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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高尚无私。”他冷冷的讽刺。然后把手里的魔药放在他的桌子上。
卢修斯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浅浅皱了下眉头。
“欲速则不达,卢修斯。”黑袍子的阴沉魔药教授又盯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卢修斯拿着羽毛笔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没听到一样继续工作。
纳西莎盖着毯子老态龙钟地在看书,西弗勒斯在壁炉冲进来又离开,纳西莎从满头金色小卷毛中悄悄瞄了他一眼,看他似乎没有毒舌她的打算,不由的送了一口气。
梅林知道,她受够了西弗的啰嗦。
她与卢修斯的事情本来就随缘了,但是西弗勒斯日日谴责的眼神让她分外别扭,久而久之竟然产生了一丝逆反心理。
正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跨进壁炉的脚突然顿了顿。
“纳西莎。”他转身犀利的看着她
纳西莎一个哆嗦把头在金色小卷毛中埋得更深了。
“你如果有空在这里发呆。”他眯着眼睛不屑的看了看她手里的书,“不如抽空……去看看他。”
纳西莎闻言更哆嗦了。
她当然知道西弗勒斯说的他是谁,但是……身为一只迟钝属性的乌龟,在别人没有逼她做什么决定之前,她还是更喜欢把自己缩在壳子里。
“我……”她有些结巴。
西弗勒斯感觉有些冒火,就像他眼前是个格兰芬多一样,他心情非常暴躁。
“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西弗勒斯撇下这句话,不想看她缩在壳子里的懦弱样子,他狠狠地甩开袍子离开。
纳西莎看着她的背影,托着下巴叹气。
她沉默的想了好一会儿。
“不去不去就不去!”逆反心理上来,她朝西弗勒斯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继续看书。
“西茜~”厨房方向响起韦斯莱夫人的声音。
纳西莎应了一声。
“来帮我拌沙拉,亲爱的。”
身为凤凰社第一闲人的纳西莎天天无所事事的在布莱克老宅到处晃荡,倒是习惯了韦斯莱夫人经常抓她做饭的行为,而且,她对于烹饪也不陌生,她嫁给卢修斯之后虽然有家养小精灵做饭,但是她还是喜欢下厨给儿子做些小点心和零食。所以,她的手艺深的韦斯莱夫人的喜欢。两人在这些方面,还是颇有共同话题的。
“亚瑟喜欢我拷的牛肉饼,亲爱的。”韦斯莱夫人冲她眨眨眼睛,“今天犒劳犒劳他。所以忙不开,让你帮忙拌沙拉。”
纳西莎笑笑,“没关系,夫人。”
“亚瑟喜欢牛肉饼,比尔喜欢吃烤香肠,罗恩喜欢吃布丁,乔治喜欢炸虾,弗莱德喜欢炸鸡……噢,亲爱的,我不该在你面前这么罗嗦的。”韦斯莱夫人歉意的笑了笑。
纳西莎抿着嘴唇笑了一下,“不,夫人,没有罗嗦……我喜欢听这些,很幸福的样子。”
她曾经知道德拉科挑食,但是后来在他父亲的严厉管教下,德拉科不再敢挑剔,但是她知道他喜欢吃她烤的小甜饼,因为每次德拉科都会吃的特别快。但是别的正餐,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对于卢修斯,纳西莎非常挫败,夫妻十几年,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喜好。他太能够掩饰自己的情绪,而纳西莎,又太怕他不敢观察。
她不由有些自责,责怪自己一点都不负责任,连自家丈夫儿子的喜好都不知情。
