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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谢季珅滑到,抬起前腿便向他走去,谢季珅惊骇欲绝,几次想站起来逃跑却又再次滑进水里。
  “哒哒哒……”一阵敲击树干的声音响起。黑熊停下脚步寻声而望,却见谢季朝拿着手中的折扇使劲往树干上敲,吸引黑熊的注意力。
  “阿珅别怕,哥哥在这里。”谢季朝轻声说道,手下敲击不停。
  黑熊转身朝谢季朝走过去。
  谢季珅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在黑熊离谢季朝还有十米远的距离,谢季朝从不离手的折扇朝着黑熊用力一扔,转身就逃:“去找元承弼!”
  黑熊被激怒,咆哮一声向谢季朝追上去。
  谢季珅跌跌撞撞哭着跑回营去搬救兵。
  众人听说有熊,纷纷丢下手中的事物跑去找谢季朝。元承弼动作最快,杜月儿紧跟其后,两人几息之间就不见身影。等到谢季柏等人赶到,重达五六百斤的黑熊已经被身首分尸。
  众人找到谢季朝,发现他面朝下倒在熊尸旁边。纪大夫连忙上前查看谢季朝的情况。
  谢季珅则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呜呜呜……你起来呀,以后我随你欺负,呜呜呜……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照办不误……”
  “真的吗?”
  “真的!呜呜呜……”
  “我这次出来太匆忙,还欠红袖招的花魁若水姑娘一百两渡夜资,你以后回上津府,记得替我去还啊。”
  “好。”谢季珅抽抽噎噎答应道,突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一看,谢季朝那贱人正躺在地上咧着嘴冲他贱笑。
  纪大夫适时的插一句:“朝少爷,你只是崴了脚而已,干嘛故意吓人。”
  谢季朝喊冤:“谁说我故意吓人啦!是你们自己不看清楚。我崴了脚,跑不过那畜生。想起以前听人说,熊不吃死物,就倒在地上装死呗。”他又冲谢季珅喊道:“还有啊,阿珅你答应以后随我欺负的,可不能赖账。另外那一百两银子你也要替我还。”
  谢季珅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滚!嫖‖娼钱你自己去付!!!”
  谢季柏则懒得理那两个活宝,转身走到熊尸边观察。只见脸盆大的切面十分平整,明显是一刀毙命。谢季柏不动声色望了元承弼和他手中的大刀一眼:这就是真正的饕餮之力吗?连这种巨熊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一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请假一天。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你们没有看错,我的文章名又被改成《饕餮之乱》了。
  我本人更中意《少爷啊,您慢点推》的╮╭
  不过编编说排榜要换名字,下周五我还可以再改回去。
  这样改来改去作者我表示真的伤不起啊,hold不住啦,擦!
  谢季珅被一只野熊吓破胆的事,经过谢季朝绘声绘色的宣传,已经搞得全队皆知。下人们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主子,却无一不在背后偷笑。
  其实谢季珅武艺不错,只是从来没有实战过,加上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温室里,没有受过波折,这次才会如此狼狈,反被谢季朝这个会几手粗浅拳脚的书生救了。谢季珅丢了脸,愈发勤练武功,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一雪前耻,狠狠整谢季朝这个嘴贱的狐狸一顿。
  天气晴好,谢季柏被两个弟弟拖出去骑马。三人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列,金冠玉带,骏马轻裘,一致的长相俊美又各有千秋,端的是风采动人,教人一见难忘。
  含蕊对着三个俊男欣赏了一会,再看了看赶车的流光——这是个有胡人血统的帅哥,觉得这趟出行虽然舟车劳顿辛苦非常,但好歹还有俊男养眼,总算是个安慰。
  她赏了一会帅哥,放下车帘又开始绣花,美男虽好,却没有钱来得实在。红柳也在忙着给流光纳鞋底。杜月儿吃了一些零食,见同车的两个女人手上都有事可做,实在无聊,便爬到红柳身边看她纳鞋底。
  红柳见她无所事事,不由又开始数落她:“你既然没事做,怎么也不给少爷绣个荷包或者做件衣服纳双鞋!”
  杜月儿不解:“少爷的衣服鞋子都穿不完啦,干嘛还要我做。”
  “那怎么一样,如果是你做的,少爷肯定会很高兴。”
  杜月儿撇撇嘴不应。针线这玩意太难学了,让她缝个口袋还行,让她做衣服或是绣花,那还是算了。她看到含蕊也在绣花,便问道:“蕊儿你这帕子是绣给朝少爷的吗?”
  含蕊哼了一声:“我干嘛要绣给他?我这是绣去卖的。”
  “啊?卖给谁?”杜月儿不解。
  “当然是卖到铺子里啦。咱们总要进城吧,我这一路已经绣了不少,等进了城,就拿去卖掉。”含蕊喜滋滋道。
  “可你不是有月例吗?每月二两不少了。”杜月儿是个地地道道的懒人——事实上大多数饕餮都很懒,如果不是迫于生计,一般都不会主动劳作。所以杜月儿实在无法理解含蕊这种拿着高薪的大丫头,还要兼职赚零散银子的行为。
  “二两算什么多?一年才二十四两,三年也不过七十二两。”不过谢季朝承诺过等她出嫁,再送她二百两银子做嫁妆。含蕊决定做满三年,这样等她十八岁出嫁时就有二百七十二两白银,虽然在有钱人眼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也够她开个小酒馆了。
  含蕊骄傲地一仰头,宣布她的远大志向:“我家以前是酿酒的,我将来也要开个小酒馆,自己当老板娘。趁现在有空做绣活,多存点银子。”
  杜月儿眨眨眼,突然觉得含蕊好了不起。
  “你呢?你的月例有多少?”含蕊心想杜月儿是谢季柏的房里人,依谢季柏对她的宠爱,钱肯定不少,不由好奇问道。
  “现在有五两。”杜月儿诚实道:“不过我这次出来,预支了三年的月例,都交给我爹娘了。弟弟要念书,花钱大。”
  “啊?”含蕊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杜月儿:“你自己都不留点?”三年也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了,不是小数目。
  “我在少爷身边有吃有穿,钱拿着也没用处。”
  含蕊彻底无语了。她当初被杜月儿赶走,本来还觉得这女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却是个小白。她和杜月儿如今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还算融洽,也就把先前的不快忘记。她还算是个大度的人,仗着自己从小在后宅生活的心得,决定提点杜月儿几句:“你以后肯定能当姨娘的,身边没点钱笼络丫鬟婆子怎么行?”
