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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因为屋子里有空调的关系,她的外套早已脱下来,只穿一件紫荷色长款羊绒毛衣,衬得她肤白如雪,腰上有银色链子作腰带装饰,鸡心领的,围巾已经取下,露出高耸美好的锁骨,身子微微向前倾时,便出现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沟壑入口;
  她的五官算不得精致,但皮肤白皙,组合起来恰到好处,看着很舒服,特别是那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像两颗成色极好的黑宝石浸润在月光下的水里面;
  斜刘海,长发随意用发夹挽着,一小撮发丝脱离控制任性垂下,有一种别致的凌乱美;
  她捋起衣袖,腕上戴着他送的“天上人间”,搭扣处的两个小人儿在她的动作里欢快地晃荡着,纤纤素手在水里出出入入,餐盘碗具在相互碰撞以及哗哗的水声中变得洁白无瑕……
  顾夜深多希望,能把这些画面、这些声响像烙印一样刻进记忆,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
  他贪恋这样的美丽静好,却恐命运不待见。
  她即将收拾完毕,他放下dv任它自动拍摄,缓缓从沙发上坐起,头又开始微微地疼了,眼前有片刻的黑暗眩晕,歇了几秒,才起身去厨房。
  厨房里已被她收拾干净,他从身后把她圈在怀里,拿起毛巾替她擦去手上的水渍,动作缓慢而温柔。
  她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贝齿红唇,令他心旌摇荡。
  “暖暖,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给我做饭,好不好?”仔细擦干她的手,他状似无意地问。
  温暖将毛巾晾起,偏头看向他,眸子里清波荡漾,笑意盎然:“来当老妈子啊,这我得想想看……”她皱起眉一脸正经的思考模样。
  顾夜深眼微微一沉,笑着扳转她的身,间不容隔低头覆住她的唇,只容她轻呼一声,便长驱直入侵占城池,缱绻流连。
  温暖隐约听见他咕哝:“老妈子……哪有这样的待遇。”
  好吧,他的吻已让她无力思考,允了。
  从此以后生活变成这样的节奏:
  早晨两人从各自的住处出发上班,都会掐准时间在上电梯时相遇,那时并没有过多言语,她是职员,与其它同事一起恪守本分与他招呼,他是上司,一视同仁颔首,不苟言笑。
  只偶尔,看到年纪小的姑娘们有他在的时候眉飞色舞,她会趁无人注意时朝他挤挤眼,他目不斜视,轻轻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进办公室后,各自忙碌,间歇休息的时间,他会打电话给她,她假装捡东西蹲在办公桌后应两句,挂断,然后一整天都心情愉快。
  有时候站在设计部的窗口会看到他和桑落微坐在车里出去回来,听说沈秘书上手很快,桑落微有辞职的意向,但未走之前,桑落微仍是他的得力助手,见客户、谈判都是两人一起。
  晚上去他家烧菜,他有时回来晚,但不会超过七点,有时很早,她前脚刚进门,他随后就跟了进来,帮忙打下手。
  吃饭,涮碗,看电视,聊天,九点半左右,他开车送她回蔷薇花园,从不留她过夜。
  第二天,新的轮回开始。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温暖满足于这种规律的生活,顾夜深越来越贪恋这样相处的时光。
  转眼即将放假,两人的事情都不约而同多了起来,顾夜深更是觉得疲累。
  那一晚吃过饭后,他的头又开始微痛起来,回卧室去找清凉油,却突然记不起它放在哪个位置。
  翻来覆去捣鼓半天,直到房间已显得凌乱,都没能找到那小小的盒子,他有些泄气地站在门口:“暖暖,过来帮我找个东西。”
  温暖刚好收拾完厨房,擦了擦手上的水便过来问:“找什么?”
  “清凉油。”顾夜深让开位置让她进去。
  “又头痛了?”温暖进门便直奔向床头,掀开枕头拿出一个圆形小盒,“你不是一直都习惯放在枕头底下吗?怎么记性越来越差了!来,坐到床边,我给你揉揉。”
  顾夜深目光黯了黯,依言坐过去,苦笑:“人大概只长年纪,不长记□。”
  “我看你是年纪往上长,记性往回长。”温暖取笑,盘膝坐在床上。
  “唔,有道理。”顾夜深完全赞同。
  清凉油涂在太阳穴的位置,微凉带辣的感觉在她灵巧的指尖下弥漫散开,头里隐约的痛渐渐在她的摩挲中蛰伏下来。
  每一次头开始微痛,用清凉油擦擦揉揉,便能缓解。
  良久,顾夜深突然开口:“暖暖,如果有一天,我的记性往回长,长到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样?”看似随意问起的一句,声音却不可控制有了轻微的颤抖。
  温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然后继续按摩他的太阳穴:“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人的记性真有往回长的吗?”
