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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表扬过我吗?”
“……没有。”
“所以他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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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人品中,有爱的亲也帮米祈祷吧,“让我过吧,让我过吧”
关于萧楼米想说几句,几年前我还年轻,幻想着纯粹的爱情会有个为了你放弃一切,但是,我们都知道,没有那个人,即便是,我也不欣赏这样的男人。乱世枭雄,当以家国天下为先,方为真男儿。
关于女主的智商,其实米想暗示的是因果循环,也许看到后面大家会明白。话说当前世的记忆有苏醒的迹象,泫汶的智商还是会回来的,眼下我也不觉得洛松太傻,毕竟她没有世世为娼,而是快乐的生活在爹爹的羽翼下,太聪明反而不合情理。
以上
萧楼拉过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按在他的腿上,他长臂自后面抱着我,说:“松儿,这些年,你做的很好,真的。”
我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又似乎被萧楼渐渐升温的胸膛烫到,挣扎着跳起来。
萧楼一下子把我拽了回去,固执的把我圈在胸前,埋头在我的颈间,低沉的声音道:“松儿,这些年,你心里一直都有我是不是?”
萧楼的体温暖暖的传过来,可是却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彻骨冰冷的池水和他奔向洛施的背影。如果一次的背弃我还能抱有无知的幻想,那么,再一次的被放弃,我还能相信什么呢?他人前人后如此的表里不一,我拿什么去相信现在所看到的是真实的萧楼。
“有过。但是后来就没有了。萧楼,我不得不承认时间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萧楼的怀抱一僵,慢慢的说:“你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所以你再也不肯像以前那样叫我,我对你而言只是东临王萧楼而已了?”
“我相信同样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萧楼握住我的肩头,把我扳过来面对着他,我的腰被卡在书桌上动弹不得。他英俊的脸犹如冰霜紧紧的绷着,“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对我。”
“我宁愿忘记你,也绝对不会再次喜欢上你。”
“你非得和我抬杠吗?”
我愤恨的一咬牙,使劲推开萧楼,撞得书桌吱嘎吱嘎的响,我退后几步道:“你非得逼我吗?萧楼,你要我把你记在心里,可是你置我于何地?你的结发妻子是的我姐姐,你忘记了吗?”
萧楼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把我逼到墙角,他低头死死的盯着我,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我知道这件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当年娶洛施和上次不救你,都是有原因的,你给我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为何不肯相信我?”
“原因?哈哈,萧楼,我是傻,但不是无知,我不再是无条件相信你不怀疑你的小松鼠了。你什么事都瞒着我,说的却都是为了我好,如果你那迫不得已的苦衷真的存在的话。但是你扪心自问有没有利用过我,伤害过我,来实现你的帝王梦。”
萧楼眼神一抖,细微的几乎不可觉察,却让我心头一冷。“你指什么?”
“利用我使得七叔叔杀了李景天。”
萧楼一愣,正欲开口,我接着说:“你不用否认,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到,为什么大黄蜂会说信使亦声写的,七叔叔口中的他又是谁?后来知道了你和大黄蜂相熟之后,能把亦声、我和七叔叔联系起来的人就只有你了,七叔叔当时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可恨我居然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你。而李景天的死看似对景溯有利,实际上也解了九曲之围,买李景天一命的人根本就是你。你知道想到这些之后我有多么的害怕吗?”
萧楼黑眸中晃过丝丝痛色,脸色渐渐软了下来,伸手过来拉我,“松儿。”
我苦笑着甩开他的手,“是你逼我说出来的。你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你说当日雍山之上我们重逢你并没有认出我来。但是,其实早在刺杀李景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装作不知道,还睁着眼睛跟我说瞎话。萧楼,你看看,你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在乎我不是吗?”
“松儿,我有……”
我打断他,“是,你又有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就像当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姐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利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坐上那该死的龙椅。”
萧楼沉默了,眼里却风起云涌浓黑一片,他的呼气粗重胸膛起伏,一下重过一下。
我实实在在是激怒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暴怒,在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后退了一步,墨发如丝,剑眉入鬓,往昔凌厉的眼神被一丝愁绪沉淀了下来,只剩下满眼的烦躁,他的一声轻叹似梗在喉间,非常的不清晰,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
他说的是:“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被抽干,我顺着墙壁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低声的哭泣。
我只是想报了父仇,过上简单平静的生活。命运却喜欢捉弄我,把我拉进这个天下纷争的戏码中来,无论是景溯还是萧楼的爱,对我而言都太沉重了。那与仇恨权势帝位纠葛在一起的爱恋,复杂的让我不堪承受。
那天之后,我搬到了工地上和修葺城墙的工人同吃同住,随时修改图纸。
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全情投入的做事,突然觉得生活很踏实,也很充实。
萧楼没有再找过我,有些时候会看到他带着人在城楼巡视,短暂的对视之后我们几乎同时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倒是南宫晋偶尔撞到我会聊上几句,讨论下天气好坏吃没吃饭之类。
像他这么有头脑的人说这种无关痛痒的废话实在是对我的折磨,于是我开门见山的问:“老先生是不是有话要对晚辈说?”
