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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焉,晚饭吃过了吗?“
欧阳焉依旧没有理会她,塞蒙站在她的身边,有些无奈,柔声说:“焉,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我真的很怕你会做一些傻事,焉,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焉看着有些忐忑的塞蒙,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许久才说了一句话:”好吧,就算你没有办法,可是也不用给我戴到脖子上吧?你当我是什么?拿链子拴着!”
塞蒙心虚的低着头,诺诺的说:“这样只是想让你穿换衣服的时候方便,我没别的意思”,欧阳焉语结,气恼的坐在了沙发上,抱在膝盖蜷缩在那里,塞蒙带着讨好的笑容坐到了她身边说:“焉,战场上有捷报传来了,虽然只是一次小的胜利,但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欧阳焉冷着脸说:“你还有很多事情做,你还是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塞蒙却依旧讨好的笑着说:”我是要走了,但也不用这么着急“,看着欧阳焉冰冷的神色,塞蒙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焉,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我也很难受“。
欧阳焉抬头看着她说:“那我戴着这个也很难受,怎么能不生气,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打开“,塞蒙看着她,似乎有些心虚,却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欧阳焉舒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指着门说:”好吧,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看着欧阳焉冷冷的神色,塞蒙似乎想辩解几句,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忙完再来看你,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处理“,欧阳焉依旧脸色冰冷,没有看她,塞蒙走过来,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出去了。
泪
塞蒙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推开卧室门,欧阳焉已经睡下了,床头的烛台还燃着一支蜡烛,塞蒙走到床边,掀开纱帐,看着睡在床上的欧阳焉,欧阳焉闭着眼睛,似乎睡熟了,并没有察觉塞蒙的到来,一条修长纤细,却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被单外。
塞蒙一只手拉起被单,一只手想把欧阳焉的手臂放进去,却意外的发现被单下的欧阳焉什么都没有穿,塞蒙愕了一下,去看欧阳焉,欧阳焉紧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塞蒙掀起了被单,洁白柔软的床上,欧阳焉半侧着身体睡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玉体横陈,颈上粗糙冰冷的锁铐显得极是突兀。
塞蒙眼神痴迷中带着些心疼,伸手去抚摸锁铐,锁铐下的那一圈皮肤磨的有些发红,塞蒙叹了口气,手指慢慢滑倒了欧阳焉圆润的肩上,细滑的皮肤让她爱不释手,滑过肩头,拂上精巧的锁骨,又怕惊动到欧阳焉,摩挲的很轻柔。
欧阳焉忽然转了个身,手臂勾上了她的脖子,星眸似睁非睁,迷蒙的看着塞蒙,慵懒娇柔的声音说:“妮莉亚丝,你怎么才回来”,塞蒙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听着她嗲嗲的声音,一下身酥骨软,有点愣愣看着欧阳焉说:“是啊,才回来”,说着不由自主的就要去吻欧阳焉。
欧阳焉侧过脸去,塞蒙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把双手撑在欧阳焉的脑袋边,火热的眼神看着欧阳焉,哑哑的嗓音问她:“焉,是不是想我了”,欧阳焉神情有些娇羞,侧着脸躲避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塞蒙却止不住热血上涌,再次低头去吻她。
欧阳焉不满的嘤咛一声,伸手挡住了她的唇,似嗔非嗔的看着塞蒙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心急啊“,塞蒙神魂颠倒,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进嘴中吮吻,欧阳焉的脸红了起来,想要挣脱,却又没用多大力气,翻身坐起,要推开塞蒙,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盖着被子,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塞蒙眼前,低低惊呼一声,拉过了被子掩住身体,一手握着被单按在胸口,低头娇嗔的说:”讨厌,干吗把人家的被子掀了?“
看着欧阳焉欲拒还迎的神态,塞蒙再也忍不住,伸手把欧阳焉揽在了怀里,把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喘息着低声唤这欧阳焉的名字:“焉。。。。。焉。。。。”,欧阳焉娇羞的说:“睡吧,你不累吗?”
