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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中国的普通建筑没有一点差别,欧阳焉带着依瑞柯来到这里,依瑞柯坐在了一个圆凳上,欧阳焉用从船上拿回来的茶具给她沏了一杯茶。
依瑞柯看着欧阳焉说:“欧阳,到底怎么回事,你没有对女王解释,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呢?”欧阳焉捧起茶杯,慢慢品抿,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焉的思绪回到了在埃尔顿城堡那个雨夜,那夜的雨不是很大,但已经足以让走夜路的人步行艰难了,欧阳焉会从百米高的悬崖掉落下去,完全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一时失足,更没有想过要借这样一个方式离开塞蒙。
但是坠落下去的那一瞬,她却似乎也不完全是无心,因为那一瞬,她还有机会抓住涯边突起的一块石头,可是她没有去做,那一瞬她还是想到了死亡,死亡,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可是她没有死,奇迹般的被悬崖上的藤条缠住,虽然巨大的冲力随即坠断了藤条,但是就这样一下阻碍,她又活了下来。
她只是左手臂脱臼,重摔之下似乎伤到了肺部,有点咳血,其他的都还好,当她在崖底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心中竟是充满了失望,死亡,竟也不能随心!既然没有死,她,还得回去,回到塞蒙的身边,继续她玩具娃娃的生活。
那时她还并没有想到死遁,也许她一贯的生活方式使得她不习惯于这样卑劣的伎俩,她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户人家,一个善良的带着两个女孩艰难生活的寡妇---大约是这个家庭所在的地方太偏僻了,所以塞蒙后来派去寻找欧阳焉的队伍并没有发现这里。
她在这个人家里住了一些日子,养好了伤。当她准备回皇宫的时候,她却听到了自己死讯,似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已经以为她死了,欧阳焉忽然觉得,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死了,那么她还有必要回去吗?
也许她该借着这个机会摆脱塞蒙,可是她还是回到了拉尔,因为那里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罗羽!
欧阳焉想去看看罗羽,想知道她是不是过得很好,也许她跟想知道的是,罗羽在知道她的死讯后,究竟会有多难过。
黑夜
罗羽从来不知道她自己在欧阳焉的心里是有多么重要,欧阳焉对第一次见到罗羽的情景记忆犹新,那时罗怀中才刚刚将她带到船上,给她介绍认识船上的一大群人,每个人对她都很热情,尤其是罗夫人,当见到骨瘦如柴,全身脏兮兮的欧阳焉,同情的眼泪都几乎下来,立刻把她带到了船舱里,给她弄来洗澡水,找来干净衣服,从头到脚好好收拾了一番。
欧阳焉收拾的神清气爽以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别人的,半新不旧,还非常好看,就是短了点,却又宽得很,那时她就想到,这个船上,还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果不其然,就在她刚收拾好出去,就有一团粉嘟嘟的东西冲进了她的怀中。
就是罗羽 ,小时候的她是个小胖墩,皮肤又白嫩的能掐出水来,非常招人喜欢,罗羽得知船上又来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高兴的不得了,立时跑来找她,看到欧阳焉出现在眼前,想也不想,一头扎过去,抱着欧阳焉高兴的大叫:“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饱受白眼的欧阳焉何曾受到过这样热情的待遇,立刻就对眼前的女孩有了好感,也对罗家一家人充满了感激。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长大了,慢慢成熟起来的欧阳焉开始对罗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非常宠爱罗羽,甚至比一向和蔼的罗夫人还要宠,她会在罗羽犯错的时候,包庇她,甚至将罗羽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替她挨打受罚,会为了罗羽潜进几十米深的海水中寻找珍珠,会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送给罗羽,即便是罗谨—罗羽的亲哥哥,也做不到这样。
毫无疑问,到现在罗羽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和欧阳焉的宠爱绝对脱不清关系,因为罗羽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欧阳焉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袒护她。
欧阳焉曾经想,如果就这样过下去,她愿意就这么袒护罗羽一辈子,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她和罗羽终究是要各自嫁人的。有时候她想,自己要是个男人多好,就可以让罗羽嫁给自己,一辈子也不分开。
不过想的多了,也就想通了,如果她是男人,毫无疑问,她更本不可能和罗羽这样亲近,不会有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更不会有机会和罗羽分享她生活中的每一点细节,当两个人一起长大,小罗羽竟然开始对她有那么一点嫉妒,这让欧阳焉失落了好一阵。
第一次见塞蒙,欧阳焉见到她高高在上,坐在用黄金作装饰的敞开的马车上,塞蒙其实生的也很美丽,只是她那种天生的高贵和握有极致权利的不可一世的气质对欧阳焉来说,有一种非常遥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语言不通,如果不是急于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边和平相处的心意,欧阳焉是不会出头去给塞蒙献花。
情势之下的必不得已,让她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就在塞蒙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知道罗羽恋爱了,那时候罗怀中夫妻对这件事非常反对,他们不愿意女儿嫁个外国人,更对罗羽的自作主张愤怒不已,一向任性惯了的罗羽跑来找欧阳焉,要欧阳焉帮她。
欧阳焉知道这件事后,她心中忽然觉得非常疼,也许是从依瑞柯那里回来之后,她的所见所闻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开始有了一些非分之想,但是罗羽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对欧阳焉诉说自己对巴特勒的喜欢,诉说罗怀中为此斥骂她时心中的痛苦。
罗羽唯一没有意识到的就是欧阳焉的心情,此时也非常的痛苦,她的羽儿,正在企求自己将她交给别人,可是欧阳焉能说什么?她的意识里,女大当嫁的观念根深蒂固,女孩子本就该出嫁的,不是吗?
