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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瞥了他一眼:“亲爱的,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维多利亚,要知道……”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马尔福家有一套专门的教育方法……”
  教出你这样的小傲娇的教育方法……我真心觉得那不适合我的小艾瑞斯。
  不过碍于情面,我没有把后面半句说出口。
  他停下脚步,叹口气,伸出手轻轻抚着我的脸:“亲爱的,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会解决的。我保证,好吗?”我再次打断他,然后撒娇,“德拉科,我们有一个星期没见了。”
  他挑眉,双手捧着我的脸吻了过来。
  “和格林格拉斯家有个合作。”
  “现在呢?还会很忙吗?”
  他摇摇头:“已经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可以了。”
  “那么,或许你愿意留下来多住两天?”我的邀约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抬眉,略显惊讶,眉宇间却是带着欣喜之情:“我听错了吗?”
  “不,你没听错。”我乐呵呵地亲亲他,可怜的孩子,就好像一直想吃糖却吃不到,终于有糖吃了又不太敢相信一般。
  “或许,我们可以乘着宝宝不在的机会一起逛个街吃顿饭?”我被他搂进了怀里,就小声凑在他耳边问。
  “不错的建议。”他笑了,“还等什么呢?”
  第二天,我翘了早上的选修课,和德拉科一起睡了个懒觉。
  小艾瑞斯和维多一起冲进来捣乱的时候,我们正腻在被窝里情意绵绵。
  “我小时候可从来不会这样!”德拉科忍不住叹气。
  我忍俊不禁:“胡说,你小时候肯定也做过这种缺德事情,只不过你爸爸妈妈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提罢了。小孩子总是没分寸的。”
  “所以需要教育,不是吗?”德拉科坐起身,一把把儿子拽到被窝里,然后拼命呵气挠他痒痒,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像只小猪。
  三个人折腾半天,快到中午了才起床洗漱。
  德拉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拿出了昨天逛街时候给他选的一套衣服,烟灰色紧身v领t,改良式的休闲西服,复古系带皮鞋,他很适合这类衣服。
  “穿这个?”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穿着中世纪的巫师袍去参加家长接待日呀!”
  “什么?”
  “德拉科,那里都是普通人……”
  “等等!”德拉科伸手做出暂停的动作,“家长接待日?”
  “对呀!”我在心里坏笑。
  “什么家长接待日?我怎么不知道?”
  “哎?我没和你说吗?”我假装糊涂,“今天是艾瑞斯他们学校的家长接待日,你一直对那里有意见,所以,我想你去了解一下,说不定就会改变想法了。”
  德拉科深吸口气,慢吞吞地说:“不,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哦,德拉科~”我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今天所有小朋友的家长都会去的!当然也包括艾瑞斯的爹地妈咪对不对?”
  德拉科马尔福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因为没有爹地而被人嘲笑呢?
  所以,即使对“麻瓜幼儿园”再不满,他也硬着头皮跟我们一起去了。
  艾瑞斯知道爹地要和他一起去幼儿园,兴奋地不得了,吵着要爹地抱。可能他真的是高兴,竟然一会儿亲德拉科一口,过一会儿又突然亲他一口,两只小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地说学校里的朋友。
  我突然伤感起来。
  有一个爸爸,对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
  德拉科也是一脸感慨的样子,他忽然伸手过来牵住我:“走吧,艾瑞斯的妈咪。”
  我很高兴地发现,他的排斥情绪缓和了许多,这是个好现象。
  “家长接待日,就是在某一天集中接待孩子们的家长,让他们全程参观孩子在幼儿园的一天。”我仔细给德拉科讲解着相关的常识,“幼儿园时麻瓜的一种学前教育机构,儿童在正式入学正规学习知识前,会在幼儿园享受愉快的童年,学会一些基本的知识,学会人际交往,接触集体生活。这可能和巫师们的主流习惯不同,但是,我觉得这有益身心健康。”
  我相信他会喜欢那个幼儿园的,就像他的儿子一样。
  布鲁姆介绍的这个幼儿园,有很多欧洲的达官贵人也会把孩子放在里面。
  我去过几次,就很能理解为什么它那么出色。
  比如说,幼儿园的游戏区里有个别具一格的音乐小操场,小操场周围一圈可不是简单的塑胶跑道,而是特别制作的音乐跑道。
  远远看去,就像一圈钢琴键盘,黑白相间。走近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创意。
  那些是真正的键盘!(只不过为了儿童的安全考虑,是用柔软的材料做的。)孩子们踩到上面,操场上就会响起对应的do re mi fa so la si。
  于是,你会看见一个孩子欢快地在键盘上来回跑,为了自己创造出的音乐而笑逐颜开,小脸红彤彤的。
  是的,我家艾瑞斯就是那样的一个孩子,当他听到我的呼喊,抬起头,快乐地朝我跑来的时候,我就坚定了让他在这里读幼儿园的信念。
  在幼儿园里,我一边看着艾瑞斯和小伙伴们一起唱儿歌做游戏讲故事,一边小声向德拉科解释着他不能理解的幼儿园一些设施的作用和老师一些教学方法的目的。
  “艾瑞斯在干吗?”
