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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面具这次来达埔留专场,一方面是纪念面具成员在达埔留时童年的美好时光。另一方面……是面具一直坚持的信念,社会了的我们,每天累得喘不过气来,为了生活奔波劳累戴着虚伪面具逢场作戏的我们……是需要某些活动,来祭奠的。我们可以疯一夜,然后明天……继续做回那个遗失在尘嚣里的我们。”
  他说话的时候,现场安静到不行。但他说完的时候,现场就又爆了。
  紧接着,主唱一个帅气的噤声动作,吉他手巧拨下的一曲乐音便凌空传来。
  “这是?”听着很熟悉却又喊不出歌名。
  “披头士,《weworkitout》。”钟华勤整张脸都端放在窗檐上,转过头来对我说话的时候,大喇喇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这个花痴化了的笑容把我雷得不轻。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能笑得这么如花?看来,s.mask的功力真不是盖的。由于学过播音,我对男人的声音要求都是很苛刻的,比如刚才听到的mise的声音,虽然隔着麦克,隔着音响,我还是能准确的判断……有着这么一副好嗓子的男人……不当主唱都委屈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我整个人便都融在这一致的摇滚曲目轮唱里了。场上的尖叫声我只能用此起彼伏来形容。
  就在我沉浸在听歌的热潮里的时候,钟华勤突然走向我,“吴小姐,你该去后台准备了。这……算是我和柳焉为你准备的……迟来的生日礼物。”
  我转头看了看柳焉,她正一副“去吧,孩子!加油!”的圣母玛利亚表情看着我。然后,我便头也不回的在钟华勤的带领下走向了后台。
  如果说我吴可白有什么地方时值得自己骄傲的,那便是,我有一副好嗓子,听过许多歌,偶尔抽风学一些名人的舞步,如果完全放开自己,我会发挥很好。然而,我一般情况下都是很闷骚很低调的,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在公众面前并不敢放开手脚去表演。可是,今儿受了一个多小时的现场摇滚的洗脑,又被那个要命的邪邪的主唱大人迷得七荤八素,那颗本质猥琐而又胆小的心早就被丢到万古八荒去了。
  我,吴可白,今天晚上,很有表演和歌唱欲望!
  握拳!
  由于时间紧迫,加上“神秘面具”又没有请主持人的习惯。我便在那段短暂的休息时间被推到了后台,在贝司手突然介绍了有一位特邀嘉宾之后,我便不明所以的被钟华勤一把推上了圆形舞台。
  啊啊啊啊啊啊!!
  老子妆都没化啊啊啊啊啊!!
  我好紧张啊啊啊啊啊啊!!
  我以为我上了场会很蹩脚,起码也得出点丑什么的。没想到我一看到那亮闪闪的舞台和舞台下的人头攒动,我的热血就突然那样突然的沸腾了起来,摄像机前那股子无畏劲儿像潮一般涌了过来。然后我霎时间明白:此时此刻,我不是一个人!绝不是一个人!
  我上场之后,舞台下的尖叫声在我意料之外的继续着,像是对我的出现表示了极大的欢迎;舞台上却诡异得紧。因为场上五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全都看向我这边。我一圈一圈的扫视他们,奈何灯光忽明忽暗,他们又都戴着面具,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难道我的装扮很怪异,他们不能接受?不会啊?我今天也穿着一件黑色t恤……好应景的说……最关键的,我还束了个年轻朝气的马尾……虽然看起来不是摇滚达人的装扮,但起码很运动啊……
  大概,他们是惊艳于我的美貌吧。
  思及至此,我便径直走向主唱大人身旁……
  然而,我是一个女流氓,女啊女流氓。
  女流氓的意思就是:在遇到你超喜欢的男人时,你不能表现得太废柴,不能太花痴,不能太不正经,简而言之,就是要有气质。
  不能太废柴的意思就是,“请问,我能solo一首先么?”目光很自然地掠上旁边那张脸……戴着面具的脸……嗷嗷嗷嗷……我的心跳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负荷!为什么要是火红色镶羽毛的面具啊啊啊啊啊啊……面具的款式太王子气……面具的颜色又太摇滚了!我都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个人给我带来的朦胧美感了……
  那双显露在外的唇微微一勾,便是一道亮丽而又绝艳的风景线,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拳头:tmd,你要敢揭掉面具,老娘今晚跟你睡!
