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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说其实我也就是想到了就激激你的,到超市的时候也不是很晚,人还是很多。收银处毫无例外的排着队,暖暖注意他眼睛一扫,眉头就皱起来了。他好像知道她要买什么似的,她左看右看的同时,牵着她的人也在左看右看,还比她先发现,轻声说了一句:“在那边。”
暖暖疑惑地想,在那边,什么在那边?你知道我要买天麻,不会这么神吧。等到他把她领到整排的卫生巾货架前,暖暖才明白了他的在那边指的是什么。顿时窘着说:“我不买这个啊。”
他有点不理解了,不是你说不能等到明天,一定要今天买的东西吗,有什么东西这么不能等?他无语。暖暖拉着他就走,小声解释:“我要买天麻给你煎水,可以治头痛的。走了啦,不在这里。”
他哑然失笑,不过她一定一定要买的东西是用来关怀他的,他甚满意啊。
超市人多,他将她拥在身侧,时不时的用手替她挡在身前,防止有人撞上她,两人轻声交谈,他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疼爱,这样的画面很难不让人误会,至少某品牌奶粉的促销员是这样认定的,这一对有钱又新婚,一定是可待开发的潜在客户,于是,这人捧着奶粉和赠品就冲上去了,亲切诚恳地开始推销:“两位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啊,登记一下有赠品哦。”
贺皓然不以为意看了一眼她手上捧着的婴儿奶粉,神态自若,暖暖仿佛觉得他还露出了一点点表示兴趣的笑容,这人的涵养实在深不可测啊!暖暖可受不了这样的天雷,整个把她炸飞了!她拉着贺皓然转身就走,回去的路上还在忿忿不平:“哪有这样的人嘛,你说是不是?看见一男一女就可以推销奶粉吗?难道不知道不是所有的狗都叫史努比,不是所有的猫都叫hello kitty,她明不明白?”
他顺着她的话答:“我明白,不是所有的鸟都叫翠儿,不是所有的小女生都叫小暖暖,是吧?”果真是高智商,一点就通透了,领悟力这么好,暖暖也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落看着留言和收藏惆怅:小舅舅,俺没魅力?你咋也没有呢?算了,咱俩一起犁地去吧......
贺皓然云淡风轻:这是一部即将浮出晋江水面的传奇,你要坚守它凄凉惨淡的时光。
落激动:真的?你知道吗?你没骗俺?
贺皓然笑:不骗你骗谁?
落怒(╰_╯)#:靠,骗mm们留言收藏啊!骗俺有个毛用啊!
贺皓然温柔地说:可是,你比较好骗。
落泪奔:......
第 5 章
暖暖的闺蜜就是两个,沫沫和均枚。所以均枚鼓着眼睛,又是威胁又装可怜的要求暖暖,要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时,暖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才知道均枚准备带着大家去一个新开发的景点两天一夜短途游。
没请到假的那几天她很是忧郁,不知道如何去开口。沫沫和均枚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周一返校,她答复均枚说没问题啦。沫沫和均枚把她夸上了天,说她终于成长了。她才很汗地寻思,二十来岁的人了,离家几天而已,居然被好友这样赞叹,看来她和贺皓然的相处模式有问题,她应该考虑改变一下。
周五的下午,快出发之前,忽然收到他的短信,问她知不知道,家里的抗生素放在什么地方?暖暖回复说在餐厅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
之后她想了想,觉得不对,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办公室吗?怎么会在家里找抗生素呢?难不成是病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打了家里的电话,果然他接了起来,真的在家!
不是生病了,他怎么会在家找抗生素?她的语气不免焦急:“小舅舅,你在家?你找抗生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听他的声音倒不是很蔫。
“啊?”暖暖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就被他否定了。还没想好说什么,他的声音又传来:“你好好玩,不要担心我,我一个大男人,就是感感冒,发发烧也死不了的,对了,我今天想吃清淡的,你上次做的百合粥不错,百合和米放在哪里?”
他一定是生病了,暖暖心想,不生病谁吃抗生素啊,又不是巧克力,她还问他,摆明了明知故问,一阵羞愧。所以他才说没有让她安心地去玩吧?
她举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说:“张阿姨知道放哪里的,你叫她做吧,你不舒服的话多休息啊。”
他顿了一下:“张阿姨有事请假,这几天不来。”
“哦。”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留下个病号,还是一个连自家米缸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病号。
贺皓然紧接着说:“你每个星期回来都给毛毛浇水吧?这两天你不回来,我帮你浇吧,大约多少?水杯的话,一杯还是半杯?”
毛毛是她的爱宠植物,是拆迁前她在老宅院里面挖出来的一捧草,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草,毛茸茸乱糟糟的一堆,就起了个名叫毛毛。她的心开始泛酸,连毛毛都有人照顾,何况是他。
她轻轻地说:“小舅舅,你先量个体温,多喝点水,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回去。不是的,不是因为你,我本来也要告诉你的,是他们临时改期了。”
他嘴角荡起一个她看不见的笑意说:“那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他们有车,顺路就把我放下来了,你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到。”暖暖没等他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再一想,她果然是个不会骗人的主儿啊,啥叫改期?生日能改期的吗?
和均枚说的时候,大家都集体质疑,深深地给予了她鄙视。她灰溜溜地遁走时,自己也觉得真的太巧了,不过不能因为巧就把生病的他留下来,他是她的小舅舅啊!
