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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风流之名,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便在此处,会慢慢搜过来的。你我便在此等他们过来,希望到时小王爷还能跑得赢他们的马。”
  朱永宁舌尖抵了口中的药丸已经吞下,他试着催动真气,骇然发现丹田依然空空荡荡。
  小阮,那个人竟然是小阮?
  这药是小阮给他的,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行踪。
  朱永宁想起这女子与他相处的种种,那床笫之间害羞的容颜,在他身下颤抖的身躯,每每为他出了主意时发亮的眼眸。
  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女子的小聪慧,特别是当这聪慧的女子是在为你而动心,而欢乐。
  朱永宁闭了闭眼,从心中抹去这样的一双眼睛。
  言临素见这小王爷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同与往日的风流潇洒,此刻在微暗的洞穴中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凄惶。
  这个人在伤心?
  这游戏风尘的小王爷竟然也有心可伤?
  “怎么了?”
  朱永宁脸上那抹凄惶的笑容很快掩去,快得言临素几乎要怀疑方才是他看错。
  朱永宁目光在言临素下身转了转,在将这人看得发毛前,终于含笑道:“言兄我们来打个商量,能否借条裤子穿穿,本王实在不想光着屁股,为人满山遍野地追啊。”
  洞外殷扬的笑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见剑拔出剑鞘的声音,风雨声也掩盖不去。
  朱永宁结束停当,脸上露了笑容,他抬了腿往外走去。
  言临素一把拉了他,“你打算就这么出去送死?”
  朱永宁眉微挑,“言兄剑法虽然高明,但奈何我此刻内力全无,你若带了我,只怕出不了二十四节气的天数阵。何况,落在殷扬手中我未必会死。”
  言临素看着这小王爷脸上轻慢的笑容,他与此人相识以来,受这人多方捉弄,见多了他风流多情的笑。只有这一刻,这人脸上的笑容似乎不再作伪,是在轻笑着,却有几分狂态。
  言临素眸光隐隐一动,“不会死,会如何?”
  朱永宁朗笑道:“我与言兄说过,本王长得风流倜傥,招人惦记。”
  洞外大雨滂沱,这青年披着衣,就走了出去。
  雨水冲刷山壁,十余人手持长剑,明亮的剑光在风雨之中亮得刺眼,已结了个阵。
  殷扬负手站在山石上,雨水之下他的眼眸发亮,几分傲然睥睨之势。“小王爷,你可是要认输了?”
  朱永宁笑呵呵地道:“不错,本王想得通透,殷兄也算人中龙凤,本王就认了也不亏。”
  殷扬也笑了,“小王爷果然是聪明人,能忍得,你如此听话,我甚是欢喜。”
  朱永宁向着他走去,殷扬见他脚步虚浮,显然身无内力,笑得更加得意,“小王爷竟然也有翻在一个女人手里的时候。”
  “小阮,”朱永宁声音有几分苦涩,“为何是她?”
  殷扬笑道:“她本就是我捡来的孤儿,养在醉枕乾坤,小王爷你也算够小心了,可惜我从未动过她这枚棋子。甚至你一开始接近她时,她还并不情愿。”
  朱永宁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近前,十六柄长剑拦起剑网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道:“不错,我怀疑过小媚,却没怀疑她。”
  剑网森冷,朱永宁微微一笑,他傲然道:“殷兄怎么到如今还怕我?就你这胆量,就算本王捆了双手让你上,你敢么?”
  殷扬为他轻慢的笑容所激怒,使出轻功纵身掠过,抓了他的肩膀,将朱永宁拉至身前。他手劲甚大,肩头的疼痛让朱永宁眉头微锁,殷扬将他痛楚的神情收入眼中,笑道:“很快小王爷便知道我有没这个胆量了。”
  他抬手封了朱永宁的睡穴,丢与身侧一位长相憨厚的男子,道:“小满你带他回去,记着不要和他说话。”?
  那男子点了点头,将朱永宁背于背上。
  木桶中热气缭绕,男子沉默不语地拿水瓢舀了热水往朱永宁身上泼。
  朱永宁睡穴已经解了,却仍被禁制了穴道,行动不能。
  许是殷扬想让他尝到这屈辱的滋味吧,让他清醒地承受这般折磨。他靠在桶沿,透过雾气去看小满,“怎么,你是哑巴么?”
  小满用力拿了刷子为他刷着背,并不答话。
  朱永宁背上为殷扬灌注内力按过的地方已转了青紫,此刻为小满带动伤处,低咒了一声变态。?