看着罗羽水蒙蒙的眼睛,欧阳焉强压着心疼,说:“好吧,我找时间去见伯父,和他说”,罗羽立刻破涕为笑,在她眼里,只要欧阳焉肯帮她,那么就意味着这件事一定会成功。
欧阳焉没有让罗羽失望,从来,不管罗羽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失望,她说服了罗怀中答应这门亲事,她其实也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让罗怀中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罗羽必须嫁个中国人的话,身处异国他乡的他们,所能选择的只有同船的那些水手。
相比那些粗俗散漫的水手,出身贵族,而且温文尔雅的巴特勒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罗怀中觉得旁观者清,欧阳焉的话很有道理,终于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没有人知道,回去以后的欧阳焉,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膝盖坐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泪水。
接下来,就是女王的步步紧逼,对于女王,一开始欧阳焉的影响并不坏,从初到拉尔的那天,她看到了百姓们对女王的欢呼拥戴,出任皇家卫队的队长以后,她也看到了女王的勤勉,她也曾陪着女王深入民间一些角落,查视民情,塞蒙作为女王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君主。
但是在面对欧阳焉时,那种咄咄逼人却让欧阳焉非常反感,而且欧阳焉真的无法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即便她自己,不也将这样有违伦理的感情深压在心底吗?何况她觉得如果真的要接受一个女人相伴一身,那个人一定得是罗羽,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是为了收养她的罗家人,为了罗羽不受到伤害,她终究还是屈从了。虽然她是那样倔强,但是面对强权,她不得不低头,当她对塞蒙说出那句话时,强烈的屈辱感充斥了她的心脏,她觉得她的尊严,在那一瞬被塞蒙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脚下。
她只想看到罗羽幸福,她亲手按照莱卡琴的风俗给罗羽披上了婚纱,亲眼看着罗怀中挽着罗羽的手将她交给了巴特勒,当罗羽对着牧师说出:“我愿意时”,欧阳焉心中的堤崩溃了。漫无边际,深暗的痛苦在她的心中弥漫开来,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她静静的站在塞蒙身边,看着罗羽满带幸福的面孔。
塞蒙亲自参加了这场婚礼,婚礼场面非常盛大,塞蒙坐在教堂最前面的位置上,欧阳焉就站在她的身边,塞蒙一直留心着欧阳焉的情绪,她看得出欧阳焉非常克制,塞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却在微微颤动。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午发完文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啃气的。。。。。。。。。。。。。哇呀呀。。。。。。。。。。你。。。。给我出来。。。。。。
屈辱
塞蒙慢慢舒了口气,对欧阳焉小声说:“焉,他们很般配呢”,欧阳焉的手指痉挛似的动了一下,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塞蒙却知道她心中痛苦万分,同事她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情,竟是如此沮丧
塞蒙带着阴暗的心情笑着对欧阳焉说:“焉,记得你的话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欧阳焉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仪式结束了,罗羽满面笑容的挽着巴特勒的胳膊,走到欧阳焉的面前说:“焉姐姐,你会送我过去吗?”
欧阳焉勉强笑着说:“不行,羽儿,我得陪女王陛下回去“,”哦“罗羽有些失望,但她知道欧阳焉公务在身,没有勉强她,轻轻说:”那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欧阳焉笑着说:“一定”,罗羽看出了她的不高兴,她不明白欧阳焉为什么不高兴,却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去问,在巴特勒的催促下离开了。
欧阳焉说的是真的,但她不想再看到罗羽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也是真的,她陪着塞蒙坐上了马车----塞蒙给欧阳焉的特权,欧阳焉可以和她共乘一辆马车。马车里,欧阳焉坐在塞蒙身边,透过车门上小小的窗户,出神的望着外面。
塞蒙搬转了她的面孔,轻轻抚摸着她细滑的面颊,似乎想要吻她,却又克制着说:“焉,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塞蒙的手指一直在她的脸上描画,从眉毛,到嘴唇,到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说:“焉,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好像两颗黑宝石。。。。”,说着塞蒙鼻子挨上了欧阳焉的鼻子,继续说:“我希望这两颗黑宝石里,只会有我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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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了皇宫,在塞蒙寝宫中,塞蒙迫不及待的将欧阳焉抱在里怀中,吻住了她在梦中亲吻过无数次的樱唇,欧阳焉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紧张的同时还感到厌恶,她急于想挣扎开,可是不能。塞蒙越来越激动,她的舌头撬开了欧阳焉紧闭的嘴巴,长驱直入。
欧阳焉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她下意识的推开了塞蒙,塞蒙并不意外,只是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激动说:“亲爱的焉,你不可以拒绝我,知道吗?”说着她再次将欧阳焉拥在了怀中,火热的气息,吹在欧阳焉的耳边,欧阳焉又紧张起来,她再次下意识咱用手抵住了塞蒙,塞蒙握住欧阳焉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说:”焉,也许我该给你些时间适应,但是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焉“。
欧阳焉手抵在塞蒙饱满的胸脯上,顿时觉得有些异样,她有些张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说:“我想去洗个澡”,她只是想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塞蒙笑了,她低头对怀中的欧阳焉说:“好主意,我们可以一起洗”。
塞蒙的卧室里有一间很大的浴室,里面有一个青石砌起的大浴池,大到可以让很多人在里面游泳,浴池里有二十四小时源源不断的热水,塞蒙拖着欧阳焉的手走近了浴室,几个侍女走上来,塞蒙伸开双臂,侍女们开始解下了她身上的衣服,欧阳焉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两个侍女走过来,要给她解衣服,欧阳焉急忙说:“我自己来”,侍女们低头退开了。
塞蒙已经脱了衣服走进了浴池,赤裸的身体站在雾气腾腾的水中,看着欧阳焉说:“焉,来吧”。欧阳焉不敢看她丰满的曲线分明的身体,低着头,心中充满了屈辱,却又不得不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