纳西莎拌着手里的沙拉,听着韦斯莱夫人对挑剔孩子的抱怨,觉得她们一家非常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文更完。。不能不负责= =
不管还有么有人看,至少要写完。。如果担心再坑的话,可以等完结之后再看……
乌龟出壳需要刺激
西弗勒斯再次过来给卢修斯送魔药的时候,看到他用手支着额头,浅浅的打盹,西弗勒斯不愿意吵醒他,轻轻把魔药放在他的桌子上,施了保温咒,然后从柜子里取出薄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卢修斯一向浅眠,他听到西弗勒斯开门的声音变醒了,只是实在疲惫,不想睁开眼睛。
这时候,他胃里突然一阵绞痛,他皱着眉头,一瞬间惨白了脸。
西弗勒斯本来要走,看到卢修斯这样,他顿住脚步,招呼家养小精灵端了杯热水递给他,小声说道:“忍一下。”
“无妨。”卢修斯嘶哑着声音说。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你真不觉得你该停下你见鬼的工作好好去休息几天,只要几天就可以痊愈。你这样拖着,只是日复一日的严重。”
卢修斯看着桌子上厚厚的文档。摇了摇头。
战争将要结束,百废待兴,离不开人。
更何况,有些事情,这时候做,比等战争结束的时候再做,更有先机。他休息一星期不打紧,他怕就在他休息这一星期战争结束了,那么好多功夫都白费了。而且有些事情,必须在战争结束之前加以防范,否则到时候措手不及,容易惹出大乱子。
西弗勒斯闻言不再试图劝阻。
但是他看着卢修斯的样子,着实把他当成了不成器的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厌恶冷哼一声,接着问道,“这两天……有人来看你吗?”他尝试找了个稍微好点的措辞。”
卢修斯不明白他的意思。“每天我在这里都接待很多人,你说的是谁。”
“布莱克家的乌龟。”他讽刺道。
卢修斯沉默了,他拿着魔药一饮而尽,然后翻开文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就在西弗勒斯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离开的时候,卢修斯用一种低沉嘶哑仿佛心灰意冷的强调对他说,“她怕我,根本不想见到我,又怎么……”
他垂下眉眼,在灿烂的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眼睫毛近乎银白,在眼下形成两块阴影,看起来似乎有些黯然。
西弗勒斯不说话了。他起身走了出去。
布莱克老宅里的纳西莎被关得太久了心情越发沉闷,她惆怅的看着周围,淡定地找解闷的方法。
她将牛奶给正在讨论如何销毁最后一个魂器的狼人莱姆斯和弟弟西里斯的桌子上端过去。温和慈祥的看着他们,直到西里斯敏感的后背发凉。
“喝点牛奶吧,亲爱的。”她摸了摸西里斯的脑袋,西里斯瞪她,他喜欢他变成狗狗的时候被她摸脑袋,感觉很舒服,但是不喜欢她在他人高马大的时候还摸他的脑袋,那会让他觉得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莱姆斯眨了眨他蔚蓝色的眼睛,仔细地盯着面前的牛奶,然后慢吞吞的说:“西茜,我不怎么喜欢喝牛奶,不过既然是西茜热的,却之不恭。”他晃着杯子,“我一会儿送给邓布利多,他一定喜欢。”说着,用魔杖点了点杯子,它立刻消失了。
西里斯没什么反应,纳西莎眉角抽了抽。
西里斯和莱姆斯继续讨论,他顺手端起杯子张大嘴巴狠狠地喝了口,正好口渴,然而那诡异的牛奶刚进嘴里,立刻发觉不对劲。
“噗——”他吐的满地都是。“西茜!”
