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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
可是——如果让她就此罢休，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脚步不做追赶；看着他慢慢淡出她的生活，然后在半年后彻底远去；看着他变成记忆里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最后逐渐消散。susie的心不可遏止的抽痛起来。斯莱特林谨慎但不懦弱，若两人之间真的无法挽回，那么，起码也是要在她尽力的尝试过各种方法之后。不战而败，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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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九点，非常熟悉的校长办公室里，老先生穿着布满紫色星星的嫩黄色长袍，戴着圣诞帽，慈眉善目的坐在书桌后。
最常用的道具被susie拒绝，他自己剥了个吱吱叫的黑色糖果扔进嘴里后，眯出一份满足的笑。半月镜片后的蓝色双眼没有通常高龄麻瓜的浑浊和幽暗，反倒带出一点类似与孩子气的好奇闪光。
放在susie面前的是圣芒戈杰拉特院长寄来的短笺，简练的斜体字表达出的意思很明确。圣芒戈那位资深的药剂师即将退休，在看过几个孩子的资料在咨询过魔药协会后，杰拉特认为接替这一职位的人选非susie.suvari莫属。因为昨日的意外，没有得到准确回答的院长先生略有些不安，于是，他请霍格沃兹的校长先生出面做说客，请这个最年轻的药剂师能在毕业后选择圣芒戈作为工作地点。
susie默不作声的放下羊皮纸。中立的圣芒戈，无疑是个好去处，作为药剂师来说，那里也算学有所用了，何况杰拉特院长提出的条件也不错。那么，为什么校长先生并没有表示出非常积极的支持态度？如果校长先生和圣芒戈的院长先生真的私交不错，那是什么让邓布利多在susie去圣芒戈这件事上不够明确？
同样采取保守态度的斯莱特林女巫没有立刻给予校长先生任何答案。在些许迟疑后，她对上那双镜片后的蓝色眼睛。
“我对圣芒戈并没有太过执着的追求，邓布利多教授。如果可以，我会在毕业后再考虑具体的就业问题……在综合各方因素后。”
“susie，就我所知，你的魔药才能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孩子。可以说，在这方面，你比大多数的人更优秀。那么，能不能考虑一下另一个方案呢？”
“请直言，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年长者的建议在某些时候总是很珍贵。”
果然另有所谋，只是，除了圣芒戈，校长先生难道会有更好的选择？据她所知，几家著名的魔药实验室都是贵族世家所有，而susie并不准备去其中任何一处。
“susie，波比总是跟我抱怨，说我对那些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太过纵容。但是，梅林知道，让那些孩子总是占据我们校医休息时间的原因除了他们自己永远不会缺少的好奇心外，还有各种别的因素。”蓝色双眸眨了眨，暗示的意思很浓厚。
“呃……校长先生，我想，您在我面前表达出对教授们的不满不太合适。更何况您的魔药课教授或许并不需要我在毕业后继续去做什么助理，毕竟他的课堂上并非十分危险，只要学生们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暗示？那么就装傻吧。
“不，不，susie，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对我的教授们有任何不满，至于魔药学教授的意见，你也可以不用顾虑。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个职位。”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容，看着susie的双眸慈爱非常。
“波比需要一个助手，经过院长们的协商后，我们准备在霍格沃兹增加一个职位。susie，在考虑过你的各种能力和校医本人的推荐后，我想，或许你愿意在毕业后留在霍格沃兹？”
有点意外的睁大了眼，她从来没想过留校，事实上，除了总是换人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外，霍格沃兹的教授们很多可以说是终身制的。
“我不得不承认有些意外，邓布利多教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位，我……能让我想想么。”教授们同意？那么……他也知道了？
“当然，susie，并不是一定让你必须接受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在魔药方面的熟练和在医疗翼一直以来的协助让我们和波比都相信，你会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期待明年能在霍格沃兹继续看到你。”
“多谢您的夸奖，但是我必须仔细考虑一下，校长先生。”susie微微摇头，试图甩掉一些混乱感，留在霍格沃兹？这个提议对她充满了诱惑力，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刻提出的话，她或许会很高兴的马上应许下来。
“好的，这个是申请文件，susie，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起身后，一卷羊皮纸递到susie手中，校长先生关切的注视着即将成年的斯莱特林女巫，“相信你是不会忍心让一个老家伙失望的，是么，suvari小姐。”
微微一笑，susie不做回答，只是行礼后告退，手中的羊皮纸让她捏得有些变了形。
毫无阻碍的，进入魔药学办公室，斯莱特林女巫匆匆浏览了一下羊皮纸上所写的内容。由于医疗翼助理并不属于教职，对于这个职位的设立和取消似乎也不用惊动董事会。而她的工作内容就更简单了：协助庞弗雷夫人处理好正常的学生伤病和各项突发意外，协助医疗翼的魔药制作，并在需要时为霍格沃兹的学生和教授提供基本了医疗服务。
如同摆在老鼠鼻子下了慕斯蛋糕，susie非常想在最后一栏的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如果能继续留在霍格沃兹，那么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弄清楚那个别扭的斯莱特林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选择决裂，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些什么，弥补或者挽回，温和的手段才是她更加习惯的。
