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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声,加快脚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厢房——
  两人推开屋门,只见青衣小童手足无措地站在软榻前,听到声响,似是看到救星一般,两步跨做一步的冲上前道,“少爷,你总算来了。”
  曲项歌先是看到被打翻在地面之上的铜盆和蔓延开的水迹,蹙了蹙眉问道,“小槿,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想让怜儿帮她洗漱一番先,谁知她半途醒来竟是直接打翻了铜盆,吓的怜儿直接跑了出去。”回想起先前的情景,小槿有些无奈地答道。
  闻言,曲项歌也只得吩咐小槿先收拾好满地的狼藉,待到回过头,身旁之人已然不见踪影,他微微一愣,朝着软榻的方向看去。
  只见素白单衣的少年半蹲着身,与女子的视线平齐,随即轻声道,“别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还未请教姑娘的名讳?”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二少这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蛋还是很有效用的……
  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子慢慢静了下来,咽了口唾沫道,“我,我叫曲吟铛……”
  顿时,屋内一片死寂,青衣小童收拾的动作缓在半空中,就连站在身后的曲项歌也不例外的一瞬握紧了掌心。
  见状,披头散发的女子似是被惊到一般,挥舞着双臂道,“我,我没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言擎冲着身后的两人摇了摇头,紧接着安抚般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可是识得这曲府的大公子曲项歌?”生怕女子听不清,她还特地放缓了语调。
  女子猛地一下攥住了言擎的衣袖,小心翼翼地仰脸道,“你是项歌?”
  先是被女子手中的动作给吓了跳,素白单衣的少年摇了摇头道,“我并未曲项歌。”顿了顿,看出她脸上的失望之色,遂又道,“曲项歌就在我身后。”
  指认了真身,曲项歌自是不好意思再待在身后,上前几步凝眉道,“空口无凭,你如何能证明自己是曲吟铛?”也怪不得他这般仔细,先不说与这远房表姐数年未见,若眼前之人的确是曲吟铛,那先前出现的……
  女子有些神色恍惚地道,“项歌在五岁那年曾与我商量好,要去偷得邻家大伯那熟透了的柿子。谁知竟是爬树到一半之时,被大伯家的猎犬给吓的摔了下去,结果被枝桠给划破了亵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项歌臀部后面是有个青色的小胎记……”
  说着,她径直伸出手对着曲项歌的□而去。
  “够,够了!我相信你便是,莫要再说了!”躲开袭来的魔爪,曲公子羞的连颈后都是一片绯红。
  扑哧一声,站在两人身侧的言擎终是禁不住笑出声道,“没想到小猫以前那么淘气,臀部后的青色小胎记?啧啧……”
  “闭嘴!正事要紧,且听她说先!”白袍少年恼羞成怒道。
  眼看着小猫炸毛,言二少自是好心的放了他一马,转头对着女子询问道,“曲姑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该是来访亲的罢?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
  既然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表弟,女子心绪已是镇定了许多,随即缓缓道,“我本是途经下川住宿打尖,谁料半夜竟是被人给劫走,囚了我约莫十来天后,方才放走了我。临走前,却是又搜走了我的包袱,下川已是距泉城不远,我只好一路行乞而来。”说到这,她的声音中隐隐带了抹哭腔。
  “囚禁?”言擎先是挑了挑眉,随后继续问道,“那么姑娘可曾看清了绑匪的模样?在囚禁你的这些天内,他们可有做了什么?”
