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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轻微的爆裂声,忍耐了几秒钟,魔药大师再度开口:
“我是问……suvari小姐,我想,如果你想用这份礼物来引起我的关注,毫无疑问,你成功了。那么,又是什么让你得到这些资料的?或者,是什么让你自以为是的以为这些东西是需要被了解的?”
魔药大师的声音越来越低,围绕在他身边的魔压却越来越高。
“是你。”
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埋怨,susie用平稳的语气回答魔药教授的提问。
很简单的回答,却让一贯以刻薄讽刺著称的魔药学教授沉默半天。
没等到对方的接下来的问题,susie看着不远处的小书桌慢慢开口:
“是你,西弗勒斯。是你在看到哈利.波特后再也没有主动和我联系过,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我。是你在遇到救世主的一个多月后突然毫无理由的提出结束,如同结束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游戏。是你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正视过我的眼,是不敢还是不愿,你自己心里明白。是你无视我所有的努力和挽回一意孤行现在反而可笑的问我为什么。”
小女巫带着一贯的浅笑微微摇头,背在身后的手在不自觉时再度狠狠的掐入她的掌心。“你难道希望我忽略如此明显的事实么?在你什么都不肯说的情况下?”
男巫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发声,年轻女性再度夺回话语权。
“不,我该更正一下,你并不是什么都没说。相反,你用来欺骗和隐瞒的外衣已经厚实到差点就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惜……”
真见鬼,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他真不知道?这个死硬的男巫愿意在冬夜里等在校外的无人小路上却不愿意再给双方一个机会,哪怕是一个争吵的机会?
“无法寻求帮助,无法知道真相,甚至无法得知原因……被突然丢弃的我似乎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但是,你见过不战而退的斯莱特林么?我的院长大人?”
错开目光,年长的男巫在炙人的火焰下无所遁形。向来犀利刻薄的语言此时如同突然被梅林抛到了巨怪肚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请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西弗勒斯?”
带笑的脸上,遮不住褐色眼眸中带着的疲惫和伤痛,灼烧着魔药大师的灵魂,和另外一股力量撕扯着,不肯放手。
“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肯多说一个字,只要我离开就好。那么我该找谁?魔法界里除了你我还能信任谁……终究,我还是只能采用麻瓜的办法。”
叹口气,susie居然在对方越来越莫测的眼神下低低笑出声来。
“结果,让我有了大发现,真是意外之喜。魔法界的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黄金男孩,人人都在歌颂的‘活下来的那一个’,居然在麻瓜世界过着家养小精灵的生活。如果不是另有安排,或许我该把这份报告先寄到《预言家日报》去,相信最顶尖的记者也不会编出如此荒诞的内容?”
“这些事情一向由校长先生处理,我没有兴趣听。”
男巫干巴巴的回答,掉开了头。
“好吧,那么,西弗勒斯,我也许该听你的意见也给校长先生补送一份同样的圣诞礼物?”小女巫依然带着淡笑,状似谦和的征求意见。
“你!susie.suvari!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一个出身麻种的女巫,你对十年前的战争有多少了解?救世主?你难道不能动动你那个比炸尾螺还少的脑子去想想看,什么时候才需要救世主?你以为那些东西只有你一个发现?你以为邓布利多一百多岁的年纪都活到巨怪肚子里的么?”
“所以,你就以你自己的想法选择我该走的路?因为这是一个需要救世主的时代?”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不能连累我?只因为该死的尚未发生的事情?我以为斯莱特林的谨慎是值得赞扬的品格,但没预料到它还能发展到杞人忧天的地步!”
“杞人忧天!suvari!一场注定会发生的战争也能被称为杞人忧天的话,我只能说魔法世界的每一个还保存有大脑的人都在该死的杞!人!忧!天!”
