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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扇了两下,道:“你帮少爷去勾引个人,本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含蕊先低头在心里把谢季朝砸了十七八遍的小人后,才慢慢抬首,双目中泛着盈盈的水光,“少爷把蕊儿当什么了?蕊儿虽是个低贱的奴婢,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少爷让蕊儿去做那种下作的事,蕊儿将来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倒不如现在去死个干净!”
  她本想装装样子去撞墙,但看谢季朝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索性跌坐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掉泪珠子。她平生最擅长哭,而且收放自如,和别的女人眼泪鼻涕齐飞的哭相不同,她哭得十分好看,如同梨花带雨,海棠沾露,惹人心疼怜爱。
  谢季朝摇摇扇子,发现这才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丫头的功夫又长进了,这人选他还非她不可了。“行了行了。本少爷只是叫你去勾引,又没叫你真失身。你帮少爷办好这件事,本少爷脱了你的奴籍怎么样?”
  含蕊立刻擦干眼泪,坐直了身子,以一副谈判的口吻道:“少爷便是脱了蕊儿的奴籍,蕊儿一个女子,在这世上一无人可靠,二没有银钱傍身,最终还不是得落个被人作践的命?”
  嘿!这是跟他要钱了。
  谢季朝也不恼,比起那些弯弯绕绕,他更喜欢这种直接开条件的。
  谢季朝道:“这样,本少爷脱了你的奴籍,但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谢府,算是谢府的雇佣,每月给你二两银钱。将来你出嫁,少爷再送你二百两银子当嫁妆。如何?”
  含蕊一听脱了奴籍每月还有二两银子可拿,哪还有不答应的理。她现在月例才八百钱,一下子涨到二两,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更何况出嫁了还有二百两银子当嫁妆,虽然她更希望谢季朝直接给她二百两银子,然后她一辈子不嫁人——有了钱,谁还稀罕去伺候男人呐。
  心念电转下,含蕊立刻下定决心,大不了以后勾引个老实好拿捏的男人当倒插门,她开个酒坊,自己当老板娘,男人留在家里带孩子,儿子跟她姓!
  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丫头,含蕊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谢季朝的任务。
  至于名节,那东西别人说你有就有,说你没有你就没有。关键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含蕊决定到时候给自己画个艳妆,保证不让人看出她的真面目。
  谢季朝天生脑后有反骨,喜欢和人对着干,以别人的痛苦为他的喜乐。见含蕊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他又觉得不爽了,有心逗她两句,“少爷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用的,没有天赋,可办不好我的差事。”
  含蕊立刻笑靥如花地看着谢季朝:“少爷放心,蕊儿的天赋就是勾引男人。”
  谢季朝挑眉:“你方才不还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么?”
  含蕊坚定道:“蕊儿最爱勾引人了,一天不勾就一天不舒服,少爷一定要让蕊儿去。”
  “不觉得本少爷是在欺负你?”
  “怎么会呢?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了,从来不欺负蕊儿。”
  谢季朝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自愧不如的长叹:居然有人比他还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说两个我女儿的小笑话。
  朵朵一岁八个月,晚上我和老公在上网,她在看电视。过了一会,她突然跑过来分别亲我和老公一下,嘴里还爸爸妈妈叫得很甜。我和老公很感动,觉得还是女孩儿贴心。过了两分钟,我发现地板上有一滩尿痕,才明白这小家伙是尿裤子了,因为知道自己干坏事了,所以先过来讨好我们一下,省得一会挨骂。
  我和朵朵开玩笑,问她:“把朵朵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摇头:“不好。”
  我又问:“那把爸爸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继续摇头:“不好。”
  我说:“必须扔一个。扔朵朵还是扔爸爸?”
  朵朵立刻回答:“扔爸爸!”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入套
  黎启铭最近心情十分不好,上津府涌入了大量难民,一顶连着一顶的帐篷搭建在街道两旁,施粥的棚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吵闹非常,再加上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气味难免就不太好。
  其实这些难民都集中在南区,对于住在北区的黎启铭本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他常常去的那条花街就在难民营旁边,自以为出身高贵的黎启铭向来看不起这些贱民,每天骂骂咧咧,恨不得将难民全都赶出城,省得他每次来嫖,都要见到这些碍眼的东西。
  一阵香风袭过,黎启铭闻香回首,却见一个红衣女子挎着一个竹篮子从他身边走过。那女子走过他身边时似乎无意中朝他盈盈一望,但见长眉画入鬓角,一双媚眼勾魂摄魄,虽然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全容貌,但那窈窕身段加上少数裸‖露在外的玉雪肌肤,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美人。
  黎启铭天生好色,见到美人哪有不跟从的理。更何况这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并没有奴仆跟随,显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他就算再蠢,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知道柿子挑软的捏,若对方是个大家小姐,他还得先派人查查底细,看看啃不啃得动再考虑下手。
  那女子一路走到南区,从篮子中拿出包子分给这里的小孩子。南区如今灾民虽多,但因为官府有派专人来维持次序,加上目前食物供应还算充足,倒也没有哄抢踩人的恶性事件发生。又因为次序良好,时不时有些小姐夫人僧侣道士来这里施粥施衣,积累功德。
