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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跑,何季潜赶紧扯住他。
“她在我家,别担心。”
还知道担心别人,怎么就不多为自己想,那样反而惹更多事情的,半强迫的拿走他的杯子酒壶,何季潜掏出布巾,不甚温柔的抹干净孔雀的嘴,麻色的布染上嫣红,刺眼的如咳出的血。
这总算让孔雀放心,腿一软坐在地上,像是断线的玩偶,身体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能站起来吗?”
何季潜挨近,用落在地上的被单裹住他,先是试探的问,却迟迟得不到响应,外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等不下去的他直接抱起孔雀,他也不如想象中的挣扎,反倒安稳的进入了睡眠。
☆、44
幽暗的光围绕着孔雀,床边桌上的灯微微亮着,灯布是深色,看起来不那么刺眼,孔雀还记得自己喝醉,他给了自己时间理一下思绪,才有些无力的撑起身体。
几天了,离那个梦一样的惨案几天了?在周围太常发生坏事,久了总是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孔雀索性一概当真,那比把真实当梦好多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喝了那么多,头疼的症状却很轻微,孔雀知道时间至少过了一天,比起自己在哪里、该吃哪餐,他更挂心花鸟楼的情况,就算开始不是自愿去哪里的,毕竟是唯一的栖身处、仅有的家。
翻身下床,床边没有鞋,踩在红砖地板上,身体由下往上凉了起来,让他咳了几声。
“你醒啦,要不吃点东西?”
孔雀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何季潜,方才脑袋不清楚才没注意到,自己真是松懈到傻了,先前一点鸟叫狗吠的都能把他吵醒,怎么现下换了个陌生地方还能睡那么香。
“这是哪里?”
陌生的气味和摆设让孔雀有些不自在,空气有烛火燃烧产生的焦味,却没有怪异的臭,也就不用浓烈的香掩盖;床帐是稳重的泥土色,被单染成天空蓝,还留有细细的棕色纤维,桌子没什么特殊雕饰,但色泽和雕刻工法显示绝非凡品。
“我家。”
“什么?”
何季潜到底是大家族的人,怎能乱带些不熟识的人回家,这公子是疯了不成?
“随便找个酒馆丢着不就好了,随便带酒楼的人进家门,成何体统。”
“也没什么不妥,我娘就是酒楼的人。”
“又在胡说。”
孔雀也不是完全不信,可是在看到何季潜笑咪咪的样子,他决定不信。
“怎……”
衣裳!全身的衣裳都被换掉了,换成最简便的单衣,头发身子也被洗涤过,散着水的清香。
“没办法,你脏成那样。”
这大约是孔雀这辈子最脏的时候,要是让他全身臭的醒来,他也一定会生气。
“欸,不是我换的喔,是我家大姐换的,以为我会占你便宜吗,真是。”
“我的衣裳呢!”
不止外衣,连肚兜都不见踪影,腰带、绑绳,没一件留下,这套衣裳可是他第一件衣裳,当时做好久的工才攥到的。
“很脏,也破得很严重了,所以拿去洗补,不会丢的,别那么激动。”
为了几件衣裳恶言相向,上次特意做的新衣却看也不看,何季潜心里总有些疙瘩,他半安抚半愤怒的,承诺不会扔衣服。
“海芋呢?”
“和家里人去街上买东西。”
何季潜瞄着他。
“要吃什么?厨房准备了一些粥,也有饭和煎鱼,我帮你盛点,吃几口也好。”
“我不饿。”
2、3天没吃,哪有不饿的道理,孔雀着实饿了,只是没有什么胃口。
“不行,还得吃药呢,没吃饭吃药伤胃。”
☆、45
“不干你事。”
“你真越来越粗鲁了。”
何季潜不是那么在意孔雀凶不凶,只希望他安分点,要惹事也惹小件点,惹大事也得知道照顾自己。
“不然你以为我怎样?温柔贤淑、勤俭持家?”
纵使心情不好,孔雀依然和他拌起嘴,紧皱的眉毛没松开过。
“嘛,只是觉得你没那个意思凶,不吃的话,喝点汤?”
