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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不要用给我洗脚的手擦眼睛好吗?”朱富贵轻声提点,然后放开她,放肆地半躺在破旧的椅子上,嘴角呷着一抹轻笑,对着瞪大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的摸儿和他身后一对黑衣黑面的人说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喜欢串门子?”
郑千金首先反应过来却不是把沾满洗脚水的爪子从脸上拿开,也不是飞身回避,而是一头冲进了朱富贵同学的裤裆,令在场人士尤其是白衣没人宇文摸儿大为恼火,而朱富贵根本顾不上恼火,一惊一吓地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让人看了笑话。幸而补救及时,在郑千金的头碰到要害之前捉住了她的肩膀,这个没有妇德的女人哈,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干什么!”他低吼。
“我…我…我和你…做做这种事情…被人看见,我我我我…我没脸见人啦!!”郑千金捂着脸继续往人家裤裆里奋进,却一寸也前进不了,本欲拼死一冲,却在下一刻天旋地转,猛地跌入一个有些发硬的怀抱,淡淡的香味传来,那是属于朱富贵的,郑千金眼儿一转,偷偷裂开了嘴,乖乖地趴在这个温柔乡里。
她这算不算成功够引到朱富贵呢?
第一卷 从千金到无赖——桂枝的教化 第六章
她这算不算成功够引到朱富贵呢?
“小白,你……”摸儿咂摸着小嘴,一副探究的样子看着朱富贵,眉儿微蹙着,没有丝毫的故作妖姿,却妖娆难掩。礼必周小饼友傻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两手更是从被谢知书推进来,撑开做伏地状就再也没变过,估计她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两只爪子了。
“怎么,媳妇伺候相公洗个脚有什么不可以?”朱富贵圈着怀里窃窃偷笑的女人,只觉得倒霉至极,怎么偏偏抓了这么一个拿不了上台面的托儿?!
“媳妇?”
“相公?”
“洗脚?”
同时同地炸开的三声疑问的语气,朱富贵怡然自得地搂着乐不可支地小娘子,皱眉冷语道:
“三位是光明正大的私闯民宅还是偷偷摸摸地私闯?”
宇文摸儿嗤笑,“切,我宇文摸儿何须偷偷摸摸?谁不是敞开了大门,撩好帘子等我进去,我都懒得。”这声音亦是,无意故作妖姿,却妖娆难掩。
幸好有公子坐镇,谢知书不至于彻底软掉,他咽口唾沫,忽略掉这个公子每次见面都会问的问题,艰难道:“洗脚,为什么会脱……”
“难道穿着袜子洗么?”朱富贵嗤笑一声。
“那…那….那种声音…….”
“开始的时候水太热,后来刚刚好,劳累的一天,泡个热水脚,舒服的很。”
“可是…….”可是那声音很□好不好?谢知书斜睨着朱富贵,却见对方冷冷瞅着他,嘴角呷着不屑,明显写着‘洗脚很舒服,不可以□吗?’
摸儿明显吁了一口气,明媚天真的笑容回到他可爱无敌的脸上,咬咬下唇:“人家就知道小白不是那种人。”
“哦?那么在宇文公子眼里,我是什么人?”
“当然是,一往情深,怜香惜玉,不忍心看人家伤心欲绝,一条白绫悬挂南墙喽~”俏皮地翻个白眼,摸儿贼兮兮地笑着随意挑了一张凳子坐下,长腿搭在桌子腿上,像个纨绔子弟,也不管白色的衣裳会不会沾染灰尘。
这句话却让谢知书彻底软了,他完全明白,眼前这个美得不像男人,字字句句不像男人,一举一动却比男人更潇洒利落的男人,是如何男女通吃的了!!
“哦,是么?让你说对了,我的确是这样一个人,所以绝不会在成亲的时候落下你这个贵客!只可惜,我和娘子还未洞房,陋居只有两张床,各位还请先回,改明儿请帖一定送到!”
“成亲?”
“洞房?”
“请帖?”