他说:“丫头,你长大了。”
我苦笑道:“人总会长大的。”
“南声在天有灵也应该老槐为安了。”
“报不了仇,我有何颜面告慰爹爹在天之灵。”
“丫头,这不怪你,只能说命运弄人。但是,毕竟活着的人是你,你的快乐才是南声希望看到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并不快乐。”
南宫晋扭头望向一边,道:“他也不快乐。”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校场上萧楼逆光而立,银色的铠甲折射出太阳的光芒,黑发张扬散落其上,他手握断念剑,正在练兵。
我收回目光道:“他的快乐与我无关。”
南宫晋揪了揪他的山羊胡子,长长的叹口气,“丫头,不要意气用事。你们俩的事情老夫也算是一路看过来的,不管萧楼待别人如何,他对你是真心的。也许你无法想象,当亦声告诉他你坠崖的消息之后他呆了多久,之后他又颓废了多久。如果你觉得雍山之上那排排松柏是因为他的愧疚的话就错了,你知道那有多少棵树吗,每一棵都是他亲手种下的,谁都拦不住洛施也不行。当我爬上雍山要他停手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和你之间美好的回忆太多,如果不种下来他怕他有一天会忘记,他舍不得忘记。”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他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不顾性命的弄了一身伤回来,内力失了一半。但我看得出来,他心底的高兴和希望。”
“可是,他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
“丫头,有些时候隐瞒也是一种保护方式。也许你当得知道真相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却又充满智慧的老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先生,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三伯伯甚至爹爹都希望在他身边的人是姐姐而不是我,为什么?”
南宫晋看了眼校场上那冷傲的身影,悠悠然的说:“也许是我老了,怕冷了。孩子,或许你感受得到,现在的萧楼,心太冷了,而你,可以给他温暖。”
夕阳西下,长河落日。坦荡天际,冷风徐徐。
不远处东临王的猎猎大旗招展眼前,千万兵士长枪盾牌呼声阵阵。
而那个人银色铠甲黑色马靴,修挺如山站在前方,手持断念看着他的战士们,帝王之姿竟似浑然天成一般。
我突然有了一种猜想,而当我在脑中把之前的一些线索和萧楼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之后,发现这个想法竟然荒谬的十分靠谱。
但是那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依旧无法解答,他为何要娶姐姐?
嗯。我真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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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预计5月出版,米以为挺快的啦
人品人品!让我过吧
一轮明月高悬天幕,璀璨星辰纷纷点缀其间,清远无垠,衬得遥遥天幕分外明亮。四周静谧如睡梦沉沉,哑然无声。偶有冷风拂面而过,吹得我一阵颤抖。
屋内灯火明亮,隔着窗纸看得到那英挺的剪影在书桌前坐了很久。当然,我在门外也站了很久。
毕竟我们已经冷战十多天了,还闹得那样凶,主动开口对我来说难度实在太大。
“萧楼,我错了只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心里的苦或许不比我少……”不行,太煽情了。何况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苦。
于是我退缩了,转身要走。
却听书房的门被打开,吱嘎一声之后世界重归沉寂。
我回头看去,萧楼散着发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目光沉沉的看着我。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月明星亮的缘故,他的眼睛格外的华彩明亮,灼灼夺人眼目。
我咳了一声,说:“这么晚,你还不睡?”
“嗯。”
“那个……那我先去睡了。”
“松儿。”
这一声轻唤让我抬起的腿又落了回来。“什么?”
萧楼看了眼我手里的捧着的汤盅问:“这是什么?”
被他这一说,我如梦方醒,急忙越过他走进屋里,把汤盅放到书桌上。瞥见书桌右侧放着一摞公文,摆着印台笔架,正中只放了几张白色的宣纸。
“你……你没有在看公文?”
萧楼眼神闪躲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汤盅,“这是什么?”
“那个……我炖的汤,应该能喝,你尝尝?”
萧楼含着笑意的扬眉看我,“应该?”
我打开汤盅却见汤都冷了,材料有些混乱的凝固在一起,更加的惨不忍睹了。赶忙盖上盖子,“都凉了,没法喝了,我去倒掉。”
经过萧楼身边却被他拉住,汤盅被他拿了过去,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拿衣袖擦了擦嘴,又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可以喝。”
这是表扬吗?
“那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楼叫我:“松儿。”
我回过头去,恰好一阵夜风吹过,银白色的月光下他长发飘扬,傲然而立。浓黑的眼睛里汇聚着复杂的感情,如暮色沉沉。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漫天大雪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对我说着什么,他面容冷傲而俊美,眉眼之间有不加掩饰的桀骜不驯之气,他说的什么我听不到。但是他看着我的明明是深爱的眼神。
“松儿。”
我蒙的一惊,“什么?”
萧楼淡淡的微笑,一个温暖的笑容,他对我说:“谢谢。”
萧楼的那个笑容在回到房间之后我还记在心上,不由的傻傻微笑。
但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幻觉了,在面对景溯和萧楼的时候,我都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幻觉,看到过不曾相识的人,只是之前的都太过模糊,大约看得到轮廓而已。但我知道那是两个感觉完全不同的男子,却同样悲伤。
而,像今天这样看清面容还是头一次,无疑,那是一个英俊到令人发指的男子,那种冷冰冰的气质和萧楼倒是有点相像。
我有些怀疑崖底遇到的那个老头除了救我一命给我疗伤顺道给我换了张脸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