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40
眼中的波涛汹涌,不禁一致退出战斗圈,退至哈迪斯的身后,让身为冥界之主的他出面解决问题。
见冥界所有人员都都停止动作退至他身后,哈迪斯神情阴郁注视着不明所以的奥林匹斯神祇,语气满是浓郁的不悦,动听的声音显得冰冷寒悚至极:“奥林匹斯的诸神哟,为何来朕的冥界闹事?朕所管辖的地域是你们说来就来,随意相互掐架的地方吗?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你们谁都离不开冥界!”说到最后,哈迪斯陡然加重了语气,极佳显现出身为三大主神之一不怒而威的气势,翠绿的眼眸闪过骇人的光芒,令众神都为之畏惧。
见所有神祇闻言沉默,身为智慧与正义的女神雅典娜不禁咬紧了下唇,精致娇俏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见神王宙斯的神情与之前没有异样,她顿时安心下来,手中紧握武器,对上哈迪斯阴郁的脸,开口的声音大得令所有神祇都听得一清二楚:“哈迪斯,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为春之女神讨回一个公道。然而,你的属下却让我们离开,还出言侮辱,你身为公明正大的冥王,难道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过,包庇自己的属下吗?”
话音刚落,冥界的双子神、三位判官眼里近乎愤怒得可以喷出火来,冷冷瞪着雅典娜,恨不得上前将她碎尸万段。奥林匹斯诸神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旦相互掐架惹事,更是不懂洁身自爱,神、人、物也罢,只要看上的便不择手段抢到,污秽不堪,这样的神祇有什么资格到冥界声讨身为三大主神之一的冥王哈迪斯陛下?更何况哈迪斯陛下并没有做错事,他们才不相信春之女神真的是被陛下从大地抢回来的,更何况陛下喜欢的是商殇,根本不是春之女神,奥林匹斯诸神的行为简直令他们作呕,让同样身为神的他们感到羞耻。
哈迪斯微眯起眼眸,全身拼发出压倒全场的气势,声音清清冷冷的响于冥府地狱:“朕倒是不知道做了什么事令诸神前来声讨,朕的冥后又受了何种委屈,让你们前来为她讨回公道。”顿了顿,他眼神冰冷的扫向雅典娜,对她说:“雅典娜哟,你身为后辈却如此质问朕,还毁掉通往冥界的大门地狱大门,朕要与你开战!”
雅典娜闻言神情一怔,然后攥紧武器,以不服输的气势回应:“开战就开战,身为正义女神,我必定将正义贯彻到底,哪怕你是冥界之主,我也不会退缩!”身为智慧与战神,若她此时退缩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并且之前在诸神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也会荡然无存。对于神而言,荣耀高于一切,为了守住那些属于她的荣誉,她一定要正面迎战。
商殇听着两神之间的对话,差点囧得一头撞向地面,嘴角不停抽啊抽,脑后挂满黑线。话说,难道这事件就是千年圣战的起因?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不得不佩服哈迪斯的行为太强大了,事事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见自家兄长大人真的发起火来,并向自己的女儿发出战书,宙斯不再维持神王的形象了,微微抽了抽嘴角,有点郁闷的开口:“哈迪斯,雅典娜是吾的爱女,是你的亲侄女,既然是后辈,身为先辈以及冥王的你何必跟她一位小女孩较真?”
哈迪斯闻言冷眼一瞥,淡淡出言回应:“朕身为冥王说话算话,若不然岂不是被诸神耻笑?”言下之意是说:退战没得商量,即使是亲侄女也不能姑息。
听到宙斯为了自己的事而出言调解,话中有点看轻她的意味,雅典娜有点不悦,以为宙斯少看了她的能力,立刻开口:“父神大人,从来没有神能赢过我,我何惧与哈迪斯开战?”
