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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就在眼前扭头想要看看身后之人是否追上来之时,一天之内第二次撞人事件再次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扑通两声,紧接着两道白影一前一后的倒在了地上。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小腿肚,言二少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阻了她的窜逃路线,便听的一句惊呼,“言擎!”
  闻声,言擎快速地睁眼看了看同样跌落在地面上的难友,那张水灵灵的娃娃脸还有标志性的白袍,不正是先前才分开的曲项歌曲公子。
  凸,一天之内被他们家主仆俩轮流给撞了个遍,这是怎样一种倒霉啊! ̄口 ̄||
  当下也顾不得身后的某个猥琐老道,言二少扶着墙试图站起身道,“项歌,你不是和弘曳兄在一起?怎生这般慌张的模样?”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是言二少这样吧,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曲公子闻言,立刻噤声,并且用手紧紧地攥在了前襟上,一张娃娃脸被憋得是满面通红。
  并未听到接话的言二少好奇地抬了眼,很快便被他衣衫不整(?)红霞满面的模样给吸引了注意力。再瞄到曲项歌紧攥在衣襟之上的指节,顿时脑海中浮现出某个格外妖孽的红衫男子,立刻瞬间领悟的感慨道,“弘曳兄果然彪悍……”
  然而再次从她口中听见那人名字的曲公子则是眨了眨泛起水汽的双眸,委委屈屈地软绵绵道了声,“言擎。”    沐晓洁整理
  萌杀的最高境界,怕是也不过如此……
  场面一时之间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清,二少所有的动作和言语都被石化在原地,内心深处某块被称之为母爱(?)的禁忌之处深深地被打动了。
  嗷嗷,傲娇小猫突然间转型卖萌什么的最无法忍受了!正当我们的言二少决定牺牲小我,主动献上柔软(?)而馨香的怀抱一枚之时,身后便传来一句粉碎了所有气氛的高喊,“哎哟,小美人等等老道!”
  本打算拥上前的动作一僵,言二少顾不上形象,本能地朝着身侧滚了一圈,方才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瞪视道,“你个猥琐的老不正经,坏人好事是要被雷劈的!”
  蓦然间,一直沉默着的曲项歌忽地指着那名不修边幅的灰蓝身影惊呼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
  “师,师傅?”这下倒是轮到言擎干瞪眼了,她有些结巴地重复道。
  而原本飞扑而来的灰蓝布袍的老道则是理了理衣袖,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为师这不是想念你们师兄弟了,自然要下山来巡视一番。”
  曲项歌的嘴角猛地一抽,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撇了撇嘴道,“师傅,你又在骗人了。”
  砰地一声,来不及看清动作使得两人顿时眼前一花,紧接着只见白袍少年坐在地上抱着头眼眶泛红地道,“师傅,你又欺负我!”
  老道掏出系在腰际的巨大葫芦,拧开盖子悠哉地抿了两口哼声道,“谁让你不尊师重道的,为师不过是提点你一下而已。”
  曲项歌颇为不服气地扬了扬头,正想反驳之时,便听的几人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男音,“师傅,怎么不见你提点我一番?”
  闻声,两人的动作顿时一滞,曲项歌宛若恹恹的闭了嘴,而灰蓝布袍的老道则是抖了抖那一丛格外茂密的络腮胡子转身讪笑道,“呵呵,原来弘曳也在这,你素来乖巧自是无需师傅提点。”
  红衫男子环着双臂懒洋洋地倚在屋门前,微微敞开的前襟依稀可见那白皙的胸膛,并未搭理自家师傅的推托之词,而是缓缓上前几步,扶起坐在地面的白袍少年,替他揉了揉泛红的额际轻声道,“晚点回屋内我再帮你上点活血的膏药,师傅总是这般掌握不好力道。”
  乖巧?这真的是在说弘曳?那个看起来妖孽又危险的红衫男子哪里乖巧了,口胡!还有她想象中那个气质神秘飘渺如仙的高人上哪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好色的猥琐老头也能教出徒弟啊!
