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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道:“起来吧。”
  他也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竟然凶猛如斯,幸而刚才杜月儿的注意力都被流光吸引,他才能偷袭成功,若是换他独自面对杜月儿,他也没把握能活下来。想到此,他心下微松,却突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
  “少爷!”流光惊呼,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谢季柏,“属下该死,害少爷动用内力以至于牵动旧伤!”
  谢季柏一摆手,“罢了。你将展涟做的药丸拿来。”
  流光扶着谢季柏重新坐在椅子上,转身从书柜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回到谢季柏身边倒了一丸在他手中,谢季柏服下药丸又静静调息片刻,方觉得好些,便撑着桌面站起,流光连忙扶着他。
  谢季柏在流光的扶持下慢慢走到杜月儿身边,蹲下身子拨开杜月儿敷在面上的发丝打量她。眼前的女孩年不过十四,面容稚嫩,身材尚未完全发育,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稚嫩的身体中竟然蕴含着如此可怕的能量。
  谢季珅的手沿着杜月儿细嫩的脸滑至她的脖颈后,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削瘦的双手抓住她的后衣领猛然一扯,只听“嗤啦”一声,杜月儿的层层衣物竟被他同时扯成两半,露出光滑白皙的后背!
  流光面上微红,转过脸去。
  谢季柏神色未变,冰冷修长的手触上杜月儿的后背,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另他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毫不停留地沿着脊柱慢慢下滑,直摸至后腰处,才让他摸到一片微微的凸起。他用力在此处来回摩挲,杜月儿昏迷中仍感觉到疼痛,身体微微颤抖。那凸起处慢慢变红,显出的轮廓竟像是一块倒竖着的鳞片!
  传说龙生九子,第五子为饕餮,而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谢季柏收回手,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果然是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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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季柏收回手,道:“果然是饕餮。流光,带她出去,让红柳给她换身衣服,好好安置。她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出府,尽量满足她。”
  流光听谢季柏有饲养之意,不免劝道:“少爷,饕餮凶残成性,恐会噬主。”
  谢季柏毫不在意:“任何凶兽都有噬主的可能,全看主人如何调‖教罢了。”
  流光仍有担忧:“可据说饕餮无心,怕是养不熟。”
  谢季柏垂眸看杜月儿,苍白精致的面容上带了几分冰冷杀意,字字如利刃:“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毁了。”他抿唇静默了片刻,方才再说道:“你去将她父母接来,找一处庄子好生安置,不要让别人知道。”
  流光见谢季柏心意已决,垂首抱起杜月儿默默退了出去。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谢季柏随手拿起书案上一个青花瓷笔筒把玩,几缕夕阳透过窗纱照射进来,细小的尘埃在流转的光影中上下飞舞,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
  谢季柏后院的丫头们很快就知道,谢大少爷亲自同管事张桂香要了一个在火房打杂的小丫头,如今由红柳服侍着,一群莺莺燕燕立即红了眼。
  红柳是什么人?谢季柏最信任的两个手下,一个是流光,另一个就是红柳,府里的下人们见到他们都得客客气气的,如今红柳却去服侍一个火房里来的丫头?
  众娇花们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她们服侍谢季柏多年,都还没被开脸,如今却叫一个火房来的丫头捷足先登!可惜红柳将那丫头看得严密,她们根本没机会进去一见,任凭她们满肚子算计,如今也没处使去。
  说来好笑,本来颇得谢季柏喜欢的入画自持受宠,服侍谢季柏更衣时假作不经意提起杜月儿,表示想去见见,结果反被谢季柏斥责了一顿,赶去浣洗院。其他丫头高兴入画被逐之余,也不免暗自提醒自己千万别去触谢季柏的禁区——杜月儿。
  杜月儿觉得这些时日好像在做梦一样。
  那日她从昏迷中醒来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描朱画金的拔步床上,床身用红木所制,雕工精细,床侧外围着撒花蝉翼纱帐。杜月儿透过薄薄的纱帐,最先看到的是一座红木梳妆台,台面上设镜架,装着一面刻牡丹花样铜镜,台面下是组合式化妆柜,设计精巧,纹饰华丽。她家里也有一座梳妆台,是她生母的嫁妆,但跟这座一比,就是云泥之别。
  杜月儿掀开身上盖着的华丽锦被,赤足下床,地上铺了白绒地毯,她四下打量,只见房间左面摆着一副腊梅图案屏风,上面提诗一首,是外祖父曾经教过她的七律“山园小梅”。她最喜欢其中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绕过屏风,一张花梨木桌案上摆了一架古琴,左右两边墙上各挂了一副画,一副花鸟,一副山水,窗台边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了几只色彩缤纷碗大的绣球花,十分好看。
  这明显是一间贵族小姐才能住的房间。
  杜月儿正纳闷间,门帘被撩开,一个面容清丽如兰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看见杜月儿,笑了一笑,周身散发出一股柔和气质。
  “醒了?”那女子大概二十来岁年纪,含笑走到杜月儿身前,比她略高一些,神色自若地拉过杜月儿的手,温言道:“怎么不披件衣服就下床了呢?”