达拿都斯再也忍不住了,跳到哈迪斯的身前,死死瞪着雅典娜,神情不屑的说:“不自量力,就凭你想胜过哈迪斯陛下简直是妄想,就让我来打破你不切实际的念头吧。”话音落下,他便出手与雅典娜打了起来。
战斗展开时哈迪斯便已将商殇护在身边,眼看战况越来越激烈……他蹙了蹙眉,恢复了较为温柔的语调对她开口:“这里太过危险,你的身体有可能因受不了而受到伤害,我让米诺斯送你回寝宫。”说完,便下命米诺斯将商殇送回去。
商殇点了点头,跟着米诺斯转身离开,刚走没一会儿,不料雅典娜击向达拿都斯的武器,却因达拿都斯的转瞬离开而正面向着商殇刺过去。眼看那武器就要朝她刺下来,商殇不禁整个人呆怔住,脑海里浮现出与此十分相似的画面,脸色顿时一片苍白,伴随着眼泪的滑落,一抹惨笑自嘴角绽放。苍天真爱与她开玩笑,当年玖兰枢与绯樱宁开战,错手将她误杀,这次历史又要重演了吗?她又要丧命于误杀之下吗?
就在此时,站在商殇身侧的米诺斯眼疾手快,一手扯住商殇,将她往他的方向拉过去,险险躲过致命一击,却是被武器蕴含的强大力量擦伤了手臂,伤口处顿时冒出了鲜血。见状,不仅米诺斯、达拿都斯愣住,就连雅典娜也失了失神,动作停滞了下来。
哈迪斯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戾气,整个冥界瞬间被强大的死亡气息笼罩,他迈向来到商殇的面前,伸手一抹伤口流下来的鲜血,稍稍压抑住怒火,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心之意询问:“痛吗?朕马上带你去医治。”不等商殇回答,他便商殇抱起,然后偏过头神色阴冷的扫了一眼雅典娜,冷冷开口:“雅典娜哟,朕会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依靠在哈迪斯的怀里,商殇头脑忽然泛起丝丝痛楚,那些遥久且被遗忘的记忆时尔浮现,却是断断续续,令她的思绪隐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瞥见手臂流下的鲜红血液,她的眼里蓦然一片鲜红,除了鲜血的颜色,还有项链宝石的红光,两种极至的红混合在一起,那便是她命运的开端。对了……当她的项链红宝石染上她的鲜血,她便可以解开宝石里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可以发动空间魔法阵。
终于回想起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回去的方法,她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甚至一种酸酸而又无从说起的难受凝结在心头,眼泪一滴接一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哈迪斯宽大柔软的袖袍上。那些沉痛的画面,无法言语的痛觉令她迷茫了,回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她执着的到底是怎样的过往?
见商殇神情难受,眼泪不停滴落,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哈迪斯感到心像是被揪紧一般难受,低垂下头温柔的问:“殇,是伤口痛吗?”顿了顿,他安慰道:“我立刻找冥界医术最高明的亡灵过来,很快就会没事的。”却不料商殇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神情更为难受,那一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手臂的力量陡然加大,脚步加快,紧接着爆发小宇宙将商殇转瞬带回了寝宫里。
看着深情款款注视着自己,神情带上不易察觉的忧伤的哈迪斯,商殇不禁搂紧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无声哭泣,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一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诗,蓦然间发现,她和哈迪斯之间与这首诗所描述的情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轻轻将商殇放在床上,哈迪斯注视着她的翠绿的眸子流露出忧伤,抬手撩起她一缕发丝,轻问询问:“殇,你非回去不可吗?”良久不见商殇回应,他垂下了眼睑,淡淡一笑道:“那就回去吧,不管千年还是万年,朕都等你回来。”只是,笑容中蕴含着多少苦涩,恐怕只有他才清楚。
商殇闻言笑着抽泣问:“如果我不会再回来呢?你又该如何?”千年万年,可以入多少次轮回?恐怕她的记忆里再不会有他,即使如此他也要等下去吗?明知道没有结果,仍然守着一线渺茫的希望吗?哈迪斯对她到底有多深情才能做到如此承诺?
