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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他们一见锺情要成亲,京师就著火了呢?」
长孙励闻言,轻咳一声,委婉道:
「自然是爱得浓烈,连他们所住的京师也因此感受到那无法抗拒的……咳,爱。」
庞何喔了一声,目光虽然还停在戏台上,心思却开始移到师父身上。
京师著火?她跟师父根本没这感觉吧?她低头看看自己坐在师父腿上,师父的双手却没有抱住她,反而很规矩地放在两旁。
她想起师父说要等她长大指婚的那一夜,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著,第一次这麽期待未来的生活,隔天师父亲自跟爹提时,师父看起来却是清爽得很,一点也不像她眼皮重重。
京师著火?她悄悄往後靠,靠在师父宽宽的胸膛上。
掌心轻碰她凉凉的额面。「不舒服麽?」
「没有没有。」她答得很快:「我只是在想,我跟师父什麽时候才能让京师著火?」她把师父的手拉下来,用两只小小手包住他大大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怀里。她吱吱笑两声,随即又掩嘴道:「师父,我不是故意这样笑的。」她习惯这样笑了。
「我是要你别对旁人这麽笑,你跟我私下时,爱怎麽笑便怎麽笑。」那声音带著异样,像是有点独占欲的味道。
她一时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长孙励。
他依旧是平常那样温温的、好看的,让她很安心。庞何只当自己方才太敏感,她又笑道:「师父,以後等我变成师娘,就轮到我们让京师著火,是不?」
那墨黑的眼瞳在近距离下十分漂亮,蕴藏著好多璀璨星星,如果这双眼睛不是生在她师父脸上,她根本连看也不看,偏偏那是在师父面上的
「勤之。」长孙励微微一笑,只手挡在她跟他之间,她还来不及一愣,长孙励就顺势地扳回她的脸。「看戏。」
难怪会觉得师父的眼又大又美,因为她刚才几乎贴上师父的脸嘛……她的鹅蛋脸微地红了。
她的小小手还包著师父的手,有些热,不知是师父热还是她热。她想解下披风,另只大手却挡著她的披风系带,身後传来:
「别脱下。」
师父,你到底是在看戏,还是老在看我啊?心里是这麽抱怨,但她觉得脸愈来愈热,有点坐不安稳,也不太敢把背靠在师父怀里。最後,她低声道:
「师父,我还是自己坐好了。」语毕,她脸红地跳下地,跑回自己的椅上。
她假装看戏,却不由自主偷瞄师父。师父正专心看著戏,她就一直看著他。
没过多久,长孙励的手慢慢举了起来,掩在唇边轻咳一声,也没转向她,轻声道:
「你乖乖看戏。」
她掩嘴吱吱笑,目光调回戏台上去。
没关系,人家一下子就火烧京师,她跟师父慢慢地点,每天去点京师一楝屋子,就不信烧不完。
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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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烧得成吗?
凤眸张得大大的,看著那弹著琵琶的姑娘。
「勤之,吃菜。」
庞何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埋首吃饭,她又看向窗外,窗外路人里也有姑娘家……她眼睛又大大。
「勤之?」长孙励察觉她的不对劲了。
她又回头看看那弹著琵琶的姑娘,那姑娘虽弹著琴但脸都红了。
庞何内心觉得很闷,捧著碗筷移到长孙励这头,硬是赖到他的身边。
「师父……」
长孙励看她碗里几乎都没有动过,也就不赶她回座,温声问道:
「怎麽了?不合胃口吗?」她向来食量不是很好,只有一出门时兴奋,才会多塞几口。
他顺著她古怪的目光,看向那小歌女。
那小歌女小脸红咚咚的,弹的乐声开始走调了。
「师父,都很大耶……」
「嗯?」
她在他耳边咬著话:
「怎麽都凹凸有致?师父,我是平的耶!」
「……」长孙励立时收回目光,把她的脸挡回去。「吃饭!」
庞何内心一阵怒,因为她看见师父耳朵红了。
她注意到了,每个姑娘胸部都很大,软绵绵的样子。娘也大啊,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娘有点胖儿,但现在看来,天朝每一个姑娘都很大,为什麽她这麽平?她又想暴走,可惜体力不济,她从小除夕睡到昨天,绝不要再躺回去!
师父也看见人家大就耳朵红了!
未来的小师娘是她耶!怎麽就不见师父红过?
她闷闷的,埋著头吃饭。咬了几口的肉又吐了出来。
「勤之!」
「这肉一点味道都没有,不吃。」
长孙励夹过那盘酸锅肉片尝了一口,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筷子。
「既然不吃了就走了。」他柔声道。
「不要!」她叫道:「师父明明说好,一整天都陪我的!」她抗议!要抗议!