  “哦,显然,他在指导那个女孩子该怎么扮演大老虎。”我笑意盈盈,“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是许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
  “希望他有足够好的眼光。”德拉科似乎渐渐来了兴致,开始主动问我一些问题,乘着小朋友们洗手吃点心的时候,我带他四周逛了一圈。
  “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儿童量身定制的。”
  “好吧,我承认他们考虑得很周到,可是这里毕竟没有巫师……”
  “他十一岁时会遇到许多同龄的小巫师,德拉科,”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在教室外说着悄悄话,“不管是巫师世界,还是普通人的世界,我觉得他都了解一些比较好。”
  德拉科叹了口气,不吭声。
  儿子缓解了有些僵持的气氛:“爹地妈咪,一起画!”
  原来是孩子们的画画时间,老师建议家长们参与进来。
  于是,我抿着嘴角,忍住笑,看德拉科很生硬地拿着蜡笔,帮儿子的喷火龙上色。
  多美好的一天!
  失踪的妻儿
  我不知道麻瓜的大学到底要读多久,我只知道维多利亚和艾瑞斯已经在海那边的法兰西住了很久了,久到我有些恐慌起来。
  我只能频繁地参与进去,陪他们逛街,陪她看书,陪他画画,以求在他们的生活中留下我的影子。
  可是,我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我有责任有义务为了马尔福家的繁荣而努力工作。
  最近要和格林格拉斯家合作谈笔大生意,做主的是我,要处理的事情就非常多,上一次父亲负责我打下手的时候就将近一个星期没去见维多利亚和艾瑞斯,这一次不得已连着两个星期留在英国应酬,甚至连电话都没怎么打过。
  更令人头疼的是,几次接触下来,发现老格林格拉斯先生显然对我更感兴趣,原因就是他那两个没出阁的女儿,即使我告诉他,我已经有恋人了(就差告诉他,我连儿子都有了!)
  我是不是该哄维多利亚夏天的时候回国陪我露露脸呢?
  推掉了一个明显没必要出席的晚宴,我决定去看看他们,顺便找她好好谈谈。
  可是当我跨出壁炉的时候,我彻底地愣在了那里。
  窗帘拉着,房间里一片昏暗,好像少了什么。
  “维多利亚?”
  “艾瑞斯?”
  “波利?”
  “维多?”
  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生物回答我,房间里一片死寂。
  难道艾瑞斯的幼儿园里有什么亲子郊游活动?
  挥动魔杖,拉开窗帘。
  可是什么活动会让艾瑞斯连炼金娃娃和其他所有的玩具一起带走?
  我惊慌失措,大步走到维多利亚的衣帽间,一排排的包,鞋子,衣服,都不见了!
  梅林!
  我的手微微颤抖,额头都冒出汗来,强作镇定地检查完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后,我确定,他们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就像七年级开学后,我在维多利亚寝室里看到的,她把不再需要的东西留在那里,悄然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过霍格沃兹。
  我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不,她不会就这么带着儿子离开的……冷静,德拉科,你需要冷静!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他们母子!
  我从随身的空间口袋里找出手机,却发现因为太忙忘记充电的关系,它的屏幕一片漆黑。
  该死的!我懊悔地捶击墙壁,自从我开始用手机后,维多利亚就不用双面镜了,她嫌放在包里太累赘。
  没有联络工具,我只能去找最可能知道他们下落的人——阿尔法德。
  当我从泰勒家客厅的壁炉走出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在打扫的女仆,我阻止了她要去通报的举动:“你家小姐在吗?”
  “在……在游泳池。”
  我顿时松了口气:“那么艾瑞斯呢?”
  “小少爷也在游泳池。”
  我的心总算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让女仆带着我去了游泳池,还没靠近,就发现那里热闹不已。
  “马尔福先生,小姐今天有很多客人……”那个女仆欲言又止,“不是巫师……”
  我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让这个女仆独自过去转告我来了的消息。
  不一会儿,就看到维多利亚披着一件乳白色的真丝薄袍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夕阳从她的身后透过,照出那美丽的轮廓,可以看到她里面穿的是那种麻瓜的内衣,哦,鉴于她是从游泳池边走来的,我应该称之为泳装。
  这几年,我学到了不少麻瓜知识,让霍格沃兹那些老同学知道了,会掉下巴的。
  她侧着脑袋,看着我,不说话。
  我伸出手去搂她:“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有,如果我没看错,游泳池那里还有男人!你就穿成这个样子?”不知怎么,我的火气就冒了上来,为她的不告而归,为她的不体面打扮。
  她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然后从我怀里退了两步,问道,“大忙人忙完了?”
  “最近确实很忙。”我替她拉拢衣襟。
  “那你继续忙吧!”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等等,你怎么了?”
  “嘿!听着,我特地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就是为了抽空去看看你们,可是谁知道迎接我的是一座空房子!”我的声音不禁提高了,“难道我找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穿这种衣服,然后被你赶走?!”
  她有些倔强地抿抿嘴,不吭声。
  “维多利亚!烤好了!”远处有个男人挥动着什么东西对着这里大喊,我勉强辨认出他似乎是她的好朋友之一。
  “我朋友在叫我。”她说完离开了,我一个人留在原地,带着一肚子火气。
  不知道她为什么今天那么古怪,但总是有原因的吧?
  “想知道原因吗?”
  我回头,是阿尔法德,他举着一杯香槟朝我示意。边上有个女仆立刻端上了另一杯给我。
  面对长辈,还是能解答我疑问的长辈,我虚心候教。
  “你还记得你忙了多久了吗?”
  “两个多星期吧……”
  “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头,有时候是因为应酬后太晚了,有时候是因为酒喝多了,有时候是根本就忘记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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