  “呵,说的也是。”顾夜深也因“记性往回长”这个说辞兀自笑了,然后他抓下她按摩的两只手,侧转身,眼沉如水望着跪坐在床上的她,“暖暖,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样?”
  温暖有点莫名其妙他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但没有正面回答,只阴着眼有恃无恐:“你会舍得忘记我?”
  一瞬间诡异的沉默。
  顾夜深忽然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低低地吟喃,“当然不舍得,暖暖,我舍不得忘记你,真的舍不得!”
  温暖正奇怪他的言行,他却忽然把她推倒,整个身体覆上来,下一秒,她的唇齿已被侵占。
  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但都不似这一次带着蛮横的霸占和侵略,还有一丝不由自主的颤抖,仿佛要把她和他的唇挤压碎了再粘和在一起。
  她既享受他的触碰带给全身的颤栗,又因他太过用力痛得想要推却,可越抵抗,身体却被他的双臂箍得更紧。
  那是一种因为害怕而在潜意识里用出的力量,大得可怕。
  待终于得以喘息,他火热的唇舌又不知足地顺着颈脖滑到锁骨,大手伸进她的毛衣,探索流连在她的前胸后背。
  这一段时间,即使情绪好气氛好,他也会在吻过她后克制自己,她已经不是纯洁的小女孩,这一次,他抵着她的欲望以及收不住手的动作,她清楚地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压抑克制了。
  可她,真的准备好全身心地接受一个人了吗?
  “夜深……”她想推却,又似乎敌不住内心的渴望,拒绝的声音好像低吟的邀请。
  他吻着她,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溢出:“暖暖……你爱我吗……你会爱上我吗……”他此刻的声音格外低醇沙哑,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不该是动情时的氛围。
  爱吗?
  温暖懵住了,身体也在一瞬间僵住。
  她爱顾夜深吗?
  答应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已经爱上他,还是童耀让她失望?抑或是,她只是渴求一份温度刚刚好的温暖?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顾夜深的动作已经停住,头还埋在她胸口,急促地低喘着:“暖暖……抱歉……”
  该死的!
  顾夜深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已经强迫她了。
  她要的,从来都是公平的感情,要么相爱,身心合一;要么双方都没有感情,完全靠欲望支配。
  现在,在他们的感情尚在单方面的天平下,他再也不能像曾经的顾夜深一样,以为自己爱着,就够,和不相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最后会得来怎样的结果,他已经吃过那种苦头。
  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她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就不能……
  而且,现在的他还能给得起这份温暖和幸福,但不久以后呢?
  他不敢想象。
  挑起的欲望被生生打断,温暖亦心生愧疚,推了推他:“夜深……”虽然免不了有一些抗拒,但不可否认,如果他继续,她似乎,好像,应该,可以接受。
  顾夜深伸手替她整好已经凌乱的衣服,不再看她一眼,翻身趴到一侧:“抱歉,暖暖,头有些晕……”
  是这样吗?
  温暖觉得他的声音怪怪的,闷闷的,淡淡的,又像冷冷的,她说不出所以然。
  第二天下班之前,他发来一条信息:“暖暖,晚上不用去我家做饭。”
  温暖愈发觉得奇怪,也并没有多想,他年底的应酬本来就多,但是连续好几天,她都看不见他的人影,电话也没一个,甚至,她打他的私人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信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她有些不安了。
  终于在星期五的下班后,她坐计程车去了滨江花园,但顾夜深一直不曾回来,大约深夜十一点,她尝试着打他手机,终于接通,却是有些迷糊的女声:“喂……”
  隐约听出是桑落微的声音,温暖忍不住问:“桑桑,是你吗?你们在哪里?”
  “……明珠……”那边口齿不清吐了两个字后,再没了声音,大概是累得睡着的样子。
  温暖挂断电话,举着电话的手半天都放不下来。
  一种不安的感觉漫遍四肢百骸。
  因为她一瞬间的迟疑和推拒,所以他……
  她不敢再往下想象。
  从傍晚开始一直下着的大雨伴着寒风仍在户外无休止地肆虐,沙沙沙的雨声敲打着她已经有些乱掉的心扉,搅得她毫无睡意。
  傻傻地在他家的沙发上盘坐了一整夜,他一夜未归。
  早晨,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一屋子寂静时,温暖几乎是跳起来去拿手机,来电显示却是“花开好”。
  “温暖,桑桑昨晚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按下接听键, kimi焦虑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着。
  “桑桑她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
  那边顿了一下才有沮丧地回应:“我们之间出了一点问题,她昨晚生气跑出去,我以为她回自己的住处了,可今天早上去找她,她并没有回去过,下那么大的雨,她一夜未归,电话又关机,我找不到她。”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颇为着急了。
  想到昨晚桑落微接电话的情状,温暖心里没来由一突,无意识地问:“kimi,明珠是不是一家酒店?”
  “是酒店,在锦园东路绿杨路……”kimi顿了一下,似有所悟,“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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