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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光裸的脚背深深浅浅的踏在细碎的沙上,有些泥沙甚至裹上了他的脚踝,忽然手一搂便将黄药师的腰搂祝
“黄药师。”疏楼龙宿的唇附在黄药师的耳边,低声道:“今日的你,不像你的性格,是不是素还真给你说了什么?还是……沙华在你体内苏醒了?嗯?”
黄药师一震,霍然推开疏楼龙宿:“疏楼龙宿1黄药师咬牙切齿的道:“黄药师永远是黄药师,岂非是那种可以令人为所欲为的人,莫要不知好歹1
疏楼龙宿嘲讽般“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间,黄药师的面越来越冷了,心底却突然生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隐隐间却有些颤抖,就像一只蛾子在丝线上跳舞,带着些微不可预知的……恐惧。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黄药师用手低着心口,冷冷的瞧着疏楼龙宿。
疏楼龙宿冷冷的看着他愤怒的模样,视线扫过黄药师的眼脸,鬓边大汗淋漓,面色乍变,直直的搂住黄药师,奔向自己的屋子。
黄药师俯在疏楼龙宿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爆裂般的疼痛忽然从胸口蔓延开来,同时带着几乎让人濒临疯狂的绝望和挣扎。
那是沙华的感情在黄药师体内迸发开来。
让人卑微的、绝望的、疯子一般的感情。
黄药师被这种无可匹敌的情感逼得眼神涣散,咬牙切齿的忍者沙华暗地的侵蚀,疏楼龙宿一把撕开黄药师的衣裳,手掌贴着黄药师的背,将自己的灵力、传了过去,然而,换来的却是黄药师体内的沙华愈发激动的与张狂的脉动起来。
“龙……宿……”黄药师红着的眼睛陡然变得清冽,低低的唤了一声自己爱人的名字,转瞬一把推开疏楼龙宿,跌跌撞撞的便欲夺门逃跑,然而,却是方走到门口,被疏楼龙宿一扇子打昏,刹那间化作一团紫光消失在桃花岛。
魇魔森林常年暗黑不见天日,当疏楼龙宿搂着黄药师奔到帝释天所在的地方之时,只见整个森林蜿蜒的树木藤蔓摧枯拉朽全部枯败,阿修罗与帝释天面对面仇人般相互敌对,帝释天仍旧坐在不知是从天空中掉下来的秋千上,神色平静,看不出悲哀喜乐。
阿修罗与帝释天相隔数丈,然而,那面上亦是面无表情,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与杀气,几乎让同身为仙神的儒教先天抵挡不祝
疏楼龙宿搂住被敲昏了的黄药师,冷冷的看着在场剑拔弩张的状况,任他向来嚣张狂妄不管人喜乐,此时也没有不知好歹的□去一脚。
然而,帝释天与阿修罗两人似乎变成了雕像,一日一夜,依旧未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疏楼龙宿冷冷的“哼”了一声,实在不耐烦,右手一抬紫龙扇转瞬幻化成邪刀朝着中间两人砍了过去。
轰然间天崩地裂,四月原本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的藤蔓树木再次变得惨败凋零,整个魇魔森林几乎成了一片荒野。
便在这时,帝释天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阿修罗。我都逃到了这里来了,你还要如何?”
阿修罗不语,突然“哈”的一声凌厉的笑了起来,随即“哈哈”大笑,笑声猖狂,竟然连原本绝美的面容亦几乎扭曲得不见人情。
“帝释天……哈!帝释天,好一句我还想如何?好一个你都逃到了魔界,我还要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帝释天,你好,你果然好,我与你纠缠了千万年,在这里又撕扯了几个年头,换来的便是你的一句‘我要如何?’么?”阿修罗目光凶狠的盯着帝释天,笑得狠毒和凌厉的道:“既然如此……那么……帝释天,我以阿修罗的名义再次发誓,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须弥山,不在乎上天界,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你的并蒂双生莲,那么我要毁了你所创造的这个世界,我要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我,我如何?哈!哈哈哈哈……”说罢红影一闪,转瞬消逝在魇魔森林。
疏楼龙宿静静的看着突然发起狂来的阿修罗,挑了挑眉去看帝释天,帝释天依旧坐在那奇异的秋千上,凝着阿修罗方才站的地方,眼眸无波无痕,几乎没有感情。就像他整个人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凌乱的地方。
然而,不知为何,疏楼龙宿却在他那金色的眸子里,那眼瞳的最深处,似乎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之后便听到他一声淡淡的叹息。
然而,片刻之后,帝释天却是转过头对疏楼龙宿微微一笑,道:“疏楼龙宿。好久不见。”
疏楼龙宿凝着帝释天半晌,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而戏谑:“帝释天。好久不见,倒是让我看到了好精彩的一场戏。”
帝释天又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黄药师的身上:“看来沙华的情绪一直明里暗里的影响着他……”
疏楼龙宿道:“我还是那句话,如何把沙华从黄药师身体里赶出来?”
帝释天道:“有区别么?”他说:“无论是沙华,还是黄药师,他们都爱你,无论是沙华和黄药师,他们本来用的都是这个身体,有区别么?”
疏楼龙宿冷冷一笑,嘲讽道:“帝释天,说到爱,阿修罗对你的感情我看也热烈深沉得很呐。”
帝释天摇了摇头,避开了疏楼龙宿的尖牙利齿,道:“还是那句话,除非沙华心甘情愿离开……黄药师虽然一直在压制着沙华不侵蚀自己,但是沙华的情感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总之……”
“你就是说没有办法,是么?”疏楼龙宿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末了抬起眼睛重新看向帝释天,道:“既然如此……帝释天,阿修罗那么恶劣的性格,既然说了要毁了这个世界,要毁了你所构建的一切,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帝释天“嗯?”了一声,笑道:“既然疏楼龙宿在此,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想法么?”