  她拉着杜月儿的手走回床边,从床头拿了一套衣物替她穿戴。若是从前,杜月儿必不会让不认识的人随意碰触自己,然而这个女人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就由着她作为,甚至还想着要在她身边多呆一阵子才好。
  恍恍惚惚中,杜月儿由她替自己穿上烟云蝴蝶高腰襦裙,腰间用丝带盈盈一系,下缀细细的银丝灰珍珠串流苏,罩上淡粉色对襟绸缎外裳,换了鹅黄丝绒软鞋。坐在梳妆台前梳了未成年女子的双髻,两侧各插上一朵珠花,额间点了三瓣花钿。
  女子将杜月儿打扮完毕,又重新打量她一番,面上带了十分满意:“姑娘模样本就生得好,这么一打扮,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杜月儿垂首看梳妆盒中玲琅满目的钗环首饰,问道:“你是谁?”
  “奴婢红柳。”
  奴婢?杜月儿一歪小脑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月儿也是奴婢呢,红柳姐姐这声奴婢月儿可不敢当。”
  红柳道:“姑娘如今已是大少爷的人,再自称奴婢便不合适了。”
  “那该怎么自称?”
  “面对大少爷时称妾,其他时候用我就可以了。”
  杜月儿想起自己貌似是被那个冷面少爷给砸晕的吧?又想起张桂香说过,若是得了大少爷的欢心,可以顿顿红烧肉吃到饱……
  杜月儿双眼放光看着红柳,高兴道:“那我以后可以顿顿红烧肉吃到饱吗?”
  “这个……”红柳没想到她思维跳跃这么快,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姑娘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传膳。”
  膳食很快就准备好了,虽没杜月儿想象中的满桌子红烧肉,但也都是难得的珍馐美食。杜月儿放开肚皮大吃,当然饱了以后还不忘恶俗地提醒红柳,下顿要来个红烧肉全宴。
  红柳坚持喂养要荤素搭配,不挑食才能长得好,所以每次都面上答应,事后仍是荤素加五谷搭配,只不过每顿都有一碗红烧肉罢了。
  杜月儿失望之余很快又被各种美食吸引走注意力,吃饱后还不忘遥想下红烧肉全宴——虽然至今尚未实现过,但红柳也从未明确拒绝,所以总还有个盼头不是!
  如此过了一个来月在杜月儿看来媲美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顺便见见谢季柏。
  每日的精心喂养,让杜月儿对谢季柏的好感大增,早忘了当初在谢季柏书房里差点丢掉小命的事。见了他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十分亲热,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
  若按照谢季柏以前的性子,自然是不耐烦和一个小丫头耗时间,然而他现在决定养饕餮当宠物,那就要培养好宠物和主人的默契。毕竟杜月儿不同于流光红柳,那两人是从小由家族训练好的,叫他们往东那就绝不敢往西,听话,忠诚度有保障。
  于是只好每天强迫自己和杜月儿相处两个时辰,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日相处时间逐渐增加。
  头几天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杜月儿认定了谢季柏能给自己肉吃,于是对他各种卖萌讨好,事事以谢季柏为先,马屁一串串的拍,节操什么的完全被她丢在脑后。谢季柏头一次训练人就取得如此卓越的成效,难免有点飘飘然,看乖巧的杜月儿便顺眼了许多,相处起来感觉舒服,也就不觉得勉强了。
  他有意训练杜月儿,身为一个好宠物,要懂得对主人察言观色,务必做到主人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懂得主人的需求。
  谢季柏看了摆在桌上的史记一眼,示意杜月儿替他拿过来。
  杜月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喜地发现史记边上有一碟点心——大概是谢季柏来,红柳特意放到书桌上的。杜月儿蹬蹬蹬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梅花糕就吃。
  梅花糕外皮烤得略焦,色泽金黄,形如梅花,里面放了豆沙馅,吃起来松软可口,甜而不腻。杜月儿吃完后扭头,双眼亮晶晶地瞧着谢季柏,表示自己还想再来一碟。
  谢季柏诡异地发现,一个来月的相处,自家宠物还没学会看主人的眼神,但他这个主人却先读懂了宠物眼里的需求……
  惊觉自己训练的方向似乎错了,他决定换一个方式。
  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宠物最喜欢什么,最擅长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她。
  生为一只饕餮,最喜欢的,无疑就是吃了。但最擅长的,谢季柏还没找到。
  谢季柏决定带杜月儿出去走走,以便发现她的特长。
  昨夜下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红柳拿了一条软毛织锦披风给杜月儿披上御寒。杜月儿身体好,像个小火炉似的根本不怕冷,不过她喜欢红柳,所以不论红柳怎么摆弄她,都不曾反抗。
  谢季柏冷眼旁观,面上神色不显,抬步先走,杜月儿急忙跟上。
  一路上杜月儿又蹦又跳十分欢快,谢季柏想着要怎么样训练她才好,正巧前方传来一阵犬吠,谢季柏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六弟谢季珅来了。
  谢季珅好养宠物,光狗就养了十来条,各品种都有,除了狗以外,其他动物什么稀奇他养什么,据说还养了蟒蛇蜥蜴蜈蚣蝎子之类的。
  正好,如今他也养了一只饕餮,谢季柏决定让杜月儿去挫挫谢季珅的威风,赶走那群整天乱吠的恶犬,还他一片清净之地。
  杜月儿得令,不就是几只狗吗,要赶走还不容易?从小到大,就没有哪只狗不怕她的!她信心满满冲上前,待看清来人是自己得罪过的谢季珅时,脚下一个急刹车,身形如猿猴般在空中一个翻跃,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谢季珅手搭凉棚: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怎么感觉好眼熟涅……
  再低头看那几只刚买来的藏獒,怎么全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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