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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德行?剩下的四个字被咽下林员外的肚子,明眼都知道非礼无视,非礼勿听,只是好在自己没把自己女儿的终生赔在这等有不良嗜好的男人身上.
  “林员外,兴会兴会,白某受龙兄交托特来龙府看望嫂夫人,适才正在房里纯聊天,听到通报,还以为是龙兄回来了,不想却是…”白风宁斜睨了一眼门边赶紧低头的贾管家, “这龙兄府上的人倒是挺爱游戏人生的.”
  “纯聊天啊…”边聊边脱衣服?还是盖上棉被纯聊天?
  “方才听到林员外要请我家嫂夫人登台?”他笑睨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整理裙腰带的龙小花,不着痕迹地朝她行近两步,将她隔在自己身后,哪有站在大厅和客人的面打理自己裤腰带的?豪放也该看对着谁吧.
  “我是有此打算,只是怕这龙当家会不高兴让龙小姐抛头露面啊,所以才想先来让龙小姐应承了,我才好…”
  “龙兄再跋扈也不至于限制前妻的自由,况且,林员外忘了,我的龙儿嫂夫人可是跑堂的好手呢,龙兄若是有所顾及,舍不得她抛头露面又怎会让她去跑堂?”言下之意,她是名副其实的下堂妻,别说婚嫁各不相干,她要去哪做啥,也压根不管某人的事,他最多就算她的上工地方的当家而已,他们也太爱看某人的脸色了.
  他说罢,回头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稍停了手上的动作,歪了歪嘴巴,随即探下身去拍裙上的灰尘,真是有够讨厌的一脸若无其事,加一副明显很在意的样子.
  那德行让他突然很想欺负她,明明被他压在床上一脸为难的样子,明明听到丫头跑来打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明听到某人回来连多待一刻也没有便使劲往前庭冲的样子.还敢大言不惭地对他说什么满院春色关不住.
  “对啊,白少主所言极是,那龙小姐意思如何?”
  “我…”
  她正要张口答话,她有吃有喝跑堂生活丰富多彩干吗要辛苦兮兮地跑出去登台扮个老虎给人打呀?嗤,才不要哩.
  “龙儿,你莫非还想被折腾一次么?丢在鹊桥汇里任人挑拣?”白风宁微低下身,旋起的音在她的耳朵边盘绕着, “凡是都让龙兄替你做主,也未必是好事.”言下之意,任人宰割也该有个限度才是.
  “……”她征然地抬起头看着白风宁,有点惶恐他一脚踩中她的小心脏,脑海里盘旋着的是某人临走前对她吼道的那句“你能不能懂事点,不要事事都依赖别人”,老实说,她的怨气是还没有消干净的,就算她一无是处,混吃等死的形象再坚固,最后一点小脸皮还是贴在身上,她没动手,不代表别人可以乱撕.
  因为她没出息所以他嫌弃她,所以才用跑堂来害她丢脸,因为厌恶她依赖他,所以才把她丢到鹊桥汇去给人挑拣,因为她混吃等死,所以才用这方法让她知晓她这样的女子是没有人愿意要的.
  她懂了.
  不就是不要依赖别人,要自己独立吗?赚银子,才没有那么难呢,她只是没有认真去做,只要她想要做,书里的女角儿都是做啥成啥的,就好比她不成气候的老虎扮相,不是也有人愿意捧场嘛!独立,根本不是件多难的事,她也可以不需要靠着他过活的!
  转机就在今天!
  “我要做!”
  有些禽兽和歪意的话语从她嘴里飘出来,这是一次,她的动机和立意都很正义!
  她要证明,她不是拖油瓶,她是可以不需要他的.
  白风宁不语,只是扬着唇儿看着她手握双拳,一脸决心了然的模样,这步棋儿本不在他的局面,却无心插柳的让他侥幸得胜,虽是进了一步,却又把将帅心房镂空而放,若是明眼的对手岂不是一眼就能看透,随心所欲地在他的大本营攻城略地?可偏巧他的对手只忙着在乎他的士相马炮,就是不肯瞅一眼他的心房.
  他这傻瓜,对付这种家伙,本就该把心房给拿出局才有十拿九稳的胜算,这回可好,逼着他走一步算一步.只希望这家伙能在晓乙回来前独立给他白风宁看吧.