  杜月儿道:“那以后需要用钱,我再和少爷要呗。”
  含蕊翻翻白眼:“你以为大少爷会看顾你一生吗?大少爷以后还是要娶妻的,等当家的主母进门,后院都归她管,她要叫你到跟前立规矩,大少爷都不能反对。特别我听说大少爷的母亲已过世,将来整个谢府都是大少奶奶当家,没有婆婆在上面压着,她还不尽情整治大少爷后院的女人啊!”
  她想起当初杜月儿将她赶走的事,又道:“其实你这样霸占着大少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将来正妻进门,大少爷身边只有你一人,她肯定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对付你身上。你还不如劝大少爷多纳几个丫头,到时候好分散主母的注意。”
  红柳也点头附和道:“对啊。自来专宠的姨娘最后都没好下场。男人再宠你,可他也不能置家法规矩不顾,宠妾灭妻这种事只有那些小户人家才会发生,像谢家这种家风严谨的世家,是绝对不可能的。将来大少奶奶什么都不用干,只要一抬出规矩,大少爷也得闭嘴。”
  红柳摸摸她脑袋劝道:“你要想生活的好,就不要总想着怎么霸占大少爷,而是要想想如何才能在谢府站稳脚跟。”
  这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听得杜月儿云里雾里。她虽然不笨,但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实在是搞不太懂,想了半天,才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可若是让少爷多纳几个丫头分去宠爱,不是会分去我的福利吗?”
  含蕊恨铁不成钢一点她脑袋:“傻瓜!在后院,所有福利的分配都掌握在当家主母手中,少爷的宠爱是其次,少奶奶的宠爱才是关键!那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不怕丈夫爱别的女人,就怕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手中的权力被人分走,只要你以后处处以少奶奶为先,她必然不会不容你!”
  杜月儿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搞错了方向,讨好少爷不是最重要的,讨好少爷未来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少爷未来的妻子在哪里她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为了不让未来的少奶奶讨厌她,为了以后有肉吃,她一定要让少爷多纳几个丫头!
  她如今对男女之事也不再是一无所知,知道那些亲亲摸摸令人很舒服的事做完后,男人的那物件就要放入女人的身体里,听说会十分疼。杜月儿虽然恢复力强,但如果不是危机关头,她还是不想流血受伤。
  更何况在船上那次,她见过谢季柏那玩意,貌似个头太大,要是真被捅了,还不得留下一个窟窿啊?一知半解的杜月儿坚决反对谢季柏捅她,但是捅别人她不反对。所以也为了自己不被捅,她必须劝谢季柏再纳几个丫头。
  到了傍晚,一行人便进了城。他们已进入涯州地界,涯州省靠海,他们刚进入涯州尚未到海边,目前只到涯州北部的烟山县。
  在野外待了几日,众人身上都有些狼狈,一进入客栈便让店小二打来热水,处理个人卫生。红柳让客栈里的婆子用自带的茵樨香煮了香汤,分发到每个人房中用来洗头洗澡。
  杜月儿用盆盛了洗发的香汤,让谢季柏躺在专门的长椅上替他洗头。束发的玉冠被取下,如水的黑发柔柔地盛满了盆。
  谢季柏闭了眼,感受那双小手在他头皮上轻轻按压,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中穿过。小地方的客栈,隔音不好,房门外人来人往的喧闹,室内却极为安静,氤氲的水汽满室弥漫,将四周变得温暖朦胧。
  杜月儿为他细细洗净头发,再换了两道热水冲洗干净,擦干后又用小梳子一缕一缕梳齐。等到谢季柏起身,一头乌亮的长发并未马上束起,而是如丝缎般披在身后,他的面容五官本就精致,不若一般男子的轮廓粗犷,如今长发披散,看起来又秀雅了几分。
  杜月儿打量他片刻,第一次惊觉原来少爷是这么好看,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没顾忌后果:“少爷真漂亮,比红柳和含蕊都漂亮!”
  谢季柏的脸瞬间就黑了。任何一个男人被人说比女人还漂亮都不会高兴,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直接将杜月儿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也来洗。”
  说着,直接挽起衣袖,调了热水替杜月儿洗头发。他没伺候过人,洗头时动作太大,弄湿了自己的衣物不说,替杜月儿梳发时还将她的头发扯断不少。杜月儿本想自己来,但看谢季柏黑了一张脸,便只好闭嘴强忍着。
  两人洗完头发,杜月儿又去唤小二打洗澡水进来。
  巨大的木桶被装满热水,杜月儿心想要是她帮少爷洗完澡,少爷又要帮她洗澡怎么办?少爷那么笨拙,肯定会把新换的衣服弄湿。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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