塞蒙凝视着她,手指轻颤着抚着她的嘴唇说:“焉,我的焉,你一直都在等我是不是?”欧阳焉瞟了她一眼,秋波流转,带着丝丝缕缕的媚态,没有说话,塞蒙再次揭掉被子,把欧阳焉诱惑的胴体揽在怀里,怜惜的爱抚摩挲。
欧阳焉抱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嗲嗲的说:“带着这个东西很不方便哦,把它打开好不好?“听着她嗲嗲的告求,塞蒙几乎点头答应,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欧阳焉不快的撅着嘴,凤眉轻攒,仰望着塞蒙,塞蒙看着她明亮的眼神有些不忍,却还是说:”焉,过了眼前的难关,我一定会放开你的“,欧阳焉软软的祈求说:”妮莉亚丝,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塞蒙没有说话,欧阳焉再次祈求说:”求你了,妮莉亚丝,给我打开吧“。
塞蒙深呼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柔声安慰的说:“焉,用不了多久的,你忍耐一下好吗?”欧阳焉丧气的叹口气,神情一下变得冷漠,说:“你是不打算打开这个玩意了?”塞蒙心虚的却又神情坚定的点点头,欧阳焉气恼的瞪着她,一把抓起枕头塞在她的怀里说:“去沙发上睡”。
塞蒙有些沮丧,抱着枕头垂头说:“我该想到,你就是为了要我打开锁铐,才勾引我的”,欧阳焉气恼的看着她说:“你给我打开了,就不用睡沙发了”,塞蒙沉默了一会,抱起枕头下了床,欧阳焉看着她的举动气结的说:“你。。。。。”。
塞蒙却又转身对她说:“焉,你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这样费尽心思,急于解开束缚,更说明你心中有你的打算,还不肯跟我说,想想就不是什么好计划,我更不能给你打开了”,说着从床上拉起一条毯子,吹熄了蜡烛,转身走到沙发边睡下了。
欧阳焉气的半响无语,看她睡下,自己也重重倒在床上,夜色朦胧中,两个人却各怀心事,一时谁也睡不着。彼此听着对方辗转反侧的声音,心事愈重,到了半夜才都睡着。
到了清晨,欧阳焉朦胧醒来,探头向沙发上看去,塞蒙和衣睡在沙发上,还没有醒来,毯子一头落在了地上,露出她的大半身子来,欧阳焉穿上睡袍下了床,走过去给她拉上毯子,低头看时,忽然发觉塞蒙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欧阳焉看着她,心猛然抽了一下,伸手在她脸颊靠着的一侧沙发上摸了一下,一块湿痕,她竟是在梦中哭泣?欧阳焉拈着指头上湿湿的泪水,心疼莫名,她蹲了下来,拨开塞蒙脸边的乱发,细细的看着她,塞蒙的眉头轻轻皱着,脸颊上的泪痕犹在。
这个霸道的,侵略成性的女人,不也很坚强吗,从只身涉险,到从海盗窝回来,欧阳焉也没有看到过有过柔弱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只是将自己柔弱压在心底,只有在梦中的时候,遗忘了压力,才流出柔弱的眼泪。
一滴泪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欧阳焉忽然发觉自己对塞蒙忽略了很多,塞蒙表面上的强势坚韧让她忽略了塞蒙也是个女人的实质,而女人的心又总是那样柔软敏感,是需要别人来呵护怜惜的,而塞蒙总是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敏感,将自己渴望爱怜的心藏起来。
欧阳焉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是习惯了假装坚强吗?还是为了让我觉得你是值得依靠的人,而在我面前表现的这样坚强,而且霸道的不可理喻?”塞蒙依旧熟睡着,并没有听到她的话,欧阳焉继续说:“我的妮莉亚丝,人和人之间是要互相依靠的,不能什么事情都担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明白吗?”
希望
清晨,塞蒙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看公文,依瑞克来了,塞蒙抬头问她:“怎么样了?”依瑞柯说:“毫无头绪”,塞蒙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对依瑞柯问:“依瑞柯,你觉得我对焉做得过分吗?”
