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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不下来啊?!
毫不夸张的说,闷油瓶是我一直以来的执念,也是我坚强下去的信念,在我的人生里,他参与的部分都格外惊悚刺激却又无比安心,也可以通俗的讲他算是我的好哥们儿也是我的偶像。
可是真的单纯是好哥们儿么?仔细想想,我也不太确定。之前他参与的部分人生都是步调紧凑的几乎喘气时间都没有,根本没工夫想这感情是否单纯,只是觉得他很重要。
作为一个商人,我计较得失,作为一个平凡人,我渴求安稳。可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他等待十年值不值得,也没考虑过,每一次下斗,每一单生意,牵扯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所以,还是单纯的兄弟情以及崇回拜情结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厕所待了多久,我在很严肃的思考人生,虽然脑子里一团乱,因而没有发现这是什么时辰。直到胖子大嗓门的喊了一句“天真你在搞基吧?”
说真的胖子这么一嗓子我快吓尿了。猛然的拉开厕所的门,“胖子你丫的在说什么?!”
估计我的表情很愤怒吓着了胖子,他呐呐的,“我说你在搞机巴······”
我不吭声了,原来是“天真你在搞机巴?”我淡淡道,“没什么你先走吧。”
胖子有些疑惑,“你不会是在厕所打飞机吧脸红成那样?”
我不耐烦的将这丫不靠谱的推了出去,然后关了厕所门。
既然已经在厕所了,那就顺便解决一下吧,尿意好凶猛。
至于闷油瓶,我想我应该在求证一下,之前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答应我了
做了老半天的心理建设,我才肯走出厕所,外面站了个中年人,一脸阴测测的,看见我出来了,阴森森的说,“年轻人啊,便秘是种病,得治。”
“······”我有点不好意思,可能这位大叔憋得很了,不自觉的瞄了中年人下半身一眼,然后呐呐的在他发飙之前离开。
到了门口,我又有些犹豫了,但是再想想这是终身大事,于是咬咬牙拉开的车厢门。不料正好跟要出来准备拉门的人撞了个满怀,后退几步,我揉了揉肩膀,然后抬头看看是哪位,结果却看见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是汪羽。
他也在揉肩膀,看见我看他,笑呵呵的问好,“吴小佛爷,好久不见啊。”
“你怎么在这里?”
汪羽侧过身子让我进去,我看到胖子上铺放了些东西,应该是汪羽,他应该是刚才那一站上来的人,但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和我们一个房间?这真的仅仅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
闷油瓶自从我进来之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舒服,告过白之后再看见告白对象不是该羞涩么?闷油瓶就算意思意思也该稍显得腼腆点吧?这是什么状况?
汪羽坐在胖子那边,丝毫不被有些尴尬的氛围影响,“小佛爷,我觉得你应该还需要我的帮助,我知道得应该还是挺多的,而且,不妨告诉你,这次的对手,是张家的叛徒。”
被汪羽的话吸引,我的注意力不再放在闷油瓶身上,“我怎么才能确定你是真的帮我们?万一你是双面间谍什么的……”
汪羽耸肩无所谓状,“那就给你看看我帮你的理由吧。”
我正等着他会说什么话,谁知道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从包里拿出来一面镜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弄了好久,我也懒得盯着他看,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刷微博。都是些什么某某某滚出娱乐圈,某某地发生什么灾害,某某人吸毒,某某人离婚/结婚,无聊得很。就是有个叫恒大的水让我很怀疑卫生达标不,毕竟闷油瓶和那水一样在长白山深处。无聊的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就是不想抬头看看闷油瓶那厮是在看天花板还是在看我。
过了一会儿,胖子骂了句脏话,我这才看向汪羽。或者,是齐羽。
他有着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甚至细微的表情都和我很相像。他说,“我是齐羽。”声音都一样。
胖子有些戒备,面上却还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你怎么一会儿姓汪,一会儿姓齐啊?那再过一会儿,你会不会说自己姓张啊?”
齐羽眯了眯眼,一看就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我有种自己是在照镜子的微妙感。
闷油瓶倒是开口说话了,“你是齐家人?追随的是张启山?”
齐羽点了点头。
我这时也想起来了一件让我心里膈应了好久的事,“录像带里的吴爬爬是你?”
很明显的,这个称呼让齐羽抽了抽嘴角,“是。”
“那之前在巴乃差点杀了我的那个……”
“也是我。”似乎感觉到这个世界都充满了对他森森的恶意,齐羽立马又说,“你这不是没死么?之前格尔木我还算是救了你们呐。”
“……”我也懒得再追究这些很久以前的破事儿。闷油瓶虽然有一瞬间似乎很危险,但也只是一瞬间。
齐羽咳嗽两声,想缓解一下这种对他危险的境地,胖子撇了撇嘴,“咳什么咳?你肺结核啊?”
齐羽默了,然后又说,“张家内部乱了,有些人想牺牲族长换取终极的秘密以及汪家能给的利益。”
一听这话我就火了,他娘的小爷怎么感觉所有人都跟闷油瓶过不去啊?闷油瓶是神么怎么都想靠他得到想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迷局?什么狗娘养的终极?什么狼心狗肺的张家人?
