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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都想死我了呢。]
[那,今年,有机会吗,能回来吗?几天也行,为了我,行吗?]暖暖觉得已经说出了人生最暧昧的话了,心想,只要你说,只要你说,你行!你行!我就会去找你,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程度,我要站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只有我。
过了很久,程磊才回复:[今年还是不行,等我一毕业就回去。]
良久,暖暖都没有再回复。
[暖暖,在嘛?]
[嗯,刚刚有点事情,在忙,不和你说了,我先下了。]
[暖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近有点忙,可能不经常在线,没事的。]
[那好吧,上线记得给我留言。]
[嗯,再见.]
她火速关掉电脑,逃似的离开,傻傻的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前面的路越来越模糊,白茫茫的一片就像起了雾,她抬手去揉眼睛,一片濡湿。
她想起了和他分别的那一天,他如常的送她回家而后离去,直到站在那条小巷的尽头,他才回身和她是说:“早点回去吧。”那么的波澜不惊,好像这只是他们无数次分别中的一次,好像他们还会有无数次这样的分别。
在那个年纪,她不敢想的更多,然而,心底某个角落,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挣扎着向他喊话,说啊说啊,说你会回来,说你要我等你,说你会来找我,说任何一句有关联的话,与爱有关的就行。
那天,那一条他俩走过多次的小路,他一定不知道,她走的有多忐忑。他照例在过马路时会牵着她,会说:“小心,看车。”一路走到尽头,他们掌心交换的温度可能太高,暖暖感到有些微的湿意,是她的还是他的?她不知道。
他走了之后,她曾跑到书店买回一大张的世界地图,一点一点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十几个小时的航行才能到达的地方,真的很远。然而,似乎又不是那么远,一串号码拨下去,即使是地球的两极一样可以对话,点开电脑上的一个窗口,太阳和月亮也能视频。
她总是在电脑前守着他,而又不让他知道,她等的这么辛苦,这么累。原来,不是他们的距离太远,是他从没有给她等待的权利。
以前只要他在,她一定不舍得先离开电脑,然而今天,她逃似的离开,任由泪水肆意涌出。不是我不坚定,不是我没有勇气,如果你不是和我一样的肯定,我如何到达,有你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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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日子没过两天,学校通知机票也已经办好了,两个礼拜以后就出发。暖暖想说:“我不想去了,不去了,行不行?”嗓子却哑然地没有发出声音。
对着父亲,临近却更加情怯。暖暖知道也要提前回去准备准备了,想着躲不过去了,到底还是要和父亲说的,就说吧,可是,就到了她的生日了,懦弱地想,生日过完就说,说完就走,千万不要过个不开心的生日。
生日,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天,却是父亲也不记得了,一整天,除了沫沫发来短信再也没有人记起,暖暖在失落的等待中过了一日,晚上睡觉时还有些惶惑。
家里人都睡的早,十点多的时候,暖暖也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么安静的时候显得那么刺耳,慌忙接了起来:“喂?”
他听到暖暖迷蒙地声音就先笑了:“已经睡了吗?”
“啊?哦,是的。”是他。最近在筹备一个新的工程,总也忙的很,不是很辛苦吗,不早点休息,这么晚了,还打她电话?
“今晚的月色很美!”
——无聊——暖暖暗想。
“哦”
“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怎么陪?”
“恩,你就出来,站在你家院子里抬头,就和我一起看了,好不好?”
——神经——暖暖腹诽。
“好”
“出来了吗?”
“恩”
“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
“美”
“暖暖!”
“又干嘛?”
“你又骗我。”
“啊!?那个,你怎么,怎么知道我骗你?”暖暖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看了看,难道他变态得在她手机上装了什么监视器。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看。”
暖暖一呆,已然明白,急急地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去了。
他,优雅地站在一弯月色之下,朝她笑着。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生日啊!你不记得了吗?生日快乐,小笨蛋。”
“我当然记得,可,可你怎么也记得。”
他拉过她说:“走吧,出去转转,站在这,一会儿你邻居经过,你又要脸红了。”
“等等,我还穿着睡衣呢。”
“没事,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把暖暖塞进了车里。
就停在了暖暖家附近的一个休闲公园外,两人下了车就找了张长椅坐着,他说:“就在这里,你陪我看看月色吧。”
暖暖想起他刚刚的捉弄,咕哝着说:“就会搞这一套。”
“什么?”
“对付女生的这一套呗!”
