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3
曲子已停止,可仍萦绕在他的耳边。
在亚拉巴马州她修长如柔夷的手指游动在黑白键盘上,柔和抒情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左手流畅的弹奏变得激昂,严肃而沉重的倾诉不容半分质疑,仿若坚定而明朗的感情愈发执着,犹如炽热灼人的爱恋。袁尘在灯光昏暗的隔间看着她,她却从容地完成整篇乐章,起身站在钢琴前望着沈淙泉坚定的说:“just for you!”
他实在容忍到了极限,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对玎珂的爱,可她却弹着致爱丽丝,怀念着那个叫沈淙泉的上海男人。
玎珂丝毫不肯退让瞪着他漆黑的眸子,袁尘一把将她推向钢琴,玎珂的脊背重重磕在琴键上,她却仰起头冲他冷笑。
“不准你爱他!”袁尘和她有着惊人相似的偏执,他使劲将玎珂推到钢琴前。
玎珂未站稳手按在键盘上,随之身后钢琴齐齐发出尖锐的声音,她整个人顿时跌坐在了黑白琴键上,玎珂只穿了件紧身蓝色旗袍衬得越发妩媚,袁尘上前一把将她腿上的肉色丝袜撕扯去。
“别碰我!”玎珂拼命推着,可他却如磐石般牢固,随着玎珂身下钢琴连绵不断的起伏声,她同他扭打着,袁尘疯了一般的撕着她丝袜,咝一声布料的响声,性感的短旗袍连同丝袜皆被他撕破。
“袁尘,你别碰我!”玎珂歇斯底里的叫着,身下的琴键不断发出时高时低的乐曲,袁尘终身带着酒气将她唯一遮体的衣衫扔到地板上,雪白的胴体瞬间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挣扎着拒绝着,可袁尘的唇却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春意卷着暧昧荡漾在钢琴前,玎珂身下的琴键被按压着,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又低回似呢喃细语。
玎珂痛苦的抗拒着,袁尘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攻城略地般,直直进入她的身体,琴键放肆的乱奏着,最终化为整齐的嘟声,尖锐而刺耳……
早上吴妈瞧着满客厅乱七八糟,青瓷花瓶碎了一地,鱼缸的水顺着木制地板流淌着,金鱼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渴求最后一丝水分,就连同沙发也改变了位置,“难不成是遭贼了?”吴妈正不知所措,瞥眼望向落地玻璃,房外的玎珂正拿斧头劈砍着黑色钢琴。
吴妈只觉天旋地转,钢琴怎么被搬到院子里去了,玎珂紧咬着牙,斧头挥起落下,黑色钢琴不断迸溅出木屑,锋利的斧头毫不留情的将钢琴劈裂,“小姐,您别砍了!”吴妈话音刚落,玎珂竟奇迹般停了手,她将斧头扔到草坪上,拎起身旁的瓶子朝钢琴泼洒起液体。
刺鼻的液体渗入黑色钢琴,吴妈惊叫起来这不是汽油吗?
她想上前去拽玎珂却又不敢,玎珂绷着脸使劲将液体泼向被劈得不成形的钢琴,玎珂一向爱弹钢琴,吴妈还曾见过玎珂同少帅并排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如今却不知为何这般。
吴妈瞧见袁尘的车已远去却又折了回来,她赶紧跑过去,“不好了,小姐要烧钢琴!”她叫嚷着何副官吓得猛刹住车。袁尘跳下黑色劳斯莱斯,眼见玎珂已擦亮洋火,他还未靠近,火柴就带着星火飞向了钢琴,黑色钢琴瞬间在烈火中焚烧起来。
熊熊大火映着玎珂的双眸,仿佛火焰燃烧在她的瞳仁中,“全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袁尘理智的去拽玎珂的手臂,她却猛地甩开他,连同厌恶的眼神也带着火焰,竟直焚到他的心底。
袁尘愣在钢琴前,隔着火光看着她红艳的背影,心痛的纠做一团,“让开!”玎珂一声厉喝何副官和吴妈吓得赶紧闪到一旁,玎珂侧身拉上车门钻进车内。
袁尘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朝何副官喊道:“快拦住她!
