翼飞总没听见,贪婪地吸著小人儿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味。恍惚忆起,自那次发脾气吓坏了小人儿之後,他就没再碰过任何人……
  心心念念只有小人儿一个,看什麽人都觉得面目无趣。
  温柔的吻细细落在那软滑的肌肤上,多日不曾有过的渴望在体内渐渐沸腾……
  慕容翼飞的身子忽然滚烫似烧,方雨南先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烧了。手刚探上他的额头,却被一把捉住,炽热的吻封住了唇。
  “南儿,我的南儿……”
  缠绵细致的啃咬,喃喃的低唤,如水般柔情的眼眸,织成一张绵密的情网,网住了方雨南……
  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只是本能地回应著那一阵又一阵狂热的吻……
  这一次的吻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没有了害怕,没有抗拒,一丝丝的甜蜜在心底盘旋……
  仿佛痴迷了一样,被吻到透不上气来仍不愿放开……
  多少相思多少债,一刻春宵偿尽情……
  敏感之处被慕容翼飞手掌轻抚著,方雨南只觉浑身阵阵的燥热,口干舌燥,下腹蹿过一道道的热流……
  直到下衣儿被卸脱於地,方雨南才似梦醒,挣扎道:“天啊,你还有伤在身……”
  “南儿,我疯了,只想要你……”慕容翼飞喘息著,勒住方雨南细瘦的腰,“我谁都不要,只想要你一个人,我真的疯了……”
  “皇上……”
  “不准叫皇上,叫翼哥哥……”慕容翼飞用力将方雨南的左腿盘在自己腰间,那柔嫩的窄臀便正好坐在他的腹部。
  见自己横跨在慕容翼飞的身上,方雨南羞不可抑,想要起身,却被紧紧压住。股间顶著的火热硬挺已迫不及待地向禁地进发。
  “不……慢点……”话犹未落,身体骤然就被充满了,饱涨感和疼痛感令方雨南很不适应,身子不自觉地晃动著,恰似迎合一样。
  那清味越来越浓,犹如云蒸雾腾,笼住了四周。
  这清味刺激著慕容翼飞,情欲更盛。他剧烈地喘息著,身子一动,伤口便是一痛,心中暗恨,该死,为什麽偏偏这个时候受伤……
  突然从那晶灿的眼中看到一丝痛楚,方雨南不知怎的心猛地一疼,回忆前尘,从来都是皇帝哄著他,他竟不曾真正回应过……
  刀光掠过时,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恍惚竟似千年。
  心底阴影被拂去了,只剩下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很酸,很痛,又很甜蜜……
  伸臂搂住了慕容翼飞的脖子,低喃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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