暖暖赶到家的时候,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窝着,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白开水和抗生素。平常他是除了咖啡什么都不喝的,看见他真的只喝白开水,暖暖觉得他真是难得的听话,悄悄瞅了他一眼,他露出了很是惬意的笑容,暖暖想生病的人真是脆弱,多希望有人照顾有人陪啊,刚刚嘴上说让我出去玩,他一个人没关系的,可是我回来,看把他高兴的。
她接着拿起抗生素看了看,没有过期,安心的放了下来。他看见她回来,默不出声,不说话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伸出手去,想端起那杯白水。暖暖比他更快,手一触立刻说道:“都凉了,别喝,我去帮你换一杯温的,冷水伤胃,你不是胃不好吗?”
暖暖倒好一杯温水递在他手上:“多喝点水吧。”说完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摸摸了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什么感觉,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是外面太冷了,把她的手都冻麻了?她不确定的搓搓手,想想这么摸摸也还是不靠谱:“小舅舅,好事量量体温吧,如果烧的高,我陪你去挂水。“说完就去找体温计。
贺皓然看见她去找体温计有点坐不住了,脑子里总司令叉着腰在指挥,快啊快啊,找点其它事分分她的心,不然,体温一量,你就剩痊愈的份了。贺皓然赶紧开口:“暖暖,我刚刚量过了,高了一两度而已。不是很严重,应该不用去挂水,按时吃药喝水应该就可以的。嗯,暖暖,我有点饿,你帮我,炖点百合粥,行吗?”
“你量过了?”
“嗯。”
她走回他身边看见茶几上面还铺开几份资料,手一拢都给收了:“头疼还看这些,闭着眼晴养养神,不想睡的话,看会儿电视。我去煮粥。”
他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眸光一闪,写遍得意。
很久之后,他的好兄弟远渡重洋的来追逃妻,不知道用什么计的时候,抓狂地说:“干脆我装病得了,感冒不理就肺炎,肺炎不理就肺癌,病到她和我冰释前嫌为止。”贺皓然摇摇头阻止:“不要乱装病,病是不能装的,会装出乱子的。”
当时他是经验之谈,而在那之前,他是亲身经历,才有感而发。
暖暖的粥还没有端上来,公司的电话就打来通知他,撂下电话他就要出门,暖暖捧着粥追出来:“你生病了,要去哪儿啊?”
他笑着拍拍她的脸蛋:“急事,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帮我把粥吹吹凉,等我回来吃。”
他急匆匆地走了,暖暖皱着眉头很是担心,心慌慌的,这种预感很奇诡,偏偏它还应验了。
捧着碗走回茶几边,才发现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出去了。她抱起他的外套就追出门去,出了门看见一辆电梯已经是下行中,她拉开楼梯间的门就一路奔下去,气喘吁吁地追到一楼从楼梯间冲出来,碰上了保安,保安大哥看见她呆了呆,问她:“钟小姐?电梯坏了吗?”
她哽着说不出话,又往停车场追,结果还只是看见他的车开远的小影子。她喘着大气走回大堂时,两个保安大哥排排站着等她,其中一个欲语还休,另一个迟疑着问:“钟小姐,你不是追小偷吧。”暖暖扑哧就乐了,边乐边喘着,对他们摇摇头,笑着上楼了。
一个小时以后,不仅碗里的百合粥凉了,连锅里的都凉了,她去厨房热上粥还是觉得不踏实,想了一圈忍不住打他电话,好歹把衣服给他送去,大冬天,生着病再着凉,不是雪上加霜吗?
拨通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来,却是司机老王的声音:“钟小姐……”
他很少用司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除非去机场或是喝酒后。老王曾经接过暖暖数次,暖暖对他还算熟悉,听到是他接贺皓然的电话有点疑惑:“王叔,小舅舅在吗?”
老王迟疑了一下:“贺总受伤了,刚到急诊,手机留在车上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嗯,是这样的,一个工程承建商那边的事了,底下的底下了,出了点状况,闹到……本来是都解决了……报警?报了的,一开始就报警了,但后来贺总的手还是被刀给伤到了。”
刀?伤?急诊?暖暖倒吸一口气:“在哪个医院?”
她捧着他的衣服赶到的时候,看见他的手被裹的像个东北馒头,一身衣服血迹斑驳,旁边站着一个红着眼睛的小女孩,应该是他的秘书,还有几个应该是他的下属。暖暖心头一痛又是一火。
怒目而视地瞪着他,不到两秒眼眶里就溢满了泪水,他看见她突然出现,怔了一瞬,再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拽过她:“你怎么来了?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唉!好了,没事。”
她将外套披在他身上,触到他毛衣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一块一块硬硬的。一个没忍住,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疼吗?”
轻声的细微的两个字,好像将他的心扭做一团,再舒展开来,不知悲喜。他看了看周遭的人,比了比化:“你们都先回去吧,没事了。”
大家静静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的休息室里,还充斥着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她眼眉低垂,一串串的泪珠直直地坠落下去,隔着模糊的水雾,视线一转,旁边的一个医疗废物收集桶里,堆了一小丛浸了血的棉球,一想到这血都是刚刚从他的伤口里面流出来的,她的心口似有小蚁在咬啮。轻轻触摸了一下厚厚的沙布,手又像触电般弹开,她呜咽着问:“疼吗?”
门口是急诊室最忙乱的地方,人声鼎沸如同菜市场,空气中漂浮的都是医院特有的气味,实在不是很好闻。今天的意外实在是个意外,后来被他归拢为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