小火上温着锅子,从陶锅变黑的程度能知道炖煮一阵子了,不过用勺子搅拌几下,人参和鸡肉的鲜味就蔓延开来,要不是被外头大雨掩盖住肚子声响,孔雀真的会丢脸到无地自容。
“走开!”
手一挥打落碗,瓷碗应声而裂,汤洒了一地。
“怎么那么大脾气,还哪里不舒服?”
何季潜没生气,只是无奈泄气,认命的蹲下收拾地上残片,一句怨言也没有。
“我让大夫给你看诊过了,”将碎片一片一片放进掌心,不怕被刺伤似的,看起来专心在打理地板,说话时动作却停了下来,“他说你脉象不太正常。”
“怎么可能比的上你们这些吃香喝辣的。”
孔雀依然没好气。
“他说那是长期服用药造成的。”
把碎片用布包起来放在桌上,他不觉得有全捡干净了,等下还得再扫扫。
“哪有什么药,我们这种人没命吃药,顶多是些有疗效的路边杂草。”
“你怎么就是不承认呢?海芋都和我说了,说你一直在喝伤身的药方。”
自己有那点让他防得那么重?因为伯父吗?还是因为先前轻浮的态度?可对他的好不足够弥补那些,连当个能关心他身体的朋友也不够?
“客人不用在乎那些。”
“好,那我就当客人!”
还没想清楚那是什么意思,男人愤怒的扑上来,屋子没什么地方好跑,孔雀只能叫,没退后几步就跌回床上。
“呜……”
想借着床铺高低差逃跑,头却嗑上了墙壁,孔雀痛瞇了眼,双脚随即被压住,手也被扣住,何季潜瞪着他,空下的手伸向孔雀还发痛的后脑勺。
“干嘛……要做就快点。”
何季潜又露出微笑,缓慢解开孔雀的腰带,白皙的颈子有如瓷器,青绿的血管微微跳动,有别于先前的冶艳,多了一份脆弱的性感,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何季潜看得迷惑起来,喉咙干渴、体内好像有火在烧。
“呜!”
肩膀被大力抓住,过于粗鲁的动作弄痛了孔雀,和之前的客人相处时都在打闹,想要随时能挣脱,何季潜年轻力壮,不管是硬要他,甚至是拗断手脚,终止他的呼吸,都只要一个意念。
烧到尽头的蜡烛陆续熄灭,最后一根烧花了烛芯,屋里几乎没有光源,近在咫尺的脸庞却没模糊过,隔着两人的衣服,他们交换着体温、汗水和心跳。
双手滑进颈部和衣服间,动作已经变得缓慢,但愈是这样缓慢的步调,就更让何季潜兴奋,头一次无法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
夺回被扯开的前襟,孔雀急促的呼吸,脸上出现何季潜从未见过的丢脸和愤怒,先前的生气比起来只是闹脾气程度。
“孔雀?”
这么说也许有些怪,可是孔雀的名字并不是孔雀,何季潜迟疑了一下,手脚放开对他的束缚,叹了口气。
☆、公告
乌青现在这里感谢各位支持者对雄鸭的支持&lt3
目前故事已经接近尾声,惟独在后面遇到一些情感(绝对不是乌青本人的情感,不是那样)上的问题,无法呈出符合标准的故事,所以后面的发文会先停止更新,直到结尾写完,再慢慢发上来。
但请放心,乌青会继续努力完成的。
请大家继续给与批评指教和抱抱:))
☆、46
毛巾盖住他的胸口,衣服被撩拨到床上去,赤裸的肌肤接触冷空气,孔雀打颤了一下。
何季潜脱掉裤子鞋袜,慢手慢脚的爬到孔雀身上,眼神忽冷忽热。
“怎样,不知道怎么做?”