闷油瓶起身做到我身边,按了按我青筋暴起的手,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看着我。
我没说什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闷油瓶在我手里,张家人想要?有本事来拿。保证享受世界上所有疼痛然后还能附赠骨灰盒一个。
接着大家都没再聊什么,关于秦岭的相关的消息,我想等下了火车小花黑眼镜都在时再说,而且,火车上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谈论这些。
倒是闷油瓶,在这种很安静的情况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答应我了。”
“?”什么?
闷油瓶紧了紧我们两个相握的爪子,还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不答应么?
【到了西安以后,最先去的不是酒店,而是,理发店。
明明是要去倒斗为什么要在之前去理发店我很莫名其妙。
这是小花提出来的,黑眼镜自然同意,胖子摸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毛,也同意了,齐羽在我们一致的要求下又易了容,当然,他没什么发言权。我有些累,想先找酒店,但是闷油瓶却意外的同意了,于是为防有失踪人口再次消失我只好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小花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即使现在分分秒秒都可能有人冒出来攻击,但是还是不肯屈就小小的理发店,于是去了间很高大上但是在我看来无非还是剪个头发的地方。
墙上有很多大幅海报,很显眼的就是某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一男明星帅气无比的侧脸,以及他的发型,很像闷油瓶,只是前面那一撮儿毛是卷的。
我多看了几眼,就跟着小花走了,闷油瓶没跟上来,然后我一转脸就看见闷油瓶盯着那副海报,旁边两三个漂亮的美女十分热情的跟闷油瓶介绍这款帅气无比的发型。
于是我很捉急很怕闷油瓶想不开说“我要这个”于是试图挡住这幅海报,然后闷油瓶的视线就从海报移到我身上了,我想我一定是笑的很谄媚,有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小哥你这么帅到没朋友的人怎么可以模仿别人?”
反应过来我又有些小紧张暗骂自己真是上网上多了被洗脑了,万一闷油瓶较真真的以为我是说他没朋友怎么办?
好在闷油瓶没纠结,从美女的包围中走出来,然后无比自然的拉过我的手跟上小花他们。
我想自己真伟大挽救了闷油瓶的形象,但是当我看到小花他们时,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这几个眼里发光拿着本册子选发型的真的是我那些倒斗的小伙伴么?】
☆、秦岭
西安很有名的除了秦始皇陵就是各种小吃了。休整几天,吃遍西安之后,我们一行土夫子便去看了兵马俑。
秦朝的兵马俑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奇迹,又或者说,秦始皇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说是这些兵马俑是活人做成的。虽说有些危言耸听,但在我看来,以秦始皇的狠厉,真的用活人做兵马俑,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路看过来,胖子咋咋呼呼的,闷油瓶闷不吭声的。我突发奇想,问闷油瓶,“小哥啊,秦始皇的陵墓据说十分凶险,你有去盗过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应话。
我突然想到张家历史悠久,那么,在远久之前的秦朝,张家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小哥,张家的历史,究竟有多长?”
闷油瓶又摇了摇头,“太长了,不记得了。”
我便也不在追问,反正只是我突发奇想的疑问而已。
磨磨蹭蹭的,最后我们还是要出发去秦岭,那个有着青铜树的地方。
时隔十年,当初老痒带我走过的路我已经忘了七七八八的了,但是现在还就得靠我模糊的记忆找地方。毕竟秦岭那么大……
好在一路出奇的顺利,本以为的小花他叔的包围没有碰到,齐羽所谓的张家追求长生出卖闷油瓶的人也没有遇到。
顺利的不可思议,胖子归功于我的倒霉体质微微改善了……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我第一次倒斗遇见闷油瓶之后,除了秦岭之行之外,之后每一次倒斗,都有闷油瓶在,直到他进了青铜门。
这让我对闷油瓶倒斗之外的日常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比如,我在秦岭时,闷油瓶在做什么?
既然好奇了,我就直接问了,毕竟,现在的我,有立场关心他。
当年他一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把我噎的半死,现在他要是再敢这么说,呵呵,离婚(?)。
闷油瓶听了我的问题后,很认真的回想了下,最后给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睡觉。”
“……”我觉得我应该为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未来的生活好好规划一下。
真正到达当年的地点时,又是黑夜,准备扎营睡觉。秦岭的小动物什么的还是挺多的,但是不敢用枪打,怕引开护林的人,于是只好用扑这种原始方法了。
胖子体型太大,直接被安排成生火的,黑眼镜嚷嚷着伤没好,窝在小花腿上不起身,小花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不会去捉愚蠢的动物的,齐羽是重点监视对象,不能乱跑。
这么一排除,捉兔子什么的任务就是我和闷油瓶的了。
其实这种深山老林的,兔子还是很多的,只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一的大老爷们怎么捉啊?直接扑倒?还是跟兔子比谁跑得快?
不时有一些小动物路过我们,我索性看着闷油瓶,看他打算怎么办。
闷油瓶从地上捡了几根树枝,然后递给我几个,我不明所以,但是闷油瓶什么都不解释,瞄准了一处,直接掷过去,然后绿油油的草上溅了几滴红色,我走过去,默默不语,只见一只灰不溜秋的兔子毫无生机的躺着,脖子被一根树枝穿过。
我突然觉得之前自己一直以人类的标准衡量闷油瓶简直是个太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