  龙晓乙负手立在一架书柜前,皱着眉,抿着唇.
  他在挣扎,盯住那排内容绝对劲爆好料的书名儿在挣扎.
  直到小丙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进这家书舍,他才旋过身,忽略掉那排和天理伦常背道而弛的**,沉声问道: “都处理完了?”
  “是,按当家的意思都交代给各个店铺了,当家真的不在多待些时日?照以往,咱们该是过年才回府巡视一次就成吧?”
  “我府里还有事没处理完,得回去.”他并不多言,旋身就准备走人,走出两步,却又顿了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那排书架,深叹了一口气,抬手对小丙轻挥道, “你先到外头候着.”
  “啊?哦…”小丙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当家局促却又想尽量自然的表情,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对上头的意思只做不问的道德操守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只得挪了脚步,跑出了书舍站在门外.
  龙晓乙旋过身,厌恶地扫视过那排书架,手指在每本书上略微一点又挪了开去,最后定在一本他看来有几分眼熟的书本上,指尖一拨,抽出了那本书,大步走到柜台前,盖住书名对掌柜淡道: “麻烦,结帐.”
  “好勒.”
  那掌柜客气地拿过书儿就去找价目,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柜台前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墨衣袖口,看着几个刚进书店的小姑娘窃窃私语红着脸庞地打量自己,然后拥向那票**书柜,拿着书儿挡着脸庞直瞅他,他随即皱起眉头,将“生人勿近,后果自负”的信息暴露给妄图向他搭讪的每一个家伙.
  “客…客官.”那掌柜明显也被他的气焰波及,吓得有些呆.
  “一共是这个数目.”为了保持距离,掌柜指了指算盘上的数字,可那算盘珠子却惹来他更加厌恶的鄙视.
  伸手一推那破算盘,他根本不愿多看一眼那圆滚滚的算盘珠子,随手丢下一锭银两: “帮我把这书包起来,包扎实些,多包几层.”
  “唉?”
  “叫你包你就包,别罗嗦.”
  “哦,好好好,客官,这银两可够买这书的签名版了,我们书舍这类书都是最快的,我让人给你去库房里换一本吧.”那掌柜好心地介绍,不待他阻止就转身朝库房大声嚷道, “二子,帮我拿一本小如意的签名本过来!”
  “咻”
  几道倒抽气声猛然传来,龙晓乙抬手扶了扶自己有些抽痛的额头,突然很有对那掌柜施加暴力的冲动,几声让他捏紧拳头的议论声接踵而来.
  “原来那么美的男人也喜欢看**呀.”
  “去跟他讲句话吧,他也喜欢小如意耶.”
  “还是最有爱的爹爹系列呐,简直是我们的知音.”
  “要是有个这么美的爹爹就好了…”
  “对对对,被他抱到床上怜爱就更更好了…”
  “对对对,要是被他绑着宠幸就更更更好了…”
  “……离我远点.”这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几刻钟后,龙小丙看着自己主子脸儿微红皱眉撇唇地从书舍里踱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被捆得有些惨的书儿,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着,厚度实在有点可观.
  “大…大当家…你这书该不会是…”大当家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宠人不能到这份上的,竟然堕落到给小姐买**?听着掌柜嚷出来的那个名字,简直让他很为大当家的前途担忧啊,不不不,大当家他绝对不是对小姐有非分之想,他也不是意有所图,他更不是指望小姐真学习这书上的龌龊的举动对他这样那样,也不是买给自己方便当参照物好对她那样这样,他只是顺路经过这家店,顺路看到这本书,顺路买回去而已.刚好没有捎带什么东西回去给小姐,刚好这书比较轻便,刚好小姐又很想要,于是大当家顺便捎带回去,顺便当礼物,顺便丢给她而已.
  “明日起程回府.”龙晓乙毫无悔意地顾左右而言它.
  “是,可是那书…”
  “今儿把奔宵给喂饱了.”他走得步履飞快,完全不顾身后的人能不能跟上,只想散了这全身的热躁.
  “知道了,可是那书……”
  “俸银加五两.”他并不回头,只是突然举起手,伸开五指,对身后的小丙说道.
