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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傻到企图打动一个更本就没有心的人的心呢?
雨落无声,欧阳焉已经淋的浑身透湿,却还是站在那里,冰凉的雨水让她浑身发冷,嘴唇都有些发紫,但她还是站在那里,她知道书房的烛光一直亮着,塞蒙一直站在窗户边上,已是夜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塞蒙,扔下了酒杯,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那颗心似乎也被雨淋了很久,冰凉麻木。
她伏在窗口,对雨中的欧阳焉说:“焉,我答应你去,你先上来”,欧阳焉的神情带过一抹喜色,塞蒙的心却被这一闪即逝的喜色狠狠刺了一下。
浑身湿湿的欧阳焉走了上来,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发紫,头发散乱的贴在脸颊上,塞蒙把她湿淋淋的身体抱在怀里说:“冷坏了吧,你总算还是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可是,焉,你知道心疼我吗?”她把欧阳焉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说:“这里早已经鲜血淋漓了,可是你看不到,你一心记挂的只是你的罗羽”。
欧阳焉说:“她现在在危险中,可是你没有”,塞蒙笑了,说:“可是我已经把莱卡琴最出色的骑士派去了,我已经对你保证她不会有事”,欧阳焉说:“可是我不安心”,塞蒙点头笑着,微微侧了头,眼神有些暗淡,深沉朦胧,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托起欧阳焉的下巴说:“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先的让我满足”。
欧阳焉摇摇嘴唇,又是一次这样的交易,她没有说什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给塞蒙脱衣服,塞蒙闭着眼睛,让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拥着她进了休息室,塞蒙的嘴里带着浓浓的酒气,欧阳焉压制着自己的反感,伸手勾着塞蒙的脖子倒在了床上。
塞蒙笑着吻着她,一点点触摸着她冰凉的身体,欧阳焉回应着她,去吮吻她的嘴唇,耳垂,她忽然发现当一个人不在拿自己当人看的时候,就完全不会有什么羞涩,难堪了,她放浪的扭动着身体,塞蒙不久喜欢她这样吗?既然塞蒙把爱当作是一种交易,那她就让自己这件商品物有所值一点。
破罐子破摔,现在的欧阳焉就是这种心态。
塞蒙眼神有些阴冷,看着一向羞涩的欧阳焉现在却放浪的挑逗着她,尽力的讨好她,她的心却越加沉了下去,她把手探进欧阳焉分开的双腿间,那里却干涩依旧,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说不尽的伤痛,她把欧阳焉一把推开,说:”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有点少,不过总好过没有,现就这样吧,明天再补
陷阱
欧阳焉离开了,塞蒙躺在床上,空寂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她知道欧阳焉这一去危险有多大,不用细查她也意识到那伙匪徒绝对不简单。他们凭什么抓着罗羽不放,绑架勒索?他们没有要求赎金,甚至于打退了她派去的骑兵队,作为首都的拉尔附近怎么会有这样一伙实力强大的匪徒呢 。
他们抓着罗羽不放,必定有他们的目的,梳理一遍罗羽身边每一个人,只有欧阳焉最有利用价值, 这就是一个陷阱,目标就是欧阳焉,欧阳焉在这里没有仇人,但她的身份如此不同寻常,是塞蒙的弱点,致命弱点。
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完全掌控了塞蒙的心绪,这一点就连塞蒙的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欧阳焉似乎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更本不在意这一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塞蒙起身,走到书房,捡起衣服慢慢穿上,动作非常慢,穿好衣服,慢慢的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然后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值得吗,为了一个更本不爱自己的女人,将自己完全陷于被动中,一颗已经被伤的血淋淋的心 为什么还要去牵挂她的安危?让她死吧,让自己彻底死心绝望,即便从此会孤单一身,也好过承受这坠落地狱一般的痛苦。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疲惫,带着心痛绝望,她忽然一把推到了镜子。