他猛的转过来,狠狠的吸着气,瞪着susie的眼,恨不得学喷火龙一口气把她烧成灰。
褐色眼眸慢慢得开始多了些霞光流彩,原本浓重的压抑被渐渐替代,他急促的话语和一声声的质问里透露的担忧,还有那气急败坏的恼怒后隐晦却无法忽视的紧张——他们,可能,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等着恨恨喷气的黑蝙蝠稍微平静下来,小女巫轻轻问了出来:“所以,我能认为你之前说的都是借口吗?”十年前的战争,那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你依然在自以为是,susie,而且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义务。”
“好吧,就当我是自以为是,那么,哈利.波特对你的造成的影响总不是我自以为是吧?西弗勒斯?你知道,真要有心调查,是不会有什么秘密的,我既然能在麻瓜社会把哈利波特几岁尿床几岁换牙的事情都翻出来,没道理魔法社会就会对我严丝密缝。更何况,有些根本不算秘密,不是么?”按照他刚才的暗示,仅仅是麻瓜世界的调查,就已经牵涉进去了,那么还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呢?
“西弗勒斯,你是魔药学教授还是占卜学教授?”
小女巫的提问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白眼做为回答,她不以为忤反而继续这个类似白痴的问题:“既然你无法得到如占卜学教授那般的‘天赋’,那么,西弗勒斯,你又如何得知,在面对那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时,将我驱离你的身边就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注定的命运无法反抗,但焉知反抗后的命运是否早已注定?
颓然的倒在大椅子上,霍格沃兹的魔药大师发现自己原本设想的质问和被问的角色已经颠倒过来。过于敏感聪慧的斯莱特林女巫从蛛丝马迹中顺藤摸瓜,越来越接近被掩盖的真相。
“我不能……这么做,susie。”沙哑的声音在地窖接近停滞的空气中滑动,“战争不会结束,它迟早还会再来,我不能把你牵连进来。更何况,更何况……我不配……”
他用双手撑住额头,挡住大半张脸,却依然骄傲的昂着脖子。油腻的黑发顺着他的鬓角垂下,黑压压的透不过气来。
原本咄咄逼人的年轻女巫此时再也无法喷出犀利的追问。那个疲惫、悲伤、却依旧骄傲的人留给她的侧面突然变成缠绕住她全身的丝绸,密密的、柔软的、不留丝毫缝隙的包裹住她。
她悄悄上前,靠上他的肩膀,努力抱住这个坚强又脆弱的男人,慢慢的,摩挲着他的手臂,说:“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她一遍一遍的轻轻呢喃他的名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熟悉的音节婉转的萦绕在男巫的耳畔,沿着厚重丝绸的纹路滑进他的世界。
男巫黑色的头发垂到她的脸上,带着熟悉的魔药味道,苦涩而酸楚。原本僵直的身体渐渐不再发硬,susie慢慢把他的手拉下来,却依然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睛。
“西弗勒斯,战争如果一定要来,不管我在哪里,都躲不掉。所以,为什么让我们在战争前就这么互相折磨呢?别再赶我走,可以么?别再……”
她低着脸,依着他的脖子,悄悄滑落的水滴洇染上魔药大师的皮肤,渗进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她被他的决绝伤害了那么久,怀疑、愤怒、悲伤、绝望。此刻,她却骤然发觉,他所受得折磨一点也不少于自己。
早该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习惯将刻薄和决绝当作武器,掩盖所有的苦涩和伤痛,隐忍的一言不发。
软软得靠着自己肩膀的身体,因为无声滑落的泪水变得更加脆弱。霍格沃兹魔药大师的手抬起又放下,几经犹豫后终于抚上那个单薄的身体。微弱但不容忽视的小小颤抖,还有在颈间流得越发汹涌的泪水,一遍遍冲刷着snape已经开始松动的坚硬壁垒。
susie清楚的听到头顶那声长长的叹息,还有背后明显的手掌热度。冬季的厚实衣物依然挡不住魔药大师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拍的节奏。当小女巫从半靠着对方变成被他完全包围住,当她终于能控制自己不再打湿魔药教授的衬衫,当她有些害羞的埋在那个人的颈间轻轻的打嗝又不肯抬头时,那声清晰又有些紧张还带着点不自然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对不起,susie,对不起……”
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男巫试图撩开她碍事的长发,却被甩了个后脑勺。
“susie……susie?”拍拍她,放低声音继续……
“哼!”继续转头,不过因为刚刚已经扭了过去,所以,只好转回来再度面对那块湿湿的苍白皮肤。
snape不再开口,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放弃原本的打算,更没想到自己会主动道歉,但他心里清楚的是,以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行为来说,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唔!”