  尽管知道这些问题很唐突,但是那些零碎的片断此刻竟是有种联系在一起的直觉。
  女子抿了抿唇,低声道,“囚禁的那些天内,我始终被黑布蒙着眼,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样子,只是听声音,却是像几名少女。说来也奇,仅是囚着我而已,那几日间饭菜不曾间断,待到我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睡在了下川的后巷中,身上的衣物也被换掉了,身无分文。”
  少女,绑匪,摘星阁,曲吟铛,这些全部排列在一起,言擎已是知晓了这是谁的杰作。怪不得那一夜蒙面的少女,那双眼是如此的熟悉,早年就听娘提起,再精致的易容,眼瞳终是无法改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3- 今天是父亲节,亲爱的们请记得对爸爸说一声父亲节快乐呢~
  ps:最近各种考试有木有!给大家上buff,满档全过~ 至于已经工作了的亲,那就预祝工作顺利,身体倍儿棒~
  ☆、处境
  看着蓦然沉下脸色的少年,曲项歌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却也不是绣花枕头,他沉思了片刻随即问道,“那个假的吟铛是不是对你做了些什么?”
  尽管言擎没提过,但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跟假表姐处在一起的曲项歌总觉得她似乎对言府几位格外的感兴趣。
  果然如他所料,听见提起那人,素白单衣的少年抿了抿唇道,“你知道多少?”
  心知他在担忧些什么,曲项歌也不多计较态度问题,摇了摇头道,“除去那几日与她相处的时候,其余一无所知,不过我猜她定是对你做了些什么才对。”
  虽说此刻是知道了那位冒牌的曲姑娘便是那夜蒙面的少女,但是随之更多的疑惑纷沓而来。如无记错的话,假表姐与自家大哥第一次见面之时便已是相识,那么她刻意绑走了真的曲姑娘来接近他们又是为何?
  不仅如此,摘星阁莫名的宣战,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熊熊火势,言擎一时之间竟是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你没事吧?”眼见着少年独自沉浸在思绪中,曲项歌终是忍不住伸出了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言擎回过神,蹙了蹙眉道,“无妨,这些天来那位假表姐可是有露出些许端倪?”
  “端倪倒是没有,毕竟两府之间已是很久没走动了,先前接到表姐的来信,家母也是颇感意外,谁曾想竟是来了出真假难辨的戏码。不过,我总觉得她像是对你们言府一直很感兴趣的样子。”犹豫了下,曲项歌仍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
  “感兴趣?”默念了遍,少年的瞳孔猛地一缩,是想从一开始的相见,假表姐看见大哥那份自来熟的热情,还有莫名的亲近自己,难道说她的目标自始自终都是在言府……
  可是,火烧言府名下的所有产业,她自问那一段时间以来,和这位假表姐相处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再说了以少女那般的年纪,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怨之说。
  咬了咬牙,言擎只觉得这些蛛丝马迹拼凑起来就像是雪球越滚越大,所谓的真相自然也越来越琢磨不清。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血海深仇,所以她才会这样做?”自一开始便待在两人身后旁听的青衣小童,按捺不住的问道。
  闻声,曲项歌禁不住失笑地扶了扶额,低斥道,“那些说书的段子听多了不是,实情都不知道就开始瞎说!”
  “谁说我不知道,外面传的可厉害了,都说是言府与人结怨了,才会遭到这般的报复!再说了少爷,你没发现那位冒牌的曲姑娘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失踪的么?”小槿不满地抬头道,生怕自家少爷不信。
  曲项歌顿觉语塞,静下来回想了下,却是发现小槿的确所言属实,自从言府那一夜的祸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假表姐。这么说来……
  “同一时间失踪?”言擎闻言先是一怔,照这么看,小槿说的也不无可能,只是言府二老向来与人交好,就连生意也都尽数交给了惟砚打理,数年来更是从未踏出泉城半步。任凭她苦苦思索,也找不出半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对了!”素白单衣的少年似是忽然间记起了什么,低呼了一声,遂又转身朝屋外跑了出去,想也没想,曲项歌反射性地一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察觉到半空中那一声明显的嘶响,言擎顿时僵住了动作,不敢置信的朝着身后扭头看去,还好这一次的布料极为给面子的没再上演一场断袖,她嘴角抽了抽道,“小猫,你就算再怎么不舍得我走也别冲着我的衣袖发泄吧?”
  闻言,反应过来的曲项歌立即松开了手,呐呐道,“才没有不舍得,你要去哪?”