  对着几人的互动看的颇为无语的言二少则是被走廊内的凉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喷嚏,抚了抚手臂上被激起的恶寒。
  老道视线扫到这边,在看到言擎之时明显的双眼一亮,只可惜身侧很快便传来一句凉凉地问语,打消了他的念头。
  “方才的尖叫声似是从言兄的房内传出的?师傅,莫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掌心在白袍少年被敲的地方揉了揉,弘曳状似无意地挑眉问道。
  正在仰脖品酒的老道被这一呛,顿时咳了几声,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道,“喂喂,曳小子,为师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哪会有什么老毛病!”
  然而言二少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方才质问道,“那先前你自称法号采花,偷看我沐浴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扑哧一声,被扶起的曲项歌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喷笑出来,他一手捂着肚子颤声道,“哈哈哈,师傅这次的法号又换成采花了啊?”
  对待自家小徒弟,老道自是不会客气,手指微微屈起,正打算再赏他两个爆栗之时,便见的弘曳不动声色地挡在白袍少年的身前,无奈之下只得撇了撇嘴扮委屈道,“真是徒弟大了不由我,想当年你们还在襁褓之中……”
  “师傅,我记得当年上山之时已及龆年,何来襁褓一说。然后就是你什么时候能换个词调,这一套我们已经听了很多年,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仗着有靠山的曲公子直接吐槽道。
  暗骂了句臭小子,老道方才提溜了圈眼珠子,含含糊糊地悄声道,“弘曳,我先前让你留意的人呢?
  见状,红衫男子似笑非笑地朝着言擎所在的位置指了指,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师傅早已见过,便是你方才想要采花的对象。”
  一瞬间,老道先是瞠大了双目,紧接着不待几人反应过来,便揪着曲项歌和弘曳两人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到了素白单衣的少年面前,笑咪咪地道,“小擎来,看看我这不肖的徒弟们,随你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满血复活紧接着二更有木有!↑ >_< 如图,把我自己打上蝴蝶结送给乃们了~~~~~mua~
  ☆、旧情
  “欸?”看着弘曳蓦然沉下的面色和一脸慈祥笑容的灰蓝布袍老道,言擎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地应了声。
  被揪住衣领的曲项歌终是忍不住挣扎了下,诧异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先!”
  然而老道却丝毫不在意自家徒弟的态度,仿若手中提着的是两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一脸期待状地看着素白单衣的少年道,“小擎,你是想要项歌还是弘曳?或者是两个全都收了?贫道我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看着某个不修边幅还满脸络腮胡子的老道格外亮晶晶地眼神,言二少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干笑着摆手道,“这位……师傅……您还是别拿我寻开心了……”
  谁知老道忽然间激动的抖了抖那把络腮胡子,声音哽咽(?)地道,“虽然我也很想收小擎为徒,但是师门的祖训还是不可乱了辈分,你还是得叫我一声师伯。”
  “师伯?”
  “师傅?”
  格外默契地一前一后响起了两道疑问,曲项歌和言擎两人相视了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灰蓝布袍的老道身上。
  听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发问,老道顿时笑弯了眼角,兴致勃勃地晃了晃手中白袍少年道,“原来小擎是看中了我这个最不成器的小徒弟啊,没问题,师伯等会就将他打包送到你的床上。”说罢,他还朝着言擎挤眉弄眼了好一阵。
  “师傅,我又不是东西!怎么能打包送人!”曲公子立刻炸毛的试图挣脱开衣领后的魔爪,瞪眼道。
  老道一手固若泰山的牢牢钳在他身后,很是欢畅的点了点头,“对对,你不是东西,乖乖听师傅安排别动,让小擎看上可是你的福气!”
  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寒气四溢,素白单衣的少年咽了口唾沫,两手用力地做了个拒绝的姿势,以示清白地辩解道,“您老误会了,我绝对绝对没有对项歌起过歪念头!”