一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坚强的魔药大师轻呼出声,被咬住的颈部,越来越用力的牙齿,还有对方几乎实质化的怒气……斯莱特林小蛇终于做出了霍格沃兹学生想做却不敢做的举动……向来强势的男人却不敢反抗。
直到尝到齿间淡淡的铁锈味,牙尖嘴利的小蛇才缓缓松口。她闷闷的把头埋在黑衣男巫宽阔的胸膛里,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能舒展眉头放松的沉入久违的深眠……
66 第一次 ...
半夜时分,susie是在一片泰山压顶的重负中挣扎醒来的。
透过湖水后漫射的清冽月光穿过地窖的窗户,给原本黑暗的房间带来微弱光线。睁开眼后看见的不是自己习惯的景色,小女巫在瞪着对面墙边那组高大的书橱朦胧暗影发了三秒钟的呆后突然转头看向身边。
小女巫逐渐适应了房间的昏暗,足够近的距离让她可以看见明显清理过自己的男巫在睡梦中还没能舒展的眉头。他的黑发虽然不再油腻,但眼下的阴影依然浓重,消瘦的脸颊让他的颧骨更加明显,原本就不甚健康的皮肤除了苍白,甚至隐隐的开始泛黄;大鼻子旁的法令纹越发深刻,让这位本就严肃的教授在睡梦里看起来依然威严十足。男巫半侧着身卧着,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占有般的横过susie的上身,毫不客气的压在她的胸膛上,重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去挪动那只手臂,susie只是尽量小幅度的调整姿势,以便自己借着幽暗的光线一遍一遍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仔仔细细的用目光沿着轮廓和线条刻画着。安静却并不睡得并不安稳的黑发男巫,敏锐的有了反应,在睁开眼睛一瞬间清醒过来的黑眸,看到susie的微笑后慢慢放松。
“你好,西弗勒斯。”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吻,susie突然有种奇特的安宁。仿佛这个动作多年前就已习惯,仿佛这个人在身边已经很久很久。
“唔。”刚刚清醒时的沙哑声音比平常更多了几分磁性,黑发男巫在她的唇边回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后就缩回去了。他一边坐起身,一边拿起魔杖挥动了一下。
凌晨两点二十分,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顺便点亮了魔法灯光的snape靠在床头。昨晚小女巫在自己怀里睡到天昏地暗,素来冷硬的魔药大师在几经犹豫后还是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但特别的环境依然让他有些罪恶感。圣诞假期,地窖里没几个人,也许现在让恢复清醒的女孩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是正确的选择。
早已习惯对方面无表情的susie靠过去,抚上自己前一夜的杰作,明明一个咒语,一剂魔药就能搞定的伤口,此刻依然存在,粉红色半圆形的伤疤,在低领的黑色丝绸睡衣衬托下更加明显,大喇喇的昭示着斯莱特林小女巫昨晚是多么的凶狠愤怒。
“对不起……”轻轻的吻上去,在那个伤口的旁边,沿着逐渐蔓延开的红晕贴近魔药大师的耳朵,“对不起,西弗勒斯……”
不管怎么说,咬人是不对的,susie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以光明正大的掩饰看到自己身上一丝不乱的衣服后,心里那点点的不舒服。
魔药大师的气息逐渐不稳,那个导致自己几乎一夜未眠的女孩正一脸无辜的挑战他仅存的自制力。脖子上柔软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