  “口是心非的家伙,我要去寻花问柳,这样你也打算跟来不成?”一手抽回脱离危险的衣袖,言二少不正经地调侃道。
  听的曲公子又是好一阵的语塞,站在两人身后的小槿自然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他瞪眼厉声道,“你你,你这个流氓,莫要再教坏我家少爷了!”
  这般结结巴巴的调子立时逗得言二少眉开眼笑道,“我我,拜托下次讲话利索点,那我不教坏你家少爷,带坏你也行。”
  青衣小童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幻个不停,他喃喃道,“你这个花心的大萝卜!”
  言擎正想再打趣他几句,就听的身侧的曲项歌定定道,“我知道你不是去寻花问柳,这次事关曲府,无论你有什么发现都必须得带上我!”
  “罢了,你若是想跟便自己跟来。”看着白袍少年一脸你不让我跟,就不让你这个大门的架势,言擎终是退了一步道。
  “小槿,你留在这看着表姐,顺路把大夫给请来,至于这里的事就先别让夫人知道,晚点待我回来再跟她言明。”思及自家娘亲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曲项歌犹豫了下对着青衣小童吩咐道。
  一直半伏在软榻上的女子抿了抿唇轻唤了声道,“项歌,你别把我一人丢下……”
  曲项歌有些头疼地看着形色狼狈的女子,只得安抚状地道,“我没有把你一人丢下,这便是曲府,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再说你现下这番模样也需要梳洗和休息。”
  “项歌你,莫不是嫌弃我了?”女子眼眶微红,低泣道。
  见状,言二少不由得嘴角一抽,蓦地想起“姐弟情深”一词,随即又摇了摇头。
  曲项歌本就不擅长这些,看见女子伏身低泣的模样一时之间只觉手足无措,终是使出了杀手锏道,“怎么会,我这不是赶着去帮你教训那些该死的绑匪么!你好好在府里休养,等我的消息便是。”
  也亏得他深知自家表姐从小便不愿吃亏的性子,果不其然,听的他说要去教训绑匪立刻止了哭声,咬牙切齿地道,“对!给我把她们全部狠狠的揍一顿,否则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气,想我堂堂曲家小姐,竟是被逼得沿路行乞!”
  当场欣赏了变脸秀的言二少怔怔地看着眼前化身为女王模样的真表姐,顿觉无语,莫非女人都是这般善变,只得朝着曲项歌投去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二少,你再一次遗忘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小姿会哭的…… ┭┮﹏┭┮
  眼见女子恢复了记忆中那一向彪悍的形象,曲项歌只差没有拍掌叫一声好,接收到言擎投来的视线,猛然记起正事,扯了扯唇角道,“那我就先不打扰表姐的休息了。”
  “快去快去,帮我报仇乃第一紧要事,若是等我醒来还没解决的话,你懂的……”女子不耐地朝两人挥了挥手道。
  “……”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两位少爷以足可媲美冲刺的速度从屋内飞奔而出,徒留下青衣小童揪着前襟,两眼泪汪汪的站在原地天人交战着。
  一边是夫人的叮嘱,一边是少爷的终身幸福……
  夫人,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曲府的列祖列宗,少爷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还是被那臭流氓给拐走了,最重要的是,少爷他主动要求跟去了啊! ┭┮﹏┭┮
  话说这厢,两位少爷一路绕行,来到了城内。
  “你到底要去哪?”看着素白单衣的少年像是没头苍蝇般的连续进出了几家无关紧要的店铺后,曲项歌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抬手抹了把额际的薄汗,言擎淡淡道,“早就说让你待在府里就好,你偏生要跟着一起来,受不住了吧?”
  “谁说我受不住了,只是看不惯你这样毫无目的性的奔走而已!”咬了咬牙,曲项歌挺直了背脊反驳道。
  看着白袍少年被晒的有些发红的脸色,言擎暗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找人罢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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