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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儿笑眯眯接过,谢季柏本以为她会戴在头上,然后问他好不好看,他已经准备好一篇赋词赞美杜月儿,和元承弼那句“鲜花美人,相形失色”一比,高下立见!谢季柏信心满满,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自己降格到和半文盲同一水平线上。
  不想杜月儿却直接将花瓣撕下,放进嘴里,几口吃掉。
  谢季柏嘴角微抽。
  杜月儿奇怪:“少爷不是采花来给月儿吃的吗?”
  谢季柏干笑:“是……啊!”
  怎么这花还可以吃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谢季柏在刚才采花的地方随手又采了一朵,斩钉截铁道:“我就是采来给你吃的!”
  杜月儿默默看了他手中那朵新采的花一阵,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少爷,这种花,只有红的能吃,黄的是有毒的。”
  “……”
  擦!连花都和他作对!
  凭什么红的能吃黄的有毒?坚决反对种族歧视!╮╭
  谢季柏又想钉小人了……
  杜月儿的轻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少爷,张嘴。”
  谢季柏下意识张嘴,一片带着清香的花瓣送入他嘴中,谢季柏轻嚼几下,甜中带着微涩,少许鲜红的花汁沾染在他淡得近乎于白的双唇上,将他精致的面容衬出几分妖异。
  杜月儿见了,心跳有些乱。
  谢季柏头一次吃,感觉不错,便对杜月儿道:“再给我点。”
  “少爷低头。”
  谢季柏配合的低下头,杜月儿却踮起脚尖在他双唇上轻啄一下,迅速转身跑没影了。
  谢季柏怔怔立在西斜的秋阳中,双唇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和那么多次深入的舌吻不同,这样一个轻柔的吻却另他心跳加速。过了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晚风轻扬,带来花朵的芬芳,在金秋灿烂的晚霞中,似有火红的甜蜜在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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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熊
  倦鸟归巢,天色渐暗,谢季珅和元承弼打了几只兔子,准备回去。
  “看,狐狸。”元承弼指着远处一丛长草。
  谢季珅顺着他的指点,半天才看见远处茂密的草丛中,有一只尖尖的灰褐色耳朵露出。那只狡猾的狐狸尽管隐藏得十分好,却还是逃不过元承弼的眼睛。
  “打吗?”元承弼问他。
  谢季珅看看手中的兔子,摇摇头:“算了。饶它一命。狐狸肉又不好吃,看颜色,那只狐狸的皮毛肯定也不好看,打回去也没用处。”
  两人拧着兔子继续往回走,元承弼随口说道:“中原,是个神奇的地方。连狐狸,也和别处不同。”
  “怎么说?”
  “你们的狐狸,会说话。”
  “啥?”谢季珅傻眼。
  “你们不是有个词,叫狐言乱语吗?虽然狐狸乱说话,但总归会说话嘛。”
  “……”
  谢季珅沉默半晌,才费劲地和他解释,是胡言乱语,不是狐言。在谢家,他的文化水平算低的了,但和元承弼一比较,他立刻又变身成文化人。所以其他人都懒得和元承弼解释,只有他有耐心,一个字一个词慢慢教。
  回到宿营地,大家都忙着为晚上的露营做准备,谢季珅和元承弼自觉地去将兔子处理了。营地里一片热火朝天,就连谢大少都跟着杜月儿学生火,只有谢季朝一个人无所事事。他本想和谢季柏一起学生火,却被对方一脚踹开:没看见哥在享受二人世界么,一边玩儿去。
  至于谢季珅那边,拜托,拨兔子皮好血腥的,一点都不适合他这种翩翩佳公子。
  百无聊赖的他只好四处闲逛。
  谢季朝有三爱:一、爱和谢季柏一起阴人。二、爱欺负谢季珅。三、爱女人。
  可如今谢季柏和谢季珅身边都有人,他很忧伤地被排挤了。至于女人,队伍里就三个女人,杜月儿和红柳是有主的。谢季朝贱笑一声,朝正在拾柴的含蕊走去。
  含蕊本来正在专心拾柴,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她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奇怪怎么忽然有种恶寒的感觉?
  她正准备回去,刚一转身,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鬼脸,含蕊啊一声惊叫,天色昏暗,她也没看清是谁,本能的将手中的干柴往前用力一砸,拔腿就跑。
  谢季朝本来想吓她一吓,却冷不防被‖干柴砸了满脸,他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脸蹲在地上嘶嘶抽着冷气。
  含蕊跑了两步,听到声音认出是谢季朝,便又走回头,蹲在他身边没好气道:“朝少爷,你没事来吓我干嘛?”
  谢季朝揉揉脸,开始耍无赖:“谁说我吓你!你家少爷好心过来帮你忙,你反而将我毁容,说吧,你打算怎么赔本少爷?”
  含蕊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多半没什么事,便也陪着他贫嘴:“蕊儿身无分文,只有贱命一条,赔给少爷做牛做马如何?”
  谢季朝嘿嘿贱笑,拉了她的手道:“本少爷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今晚陪陪本少爷。”他随谢季柏离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行那阴阳调和之事,便有些想念。
  他本以为含蕊会一口应下,却不想含蕊冷笑一声,抽出手道:“少爷怕是被砸坏了脑子吧?蕊儿去请纪大夫来给少爷看看。”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季朝百思不得其解,从前含蕊很热衷于爬他的床嘛,怎么突然对他没兴趣了?