  那女子的一篮子包子很快发完,她似乎极喜欢孩子,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糖果派发。
  黎启铭见她这么久了还没分完东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南区这里贱民多,他要是公然上前调戏一个来给贱民施舍食物的女子,还不得被那些贱民群起而攻之吗?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心里早把那些贱民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终于等那女人分完东西,和一群恋恋不舍的豆丁告别。女人挎着空篮子一路穿过南区,朝普善道君观去了。
  普善道君观外的广场上也搭建了不少帐篷,一队穿着靖王府标志服饰的家丁正在这里施米施衣。黎启铭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靖王的独女安乐郡主来了。安乐郡主是皇族,他黎启铭自然没见过,也没资格见。不过这女人的名头全上津府都知道,无他,因为她乐善好施,只要有什么募捐赈济的活动,一定有她和靖王府参与的身影。
  在黎启铭心中,这个安乐郡主就是个败家婆娘,将来谁娶谁倒霉——任你家财再丰,也经不起她这么败啊。他对安乐郡主没兴趣,那种女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方才那个红衣女人已经进入普善道君观,看来是去上香的。黎启铭带着两个狗腿,装出来上香的香客,尾随女子进入道观。那女子点燃三炷香,跪在道君像前,十分虔诚地参拜。
  黎启铭也拿了一个蒲团放在她身旁,故意紧贴着她跪下,手臂有意无意地和她刮碰。女子皱眉回瞪了他一眼,但见她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含怒带嗔的双眼中却带着一股风流怨情,似有千言万语要向他倾吐。黎启铭精虫上脑,即便此刻正面对着道君像,他也恨不得立刻将这女人压在蒲团上为所欲为,这种道门禁地,更能让他产生性犯罪的快感。
  还好,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湮灭,生生克制住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站起来将香插入香炉中,转身走了出去。黎启铭连忙跟上,女子发现自己被登徒子盯上,十分慌张,步子迈得飞快想将他甩了。黎启铭最喜欢玩这种猫戏耗子的游戏,带着两个恶奴不紧不慢地跟着。见那女子在前边树丛处拐了一道弯,他正准备追上,两个抬着香案的小道士却正好从另一边的偏殿中走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黎启铭霸道惯了,要追的女人跑没影了,路却还被人挡着,他怒从心起,恶狠狠地将前边的小道士一推,小道士顿时立足不稳跌倒在地,抬着的香案缺了一边倾斜而下,上面摆放着的香炉蜡烛等物品统统砸在地上。
  “你干嘛推人!”那两名道士将黎启铭围住,两个恶奴见主子被围,立刻上前解救,没说上两句话就和对方打起来。黎启铭只顾着追女人,丢下手下和道士纠缠,自己先跑了。
  转过树丛,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黎启铭骂了声娘,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前行,前方有间朱漆青砖的后殿,黎启铭上前查看,透过镂空的朱红门窗,看到那红衣女子正对着里面供奉的道君像参拜。
  黎启铭大喜,这后殿内空无一人——除了那个女子。莫不是道君也要保佑他在这里心想事成?黎启铭决定办完事后一定要给这间道观添香油钱!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殿门,一个猛扑抱住女子的腰身,淫‖笑道:“美人,让少爷香一个!”说着,翘起猪嘴就要往女子的玉容上印!
  女子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喝道:“放肆!你是何人!”
  黎启铭被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等他回神定睛一看,发现这女人双眉英挺如剑,凤眸含威染霜,根本不是先前那个双目顾盼生情的小骚‖货,只是衣服相似而已。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女人打过,一时气昏了头,也没细想,下意识就推了对方一把,“臭婊‖子!爷肯抱你那是你的福气!”
  女子被他推得跌坐在地,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放肆,竟敢对安乐郡主无理,给我拿下!”
  黎启铭傻眼:这女人竟是安乐郡主?再细看她的衣着,虽然也是一身款式相近的红衣,衣领袖口处却用金线绣着皇室才能用的花纹!
  那群侍卫真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登徒子千刀万剐了!番台大人的公子谢季朝也来此处上香,谢季朝和他们关系不错,碰到了闲聊了两句。那货精于吃喝玩乐,最近刚弄到一册西洋来的春宫画,上面的女子描画得栩栩如生,他们一时好奇没忍住诱惑,被谢季朝拉到人少处观看,没想到就这么会功夫,就有登徒子敢上门调戏郡主!他们回去后一定会挨板子的!一群人怒火中烧,冲上前将黎启铭按倒就打,没两下突然闻到一股骚臭味,众侍卫一看,发现这孬种竟然失禁了!
  ……
  谢兴怡不紧不慢地喝了半盏茶,两指有节奏地在花梨木座椅上敲击。黎纲见他半天不表态,情急之下跪在谢兴怡身前,“求大人救救小儿!”
  谢兴怡似吓了一跳,忙道:“黎参议这是作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话虽如此,他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扶对方起来的意思。黎纲这个老货仗着自己是地头蛇,自他上任起,就没少刁难过他,各项政令不但不配合施行,还尽给他添堵。他巴不得这老货此刻在地上多跪跪,又怎么会主动扶他起来?
  黎纲重重地一头叩在地上,涕泪直下:“求大人救小儿这一次,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谢兴怡慢悠悠道:“黎参议一片爱子之心本官可以理解,只是令郎这次惹得祸实在是……”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难办啊。”
  黎纲也知道那个逆子这次惹得祸太大,他调戏什么女人不好,居然去调戏安乐郡主!冒犯皇族那是死罪!特别安乐郡主还是靖王的独女,靖王是当今皇帝唯一留下的弟弟。当年皇帝登基,几乎杀死了所有的兄弟,只有靖王因为年幼没有威胁才被留了下来,但还是将靖王赶出京城。后来靖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皇帝才对他真的放心了。
  近年来皇帝年纪大了,开始珍惜亲情,对靖王和安乐郡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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