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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说。神奈并不是第一个说他是工作狂的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工作狂就工作狂呗,有什么不得了。满脑子想着工作代表了充实。而且,我已经决定了,等所有事态平定后就试着去培养一点工作以外的兴趣。
神奈没有搭理宗一,陷入了一场自我陶醉的科普演说:“这么说吧,spyair就是唱《银魂》四大天王篇片尾曲的乐队。你们不会连《银魂》都不知道吧?”他触到宗一和森永迷茫的眼神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银魂》?动漫嘛,我知道一部神作。”森永说。
“对!《银魂》是一部既治愈有温情,还有男人的热血和梦想的科幻类作品……” 神奈满眼兴奋。
“定语太多了!科幻类神作,行了吧?”森永不耐烦地打断了神奈。
科幻类神作?好像不太对啊,但银魂的分类确实是科幻。神奈皱着眉头想不出反驳的话,但又觉得森永说得不对。
“反正就是小孩子看的动画片嘛。”宗一说。
“你口气和我老妈一模一样。”神奈说完换来宗一一个白眼。森永在旁边看着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神奈把茶几搬到包厢中间,站上茶几,“学学我老妈的样子给你们看。”他一手叉腰,一手用话筒指着宗一,高高的挺起胸膛,向后甩了一下头发,“神奈!你已经三十二岁了!还在看《葫芦娃》!七个植物和一个动物之间的爱恨纠葛就这么好看吗!”
宗一侧过头看着墙角,因为强行忍住笑,肩膀不受控制开始发抖。森永笑得前仰后合,“你大学时是话剧社的吗?”他们心中都在想,神奈竟然已经三十二岁了,这个年龄的人还这么活泼该说保有少年心很好呢,还是一点都不成熟很不好?
神奈玩得累了,扔下话筒,从茶几上下来,回到点唱机前又开始选歌了。这时候,他播放着《吉原哀歌》的原声,声音很大,森永借机贴着宗一的耳朵,轻声问:“要和我一起唱《3年目の浮気》吗?”
“什么?”宗一推了推森永。
“就是拔牙歌啊。”森永说,“我们认识五年了,回想起来第三年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异思迁,我倒是没有。”森永说,怕被神奈听见,他声音压得很低,反倒更有磁性,听得宗一脸颊红了一片。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宗一扭开头,森永小媳妇的样子杀伤力也超强啊!
神奈没听清宗一和森永的对话回头问道,“嗯?有想唱的?”
“没有!”宗一怒瞪神奈。
“傲娇就是麻烦……坦率一点不行吗?”神奈说,“怎么没有世界第一傲娇殿下这首歌?”
“噗,你可以马上写。”森永说。
“你写吧,你素材比我多。”神奈意味深长地看了森永一眼。
我比他素材多!森永心中一惊,神奈难道知道我和学长的真实身份?他自来熟的性格会这样说话并不奇怪,或许是我多心了吧。不过,我要融入他的氛围,试探一下他究竟知道多少。森永坐到神奈身后,盯着点唱机,“我很喜欢鸟海浩辅的《farewell song》。”
神奈听后一边低声嘀咕“farewell song……farewell song……”一边在点唱机上找,片刻后抬起头,遗憾的对森永耸耸肩,说:“没有,只有鸟海浩辅和绿川光的《mr.sadistight》,你们要一起唱吗?”
“不会!”没有给森永任何说话的机会,宗一大声的拒绝了。
神奈没理会宗一,目光回到点唱机前,“啊!我喜欢这首!”按下点唱按钮后一把拿起桌上的唱了一起。
这首歌怎么这么快,这么吵!亏得神奈跟得上!宗一已经不能忍耐,冲过去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熄没抽完的半支烟,抢了神奈的话筒扔在桌上,说:“别唱了!烦死了!”
神奈没有听清宗一的话,眨了眨眼,说:“嘿嘿嘿,《初音的消失》,是不是很可爱。”
“我说,烦!死!了!”宗一冲到点唱机前切了下一曲,“你倒是快给我消失吧!”
被强行切歌之后,神奈无聊的窝在沙发中,把话筒拿在手中转着玩。电视机里播放着没有歌词的调子,现在听来却格外有味道。一首歌播放完之后,神奈打破沉默,“我们玩点其他的吧。”
【二十】游戏
包间里旋转的射灯光线昏暗又暧昧,宗一又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之后吐出烟圈,森永抢过他手里的烟,说:“别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宗一看了森永一眼,什么也没说,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射灯扫过时照出的房中的烟雾,不确定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那些烟雾就是自己吐出来的。
森永捏着烟,只任其燃烧了一小截就放在嘴边抽了起来,他明白宗一的心情,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进来容易,怎么出去却根本没有考虑,当初一心想确定加奈子在不在这里。但竟然遇到了学长,如果说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显然不可能,但究竟有什么联系却又云遮雾绕的看不清楚。烟灰抖了抖,侧目看见宗一一脸疲惫又失落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
神奈提议玩游戏之后侧躺在沙发上观察宗一和森永,见两人情绪不高。不过,炒热气氛可是他的拿手功夫,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打开桌上放着的啤酒,倒满三个杯子,跪在茶几前,拉开抽屉找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我唱歌你们嫌烦,你们自己又什么都不唱,这样吧,我们玩扑克。”
“不会。”宗一冷淡地说。
“我教你。”神奈说完转向森永,“你也不会?”
“会啊。”森永说着凑了过来,“要不就我们两人玩。”
“不行,三个人,谁输了谁喝酒或者唱歌。”神奈说着看向宗一。心想,那家伙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借酒消愁说不定可以把他勾过来。
宗一将桌上的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一半,“行啊,反正这里的工作制度本来就是无条件满足顾客的要求,并且有免费的酒喝,何乐而不为呢?”