  “可以。那么,你要唱什么?”他的声音避开了麦克,礼貌而又小声的征询我的意见。
  “michaelja,《billiejean》,还有,不只是唱。”老娘还会跳一小段段机械舞,虽然只在初中的时候自己跳着玩过,囧。
  主唱mise的笑容停了停,然后又是一轮更深的笑意,“好。”
  然后,他十分帅气的退到键盘处,几个音从里面滑出来之后,其他的队员们瞬间接上……
  《billiejean》是我最喜欢的mj的歌曲之一,不单因为我喜欢他的舞蹈,还喜欢这首歌的歌词,大爱。
  从麦架上取下话筒,握在手里。一手解开马尾,麻溜儿的将长发披散开,让我的飘飘长发也能在这个high爆的时刻发挥应用的用途,然后,我如愿的听见底下观众疯狂的尖叫声。
  kao……可不得尖叫么?灯光明暗不定,我最后一缕怕被人认出来的担忧也齐齐不见,加上天生对摇滚的狂热爱好,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一牛逼的大歌星。
  背对着观众摆好造型,架子鼓的声音一响,节奏一起来,我便甩开了膀子,随着节拍舞动着,掌声……不绝于耳。
  舞台,神奇在于:你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然而,镁光灯打下来,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会让你顷刻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幸福的人。
  “shewasmorelikeabeautyqueenfromamoviese,isaiddon’tmind,butwhatdoyoumeaniamtheomylover,she’sjustagirl,whoclaimsthatiamtheomyson……”
  我很投入的唱着,很投入……
  十八集
  我想,我在舞台上的魅力是发挥到了极致的。对于自己的唱功,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讲,我很擅长。虽然在歌唱的领域我只浅浅学过吐纳之气。但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就是这样一个“吟人”。
  一曲罢后,台下有一小伙人疯狂的叫“安可安可”。我正不知所措时,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的传来,“要和mise合唱!合唱!合唱!”然后,这声尖叫以后,台下又开始起哄说要合唱。
  众人叫“安可”时,我原本还想悄悄的低调的离开的,一听到这个“合唱”,我那遗失已久的念想便又回来了,我也瞬间来了精神。开玩笑!我是谁?我是女流氓,主唱大人的便宜我不占白不占,和主唱大人合唱我不唱白不唱!于是,我像一尊雕像一样定定的站在原地笑得很high很傻呆。
  “各位,你们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但mise刚才已经破例为这位小姐作了和声了……这已经是mise的极限,他以前还从来没有……”
  “我可以合唱。”主唱mise在主音吉他手还没说完之前率先打断了他的托辞,然后我看着他从原位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他把一旁的闲置麦架移向场中,又从台上取了把黑色的吉他,挂上了脖子,对着我笑了笑,“能把mj的歌诠释得这么到位的女人,我第一次见。”
  “过奖了!”我豪迈的朝mise抱了抱拳,咱摇滚儿女,就得这样相亲相爱。
  mise微微一笑之后,朝后面比了个手势,接着,熟悉的节奏又应声传来——《wewillrockyou》……好欢乐的歌……我好擅长的歌……我握着我的麦克,随着音乐欢快的和主唱大人合唱着……
  我和主唱大人眼神交流……
  我和主唱大人默契击掌……
  我和主唱大人一起迎接尖叫……
  我多么希望这首歌能唱到天荒地老天昏地暗啊。
  ……
  我以为s.mask神秘到连谈个话都不行。未曾想到的是,在我扮完嘉宾就要下台回到自己原本的包间的时候,那个胖胖的鼓手低声喊住了我。