朱富贵同学瞧着二郎腿,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地点点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芳华绝代,只可惜怀里那个觊觎他美色、一直妄想看见他的笑容却只见他皱眉厌恶表情的女人再一次错过,因为此刻她正处在晕倒与不晕倒的边缘,紧紧揪着朱富贵同学的里衣,看那黝黑的脖颈下白白嫩嫩的大好锁骨,忘乎所以地吞咽着口水,想象泛滥…….
然后,当别人都在纠结朱富贵这个誓死单身却死活不肯皈依佛门的怪胎突然宣布要结婚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题的时候,郑千金并不怎么大的脑袋里长出一颗巨大的酸菜,不,确切的说一颗不用腌就已经很酸的大白菜!
她抱着的这个从头到脚趾都香艳至极让人蠢蠢欲动的男人是桂枝心心念念的良人啊,虽然桂枝爹娘嫌弃他年纪轻轻不学无术只知道种地没什么大出息不愿意把桂枝嫁给他,可是桂枝已经歃血绣鸳鸯明志,表示此生非他不嫁,而她也曾信誓旦旦,信心十足勇气可嘉地在她面前立誓一定帮她勾搭朱富贵,表达她对他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相思之情,可是如今这算什么?她送了一碗紫菜蛋花汤,送了一套绿棉服,再加一整壶开水终于挺进了朱富贵的家,还没来得及表忠心,就被要求伺候洗脚!
好的,为了桂枝同学的终身幸福她忍了,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伺候起朱富贵的大脚,可是当她细嫩的小手撩起热水裹上他粗糙的大脚,奇异的触感顺着手心手臂到猛窜到心里,那舒服的呻吟从头顶传来,心里有块从未开发的地方忽然动了一下,似乎要长出什么东西,而旁边一颗酸菜则飞速的长着,长着,遏制不住。
朱富贵抱得有些累了,手儿松了一点,郑千金往下滑了滑,心底迅速泛出失落感,就像做梦时朱旋影绝色美男把她推下山崖,那永无止境地坠落,一下子惊醒了她,双手攀着他的腰往上冲
了冲,令其他人等惊愕不已,这妞好奔放啊!!
然而事实上,郑千金只是溺在梦里的恐惧中,只想往上爬往上爬,不要掉下去而已。朱富贵很好看,给他洗脚感觉很特别,可是这些都不如扎根心底八年的噩梦来的猛烈清楚,她只是感到害怕而已。
朱富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土女人简直就是他二十五年来最经典的失败!他不该为了躲避摸儿的逼婚而找她当托儿,不该诱她上演闺房洗脚这极其香艳暧昧的一幕,虽然摸儿和五花门的两个笨蛋确实因此信了他的话,但是,他此刻有种很清醒的预感,这个土鳖女人怕是不好摆脱。
难道又要换一个村庄么?刚刚长出半尺长的小麦啊,他不舍得放弃怎么办!
摸儿笑了,笑得含蓄妩媚,然而眼中渐渐涌出泪水,纤长白嫩如玉如葱的手指掰在椅子扶手上,抿嘴不语。
谢知礼顾不得惊讶,见摸儿如此,只觉眼中温热竟也是流出了泪水,公子啊,摸儿嫡仙一般举世无双的人儿,你为什么要辜负他,选择一个没妇德没教养的村妇呢?!悲愤至极,腰间的青鸾剑嗡鸣作响似要冲出剑鞘,指向两个密语浓情的‘奸夫□’,谢知书感对不对劲,赶紧按住青鸾,瞅瞅摸儿,咽口唾沫,又看向自家陶醉的公子,艰难道:“公子何日成亲?”
“这…….”石头都已经搬起了,您老就放心大胆的撂吧,砸的越狠可信度越高!朱富贵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一个月之后。”
“什么?这么快?!!”谢知礼再也忍不住,提步上前,几乎就要揪起公子的领子,因为公子和他老爹作对,他们五花门的经费已经被大大的削减,这次来马儿都是最便宜的那种,跑起来就像拉肚子似的,走走停停,不时装个死,等到回去报信起码也得是烟花三月能下扬州了,看着情况只怕公子已经成功播种,上头再反对都无效了呀!!