正文 舍命相救
何副官猛地意识到车钥匙未拔下,他赶紧去拉车门,可车门竟已被玎珂牢牢反锁上,玎珂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却未料到劳斯莱斯改装后的军车马力之大,竟噌的飞快滑出去,何副官边跑边拍打车门一侧的防弹玻璃,玎珂却目视前方丝毫不理会他。
袁尘直奔向刚启动的车子,眼开车子一个旋转就要飞出院子,袁尘跳起竟扑向了车顶,吴妈看的胆战心惊,居然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厥了过去。佣人赶紧一拥而上扶住吴妈,何副官也吓得手忙脚乱,竟嚷道:“快打电话给大帅!”
玎珂丝毫不管车顶的袁尘,她加足马力拼命开动,车窗两边的防弹玻璃牢不可破,唯独车顶透气的窗户开着,袁尘趴在车顶冲玎珂喊,可她却卯足了劲将油门踩到底,任由冷风肆虐的刮着袁尘。
袁尘试图从顶窗钻进车内,却不料玎珂转动方向盘,一个拐弯竟险些将他甩出去,静宜园附近人并不多,可路旁所见之人无不惊呼。袁尘的手紧扒着车的顶窗,手腕用力竟将整个人又重拉回了车顶,他使劲将身体靠近顶窗,居然一个踉跄头朝下跌进了车内。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袁尘喘着粗气调整姿势坐端正,若不是车顶窗玻璃开着,恐怕真对她无可奈何了,玎珂挥手大幅度转动着方向盘,“没错,我就是不想活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袁尘从后座跳到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他试图从玎珂手中抢过方向盘,可怎奈玎珂紧握住不放,一个转身躲避竟拉着方向盘带动车子三百六十度旋回原地,“我可不会跟你同归于尽,我们还要白头偕老!”
“反正白头也是死,还不如现在就死!”玎珂叫喊着似乎拿定了主意,袁尘知道她根本不会开车,顶多经常观察何副官驾驶。指针随着车速的提高几近旋转到底,车速快得更是连发动机也变了声。
静宜园的宅子后便是香山,玎珂一路疾驰绕着崎岖的山路,袁尘和玎珂争夺着方向盘,两人皆未系安全带,不时便被甩到车内侧,直撞得脊背疼痛。“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了!快停车!”袁尘喊着再次去抢方向盘,车子却颠簸的厉害,几次都险些顺着山路甩下悬崖。
玎珂盯着眼前左转右绕的山路丝毫不敢懈怠,她还不想死,她只想活着去见沈淙泉,她像是拼了所有的力气将油门踩到底,“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
袁尘顿时瘫坐在座上,不再和她争抢方向盘,黑色的劳斯莱斯飞奔在山路上,他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却毫无知觉,他望着玎珂偏执的脸庞,拳头紧紧握着直到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玎珂,我爱你!”他像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啊?”玎珂太集中注意力开车,听见他的话竟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向他认真的眼神,心不由微微一颤,他还是少帅袁尘吗?
他有绝色歌星梅红,更有河南军阀千金苏妍覃,她顶多只是联姻的祭奠品罢了。
玎珂疑惑的瞧着眼前人,“小心!”袁尘猛地转过她的方向盘,玎珂惊叫着赶紧踩刹车,旋转的车轮带着火星擦在石路上,可车子仍顺着山路猛滑向岩壁。
这辆劳斯莱斯改装的军车虽装着防弹玻璃,但挡风玻璃为了不妨碍视线并没有采用特殊材料,车子就这样飞速撞上了山壁,袁尘下意识将玎珂按在怀中,用整个身体将她紧紧包裹住。
车速太快直到撞上山壁的瞬间一震方停下,两人猛地磕在皮质座椅上,紧急时刻袁尘将玎珂按入怀中,四周温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玎珂大口喘着气仍是惊魂未定,忽然感觉趴在自己背上的人身体微颤,她这才意识到竟是袁尘用整个后背为她遮去了破碎的挡风玻璃。
袁尘抬起弯曲的身体,抖落戎装上的一身玻璃碎片,挡风窗竟只剩下空虚的窟窿,几片玻璃渣也摇摇欲坠,“你没事吧?”袁尘上下打量玎珂,玎珂对他这种温柔的态度倒忽有些不适应,明明是他用身躯为她挡去危险,他却急着问她是否有事。
玎珂低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正欲感谢他,“啊,怎么流血了?”她惊叫着拽过他的手,袁尘仿佛这才感觉到痛苦,他咝了口冷气,滚烫的血汩汩的顺着左手掌流下,一块尖锐的玻璃竟扎穿了他的手背。
“没事!”他冲玎珂泯然一笑,玎珂捂着嘴不敢看,整块玻璃竟穿透了他的掌心,他却还对她笑意盎然。
大帅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和撞变形的车子,气得用拳头狠捶了下轮椅,“沧州一战打得漂亮,我还没来的及夸,现在又挂了彩?”袁尘的手掌包裹着白色绷带站在大帅面前,玎珂正欲上前解释却被袁尘用右手拽住,袁尘冲她摇摇头又紧握住她的手,“得了,你也别装啦,成天躲着我有用吗?八个月的孩子呢?”