纳西莎装无辜。她抢先说道:“我就知道你又该怀疑我故意在牛奶里放东西,我就知道你又要冤枉我。”
“本来就是。”西里斯炸毛。
纳西莎哼了一声:“才不是,胡乱冤枉人,你看莱姆斯怎么没事呢。”
莱姆斯脸上一片风平浪静。
他这些日子早就发现纳西莎无聊的时候喜欢用些及其幼稚的恶作剧捉弄人,让人防不胜防,对她递来的东西分外小心,只有西里斯,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也许西里斯只是乐此不疲。
莱姆斯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他不可能那么蠢,纳西莎每个小招数都极端幼稚,他和西里斯早就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玩过无数次,他不可能不知道,大概,只是想和她闹闹给她解闷吧。
想到这里,莱姆斯低下头笑了笑。
西里斯悄悄瞪了他一眼。
他回过头,继续炸毛地和耍赖的纳西莎理论。
这时候,邓布利多悠悠的下楼,他毫不掩饰的伸伸懒腰,说道:“噢~西茜,牛奶是你煮的吗?糖放的刚刚好,午睡醒来喝杯牛奶真是惬意。”他舒服地抖了抖满是星星月亮的袍子,然后晃悠悠的去晒太阳。
“糖放的刚刚好——”西里斯咬着牙说道,他似乎又回忆起刚刚的诡异味道,脸色越发苍白了。
“大概我把送给邓布利多的牛奶搞混了吧。”纳西莎不顾自己的话前后矛盾,总之她继续抵赖到底。
不过西里斯刚刚那个表情很明显让她很开心。
西里斯张牙舞爪。
正逢这个时候,撞见西弗勒斯从壁炉里出来,纳西莎停下和西里斯那没什么营养的无聊对话,欢快的打招呼,“嗨,西弗。”
而西里斯干脆冷哼一声,莱姆斯垂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黑袍子的教授气势冲冲的掠过她身边,带起一阵风又离开,没有搭理她。
纳西莎挫败,不过好在她也习惯了。假如哪天西弗勒斯面带微笑的回应了她,她才感觉是不是西弗今天发烧了或者干脆是别人用了复方汤剂。
所以,纳西莎继续回头和西里斯彼此像斗架的猫咪一样,你给我一爪子,我给你一爪子,挠得欢快。
西弗勒斯似乎是来找邓布利多的,他很快就办好了他的事情,效率一直是这个魔药教授坚持的工作态度,他跨进壁炉的时候,回头看了纳西莎一眼,然后声音淡淡的邀请:“布莱克小姐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圣芒戈看望一位病人?”
纳西莎回头看他,难得西弗勒斯邀请她,她仔细想想似乎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住进圣芒戈,于是好奇的问道:“看望谁?”
西弗勒斯微笑了一下。
纳西莎瞬间僵硬了。
“这点你不用管,等过两天吧,我们再决定是去圣芒戈还是直接去墓地。”说罢,他洒下飞路粉走了。
“这鼻涕虫什么意思?”西里斯厌恶地皱皱鼻子。
纳西莎沉默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觉到西弗勒斯这次的确是生气了,她迟钝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仔细回想最近西弗勒斯和她说过的话,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想明白的那个瞬间,她感觉心脏似乎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非常不是滋味。
病美人卢修斯
纳西莎在卢修斯门口犹豫了良久,还是不敢下定决心去敲门,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卢修斯,但是又不免有些怕。
她听到房间内有杯子打碎的声音,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颤,门吱呀一声开了。
卢修斯不满的抬头,看到是她,银蓝色的眸子里的情绪迅速沉淀下去,他垂下眼睛不去看她,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有事吗?”
态度冷淡疏离。
纳西莎看到他这态度,立刻显得垂头丧气,“没什么,只是西弗让我来……”她咬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卢修斯握着羽毛笔的手指顿了顿,他惹着胃里绞痛的感觉,让自己脸上不露出一丝的痛苦表情,说道:“这是是西弗多管闲事了,你不必介意。”
“西弗从来不多管闲事。”纳西莎反驳道。“——除非事情真的很严重,否则他的性格,不可能多管闲事的。”
卢修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盯着纳西莎躲闪的蔚蓝色眸子问道:“那你看,现在哪里像有问题的样子。”
卢修斯清楚她的性格脾气,他没有触犯到她的原则问题的时候,纳西莎怕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的,更别提……发现他的痛苦。
他暗暗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还是期待的,他期待纳西莎能够留在他身边,哪怕……哪怕最简单的在他难受的时候给他递来一杯热水,或者在他痛苦的时候叫她的名字,她能轻声回复一声,他也会感觉非常幸福。但是,纳西莎不愿意,她连待在他身边都认为是折磨,他也不想勉强。
随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告诉自己。
纳西莎抬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一句话没有说就迅速的离开了。
卢修斯听着她的脚步声,垂下了眼睛。
紧握着的右手指关节惨白如纸,啪的一声,手里的羽毛笔折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