见师父的表情就知抗议无效,她连忙塞了一堆饭,鼓著颊道:
「我吃就是了!」到头胸是平的肚子却鼓了,可就丢脸了!
长孙励拿过她的饭碗,她完全争不过,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明明平常可以跟师父玩个两拳再被打败的,但这次她发现她全身无力,一颗头像被师父吸住一样,动也动不了。
师父把她抱了起来。如果是平常,她会脸红会高兴,今天不行!她连一楝屋子都还没有开始烧耶!
她委屈地瞅著师父,心不甘情不愿伸出小手臂环住师父的颈子。
长孙励连看那小歌女也没看,直接抱著她出春花秋月酒楼。
店小二跟掌柜连忙追出来。
「王爷,是不是菜……」
「都很好,掌柜不必担心。」长孙励抱著她入轿,任她滑倒在他怀里。
「师父……明天开始你又要上宫里了耶……」
「是啊。」
那不是又有好几天不能见到师父吗?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今天的……再等下去,很有可能到她十二岁,房子都烧不起来。
「师父抱我一点劲也没有吧,因为我还没有胸部,不够赏心悦目……」她话还没说完,就遭毛毯袭击覆面。
师父,你连我的脸都不想看了是不是?她生著闷气,但体力已经用光,只能软软地躺在他大腿上,像只没气的毛毛虫。
轿子要起了,她听见师父的声音自毯外模糊传来。他吩咐著侍卫:
「既然戏班楼主造口业咒人死,就去叫他吃斋念佛半年,说是本王吩咐的,他要不肯,就让戏班停了。」
咦!她有没有听错?师父比她还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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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黑,她一直在敲门。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清香的气味扑鼻,她不由得脱口:
「师父,你好香哪……」
定睛一看,师父衣衫未整,长发带水气……「师父,你洗澡……」
她被拉了进来,然後看见桶里的水尚温,她用力嗅嗅,香香的,是师父身上的味道。「师父,我也要跟你一样味道,我要洗——」
「你要上床还是出去?」
她撇撇嘴,回头看见长孙励一身衣物已整齐,完全没有刚才那种令她心跳的感觉了。
说起来她还没有看过师父洗澡,每次她来时他总是衣著很整齐……至少,不管她敲了多久的门,师父一定会穿妥得当才会现身,不像今晚……
她爬上床,一路滚进床的内侧,接著,有人自床的下侧拉出小床,再一把拉过她的腰带让她一路滚回来。
她睡在小床上满腹怨气,明明床上可以睡两人的,偏偏师父要做一个小床在旁边。
长孙励熄了烛火,上了床,察觉小丫头想再次滚过来,他直接一敲床铺。
那小人儿又闷闷不乐地滚了回去。
「你回庞府後不是就睡了?」当时他还是等她挨不住睡了才走,大夫说她只是身子刚刚转好还在体虚,吃东西尚未有味觉而已,多睡几天就好。
「我刚才作梦,梦见柴湿了,燃不起火来,我就醒了。」她盖好被子,转向长孙励。「师父,你怕我在外头又著凉,所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妥,就赶紧来开门,是不?」
长孙励没有回答她。
她掩嘴偷笑著。「师父,我看见了喔。」
「看见什麽?」
「看见你光光的胸喔……」吱吱吱。
长孙励闭上眼,深吸口气道:
「以後不准再来了!」
「咦!」她震惊地弹起来,不顾长孙励的喝止,硬是冲锋陷阵地坐到他的身上。
「勤之!」这人儿这麽小,他怎敢用力打开?怕一用力她就伤了哪儿,他敢大动作吗?
「师父,你讨厌我?」她愤怒地问。
「等你懂了男女之事再来吧!」
「我当然懂了!」
「你要懂了又怎会坐在我腰身上?」
她浑身怒火,叫道:
「我就是懂了才会天天跑过来!师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一不来就换别人来了!我不要!」
「别人?」
「上个月,我来了!才躺好等著师父,哪知有个大丫鬟光著身钻进被子来!」
长孙励没听过这件事,不由得奇道:
「哪儿来的丫鬟?」为了这小庞何,他夜里不准有人进这寝楼,谁有胆子敢冒犯亲王的命令?
「当然是王府里的丫鬟!师父,你要她不要我!」她暴掉了。
「别动你!」长孙励面色微变。
她突然像蔫了的小花,整个人倒向前去,长孙励连忙接住她,顺势让她躺在床上。
她有气没力道:「我动不了了师父……」她太生气,动力又用完了。
长孙励暗骂自己找了个麻烦,掌心却轻柔抹去她面上的汗。
「你就爱闹……」明明就是个孩子,不,天朝十二岁算成人,她就快十二了,不算是孩子了。
「我没闹……师父答允我明年就可以当小师娘的……」她扁著嘴:「但我又矮又小,万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