玎珂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大帅身旁的苏轻曼拿手帕捂着嘴倒是先笑了,“妹妹莫不是把孩子给撞掉了?”大帅直盯着玎珂,恨不能在她身上钻出个洞来,“老子睡过多少女人,有没有身孕早就瞧出来了,还瞒我?”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好听,苏轻曼听了倒是先红着脸离开。
玎珂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直接上前开口,“车子是我开的,孩子是编的,大帅看着处置吧!”
何副官吓得躲到一旁,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和大帅说话,大帅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绝美的媳妇,“父亲,沧州一战多亏玎珂半路围剿苏琛泽,您一向都是赏罚分明……”袁尘忙解释生怕他再抡出军棍。
大帅狠狠瞪了袁尘一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慑人的寒气,玎珂只觉腿发软,“哈哈,”谁料大帅忽然转怒为喜大笑起来,玎珂心头一惊险些倒在地上,“你们俩真不是霸王不碰头,一个玩空城计胆大包天,一个暗度陈仓瞒天过海,现在连车也撞成这样,说说我该怎么罚你们!”
正文 钱夹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br>呜哇,求收藏哦~~么么<hr size=1 /> 玎珂看大帅心情忽然变好,立刻抢占先机开口:“这样吧,我给大帅您出个主意!”大帅不等她开口赶忙摆摆手,“别!你个鬼机灵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已经想好怎么罚你们俩了!”
袁尘拽过垂头丧气的玎珂,“父亲,无论怎么罚,我都愿一人承受,玎珂身体虚弱,”玎珂知道他又要独揽下这些罪名,立刻辩驳道:“我哪里虚弱,我壮的很!”大帅笑起来,“我看这个媳妇也不虚弱,况且这个罚,袁尘一人还真不行!”
玎珂冲袁尘小声嘟哝起来,“你爹比我还狡猾!”袁尘用力拽了下示意她别讲话,这不分明是在骂她自己狡猾。
众人皆屏气凝神等大帅开口,大帅反倒先卖了个关子,许久才捋着胡子挑了挑眉笑起来,“我就罚玎珂年底之前怀上外孙!”
“外孙?”玎珂和袁尘异口同声的喊出,“所以说这个罚袁尘一人承受不了!”大帅说着不住偷笑。
苏轻曼坐在车内看身旁大帅心情极佳,本是前来兴师问罪现在却眉开眼笑,“大帅,您对三夫人可真好!”大帅并未听出苏轻曼的醋味,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她和袁尘太像了,爱的死去活来,恨的痛彻心扉,想不喜欢都难!”苏轻曼撕扯着手中的丝绢,太像,也许就注定绝不对盘!
“我来帮你吧!”玎珂瞧见袁尘回来立刻上前帮他拿外套,袁尘左手包着绷带行动起来别别扭扭,吴妈倒觉得两夫妻恩爱自是好事,只是似乎袁尘总是淡然一笑,并不拒绝便朝书房走去。
玎珂不知是出于他救自己的感动,还是种种内疚,心头总挥舍不去他的身影,“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吴妈冷不丁的在玎珂耳边开口,玎珂拿着袁尘的军外套冲吴妈甩甩手,“什么跟什么啊,我才不想拴住他!”玎珂笑着甩手间,“啪”一声却有件东西从袁尘外套口袋中甩了出去。
木制地板上躺着褐色的皮夹,玎珂伸手捡起钱夹塞回他的军衣口袋中,“我当然有心上人了!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