  他哪知道含蕊前后态度变化,纯粹是因为她已经脱了奴籍。从前她是奴婢,妾是高级的奴婢,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丫头,她自然要以当妾为目标。
  如今她是自由人,又有嫁妆,谁还自甘堕落去给人当小妾啊?生的孩子不能叫自己娘不说,将来还要被正妻整治。她又不是脑残。
  谢季朝有些担忧地摸摸自己的脸——该不会真的毁容导致魅力下降了吧?这可是他招蜂引蝶的利器,千万不能有事!谢季朝拍拍衣摆,决定回去找纪大夫要点膏药。
  他郁闷地往回走,到了营地,正好看见杜月儿教谢季柏搭三角架。三四根树枝搭好的三角架,上端绑好,下端向外撑开,中间架了一口锅,下面地上放了一堆枯枝败叶。杜月儿拿了两块打火石给谢季柏示范怎么打火。
  “像这样用力敲,火花落在干燥的草屑或者干苔藓上,点燃后要小心地吹,再一点一点加引燃物,直到火变大。”
  杜月儿将火石给谢季柏,让他来试试,结果谢季柏敲了半天,一颗火星都没敲出来,反而把自己的手给砸了。谢季朝见了,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在杜月儿面前丢脸,让谢季柏异常恼怒,于是让谢季朝来生火。
  谢季朝有意显摆,一扫额发,接过火石:“看着啊。”说着,啪啪啪连敲十多下,敲出几颗火星落在干草上,他马上扑在火堆前吹,然而力道没掌握好,火星无一例外被他吹熄,还吹了一脸草灰在自己脸上。
  谢季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得瑟!就这点水平还来哥哥面前显摆!”
  谢季朝呲牙:“你连火星都打不出来,还好意思称哥哥!”
  兄弟两个吵吵嚷嚷,互相鄙视对方,都忘了还要生火。
  谢季珅提了两只处理好的兔子走过来,见火还没生,直接拿起地上的打火石,三两下就将篝火升起,又将兔子放在上面烤。临走前他看了两个哥哥一眼,摇摇头叹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兄弟俩默默目送谢季珅离开,谢季朝捅捅谢季柏,道:“我们好像被阿珅鄙视了。”
  谢季柏道:“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两兄弟对视一眼:擦!他们俩居然同时被智商最低的谢季珅鄙视!
  杜月儿从一旁拿起各色调味料开始调制烧烤用的酱汁,谢季柏又凑上去要帮忙,杜月儿便让他将她今日采来的野蘑菇串在竹签上,一会拿来一起烤。谢季柏串完蘑菇,又看到一旁有板栗,就想也拿去烤,杜月儿忙阻止他:“板栗在烤的时候容易炸开。”说着拿起一把剪刀,在板栗上剪开一个口,“像这样剪过了,再拿来烤就没问题了。”
  谢季柏摸摸鼻子,有些郁闷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杜月儿奇怪:“怎么会呢!”
  “可是我连火都不会升。”从小到大,他不管学什么都领先于别人,这样挫败,还是第一次。从前杜月儿一直都生活在他的世界中,如今他想试着走进杜月儿的世界,却又害怕对方会嫌弃他太笨拙。
  杜月儿不由笑道:“我外祖父和我说,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既然如此,就不用去勉强,只要做自己擅长的就好了嘛!就好像月儿不擅长女红,所以月儿就不拿针线!”
  谢季柏默默滴汗:身为女子居然这么自豪的说自己不拿针线……就算是当今皇后,必要时也要绣两个荷包,证明一下自己的女红过关好不?
  杜月儿知道谢季柏有完美主义倾向,于是又拿起打火石教他打火:“打这个要注意角度的,像尖锐的这头,对准这面凹陷处用力敲,就可以了。”
  谢季柏又试了几次,终于让他打出了火星。杜月儿适时的夸了他两句,看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心想果然外祖父没说错,男人就是需要女人来崇拜。
  外祖父教育她:如果以后想让谁来养你,记得一定要多夸奖他,将他捧得信心满满,再把他赶出去努力赚钱。适时的伏低做小是为了将高个子推出去替自己顶天。
  所以少爷,月儿一定会努力夸奖你的。
  他们那边其乐融融,可怜的谢季朝又一次被排挤了。他想起先前谢季珅对他的鄙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欺负谢季珅一次,好挽回身为哥哥的尊严。
  听元承弼说谢季珅去溪边装水,谢季朝一路找过去。
  天色已近朦胧暗沉,但依稀还可以分辨得清视野。有硕大的黑影矗立在溪边,一颗尖锐的獠牙露在外面,泛着冰冷的寒光。
  是熊。
  一只巨大的黑熊正和谢季珅对峙着。
  谢季朝正好走过来,黑熊听到声响,转向谢季朝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谢季朝瞳孔微缩,脚步顿时凝滞住。
  谢季珅毕竟年纪小,还不满十五岁。先前他来打水,偶然碰到这只正在觅食的黑熊已经吓得不轻,他虽然喜欢动物,可从来也没和这么大的动物近距离接触过,害怕之下,一动也不敢动弹。如今听黑熊发出咆哮,他一个激灵,腿软滑倒在小溪中。
  那黑熊没见过人,本来还想研究一下对方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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