雨夜,欧阳焉终于找到了那伙匪徒出没的地方,是一片山林,塞蒙派去的骑士包围了周围一圈地方,却束手无策。
山林里似乎有埋伏,那些骑士数次进攻都被莫名其妙的袭击打退了,到现在为止,他们连交手的敌人是什么样都没有见到。欧阳焉悄然摸进了那片山林,哗哗的雨声中,她听不到任何声息,黑沉的夜色也让她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情况对她非常不利,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冲着她摆下的陷阱,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欧阳焉止住了脚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莱卡琴语说的有些生硬,欧阳焉站在那里,风卷着雨水击打在她的脸上。
一个人被推倒在她的脚下,巴特勒,他被捆绑了起来,处在昏迷中,欧阳焉依旧没有动,轻轻问了一句:“羽儿呢?”男人的声音回答说:“她很好,我带你去见她”,欧阳焉点头:“好”,男人转过身,迈开了脚步,欧阳焉也转身 ,转身的同时一道寒光在雨水中闪过,直刺向那个男人的后背。
男人只有中等身材,披着一件斗篷,带着斗笠,就在欧阳焉剑刺到的同时,男人的斗篷忽然甩起,遮蔽了欧阳焉的视线,斗篷下一枚三角镖激射而来,快的如同划过天际的闪电,欧阳焉的剑划破了斗篷,剑尖挑着斗篷飞旋起来,打飞了那枚三角镖,剑势不停,又向男人的腰间刺去。
男人此时回过身来,斗笠下是一张东方面孔,安特烈身边的那名东瀛忍者,欧阳焉冷笑着,剑势已到了忍者腹间,忍者一个侧身让过了剑,窄长的武士刀已经出鞘,格住了欧阳焉的剑,欧阳焉大喝一声,双手握剑,全力压了过去。
武士刀就被压在忍者的腹间,忍者一退再退,欧阳焉的剑却没有半分松劲,将忍者推到了一棵树下,喝问:“羽儿在哪里?”忍者冷笑,一只手突然松开了刀,手腕翻出,一把匕首已在手中,刺向欧阳焉,欧阳焉依旧不退,肩头一动,避开了要害,那把匕首刺进了她肩头,她前倾着身体,用手肘压住了忍者的手臂,不让他把匕首拔出来,忍着剧烈的疼痛再次问:“羽儿在哪里?“
忍者依旧冷笑,身体向一侧猛然冲了出去,欧阳焉的剑在他的胸口划出一道深长的血口,他冲出去人便倒在了地上,眼神却带着狠厉,手腕动处,三枚三角镖成一个大大的品字向欧阳焉射来,欧阳焉跃起来,在空中扭转身体,从三角镖之间穿过,人已经到了忍者身前,手中剑狠狠劈向忍者。
忍者在地上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瞬时没有了踪影,欧阳焉把剑反背的肘后,看着地面,一手拔下了肩上的匕首,地面上一滩鲜血混着雨水蜿蜒流开,延伸到草丛中,欧阳焉顺着血迹望去,就在不远处草丛在微微晃动,她手中的匕首脱手飞出,一道身影从那里跃了出来,匕首射在了地上。
欧阳焉立刻赶了上去,忍者脚步踉跄,看得出他伤的实在不轻,却还在欧阳焉追上他之前,把欧阳焉带到了悬崖边,罗羽就在这里,被绑着双手吊在一棵突出在悬崖外的树干上,绑着她双手的绳子,拉下来绑在树根上,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安特烈。
安特烈手中拿着一把刀,对欧阳焉微笑着说:“你是想让她掉下去吗?”欧阳焉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的罗羽说:“你想怎样?”安特烈笑着说:“把你的剑放下,不要反抗”,欧阳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剑,说:“你不要伤害她,我,随便你处置”。
安特烈点着头,把手中的刀交给了身边的忍者,向她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带着兴奋,走到了欧阳焉面前说:“我曾经最爱的女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焉,你知道吗?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他看着欧阳焉的眼神愈加兴奋起来:“我要把你带给我的痛苦全部找回来”。
说着他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欧阳焉的脸上,欧阳焉的半边脸立时红肿起来,安特烈笑着,看着欧阳焉的眼神就像是野兽看着就要吃到口中的美餐一般。
他拿出一条铁链,将欧阳焉绑了起来,欧阳焉没有反抗,只是说:“你把羽儿放了”,安特烈大笑着说:“我会把她放了,你我也不打算杀死,只要她肯来”,欧阳焉忽然明白,安特烈做这一切,不止是为了报复她这么简单,她咬牙说:“妄想,她不回来,她为了一个更本不爱她的人,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安特烈说:“会不会来,我们会知道的”。欧阳焉的心有些沉,同时有些安慰,离开之前塞蒙沉痛绝望的眼神她还记着,塞蒙回来吗?不会,她那样精于算计,她该想到这其中的阴谋,让自己来,是不是足以说明她已经彻底绝望了,才要将自己送上死路?
