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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似乎跑了很久,在这么深的雪地里跋涉非常费力气。
  纳西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人。“分开走,西里斯,他们三个人也会分开追,这样我们好歹有些胜算。”
  西里斯看了她一眼,大步向另外一条路跑去。
  纳西莎狠狠喘了几口气,向西里斯旁边那条路跑去,她回头# 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两个人追着她。
  她已经有些精疲力竭,隐隐约约听到后边的人说道,“抓活的。”
  纳西莎一笑,她赌对了,果然她在lord voldemort心目中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纳西莎咬咬嘴唇,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下去了。
  干脆的回头迎上追过来的两个食死徒。
  魔杖对魔杖,她干脆利落地使用了阿瓦达索命,但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一对二胜算实在不大。
  昏昏倒地的魔咒射向她,任凭她用尽全身力气,也阻挡不了越来越重的眼皮,她掐着自己想清醒几分,这个时候,她抬眼看到了一叶熟悉的黑色镶着银边的袍子,似乎福至心灵,她一阵心安,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
  “阿瓦达索命。”
  清冷高贵的语调,此刻却像来自地狱的使者。
  卢修斯取下兜帽,垂下眼睛再也显露不出一丝丝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纳西莎的脸颊,将她散碎的金色头发别在耳朵后边,他慢慢靠近她,嘴唇碰到了她的额头。
  “西茜。”轻轻的呼唤,即便压抑也掩饰不了万般情深。
  睡着的她其实是他最喜欢的,因为她蔚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有惧怕和抗拒,他可以骗自己,她也爱他。
  卢修斯拍打掉她斗篷绒毛上的雪花,把她抱了起来,他看着她嘴角带着的那一丝心安的笑意,不由苦笑,那么他是不是又可以欺骗自己,她是看到自己,才有这么一丝的笑容。
  可惜,她对他,一向是畏惧的。
  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做到。
  顺其自然
  夜色缱绻得有几分温柔。
  卢修斯坐在妻子的床头,神色有几分疲倦。月光带着雪后的冰凉照进窗户,照射在他银亮的头发上,他撑着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妙的记忆,微微一笑,顿时光风霁月。
  纳西莎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许许多多令她厌恶的麻烦,梦中有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强迫自己醒来,似乎醒来之后自己依旧是那个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布莱克家三小姐,似乎醒来之后她的儿子依旧是那个可爱粉嫩无忧无虑的小包子。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
  像梦一样。
  眼中的重影逐渐消失,当她看到眼前的人影的时候,突然有哭泣的冲动。.
  她像小孩子一样朝他伸出手去,卢修斯微微一愣,然后缓慢起身靠近纳西莎,纳西莎抬头看着他,狠狠勾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
  意外之福让卢修斯连动都不敢动,唯恐害怕这只是个梦。
  性格强硬如他产生这样的情绪,这种小心翼翼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纳西莎金色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他满足地出了一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抱着她。
  然而纳西莎这时候却突然离开他的怀抱,她仰着头仔细地盯着他,然后伸出长着长指甲的手指掐上他的脸。
  “疼,西茜。”卢修斯纠结。
  纳西莎恶狠狠地喝倒:“闭嘴。”