孔雀嘲笑着,拳头却是握紧的,身体也在发抖。何季潜没有回应,半跪上前,一手托高孔雀的腰,将他的身子拉近,接着如水鸟滑水般,用指甲刮过背脊。
臀部被搁在他人的膝盖上,腰、腋下、手臂被轮流抚过,时痒时麻,羞耻感包围孔雀,他咬着唇,不敢打开眼睛。掌下的体温慢慢升高,背和胸口好像被厚毛巾包住般闷重。
四肢不自主扭动,呻吟出声、张嘴不断喘息,却没有舒服点;在还混乱的当下,紧缩的感觉袭上他,何季潜抓住孔雀的下身,揉揉捏捏,孔雀倒抽气,一下子就被那种麻夺去大半意识。
“不要、我不要!”
回想起那时的疼痛,纵使激情未退,孔雀还是激烈的反抗起来,头撞上床柱,人也差点跌下床。在失去平衡的一瞬,宽大的臂膀支撑住他,躺回床铺上,何季潜帮他盖上了被子。
“不会勉强你的,可是维持这样好吗?”
孔雀依然猛摇头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深呼吸,放轻松。”
结束了那些近乎折磨的抚慰,何季潜帮他穿回衣服,轻巧打上腰带,等他呼吸平复后拿来茶,把有些杂乱的长发梳理整齐。
“呜……。”
热气迟迟没有退去,更深的刺进孔雀体内,内心的浪潮真能逼疯人。
“还难受吗?我去拿点凉茶。”
“不,别走。”
湿润的眼早看不清,孔雀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双手抓住了何季潜的衣角。
“叫我的名字来听听?”
托住他的大腿根部,魔性而诱惑的声音撩拨耳膜,何季潜却不知为何的有些失落。
“季……。”
在那样的氛围之下,孔雀的思维全被激情绑住,沾湿的睫毛蜷曲,琥珀色的眼睛映照身上男人的样子。
“快点啊,叫我的名字,这样的话,”热呼呼的气吐到孔雀脸颊上,黑眼深处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们都会更舒服的。”
“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开心不就好了?”
何季潜离开了点,苦笑。
“少胡说。”
一点都不开心,自己才不开心,是这个傻蛋自做多情,他不过想还人情,住人家房子还凶说不过去。
“是吗,那如果做些别的怎样,比如说,在这雪白的颈子上留下吻痕。”
“你敢!”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海芋看见了,客人虽然也有各种要求,再怎么屈辱孔雀都忍下来,只要不危害性命,还有不在衣服之外留下痕迹。
“有什么不敢,你能做什么,咬我吗?”
耳边笑声犹如枝头麻雀细响,孔雀气红了脸,空出手朝他的脸打去,何季潜直接挨了一记,随即挑衅似的用力在肩膀上吻了下。
“你这……幼稚,走开,放开我。”
“开玩笑的。”
在常见的微笑后,何季潜抱住了他,脸颊摩挲着光裸的肩膀。
“孔雀。”
好一会何季潜陶醉的说,将他搂得更紧,身上的稻草干货味充满孔雀鼻腔,一时之间,他居然犹豫要推开这个举止大胆的男人。
“真好听的名字,你看过真正的孔雀吗?”
除去老爷,孔雀从未被那么温柔的抱住过,不同的是,老爷带给他的只有害怕,嘈杂的声音几满脑袋,孔雀很肯定每经历一次,他就会减寿;何季潜带来的则是寂静安详,伴随一股就要落泪的鼻酸。
说不出话来,一开口恐怕又要嚎啕大哭,孔雀微微的摇头,两人的头发摩擦出声,沙沙的像是被刮落地的枯叶。
“孔雀是雄性才艳丽呢,母孔雀全身白,丑得很。”
“你是想说我都在取悦别人?”
从没离开城里的他的确没见过,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一个去过好远地方的商人和他讲过那种鸟,说他们会张开翅膀,比美比艳,只为了吸引雌性注意。
“在说你美啊,怎么说得好像我有恶意。”
☆、47
“少假了,我恨你,恨你们!”
何季潜别开眼,刻意忽略孔雀圆满隆起的胸脯,一昧刺激腹部、腿间,分散他、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们既然因欲而聚,就让因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