依瑞柯耸耸肩,说:“好像是有点过分”,塞蒙舒了口气说:“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她不爱我的时候,为了她的亲人,所有一切都忍受了下来,居然没有对他们提过一个字,现在,我相信她是爱我的,所以我才更加担心她为了我会做出一些傻事来,其实这样对她我也很心疼,真的很心疼,但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依瑞柯说:“她没有对你说过她的想法吗?”塞蒙摇摇头说:“没有,她有心事从来都放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说”,依瑞柯没有再说什么,塞蒙转头对书记官说:“告诉赫顿,今天中午,我要和他吃午饭”。
几个巨大的箱子被送到了罗谨手上,让他带给欧阳焉,当他把这几个箱子带到寝宫,打开时,满满的装的都是草药,其中一个箱子里还放了一封信,欧阳焉打开,却见上面只有几个字,写得实在难看,难看到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我很好,快活得不得了,这是吉莱草。
欧阳焉惊喜的说:“是师傅”,罗谨既惊喜又意外,说:“看这几个字,绝对是他,几年不见他老人家还是脾气不改,我该把这件事告诉陛下“,说着他已经转身离开,罗羽看着几大箱子的草药说:”师父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难道他也在莱卡琴?知道我们在这里?要不然他怎么会想到把吉莱草送来啊“。
欧阳焉说:“他老人家天南地北到处飘,要是真在莱卡琴那也不奇怪“。塞蒙很快赶了过来,看到满箱子的草药,对欧阳焉说:”这就是你说的吉莱草?“欧阳焉点点头,塞蒙欣喜的同时却有些发愁,说:”可是你知道用法吗?“
欧阳焉还没来及说话,罗羽已经说:“船上的赵大夫肯定知道,陛下,您把他叫来不就清楚了”,塞蒙闻言,立刻叫人把赵大夫找来。吉莱草的送达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如果能够控制住疫情,至少能使百姓都安心下来。
午饭时塞蒙在宴会厅见到了赫顿,赫顿已经六十多岁了,人高而且瘦,下颌有一把山羊胡子,看上去似乎是个慈祥的长者,但是一双眼睛却总是带着阴霾,塞蒙站在宴会厅中,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赫顿向塞蒙行过礼,塞蒙微笑着示意赫顿入座。
塞蒙端起酒杯,想和顿举杯致意说:“为了莱卡琴能尽快摆脱困境“,说着喝了那杯酒,赫顿也喝了酒,身边的侍女立刻给他们填满了酒杯。塞蒙拿起刀叉,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赫顿大人和大祭司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这次大祭司去世,赫顿大人一定很伤心”.
赫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忧郁,眼神中却依旧是一贯的阴霾,说:“他的去世的确令我很伤心”,塞蒙把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神色如常,似乎她请赫顿来就只是为了吃一顿午饭,赫顿也切下一块牛排放到了嘴里,塞蒙忽然说:”我曾经听过一个水手讲,海上经常会出现一种奇特的景观,叫海市蜃楼,会在天空中看到远处的人物景色,似乎很神奇,但是那个水手说,那只是因为光线反射的缘故,海水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把远处的人物景象映在了天空中“。
赫顿微笑着说:“的确很神奇“,塞蒙也在微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你知道吗,赫顿大人,我居然发现神殿里面有一根石柱是中空的,而且它的表面上有一个孔,它的角度正好对着祭台正前方的位置“,塞蒙说着话,似乎只是家常闲聊,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赫顿的表情。
赫顿依旧微笑,手中的餐刀却在磁盘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赫顿说:“是吗?陛下,那这会是怎么一会事?“,塞蒙忽然放下了刀叉,抬头看着他说:”我只想知道,大祭司尸体边的那些镜子碎片是怎么会事?“
赫顿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正在切牛排的手却顿住了,塞蒙微笑着举杯:“干杯,赫顿大人“,赫顿端起了酒杯,在塞蒙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欧阳焉再没有为锁铐向塞蒙发脾气,似乎死心了,拉尔的局势却还是不容乐观,混乱一再发生,只是局面还不至于失控。
这天晚上,罗羽从巴特勒那里回来,对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