  卢修斯显得很听话。也许,他只是被吓坏了。
  “不是梦,”纳西莎咬着嘴唇,瞪大她蔚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我还活着。”
  纳西莎这副样子萌坏了卢修斯。他在这个时刻彰显了男人特有得寸进尺的本质特色,他向前凑去轻轻亲吻纳西莎牙齿咬住的下唇。
  “是的,不是梦,”他慢慢的说,口气像雪后的月光一样清冷,“这次,即使死,我也与你一道。”
  他不要再孤独面对没有她的生活,一分一秒都不要。他不要想着她在自己怀里逐渐冰冷的手指,而只能靠饮酒忘记这种切肤之痛。他不要靠看着她的照片欺骗自己他们会团聚而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刚要走进门口的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了下来,收回要推开门地手,转身缓慢往回走去。-
  当年的对角巷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只看到赶来的卢修斯表情平淡,清凉的像水一样,之后跟在他身后的西弗勒斯知道,好友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长袍袖子下隐藏着紧紧握着的双手,指关节苍白的似乎随时都可以断掉。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德拉科小心翼翼拉着他的衣服角,用含着眼泪的眼睛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知道儿子还离不开他,他也许就跟着她去了。
  他们十几年的友情,西弗勒斯知道卢修斯对于感情是多么倔强。
  西弗勒斯走出马尔福庄园,他没有使用壁炉,只是安安静静走在落满了雪花的路上,月光照着他的黑袍子,他凝视着前方,突然走了神。
  卢修斯说,这次即使死都一起。西弗勒斯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而他,西弗勒斯,连陪她去死的资格都没有。
  清冷的白色月光,照射着他漫漫的前路,他有些疲倦,突然不想再走下去。
  德拉科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他纠结又无奈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昔日的布莱克老宅弄得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狮子窝,小毒蛇表示很不甘。
  但是在狮子窝里的小毒蛇只是张张嘴,示威般地露出两颗毒牙,然后愤懑的盘起身子不去看着一切。
  “宝贝,妈咪回来了。”睡着的傲娇小少爷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一骨碌爬起来,他向门口扑去,忽视了现在人高马大的身子和妈咪现在那副娇小可爱的萝莉样。+
  纳西莎艰难推开把她推倒在地上的儿子,然后喘了一口气。
  “我的小龙宝宝,看在战争还没结束的份上,饶了妈咪一条老命吧。”
  德拉科蹭了蹭纳西莎的脸颊,显然没有起来的意思。
  这时候,他听到头顶传来两声咳嗽声,德拉科立刻敏感又惊恐地瞪大眼睛,“妈妈,我听到爸爸的声音了,好恐怖。”
  纳西莎温柔的说。“不怕不怕,妈妈在呐。”
  “我说过,西茜。”卢修斯拽起扑在纳西莎身上那个小兔崽子的后衣领,把他拉了起来,“你会把他惯坏的。”
  德拉科看着自己的父亲,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拽着自己的袖口的一圈小绒毛。他有这么一个小习惯,紧张的时候喜欢拽毛茸茸地东西,比如羽毛笔,比如家里安第斯那本来就快秃了的脑袋,……到后来,恩,比如他舅舅那条黑绒绒的尾巴。”
  “我的龙宝宝又没有做什么错误的事情,你干嘛要这么凶他。”纳西莎与卢修斯叫板。
  “西茜——”卢修斯解释。
  纳西莎明显不想听,她推开他,“你走你走,我要跟儿子说话。”
  “西茜!”卢修斯纠结。只要一牵扯到自家的儿子,她就变得像透了一只格兰芬多母狮子。
  卢修斯被推出房门口,房门在他面前狠狠地关上。在楼下坐着看热闹的西里斯兴奋的甩了甩尾巴,卢修斯冰冷的眼睛看到他,他幸灾乐祸地朝卢修斯呲了呲牙。
  纳西莎抱着德拉科,德拉科温顺的趴在母亲怀里。
  但他没安静多久。
  “妈妈,你和爸爸和好了吗?”他问。
  纳西莎没心情回答。
  但是这个家伙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妈妈,你们俩以后不会再吵架了吧?”