可是看到公子那瞬间冷掉的面孔和那深邃无底的黑眸,她不自觉地浑身哆嗦,腿儿也软了,她记起师傅每天都要念叨的一句话,作为公子的下属,你们要谨尊本分,断不可如在我面前这般以下犯上,没个正行,公子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啊。
公子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啊。
谢知书把汗津津的师妹拉了回来,再看摸儿,泪眼已经换作弯弯一方上弦月,透着喜悦和不知名的感情,总之不是那么纯粹,他把脚拿下来,顺了顺自己雪白的衣裳,轻声道:“可否让摸儿见一见小白你香怀里的软玉?”似乎预见小白决计不会娶妻,心情好了一点。
这话是极其客气的,朱富贵却知一见便大事不好,遂推诿道:“因并未行礼成亲,拙荆愧见外人,宇文公子素来怜香惜玉定是不会强人所难吧?”
摸儿挑眉一笑:“呵,怜香惜玉怕是小白你吧。好了,即便只有背影和声音,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嫂夫人,摸儿心满意足,只求一月之后,摸儿能有幸敬嫂子一杯喜酒。”
朱富贵心想反正你没看到她的脸,到时候我随便找个人来冒充一下也可,于是爽快应道:“有何不可?”
谢知礼仍处在哆嗦周期内没有恢复,谢知书听公子貌似铁了心要成亲了,喜忧参半:“公子,可否把婚期提前?”
谢知礼这才惊醒了,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在耳边恶狠狠说道:“你疯了吗?!”
朱富贵也满脸黑线,一副你再敢让我砸一次脚我就凌迟你的表情,谢知书心脏皱缩,全身的血管也都收缩了,嗫嚅道:“我只是担心也长梦多而已…….”是啊,夜长梦多,谁知道公子会不会变卦,再次宣布单身主义呢?
典型的逼婚主义思想……
‘嗤’有的人笑了,有的人却抽了,除了对身前背后事毫无感觉的郑千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各有个的表情各有个的理解,可是这关郑千金什么事呢?
她只是想帮桂枝勾搭一个男人而已。虽然有点不应该的心动,但是她发现,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优秀的多,她不能重蹈八年前的覆辙,傻了吧唧地滚到他身边去任那绝好的容颜来一句,你这丑八怪土老冒凭什么喜欢我?
是的,他很美,美的足矣把灰溜溜的粗布衣穿的比朱旋影那一身的华服更华丽,美的让人忽视那身衣服,只看得到他的一蹙眉一撇嘴,如此妙人儿,她是不敢靠近的。
但是桂枝呢?她应该不在乎吧,心宽体胖,根本不畏惧嘲讽,所以她能配得上他。
终究是她郑千金修炼不够啊!
第一卷 从千金到无赖——桂枝的教化 第七章
看来县太爷一家人对桂枝‘不错’,她这一去便住了半月之久,至今未归,也不知是乡下人朴实还是桂枝很让爹娘放心,尽管仍然不知道千金的身份,两为老人也没有特别担心,反倒是越来越把千金当桂枝一般使唤,这正好遂了千金的愿,她就是想和桂枝交换一下身份,再也不用顶着县太爷千金和本县最高贵女人的身份过着追逐完美的日子,其实挑水砍柴比穿衣化妆有意思的多!
“千斤啊,哎哟,你这名儿起得真好,一听力气就不小啊!阿婆觉得今儿怪冷的,水缸怕是要冻住,你阿公又去打猎去了,不到擦黑回不来,你能帮阿婆把水缸搬到屋里来吗?”桂枝娘抚着门框,笑容可掬地说。
正在劈柴的千金扭头瞅了瞅院子里那个两人才能合围起来的巨大水缸,再一次悲哀自己的名字,千斤啊!!谁能给阿婆解释一下千金和千斤的本质区别啊?
犹豫着,阿婆的笑脸慢慢扭曲,浑浊的眼睛看向很远的远方,伸出一只皱巴巴的手,叹道:
“哎,一缸水而已,要是我的生发还在就好了,生发啊,你回来吧,娘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