欧阳焉被安特烈推倒在地,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心痛,作为君王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的,她似乎对自己的用情很深,可是当发现终究不能打动她的时候,便宁可让她死。不过死对她来说早不算什么了,她在还未懂人事的时候,就已经深切体会过死亡了。
塞蒙必定绝望了,她不会来,没有必要为了自己这个无情之人冒那样的大危险。
份量
欧阳焉的心情此时异常复杂,她在为塞蒙的绝情感到莫名的伤痛的时候,又感到一种安慰,既然绝情,就不会在为自己来涉嫌,这奇怪而矛盾心里让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希望塞蒙来还是不来。但是理智上她还是非常清楚,塞蒙不该来。
巴特勒回来了,却给塞蒙带回一个消息,他和塞蒙独处在书房中,将欧阳焉的剑交给了塞蒙,告诉塞蒙:“是安特烈要我带回口信来,他让陛下您独自一人到布列松的一个山谷去见他,不能带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将会把欧阳焉的人头留在那里。
塞蒙看着欧阳焉的剑,陷入了沉默中,许久才看着巴特勒说:“你是个混蛋,你引发了这所有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钟情的那个人的爱,你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
欧阳焉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地方,欧阳焉感觉得到这里非常的偏僻,道路崎岖,到了地方之后,欧阳焉的蒙眼布被拿了下来,她发觉这里是一个秘密营地,上百人集中在这里,似乎在谋划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暴雨过后,就是毒辣辣的烈日,安特烈命令几个男人把欧阳焉的双手钉在了石质的十字架上,指头粗的铁钉钉入了欧阳焉的掌心,她的手腕上和脚踝上还带着锁铐。安特烈带着满足的微笑,端了一杯酒,坐在一边,享受的看着这一过程。
欧阳焉死咬着牙关,满脸的冷汗,额上青筋毕现,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的罗羽却受不了,哭着说:“焉姐姐,都是我不好,有拖累你受苦”,欧阳焉勉强对她笑笑,笑容却僵僵的,她看着安特列说:“这次不能怪你,他们早有阴谋诡计,不抓你,也会只怕就会对的父母下手,卑鄙无耻的小人”。
安特烈看着欧阳焉怒视自己的目光,却很开心,他微笑着说:“你早该想到这一点,其实只是这样的折磨,还远远不能消解我的恨,你带给我的痛苦比这要深重许多倍”,掌心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欧阳焉几乎昏厥,但是听到安特烈的话,欧阳焉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安特烈听着她的笑声阴沉了脸。
罗羽心疼而又不解,问她:“焉姐姐,你笑什么?”欧阳焉边笑边说:“我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怪不得这么恨我,呵呵呵呵。。。。。。。。安特烈,我原谅你的残忍,像你这样的人心理总是有点扭曲和疯狂”。
安特烈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带着阴狠的看着欧阳焉,把手中的酒泼在了欧阳焉的一只手上,欧阳焉的脸色一下疼的煞白,安特烈冷笑着说:“你好好享受吧”,说着转身走了。罗羽对欧阳焉问:“焉姐姐,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欧阳焉的心沉沉的,没有说什么,罗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