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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秦朝,安心吓得胸脯不住起伏,往脚底下看了看,呼气道:“还好还好。是谁这么缺德呀乱扔果皮,差点没摔死我。”
  扭头正好与秦朝担心的面容相对。想也不想,秦朝张口便道:“说过多少回了,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怎么还没改。”
  时间在这秒似乎停滞,两个人都愣在当场。
  保持后靠动作的腰肢有些酸,安心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还未完全站直,秦朝突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得紧紧。
  “小安,小安……”
  鼻里是她头发里沁人心脾的芳香,怀中是她柔软思念已久的甜美身体。秦朝在这一瞬时只觉得眼中发热。(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小安,我……”
  “杜安心!你在做什么!”
  似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安心猛然推开了秦朝。她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个声音的来源。秦朝有些失落,却没有惊骇,也跟着转头去看。只见清心园的大铁门前突然冲出来一条长长的人影,狂风暴雨般转眼席卷至两人面前。
  没给两人反应的时间,那狂怒的人提起巨大的拳头,直直地向秦朝招呼过去。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动手,秦朝避得很是狼狈。安心赶紧扑过去阻挡,“阿讯,你别这样!”那人伸手将她一推,根本不听她说话,飞起一脚又向秦朝踢去。秦朝已经有了防备,并没有让他踢到自己。左右躲闪着,说:“住手!有话好好说。你吓到她了。”
  王立讯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你他妈住嘴!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讨好!”
  话音未落又是一拳砸过去,秦朝也被他惹火了,将风衣往地上猛地一掼,摆出架式应战。
  安心急得快哭了,大声叫着:“不要这样!阿讯,你听我说……”
  她冲上去企图插到两人中间。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绕过她,乒乒乓乓一通混打。安心俯下身捡起那块惹祸的香蕉皮,闭着眼睛向那混战中的人砸过去:“你们两个混蛋!快点给我住手!”
  没想到香蕉皮的力量那么大,两个男人还真的停了下来。安心听到没了响动,悄悄睁开了眼睛。一看之下暗暗叫苦,那果皮正稳稳当当搭在王立讯的肩膀上面。安心偷偷去瞄他的脸色,即使在昏黄的路灯之下,也完全看得到他眼睛逐渐充血。
  “你竟然帮他?”
  “我,我没有……”
  “我要杀了他!”
  王立讯完全暴走。狂怒之下他用的打斗方法几乎是两败俱伤的那种,秦朝再是武技出众,也挡得异常艰难。心里暗咒,这家伙简直就是混入科研界的一只野兽。
  安心见事态逐渐恶化,怕会不可收拾,拼着被搡了几下的危险死死地抱住王立讯,冲着秦朝叫道:“你快走啊!”
  被女人这样帮助简直是种耻辱,秦朝不但不动,反而又拉出招式。王立讯在用力挣扎,所幸他还算顾惜安心,害怕弄伤她并没有很大力。
  “求求你!秦朝!”
  “小安,这家伙欠收拾,你放开他,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他。”
  “秦朝!连你也这样!求你走吧!”安心已经带出哭音。
  “是他要缠着我的!我这样走掉岂不是怕了他?我不走!”
  “我也不怕你!臭女人你快点给我放手!”
  “好!你们这两只猪!”安心将手一撒,跑到海滨大道下清心园的岩坎边,扭头回来,叉着腰大吼:“你们谁敢再动一下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两个男人都被她母夜叉般的形状给镇住,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到底没敢再动手。
  秦朝最终还是低头低开。王立讯则恨恨地瞪着他远去的身影,似乎要将他用眼光射杀。
  夜色深沉,路灯把道路左右的景物通通拉长,秦朝的人影已经看不到了。王立讯猛然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安心:“过来。”
  虽然目前警报已经解除,可是显然危机还没有过去。安心忐忑不安,磨蹭着走过去,“阿讯,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刚走到那人面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扯起大力往园子下面拖去。
  王立讯提前赶回来,却没有在清心园里看到安心,赶紧跑到刚果的小屋去瞧,见它还在,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仍然有些忐忑,便拿了电话拨打,结果她居然没有带电话出去。
  他在客厅里坐着等了一会,忽然想到天已经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只怕不安全。顿时就坐不住了,交待文姨如果她先回来了电话给自己,然后穿上外套跑出去准备就近找她。
  刚走到大门口便看见她由秦朝陪着往下走。他心里一下子嫉妒起来,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把自己隐在暗中。安心原地摔跟头时他也吓了一跳,冲出来却见到秦朝已经把她抱住,那种场景很多电视电影上都有描述过,两个人深情对望的样子不用细看就已经出现在王立讯妒火中烧的脑海之中。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受了蒙蔽,他只想要发泄。
  一路跌撞着回到屋子里,安心被男人粗暴地扔在卧室的地毯上,又抓着领子拎起来:“你这个臭女人,一天到晚除了勾三搭四还会做什么?啊?说,你怎么又跟他搅到一处去了?”
  本来还想好好跟他解释,他却动不动就是这种恶劣态度。安心心里极不舒服,用力掰开他的手,退到墙边,靠着墙壁倔强地道:“说什么?说了你也不信。”
  看着她那张虽然不驯却仍然美丽的小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勾勒她躺在秦朝怀中的娇俏模样。一时间他只觉嫉恨交加:“死女人,你给我过来!”
  抓过她就使劲拉扯衣服。
  安心惊叫着躲闪:“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检查你他妈有没有做坏事!不可以啊?”(橘*泡泡鱼 手 打*园)
  这真是太直接的侮辱。安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到听得见牙齿相交的声音,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居然这样看我?”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白天李清的话不受控制地钻入脑中,化作毒素往全身奔流。理智已经被麻痹,安心一下子爆发:“不用检查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怎么样?他比你好得太多,如果跟他也叫做坏事,那你这个到处留情的超级种马岂不坏到了天理难容?”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的脸上阴云密布,似乎下一秒就会挤出水来。
  安心心一横,不管不顾地道:“你管我!自身不正的人没有资格管别人!”