  “小满倒是好名字,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盈满。”
  小满已经为他刷好了背,瞪着朱永宁隐在水下的身体,目光中有几分犹豫。
  朱永宁低笑一声,“小满是方才成熟之意,喂,小子,你碰过男人的这里没有。你家主人要用的便是这里,你可要好好洗干净了。”
  小满的手滑入水中,带着剑茧的手犹疑地握住朱永宁那处。
  朱永宁口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对,便是如此。”
  小满手一颤,忙松了开来,脸色已经悄然红了。
  朱永宁大笑,“你若不愿,便解了我的穴道让我自己来如何?”
  小满犹豫地看着他,似在考虑着。“你不跑?”
  朱永宁笑得有几分温柔道:“原来你是会说话的,我全无内力,你又担心什么?”
  小满并了手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将水瓢递与他道:“我便在外面,你别想跑。”
  朱永宁哈哈一笑,“我要跑得了才行。”
  小满转身出了门,却只是半掩了门,朱永宁微微一笑,他手上用来护身的箭筒已经为小满收了走,他将手探入发中,扯下数根乌黑的发丝,那几根发丝与寻常的看上去并无差异。他将那些发丝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了吞了下去。
  片刻,小满又进来,再次点了他的穴道,拿过一袭宽大的白袍,将他裹起,草草系了带子,便将他背于背上走出门去,朱永宁见他背着自己走入了一个铺着厚重地毯的房间。
  那房间中点了一盏宫灯,案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宫灯之下已经坐了一位清丽的女子。
  小满将朱永宁放在椅上靠坐着,解了他手上的穴位,退了出去。
  朱永宁拿了桌上的酒杯,笑道:“小阮,我朱永宁也有今日,让你见笑了。”
  小阮拿起另一只酒杯,先饮下道:“朱爷,对小阮信任有加,小阮铭记于心。这一杯酒便是小阮特意来敬朱爷的,不知道朱爷可还敢喝?”
  朱永宁此刻身上衣不蔽体,却全无半点狼狈之色,他注视女子片刻,缓缓一笑,将杯中酒仰首饮下。
  小阮目中转过复杂的情绪,她站起身,向着朱永宁一礼,一语不发便退了出去。
  朱永宁于灯下注视着那只已经空了的杯子,目光温柔如看着情人一般。
  “小王爷好兴致,这般从容倒让我有几分期待了。”殷扬立于门口,抚掌赞叹,落在朱永宁衣袍下露出的光裸双腿上的目光已经毫不掩饰掠夺之意。
  朱永宁含笑看着他走近,殷扬将朱永宁压倒在地毯上,任那空了的杯子自他手中滑落,跌落于地。
  殷扬将朱永宁压在身下,将唇压在他的脖颈上一吻,抬头注视着身下的人,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得意道:“小王爷今日如此温顺,我倒有几分意外。”
  朱永宁笑容有几分懒散,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系带,“避不了的事,本王也不会自讨苦吃。”
  “如此甚好,否则若是强来,难免伤了小王爷,那便不美了。”殷扬手扯开朱永宁腰间的系带,露出大片胸膛,朱永宁容貌俊美,身体也是健朗的男儿体貌,全无半分羸弱之色。
  这样的身体无论男女都会喜欢。
  殷扬的手在那结实紧致的肌肤上抚过,用力按住了那一点暗色的突起,赞叹了一声,“真美。”?
  朱永宁痛得唇色微白,心道难怪人说这殷扬在床笫之间变态得很。
  殷扬将唇落在朱永宁的胸口,一直往下,甚至还在小腹上猛然咬了一口。
  朱永宁心中暗骂变态,抬手环住了殷扬的脖颈。
  殷扬见他情动,声音也有几分低哑,“原来小王爷这样被男人碰也能兴奋,莫非天生便是该被人操的。”殷扬将一根手指探进朱永宁下身的小穴,道:“你唤声好哥哥,我便干干你这里如何?”
  朱永宁脸上笑意温柔,“殷兄钓过鱼么?”
  殷扬此刻已经情`欲勃发,只想将大屌探入那幽穴,干得这小王爷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突然扯什么钓鱼,他随口问道:“怎么了?”