  闻言,正在拼命挣扎的曲公子倒是不乐意了,他撇了撇嘴指责道,“那你先前三番两次对我动手动脚又该如何解释?”
  说完,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偷瞄了眼身侧的红衫男子,待到看清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后,真是恨不能给自己两拳。不对,又不关这人的事,他心虚个什么劲,想着想着曲公子便又再度挺直了背脊。
  言擎怎会料到曲项歌会在此时拆她的台,看着对面那个灰蓝布袍的老道一脸暧昧的笑容后,几乎是想要掩面而叹。
  这位采花老道,你就一定要笑的这么猥琐么…… ̄口 ̄||
  果不其然,在听到自家小徒弟的指责后,老道两眼一亮,兴冲冲地道,“原来小擎和我这劣徒早就暗通款曲,臭小子你早说呀,害的为师担心他看不上你们。”
  说着,老道便松开了揪在两人衣领之后的手,又赏了曲项歌一个爆炒栗子。
  揉了揉二次受创的额际,曲公子很是不服气地反驳道,“师傅,你成天冤枉我,哪有什么暗通款曲,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多了。”为什么每次挨揍的总是他……┭┮﹏┭┮
  “臭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揍就上房揭瓦了!”老道作势卷了卷衣袖,正打算好好调/教下小徒弟之时,便见得那道红衫的身影阻在身前,无奈之下只得不满的收回了动作对着言擎嘤嘤地哭诉道,“呜呜,小擎你快看这两个不肖的徒弟,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可怜贫道我孤苦无依,从襁褓之中将他们给……”
  “老人家,你偷瞄的动作太明显了……”言二少扶额提醒道。
  (⊙o⊙)哦!迅速接受修改意见的老道直接把脸埋入衣袖间,“痛哭出声”。
  对自家师傅了解深刻的弘曳,怕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清楚事情缘由的了,他伸手揽过那个尚还在揉着额头的白袍少年,懒懒地启唇道,“师傅,您再哭下去,这未来的师侄怕是就要被你给吓跑了。”
  直击重点,一提到言擎的名字,老道瞬间恢复了状态,胡乱地用沾满了油渍的衣袖抹了两把络腮胡子,凑上前狗腿地讨好道,“小擎,叫一声师伯来听听罢?”
  曲项歌:“……好丢人”
  弘曳:“……可以叛离师门的几率是……”
  言擎:“……老人家,我记得自己并未拜入到谁的门下?”
  老道恍然大悟般地朝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掌,随后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般地感慨道,“不是你,是你的母亲,我的秋秋师妹……”
  秋秋师妹?言小秋?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言擎脑中当机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我娘,言小秋?”
  “除了她,还有谁能配做我的秋秋师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老道,顿时吹胡子瞪眼豪气万丈的挥了挥手道。
  果然……除了那人以外……估计不会有谁的门派尽出些怪人了…… ̄口 ̄||
  数日的奔波使得那个名字搁在心底已久,只是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含在嘴中默念数遍,始终无法相信那个气场一向女王,一直溺爱着她的老不正经会因为一场区区的大火而消逝。
  毕竟,她身上所有的武艺都传承自那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只是习得皮毛而已,莫说一场大火,就算是漫天剑雨怕是也难不倒那个素来言笑晏晏的言小秋。
  直至先前在人约黄昏后的雅间与言惟墨会面之后,她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大石终是被挪了开。
  她不会有危险,只是稍微的离开,带着老爹私奔了而已,言擎暗暗说服着自己,此刻却又突然间听闻老道提起,自是难以相信。
  这时,一直被挡在身后的曲项歌终是按捺不住好奇,探了个头出来问道,“师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个师妹?”
  老道重新拿出拴在腰际的酒葫芦,狠狠灌了两口后,方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这个小兔崽子,想当年师傅我白衣仗剑,快意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白衣仗剑?快意江湖?曲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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