  暴烈的神情渐渐突显,他俊酷的五官在灯光下开始扭曲:“我没资格?我让你看看有没有资格!”
  他哧啦一声就撕破了安心的衣服。
  安心只觉羞辱,拼命挣扎着,心里有股血气在翻腾:“不要脸!别碰我!你这只猪!”
  她那里乱踢乱抓的,正好有一下踢中了王立讯的命根子。王立讯痛得立刻弯下了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安心有些后悔,可又怕他故态复萌,强撑着气势:“王立讯!什么话都是你在说,我只不过是成全你的想象!是你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他妈怎么觉得这么憋屈呢?有你这样放荡的兔子吗?”
  “你……”
  王立讯直起身子,忍痛逼压过来,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杜安心,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碰你?真是我在想象么,你敢说你跟他一点事都没有?你发誓!”
  安心觉得透不过气来了。
  “放开……咳咳……”
  “你不敢发誓是吧?”王立讯牙齿咬得咯咯响,大手一挥,重重扇到安心脸颊上。
  “贱人!”
  天旋地转,安心觉得自己看到了许多星星,耳朵里有不真实的轰鸣声。她踉跄着跌倒在地毯上。
  王立讯拉开门,重重一碰,风一般地卷了出去。
  一室的寂寥,方才的雷霆怒潮仿佛是幻觉。
  安心捂着脸颊,欲哭无泪。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晚上,王立讯住到了旁边的小房间里头。
  安心独个睡到半夜,爬起来走到他的房间,叩开他的门问他,“王立讯,我认识你一年不到,挨得耳光比前二十年还多,你真当我是买进来的商品吗?”
  他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是,你不是收了我的钱吗?”
  安心哇地哭出声来,“我不信,你说过真的喜欢我,你还说过要给我修筑我的小窝!难道全都骗我的吗?”
  他嗤之以鼻,“同样的话我可以在跟不同的另外是个女人说,这样你也信?”
  就像有把刀猛然扎进心尖,安心痛的直抽搐,她拼命摇头,频率越来越快,不,我不信!我不相信!难道我的命就那么背,永远都遇不到对的人?我不相信!头发越摇越散乱,越摇越长,先触到了肩膀,然后又到了背脊,最后竟然把她整个人都全给包裹住。
  什么也看不见了,面前一片漆黑,这情形如此诡异,可是有一种巨大悲哀紧紧撕扯她的心脏,她忘记了害怕。
  突然间她整个人象黑丝的皮球一样弹了起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自己在向不远处的悬崖弹跳而去濒临绝境的危机令她生出无穷大力,她拼尽全力撕开覆住全身的那层屏障,使劲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奇大的圆床上头,四周孤寂无人,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心里头的抽痛直到她完全清醒都还没有褪去,全身的力气也因在梦中与逆境对抗而消失,她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床上,失眠到天亮。
  清晨太阳初升时分,一直警醒的安心听到隔壁有了动静,感觉躺下装睡,不一会便有开门的声音进来,在门口停了一会,接着走到衣帽间,悉索一阵,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那声音却在室内静默了,她差点要控制不住睁眼看的时候,响动又慢慢向外间而去。
  有悠长的声息在室内回旋,安心已经弄不清狮子机还是他在叹息。
  安心其实已经试着收拾包包准备离开,可是预备带走刚过时她就会看见文姨哀怨的圆脸盘子,她实在不忍心连累一直待自己很好的文姨,只好告诉自己说等到王立讯回来后,当面跟他说清楚,这些日子以来,频繁地发生不愉快,想必他亦已厌烦,要不然怎么会主动分房而居。
  接下来很不容易在白天见到王立讯,每天晚上她基本会准时八点钟上床睡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那之前回来过了,因此这样的错过竟然也持续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发现自己对离开这里并不十分期待,每天这么早上床睡觉,他不知道潜意识里自己是不是在刻意制造与王立讯错过的机会,她为此极端鄙视自己,她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自从那日起,清心园的大门上突然挂上了访客止步的木牌。
  自从那日起,安心偶尔要靠药物来调节睡眠。
  自从那日起,她的头痛再次发作,这一次来势汹汹,她心里头总有不好的预感,因此连到医院去复查也不愿意,只是私自跑到药房,买了许多镇头痛的药物,也不管对不对症,换着试吃,居然也给她蒙出一两种特别见效的,便指着那两样买了些放在口袋里做备用。
  自那日之后,他已经致电给大钊,正式加入了他们的广告拍摄团队,大概月底就会再次进行拍摄。
  她总的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免得离开清心园后连饭都没得吃。
  有一天在客厅里,安心听到文姨在跟人将电话,线那头她猜不是王母就是唐如岚,文姨在逐一报告者王立讯的近况,说道某点时他突然回头,小心地看了看闲坐在沙发上的安心,尽量压低声音说,“不知道。”
  能得到那两位杰出女性的关心,安心真不知道该受宠若惊还是胆战心惊。
  第三天早上,风尘仆仆的唐如岚便拉着行李箱又出现在清心园,刚果出事以来,她并没有亲自向安心做出过什么交代,王立讯是说过她有懊悔,可是她难道不是应该向自己忏悔么,为什么要在她表哥面前做这种姿态,他这点子心眼真的很让安心无语,也教她寒心。
  事实在一次证明,她杜安心真的没有识人的眼光。
  唐如岚刚回来便忙得脚不沾地以女主人姿态自居的她找来工人,把清心园上上下下每次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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