  “这位小姐,如果待会儿没什么事就到后台等等我们吧。”鼓手的脸肥肥的,戴着的面具也相对比较大,他的嘴唇也厚厚的,一张一合很可爱。
  “没问题。”
  我在后台的某个黑暗角落落座,这里可以完整的听到前台传来的乐音,然后,闭上眼睛,我就这样沉默于这样和谐的环境里。
  有一丝轻轻的突兀的响声在身旁响起,我睁眼,看见黑黑的没有开灯的后台,那张火红色的面具就这样在我旁边落座,然后,他的声音混杂着前台的乐声欢呼声和尖叫声,娓娓入我的耳,有些熟悉,有些飘渺,“你真的很棒。”
  前台传来的是一首keaime》,迷幻的音调混着这黑色的场景,我竟觉得空前的放松,“我的爱好不多,唱歌算是一项吧,顺便……keane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补上最后那句,我想,那大概是我真心想说的,撇去一切浮躁的繁华的虚伪的皮相的介意,只想和一个懂音乐的人聊一聊关于音乐的话题,如此单纯。
  我的视线定格在黑暗里mise胸前的那抹火红上,然后我听见他说,“真巧,keane也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
  “那为什么你不唱呢?”你是无所不能的主唱大人啊。
  “声线不适合。keane的声音清浅,无力,却又满腹沉重的叹息。我们的主音吉他手比我适合。”
  “嗯,keane是一支多听听就能触到灵魂的乐队。”
  “你听过很多歌。”
  这是一个带着肯定语气的陈述句,听着这句肯定,我心里有莫名的激动和喜悦,然后我点了点头,“不是很懂,只是爱听。”
  “懂五线谱懂音准音高并不是真的懂音乐。”
  “嗯?”难道不懂五线谱不懂音准音高就是懂音乐?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歌手,一个好的乐团,能让不懂音乐的人们在他们的歌里发现共鸣,才是这个乐手真正的成功。因为,那样的音乐才是灵魂作品。”
  好深奥的音乐哲学。然后,我就突然仰视起身旁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了……真是有味道啊啊啊啊啊啊……
  “shesaysshehasnotimeforyounow,shesaysshehasnotime……”这句如泣如诉的歌词在我和mise的静默里不停的袭入,我转过头去,很认真的问,“可以说说你们乐队名称的来历么?”
  “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来历,只是单纯觉得,面具很有趣。”显露在外的那双薄薄的诱人掠夺的唇又曲起一弯笑容,“……不如说说你的看法。”
  “我猜,你们所谓的面具……并非你们脸上的这张。”是个人都猜得出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很调皮。
  “哦?继续说说。”所以说,主唱大人也很调皮。
  “从你们的风格和你开场前说的那些话,我大胆的猜一猜,面具的真实含义……”我陷入了一种自我的认知里,“……是尘世里,纷扰匆忙的人们自己给自己戴在心里的那张面具……或许,不止是一张。是逢人就换,很多张……在人前……我们总是顾及别人,迎合别人,然后,我们把自己都遗失在那些面具里。”是吧,我知道我是一个哲学家,那种,见解深刻,一眼就能从现象看透本质的哲学家。然而,我这个哲学家的哲学气质只有在这样的全身心放松的情境里得到挥发。
  只是,我分析完之后,主唱大人却很久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向他的脸……好吧,戴着面具的脸。
  他的眼睛很亮,在触到我的疑惑目光时,眼睛弯了弯,“恭喜你,你分析得和参考答案无异。”
  前台的《shehasnotime》已经结束了,我听见有人在疯狂的喊“mise”“mise”……然后我十分恋恋不舍的提醒,“那啥,有歌迷在喊你。”
  “和你聊天更愉快。”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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