  “唉?”
  “买你闭嘴.”
  “……”是…大当家,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大当家在外地的书舍帮小姐买小如意的的…只是,这算是生辰礼物么?不对呀,过几日要过生辰的不是大当家自己么?哪有过生辰的人给别人送东西的.好想问,可是又不想短少银两,想问又不想少钱,想问…
  “府里传来消息没?我不在府的时候,那家伙有没有闯祸?”龙晓乙因小丙的沉默渐渐放慢了脚步,稍稍回头问道.
  小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他现在被银子塞满口不方便说话呀.
  “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他白了小丙一眼,叹道.
  “回当家的话,前几日小姐都有乖乖去鹊桥汇相亲,然后如您所料地没人要,被抛弃回家了.”
  “然后呢.”舒心地哼道.
  “其实,也有人传是被白公子给截回家的.”
  “……然后.”不爽地冷哼.
  “然后,林员外就上府拜访了.”
  “…他来做什么?”他顿下脚步.
  “听说是求小姐登台表演,大当家,小姐终于有一项让人赞叹的才艺…大大当家?”
  “回府!今晚就启程!”
  “唉?”
  大当家是怎么回事,这种令人甚感欣慰,小姐终于有出息,有人赏识的感动时刻,他干吗一副要被人抢了自己家金银珠宝祖辈财产的表情,还火急火撩地要提前启程回家?呼,他这个当跟班的快要跟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滚来抓小虫,然后继续飞去更
  连续打了几天工,感觉下来就是不成*人型,再加上经理把人当机器用,完全不把人当人,mmd,一直奴役我做这做那,我的脚上布满水疱,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现在胳膊还酸痛,所以延迟了更新请大家见凉,一停就容易卡文,感觉好容易跑走啊,所以又卡了一下文,总之总之,还是一句话,请大家不要抛弃我,晤,几天米更,分被人家超过了好多,不是滋味啊,其实蛮有压力的,下个月大神很多,刷怪也不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努力更新一大多,人家拿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刷下就上去了,弄的自己的努力很像白痴,算了,不丧气了,反正咱们就是不懂用修改器玩游戏的小可怜,恩恩恩,努力恢复更新往上爬,霸王们也出来透透气哒`~
  今次向大家推荐和某樱有奸情的《二两娘子》的作者安思源的新文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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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第四十二章
  白风宁坐在茶馆二楼的露台上,双腿交叠脚尖儿轻佻地颠着,指尖在冒着水气的茶杯上轻捻慢挑着,戏台上闹哄哄地演着,那只小花虎在戏台上被追打得走投无路却还卖命地从戏台上爬站起来,用两条腿加速了虎儿的进化,顺便引来台下观众的起哄,嘈杂的声音刺进他的耳朵有些微微的痛,视线一瞥,他索性看向背后的窗外.
  阴沉沉的天空快要挤出几滴雨点,铺天盖地地闷压下来.
  他看着天空发出一声轻微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嘲弄,直到戏台上的戏班收了工,这才撩了垂帘下了露台,他放慢了步子走下木梯,直到那个跟往日一般领着一吊工钱的家伙揉着肩膀从后台钻出来,她似乎和这里的跑堂小妹很熟悉,下工之前都要和她细碎地窝在角落里讲些悄悄话.
  他虽不君子,倒也没听女儿家体己话的兴趣,于是站在一边看着她从人群里艰难地钻出来.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龙晓乙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在找借口推托,而她只是他的借口,她不是龙晓乙口中那种离了龙晓乙就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人,她不是赖在他身边拖住龙晓乙脚步的人,她只是压根没意识到她能离了龙晓乙过活,不必仰仗他人鼻息,龙晓乙到底是何原因不肯回京城,他多少心里有底,只是这刻,他倒是对自己没起底来.
  其实,他不确定自己是在试探她,戏弄她,还是惩罚她,莫名其妙地出言怂恿她应承了林员外的邀约,他当自己是在安置她,只是让她不要再依赖龙晓乙而已,四天来,他看着她在戏台上跳脱的模样,挣扎着从人群往外钻的模样,在门口看到他等在门边咧开嘴的模样,最后越过所有人只奔向他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怪异的懊恼沉溺满足,那感觉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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