“沉睡,一直沉睡,直到你的灵魂出现在爱丽舍花园将朕唤醒。”顿了顿,他语调一转,冷冷道:“但是,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朕会向雅典娜讨回伤你,毁掉地狱大门,以及身为后辈却胆敢质问朕的债。”
“哈迪斯,我现在才发现你说的话比他说的更煽情。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找到我,到时我一定选择与你在一起,将他忘记得一干二净。”商殇伸手抚上哈迪斯苍白的脸颊,流着泪笑道:“三生三世,你都是我唯一的陛下,吾王哈迪斯陛下……再见。”在哈迪斯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商殇将染上了鲜血的手指轻轻放置项链的红宝石上,血液瞬间消失于宝石表面,紧接着宝石发出璀璨夺目的红光,然后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魔法阵将她笼罩在内,随着两道光芒的消失,她消失在这个时空内。
注视着商殇消失的身影,哈迪斯神情黯然忧伤,白皙得近乎没有血色的手指抚上被轻吻过的唇,嘴角扬起一至酸涩的笑意,轻声喃喃道:“殇,不要忘记朕所说的话,无论千年还是万年,朕都等着你回来。”在寝宫呆了片刻,他冷着神色缓缓向着地狱之门的方向而去。即使殇离开了,他与雅典娜还有账未曾算。
另一个世界,日本神奈川的一幢住宅里突然涌出一股淡淡的光芒,紧接着一位身穿古希腊服饰的少女出现在光芒的中心点,那正是从希腊神话世界回来的商殇,而这幢住宅就是她在神奈川的家。扫视了一眼熟悉的环境,她感叹道:果真回来了。
走回卧室,商殇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时钟,发现她在希腊神话过了十一年,而这个世界竟然才过了一天不到,不禁微微瞠大了眼睛,接着揭制不住酸涩的笑意,顿时一脸痛苦哈哈大笑起来。这算什么?她在希腊神话度过的岁月到底算什么?一个做了长达十一年的梦吗?那么她与哈迪斯之间也是一场梦吗?
走进浴室冲过热水澡,换下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的服装,商殇用干毛巾擦着半干的发丝静静伫立在窗边,然后停下手上动作,任沁凉的晚风拂过脸颊,带起丝丝凉意,抬头仰望夜空一轮弯月,无数思绪纷至沓来。过了片刻,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按在唇上,似乎仍可以感觉到哈迪斯唇上略为冰凉的触感,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牵强酸涩的笑意。若有来世,她一定选择哈迪斯,一定会,她发誓。
冥王侍女
人可以拥有多少个十一年?最多也只有九个十个而已。从窗边的阳台走回卧室,站在衣柜门镶着的镜子前,商殇注视着容颜未有丝毫改变的自己,然后用眼角瞄了瞄台面摆着的时钟,勾唇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黯然的低垂着头。
在希腊神话的世界里,随着情感的波动,她的脑海里多了些许记忆,似乎被遗忘了的记忆,因为她对那些记忆没有一丝印象,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以及那些记忆强烈牵扯着她的思绪,令她的感情不受控制。过了良久,她才回想起在穿到希腊神话前所举行的宴会,宣布她成为白鹭家公主殿下的宴会,嘴角苦涩的笑意变得更加苦,宛如饮进了苦茶,又苦又涩溢满口腔,无从说起。
曾经,她认为那个身份对自己有所帮助,令自己心安理得享受三位纯血种的保护,如今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身份,更不需要什么保护,不论如何她始终是她,身份不过是一层他人镶在她身上的保护膜,若他人改变了主意,她的身份便什么都不是,如同虚设,能永远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想到这里,商殇拿起台面放着的手机,轻轻按下白鹭崎的电话号码。
过了一会,电话里头传来一把温润中透着急切与紧张的声音,听着那把声音里吐出的每一句都是关心的问句,商殇因记忆恢复少许而变得有点冷的心竟在不经意间逐渐回暖,微笑着回答:“崎哥哥,我没事,现在在神奈川的家里,你们不用担心。”听到白鹭崎说从宴会上马上赶过来,商殇怔了怔才连忙作出回应:“不用,我就要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电话的那头,白鹭崎闻言立刻以前所未有的音量说:“不行!殇,你突然从宴会上消失,知道哥哥、枢与宁有多么担心吗?枢与宁马上过去接你回来,具体的情况回来再说,在他们来之前你先休息一会。”紧接着,因得到商殇的消息而终于松了口气的玖兰枢与绯樱宁立刻吩咐仆人备车。
商殇听出白鹭崎不易变改的决定,有点无奈的说:“崎哥哥,你们不用过来了,我一会直接过去,你们稍等片刻。”挂上电话,商殇立刻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低调的奢华白色礼裙,将半干的发丝松松挽起一半,用镶着钻石的发卡固定住,另一半顺其自然垂落于后背,几缕落于肩侧,然后着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