魔药学教授阴沉着脸推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他一言不发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连一丝目光都没有施舍给旁边的年轻女巫。
女巫摇摇头，并不准备去招惹明显有火没处发的魔药大师，更何况他们还在冷战期间，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双方就得吵起来。
沉默一直延续到宵禁时刻，魔药学教授批改论文的笔越来越急躁，甚至有些狠厉了。susie一门心思写着自己的论文，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寝室搬到这里了，susie。我想我并没有收留你的义务和责任，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没有禁闭和扣分的威胁，只是淡淡的提醒，像在提醒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如果你能解答我的一个疑惑，snape教授，我立刻就会离开。”
男巫拧着眉，半天没有一点声音。
“霍格沃兹和圣芒戈，应该去哪里？”
“说清楚……”
“毕业后我若留在霍格沃兹，西弗勒斯，我们之间……”不想说的像在祈求，但是，还是忍不住放软了声音。
“不行！”
没等susie把话说完，男巫的低吼就脱口而出。
血色一下子从susie的脸上尽数褪去，她没想到，他的拒绝居然还是如最初那样坚定。轰然而下的回答，僵硬的毫无回旋余地。
张了张嘴，她挤出一抹笑，“可惜校长先生的想法可能和你不一样呢，西弗勒斯。我以为，那个职位……你会……”该死的，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哭，绝对不可以。
……
很久之后，也许并不太久，susie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我没有同意……”魔药大师喑哑的声音传过来，紧绷绷的像快要断裂的弦。
斯莱特林女巫一直低着头，黑色长发密密垂下，挡住洇出血丝的唇，还有越来越深沉的褐色双眸。
“不管校长怎么说的，我不会同意。suvari，你的申请单上需要院长的签名，而我，不会在上面写上一个字。”
“我想我知道了，snape教授。”闷闷的声音，低哑的几乎听不清楚，“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需要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的态度。很抱歉，打扰了。”
最后，还是要那样做么？
小女巫悲哀的摇摇头，放弃还是决裂？无路可退。
魔药学办公室，灯火通明，各年级交上来成堆的论文在一夜之间被改好，医疗翼需要补充的药剂被一瓶瓶的放到储藏柜里。
清晨时分，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端着消耗过快的火焰威士忌，给自己糟糕的仪容来了个清理一新后又灌下了一瓶清醒剂。镜子里原本疲惫不堪的灰白面容总算能稍微看的过去点了，他深深吸口气后，踏出自己的地窖，准备在早餐后找校长来一场亲切友好的会谈。
不过，首先——
“在走廊上大声喧哗，格兰芬多扣五分。”
“可……今天是圣诞节，snape教授……”
“对啊……假期还扣分……”
“试图反抗教授，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转身离开前，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扭曲着嘴唇丢下一个冷笑：“每人五分。”
65 圣诞礼物 ...
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们会在平安夜把礼物放到各自的床头。第二天一早，刚起床的孩子和教授们就会看到各自的圣诞礼物，snape教授也不例外。
原本也该在圣诞一早拆礼物的snape教授很可惜的因为在魔药办公室里呆了一整夜后又直奔校长办公室，没能及时发现今年他的圣诞礼物里出现了一本从头到尾都很麻瓜的小册子。不算很薄的纸张，密密麻麻的罗列了各种各样的方方面面的事项，内容全是围绕封面上最简单的主题《哈利.波特生活状况白皮书》。
直到用过晚餐，看过马尔福家送来的魔药材料，校长先生的滋滋糖，丹莫瑞特的最新药典后，霍格沃兹的魔药大师才发现，那个压在最底层的，黑色包装的署名s.s.的圣诞礼物。
越看越惊心的snape在迅速翻完那几页纸后彻底黑了脸，他冲出自己的办公室。宵禁时间还没到，斯莱特林里留校过圣诞的只有susie一个人，snape直接去敲小女巫的门，没有任何回应。
“阿拉霍洞开。”
正从浴室里出来的susie被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斯莱特林院长先生裹夹着汹涌的怒气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对她怒目而视。
惊讶之后，迅速对事态已经有了大概了解的小女巫裹紧了身上的浴袍，随即带出一抹淡笑：“snape教授，即便是放假期间，贸然闯入一个女性的卧室，也是非常不合适的吧？”
黑曜石的眼中怒气更甚，小女巫的表现出的漫不经心让他怒不可遏。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他想方设法的把她推得更远些，结果却挡不住这个该死的、执着的、不懂放弃为何物的一根筋女巫自己一头跳入那些该死的危险当中。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susie.suvari!”他一把扼住女巫的肩膀低吼，几乎想要捏碎它。“那个天杀的调查报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魔药大师近距离的贴近小女巫的脸，拧着眉头喷出自己的愤怒。
“不管我在做什么，snape教授，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暂时回避。在你我的关系恢复密切之前，我想你并没有权利看到这样的我，是么？”susie无法挣开，只好努力缩了缩，“或者你想让别的什么人看到我们以这种不合适的装扮进行沟通。请容我提醒，这个学校有多少人等着看斯莱特林的丑闻。”调开目光，冷静开口，以斯莱特林的优雅和淡然。
“……五分钟，susie，收拾好你自己。五分钟之后到我办公室来！立刻！”
愤怒之极的snape教授从还在滴着水的黑色长发上挪开眼睛，猛然放开纤细的肩膀，再度冲自己的办公室。
等susie满身清爽的进入办公室时，看到的是头发油腻、脸色青白、一身怒气的魔药教授。他拧着眉，抿着嘴，坐在他的大椅子中，双手交叉，直楞楞的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无比熟悉。
“这是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男巫压抑后的紧绷感。
“圣诞礼物。”小女巫耸耸间，一派轻松模样。
空气中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