“你受用就好啊”他扬着眉,眼里写尽风流。
他就这样朝她笑着,目光如炬,又仿佛磁石般能把人吸了去。暖暖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想着:为什么我和他之间越来越,越来越,什么形容词?对了,暧昧不明,对对对,暧昧不明。不对不对,我怎么能和他暧昧不明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小舅舅,来给我过生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吗?”
“当然准备了。”
“拿来吧。”
“你先猜猜看。”
暖暖走到车边,回首对着他微笑:“那有什么难猜的,你这样经验老到的花花公子,还不就是后备箱里面放满鲜花,再配上瓶香槟。”
看他对着她蛊惑人心的笑,又说:“而且,你这个段数的花花公子嘛,应该不会放玫瑰百合,嗯,是荷兰空运的郁金香。”
暖暖走过去拉起后备箱,咦,什么都没有。他曲着食指摆在唇上,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她朝四周望了望说:“是准备了烟花吗?还不放?”
他走了过去,点了点她鼻子说:“你要喜欢这些,下回儿给你准备吧。”
哦,原来没有啊,暖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也对啊,那是用来对女朋友的招数,没必要对小侄女。歪着头问他:“那我的礼物呢?”
他从车上拿过一包东西对给她,暖暖一看,一包糖炒栗子!
瞪大了双眼望向他,这是什么?他不急不缓地说:“前几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吃不上的东西最好吃,就像夏天里吃上冬天的糖炒栗子。你都想死了。”
傻呵呵地捧着这包栗子,好半天。小声的问:“这大夏天的,你去哪买的啊?”
他轻触她的脸颊,自然又疼爱:“你要的东西,哪里敢不卖?”
他的目光那么深邃幽暗,直看得暖暖莫可言喻的悸动,暖暖低头说:“我吃栗子。”
不再和他说话,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暖暖一个一个的剥栗子,自己吃一个也往他嘴里送一个。就这样,相顾无言,为什么,还是这样心慌,难道是今天的月亮真得太好了,不是有首歌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吗?难道月亮真的会惹祸?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打破这样的低气压。
暖暖说:“我今天还没有吃寿面呢,我爸他们都忘记我生日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
“我穿睡衣呢……路口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们去那儿买好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捧回了一碗康师傅和一只茶叶蛋。暖暖边剥茶叶蛋边说:“我的钟师傅做的可好了,虽然是康师傅加个蛋,可是蛋有多种选择,今天简单些,是茶叶蛋。”
她将剥好的蛋放在面里,随意的将满是卤汁的手指放在嘴里裹了裹,接着说:“钟师傅的蛋可以选择煎蛋,煮蛋,炒蛋,蒸蛋。下次我做给你吃吧,小舅舅,你想吃什么蛋?”
“想吃......你这个小笨蛋。”
说完他一手抚在她的腰际,一手微托起她的头,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轻柔地舔舐哄骗着,舌尖灵巧地顶开她的牙关顺利滑入,细致地圈过每一处......
仔细地拨弄着每一处敏感的神经,亲昵地婉转摩擦所有的角落。刚刚被她裹进嘴里,微微残存的卤汁味越来越淡,吸吮舔啜卷走了她所有的味道,只余彼此的呼吸和甜蜜在静静缠绕......
令人迷失的撷取,辗转不已,灼热而悠长,犹如施展了魔法一般,将她定住,混沌的眩晕,温柔而缠绵。
一朵娇嫩的小花,青涩地在他怀中缓缓绽放……天地静止,时空流转,久久……
他悄无声息的退出来,温柔的唇在她唇边流连不去,眷眷安抚。但被他触碰的地方都麻痹的失去知觉,她于是还是闷着气全力抵御着那种从未领略过的软弱。
他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无辜又迷惑,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嫣红,被他大力吸吮的唇生动娇艳,无意识的轻努着,他再次俯身,轻轻一触。对着屏息已久的她,柔声提示:“小笨蛋,换气。”
暖暖大口的喘息,贪婪的,再久一点点,她会不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晕过去,其实也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为什么,觉得每一根神经都麻痹,每一个细胞都战栗。昏昏沉沉,软软绵绵,如在云端。脑袋还在吗?为什么不工作了。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俯在她耳边低语:“暖暖,下次,要把眼睛闭起来。”
哦,闭眼睛。为什么要闭眼睛?暖暖的脑袋好像开始慢慢地运行了。瞪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在狎昵地笑,连完整的句子也吐不出来:“你,你,.....我。”
“喜欢吗?”他靠近她说着,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他问她喜不喜欢?叫她下次闭上眼?他都对她做了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