一语毕,疏楼龙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不过帝释天,疏楼龙宿绝不做白工替人卖命,还是那句老话,只要阿修罗不要惹到我,这个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永远跟疏楼龙宿没有关系。上次无妄花的事情如此,这次阿修罗的事情依然如此。”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哦。我差点忘了给你推荐一个好人手,清香白莲素还真倒是那种为了苍生大义,江湖奔波,无情腹黑,义不容辞的人,有什么,你到可以找他商量。不过……”不过以你这般无情无义的性格,真在惜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后半句话,疏楼龙宿没有说出来,嘲讽般看了帝释天一眼,消失在紫色光晕处。
帝释天瞧着魇魔森林忽然又恢复到了一片寂静的样子,喃喃一叹,抬手之间,之间四野原本摧毁的枯枝藤蔓渐渐复活起来,蜿蜒着向上伸展,成长,转瞬遮挡了整个天空。
帝释天轻轻笑了笑,跟着消失在魔森林的最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改回来了,为虾米偶总觉得羽人已经死了捏?难不成是因为偶不喜欢他的原因……默……
再,抓虫……默默滴爬走~
第六二章 群雄再会
天空阴云密布,一日比一日低沉。
阿修罗素来说到做到,自从在魇魔森林消失以后,天空中的怨气便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积聚起来。
怨气压城。
黑云欲摧。
疏楼龙宿抱着黄药师回到桃花岛,黄药师清醒之后,硬生生的将沙华压制在体内,然而,随着阿修罗几乎将天搅得不见日月的怨气积聚,沙华的意识竟是在黄药师体内渐次有了复苏的趋势,黄药师为不使自己失控,被迫让自己沉眠,清醒的时间竟是一日比一日少。
然而,千里之外的大宋,亦是愈发动荡起来。
天象突变。
三月,洪七公与欧阳锋在华山拼内力,日年原本借无妄花现出人世而引导出的怨气,再次借由阿修罗的刻意积聚而首次爆发,顿时整个华山乌云笼罩,洪七公与欧阳锋两人内气受阻,与筋脉横冲直撞,亡故。恰遇杨过眼见此战,将两人埋之于华山之巅,昔日西毒北丐,终成传说。
五月,据传,蒙古军中不知何时出了一个红衣黑发的神秘人物,蒙古皇帝学得三国刘备三度拜访神秘人,以贵比王侯之礼相迎如朝,第一猛士金轮法王俯首下跪,至此,神秘黑衣人地位超然,贵胜王侯。
第二年三月,蒙古突然兵强势盛,其实倏然暴争,黄蓉身怀六甲,梅超风陆乘风得桃花岛黄药师令,欲将黄蓉郭靖两人召回。时。大宋形势愈发严峻,襄阳城危。郭靖不允,黄蓉随丈夫婉拒了黄药师的要求,死守襄阳。
再一年,三月十五,黄药师与收到黄蓉的回信,气得火冒三丈,当下便要跑去襄阳,被疏楼龙宿阻拦,修书两封,一封寄往白驼山丹枫公孙月与阴川蝴蝶君,一封递给百草谷磕牙睡觉的慕少艾,请他们到桃花岛,商量几乎快变得混乱起来当今形势,以及阿修罗灭天之事。同月,清香白莲素还真与佛剑分说两人一路途径中原与关外,探察华山、终南山、昆仑玉塔克拉玛等地,佛牒白莲,化解怨气。
同年四月,丹枫公孙月与阴川蝴蝶君,慕少艾拖着欧阳克,双双赶到了桃花岛,共讨帝释天之事。清香白莲素还真不知从哪里得到四人即将拜访桃花岛的消息,立刻忽悠佛剑分说,马不停蹄的从昆仑山赶了回来。
一时,桃花岛上迎来了自数年前慕少艾第一次拜访桃花岛之后再一次的客源高峰。
慕少艾与阴川蝴蝶君四人几乎是同时踏上岸的,然而,慕少艾与丹枫公孙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套尚未完毕,只见天空中倏然两道白光划过,清香白莲素还真与佛剑分说便已经踏入了桃花岛。
慕少艾看见素还真的第一眼,顿时眉毛一挑,用手扯着自己两弯长长的眉毛,惊诧般“哎呀呀”一叹,道:“呼呼,都说日才子大忙人,整日忙得头不沾地不亦乐乎,是什么风把竟把你吹到这桃花岛喝茶来了?”
“当然是桃花岛喜迎贵客之风。”素还真微微一笑道:“慕少艾高见,人一般吃饭喝水睡觉做事都是不沾地的,不知慕少艾说这人做什么时候才会沾地?”
慕少艾被素还真一本正经一磕,“咳咳”两声,白了素还真一眼,正欲损他两句,便被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两人察觉了他们的气息,已经往海边上来了。
“今日这里好热闹,各位不约而同同时前来,真是让桃花岛蓬荜生辉啊。”疏楼龙宿瞧着磕牙吐槽的两人,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微微笑道:“各位既然来了,疏楼龙宿与黄岛主两人岂是让客人在这里吹冷风,不妨到厅内喝茶,如何?”
素还真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丹枫公孙月与慕少艾自然没有异议,至于妻奴——阴川蝴蝶君,与小白欧阳克,忽略不计。
于是偌大的桃花岛大厅,齐刷刷的围满了一座乱七八糟的人。
疏楼龙宿首先东挑西捡,把阿修罗与帝释天两人之间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恩怨纠葛,与阿修罗最后的赌咒发誓说了一通,末了眼神在在坐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微微笑道:“不知众人有何想法?”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佛剑分说佛牒一闪,那出了名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