  纳西莎对他实在无奈了。
  “小龙宝宝,妈妈这么久没见你,想妈妈了没有?”她捏着儿子的脸蛋,笑的像个怪阿姨,“我的小龙宝宝的脸蛋的手感越来越好咯,让妈妈亲个吧~”
  德拉科顿时不敢说话了。他把头埋在妈妈怀里不敢再抬起来挑衅怪阿姨。
  纳西莎这才有时间安静地想想心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之后看到卢修斯会如此开心,但她知道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纳西莎环抱着自己的儿子,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按照她的性格,想不出原因也就不多想,顺其自然,比别的什么都重要。
  纳西莎的乌龟壳
  纳西莎对于感情有些呆,也有些蠢。不过她一直听话,少女时期肯听父母的话嫁给卢修斯,嫁给卢修斯之后也按捺下不安的心思好好过日子。他们两人之间感情诚然有些失败,不过原因肯定不能归咎于纳西莎。
  卢修斯在事业上虽说英明果断,但是对于感情实在羞涩。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和西茜在一起才能快乐,但是羞于承认。他要她,要她一辈子在他身边不离开,却从不肯说爱她。绯闻缠身,他木讷地以为她不在意,也懒得解释。
  他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纳西莎缩在她的乌龟壳里无论怎么哄都不愿意再露头。
  “我说西茜,你真的爱那只金毛老混蛋嘛?”西里斯把头靠在纳西莎的腿上,眯着眼睛享受她用手指轻轻挠他的头皮。
  纳西莎怔了怔。
  “爱?”她笑了笑。“不是爱吧,我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有个儿子,我习惯他的存在,他也习惯我的存在,只是习惯,不是爱吧。”她声音越来越轻。
  当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趴在母亲房间的地毯上看厚重的书,虽然她认不得几个单词,上面有很对插图,穿着白色衣服骑着白马的王子,低头羞涩温柔的公主。还有一个频繁出现的词语,叫□情。
  她羡慕过,也想要一份爱情,完完整整,像梦一样的爱情。
  曾经没有勇气,如今则是过了那个年纪。
  “嘿,西里斯,我暗恋过一个拉文克劳。”纳西莎低头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西里斯打了个哈欠,表示兴趣缺缺。“我知道。”
  恩,他知道,而且他偷偷在那个拉文克劳的南瓜汤里放过蟑螂,躲在走廊里对他的书包念四分五裂。
  恩哼,他讨厌拉文克劳的书呆子,原因?没有原因~
  “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我有勇气继续追求他,和他在一起,结果会不会不一样。”纳西莎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西里斯斜眼瞥了眼门缝中偷偷听墙角的某人,和他垂下的一缕颜色浅的发白的金发。
  他煽风点火,“会有很多不一样的,西茜,比如你会平安幸福,比如你会有个肯从背后抱着你,然后轻轻说爱你的丈夫。”
  “是吗?似乎是我想要的。”纳西莎随口说了一句,带着讽刺的语调,然后不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此时,战争已经在节节胜利,哈利?波特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不断地摧毁着lord voldemort剩余的魂器。眼看,已然胜利在望。所有人也都染上了一层轻松的情绪。
  纳西莎依旧宅在布莱克老宅里,天天无所事事。没人敢烦他,凤凰社只要有人提出让纳西莎帮忙去做什么事情,一来西里斯呲牙咧嘴的怒吼,“我姐姐身体不好,谁敢烦她我就咬他。”二来谁也不敢面对来自卢修斯看似轻飘飘的质问。
  卢修斯很忙,尽管他的身份在战争这个阶段显得非常尴尬,但是邓布利多很明显对他的信任让其他人不敢说什么话来反对卢修斯,邓布利多老谋深算,韦斯莱一家虽然对一个前食死徒及其怀疑,但是最后还是对邓布利多的愚忠的态度占了上风。
  不得不承认,卢修斯的手段是其他人比不上的,有些事情,他出面往往比亚瑟?韦斯莱或者其他人甚至邓布利多本人出面要好得太多,邓布利多咬着蟑螂堆,悠闲的待在他的办公室眯着眼睛晒太阳。
  卢修斯继续疲于奔命,他尽管非常不乐意为邓布利多收拾烂摊子,但是,他记得纳西莎悲哀的眼神,记得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过想这场战争尽快结束。他揉了揉太阳穴,翻看着从法国援助来的物品单和已经导向凤凰社的家族名单,算计着该如何应对剩下的中间派。
  三声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他说。
  西弗勒斯拿着一杯难看的黑褐色液体进来,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在阳光下伏案工作的男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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