森永用阻止的眼神看了宗一一眼,宗一挑眉瞪了回来。心想,我又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削减压力。
“森永君,帮我拉拉桌子。”神奈拉着茶几的一边,扯到离沙发很近的地方,森永伸出手用力拉了拉,桌子妥当的停在了沙发前。森永坐在宗一旁边,神奈见了无奈的拿了一个沙发垫子,走到他们的对面,坐在地上,“你们俩不许换牌哦!”
“你想多了,快发牌!”宗一说。
“玩什么啊?”森永问。
“斗地主,会吗?”
“还行。”
“不会!”
说不会的当然是宗一,森永体贴的用肩膀撞了宗一一下,“我教你。”
几局下来,森永非但没有教会宗一,他自己也输了,如果这是在赌钱,八成要狠狠的心痛了。神奈看宗一和森永与他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玩得兴趣缺缺,“你们一起和我打好了。”
森永说:“你别后悔!”
“我是说你可以看他的牌,帮他出牌,但你们不能换牌,规矩还是不能坏的。”
“行。”
接下来的一局,森永看看自己手中的牌,再看看宗一的,双王和四个二都在宗一手中,这么一来神奈手中的牌并不好,这次赢定了。大战之前有必要解决一下憋了很久的生理需求。他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卫生间,回来再玩。”
看着森永走进卫生间后,神奈一脸挑衅的说:“看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不会?”
玩了几局宗一大致明白哪些点数才是大的,规则也明白了。神奈你那表情怎么回事,有什么了不起,哼!“四个二。”说着把手中的四张二点扔了出去。神奈见状,一脸惊讶,摇摇头,无奈的说:“不要。”
哼哼,我还有大的。宗一得意的笑了一下,酒意更浓了。他拿起手中的两张花牌扔在了桌上,“双王。”
“更要不了啊!没有更大的!”
好啦,该我大显身手了。宗一看着手中的牌,却不知道该出什么了,剩下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点数,纠结半天只得抽出两张三点,“对三。”
“对四。”
“不……不要。”完蛋了!这局又要输。宗一捏着扑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森永走出卫生间听见神奈说:“哈哈。宗一,你又输了!喝酒还是唱歌?”心想,肯定是神奈骗学长背着我和他玩,但是学长平常做学术的聪明劲哪里去了,为什么十七张扑克牌捏在他手中就是赢不了?
宗一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已经看不清杯子旁边放着的啤酒瓶究竟是九个还是十个。他扭头盯着森永,“喂,我喝了这么多吗?是不是趁我不注意你偷偷的喝了几瓶?”
“喝酒是惩罚,我怎么可能偷喝?”森永无奈的摇摇头,学长完全喝醉了。他解开宗一衬衫的纽扣,问:“难受吗?”宗一摇摇头。森永看见宗一因为酒精的作用迷离的双眼,以及红透了的脸颊,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头晕吗?要不要我去跟经理打个招呼带你去酒店?”
“混蛋!你真当我是这里的牛郎啊?”宗一挥开森永的手,并顺势一拳揍到了森永脸上。森永抓住宗一的手,“别闹了。我去拿点醒酒的东西来。”走到门口,忽然意识到不对,怎么能把醉得晕头转向的学长和神奈留在包间里,并且,仔细一想,学长变成这样,难道不是神奈刻意为之吗?他满眼怒火地对神奈说:“你故意把灌醉的吧?究竟什么居心?”
神奈端起宗一用过的酒杯,对着灯光看了看,找到留有唇印的地方,贴在嘴上喝下杯子里剩下的酒,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来酒吧找牛郎,你我用意一样,你说我居心何在?
森永心道,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冲着学长来的!我怎么疏忽了?
他和神奈都僵持不动,神色凝重的观察着对方。宗一打破了沉默,“腿好软,森永,过来扶我……”
森永往宗一身边走了两步,忽然,神奈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森永,“森永哲博,巽宗一,你们都不许动,分开点!”
森永定在原地不敢动弹,神奈是警察?难怪我没有自报家门他却知道我的名字!
“森永,叫你过来扶我!”宗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他似乎并未察觉此时情况的危急。从沙发滑到地上,拿起一个杯子扔向森永,但因为手上没劲和头晕,杯子没有按照预定轨迹出去,而是冲着神奈的脸直直飞去。神奈侧头躲避杯子,宗一忽然踢飞脚下的啤酒瓶,瓶子咕噜噜的滚到神奈脚下,他脚下一滑趔趄着差点摔倒,“他妈的!你们找死!”他站稳后用枪口瞄准宗一,“不许动!我知道你没醉,老实点!”
“不要小看我的酒量。”宗一嘴上逞强,但还是无奈的缓缓举起手臂,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假装投降。神奈的注意力在宗一身上时,森永转到了神奈的身后,不等神奈发现他悄悄捡起地上的酒瓶击向神奈的头,谁知神奈后脑长了眼睛似的,就在酒瓶离脑袋只有五厘米时他掩耳不及之势接住了酒瓶,并且借势抓住森永的手臂,眼看就要给森永来一个过肩摔。但神奈没想到森永比他预计的重得多,没有一口气把森永掀翻反而被夺走了枪,并被一脚踢到了大门的角落。
森永把枪扔给在房间另一边的宗一,宗一接住飞过来的枪,看了看,不知如何使用,转瞬又扔向森永。“扔给我干嘛!”
森永伸手接住以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飞向自己的枪,没有回答宗一的话,调转枪口瞄准神奈,“不许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