  “钓鱼要下了饵,饵要给足才能钓起大鱼。要有耐心,否则鱼容易脱了钩。鱼见饵鲜美,一旦吞下,便再难挣脱。人心有时比鱼儿还贪,若是给足了饵,再狡猾的狐狸也有上钩的时候。”
  第六章 局中藏局
  殷扬猛然一惊,朱永宁的身体突然如游鱼一般自他的怀中脱出,使出小擒拿的功夫一转一卸,手肘已牢牢抵在了他的脖颈。
  殷扬牢牢地盯了朱永宁,他虽然为人所制,却在大笑,“你竟然吃了昙华?”
  朱永宁含笑注视着他的眼睛,待他笑完,道:“我这样的人,又怎会将生死尽数交于人手中,而不为自己留后路?”
  他方才骗走小满,服下的正是昙华。
  殷扬目中露出讥讽的神情,他咽喉为朱永宁所制,连高呼都不能,此刻沙哑着嗓音道:“便是昙华这般的后路?小王爷就不怕经脉寸断,内火焚燃之苦?”
  朱永宁道:“多谢殷兄关心,比起被殷兄这样的狗咬上一口,本王更愿意吃吃这些苦头。
  他抬手封了殷扬的穴道,自殷扬的腰间拔出佩剑,殷扬方才与他亲热,身上的衣袍未解,腰间的佩剑还在,此刻正冰冷地烙在朱永宁光裸的腿间。
  朱永宁拔了那把剑在手,缓缓割开殷扬裤带,那处已经剑拔弩张。
  朱永宁目光落在那狰狞巨物上,低笑道:“殷兄好享受。”
  殷扬与他对视,看出他眼底的杀机道:“小王爷莫忘了,阎王殿的规矩,为取胜负可以不择手段,却不可在阎王宣判之前,擅自取了对方性命。”
  朱永宁道:“殷兄多虑了,谁说我要杀了你的。少了这里的二两肉,殷兄不是照样活着么?”
  殷扬脸色惨变,他自然听出了朱永宁话中之意,道:“二十四护卫便在外面,昙华虽可复你一时功力,但若过多动武,只怕反噬之时伤重难返,阎王殿如何容得下一个经脉俱毁的阎王。莫如你挟持了我离开?”
  “殷兄,你是条毒蛇,本王能制住你一时,但将你放在身边,本王得随时担心会不会为你咬上一口,”朱永宁手中剑锋挑起殷扬下身之物,微微一笑,便一剑挥落。
  朱永宁在殷扬衣上拭尽血痕,拍了拍已然晕过去的人的脸,披衣遮住几乎全裸的身体,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风雨未止,一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了假山上,朱永宁站立于假山之上,意态闲适,并未隐匿了身形。
  他曾多次派出探子打探过殷扬的据点,却一无所获,今日得来全不费功夫。
  苦肉计,不错,这才是苦肉计。
  朱永宁此刻体内真气已聚,却不是自丹田而起,真气逆行少冲,他觉得胸臆涨满,竟是从未有过的真气充沛,眸中已经转了淡金色。此刻他五感俱灵,他听到假山之下轻缓的呼吸,看见大树之上的暗影,殷扬从未露过面的八节气,只怕便都此处。
  朱永宁杀意已炽,他握紧手中的剑,口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如电,剑光如一朵傲雪绽放的白梅。
  假山之下所躲的那人见他剑如霹雳雷霆,胆气已寒,不敢硬接,便欲往暗处退去。
  他名叫惊蛰,使得是雷霆子的暗器,此刻见朱永宁迫近,挥手击出三枚暗器。
  那三枚暗器在空中爆开,产生巨大的气浪,轰然巨响仿佛连漫天的雨丝都遏阻,朱永宁身形如浪中孤舟,脚下踏了数步,纵身若回风之柳。
  刹那之间,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将那惊蛰穿了个对心,牢牢钉于地上。他旋即转身,在身后树上拍出三掌。
  大树轰然一声倒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下,一道峨眉刺已到了他的背心。
  朱永宁并不回头,衣袖一拂饱灌了内力,如铁板一般击中此人的胸口,那道人影随即倒飞了出去。
  这暗器炸响,到朱永宁掷剑杀人,再到此人为他击飞,都不过在数息之间。
  此刻朱永宁眼中杀气已盛,漫天风雨仿佛都落在他那双极亮的眼中。
  他拔了那柄剑在手,长袖指地,笑容朗朗,“你轻功不错,在二十四节气中行几?”
  那人衣色如铁,仿佛已与风雨融了一体,他很快站了起来,抹去唇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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