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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泪千行。”
帮他抹去泪水,“忘了我吧。”轻声告诉他。
“能忘吗?”他呆呆地望着我。
“来世吧。”我转过身,很决绝地走了。只感到一双泪眼,几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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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我心 5
与博果尔的婚礼如期举行。隆重而盛大。据说仅次于皇上成亲。而这似乎与我无关,我像一个局外人,在进行着自己的婚礼。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我这样,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那种绝望与无奈痛彻心扉。
新婚夜,盖着红盖头独自坐在床上,我便下了决心,不能改变历史,只有改变命运。博果尔揭开盖头一瞬间,我回应他一个自信的微笑。
新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博果尔静静地看着我,“你真美。”他轻轻地说着,一只手已摸上了我的脸。尽管现在的年龄仅比他大一岁,但心理还是承受不来。当他想做进一步亲热举动时,我将脸闪开了。
“为什么?”他低低地问我
“我们都还太小。”我诺诺地答道。
“皇上像我这么大,都已经有了大阿哥了。”博果尔争辩道。
“大阿哥现在呢?”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
“夭折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也那样。”我望着他说。
“那什么时候给我?”他急切地问。
“是你的终是你的。”我抚摸着他还显幼稚的脸说。
就这样,我们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根据我所掌握的有限的历史资料,总结出董鄂氏与顺治的悲剧主要原因,一是顺治帝看到了董鄂氏,二是博果尔十分珍爱自己的妻子。就病下药,我必须使这两件事情都不发生,才能避免这一绝世悲剧的发生。
新婚第二天,我向博果尔提出三个要求:第一,虽然成亲了,但以后我仍可以着男装外出,当然前题是“不惹祸”;第二,最大限度地减少甚至减免我进宫的机会,当然除每年万寿节、圣寿节、千秋节和必须要宗室贵妇参加的节日庆典外;第三我要将锦儿接来继续服侍我,原因则是我习惯她服侍了。
对于第一点与第三点要求,博果尔答应得道也通快,毕竟只是一个14岁的孩子,又没有太多的枷锁束服,对“玩”也是很有瘾的,自然对爱玩成性的我也就得过且过。至于第二点,他想了很久,似乎对我不爱入宫很不理解。好在此时清律中已有“先帝妃,子婚,建府,月可享天伦。”的规定,他到也勉强答应了。
按祖宗规矩,宗室皇子新婚后第三天要进宫行家礼,也就是给孝庄太后和博果尔的额娘行第一次问候礼。
想了许多个理由拒绝入宫,却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博果尔已经答应我那些过分的要求了,若第一次行家礼也不去,一是容易引起他的怀疑,二是未免太不给他面子。再说,顺治帝第一次遇到董鄂氏应是十三年,现在才十年,大体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话虽如此,但婉儿的死仍让我心生害怕,期望不要遇到顺治帝,给我足够的时间,好让我为以后做好准备,说实话,我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坐在椅子上正愁闷地想着,博果尔已不知什么时候来面我面前。
“收拾停当了,我的福晋?”干净的脸庞露出可爱的笑容。
向博果尔投去一个憨憨的笑。
博果尔犹如被鼓励一般,双手环住我的细腰,轻声说“咱们要进宫了,我要让额娘看看我自己挑的会‘唱戏’的福晋。”‘唱戏’一词他语调加重。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却想着“真是个大男孩。”
博果尔牵着我的手,向门外走去。
“上帝保佑,不要遇到顺治帝。”暗自祈祷,
慈宁宫中,我穿着花盆底,顺眉顺眼地按步骤完成了磕头、敬茶等一系列具有较高难度的繁文缛节,并受到孝庄太后与太贵妃的好评。
虽是第二次见孝庄太后,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位名垂清史的女政治家。年近四十的她身穿高贵的太后礼服,保养较好而显得极富弹性的皮肤,端庄秀丽的容貌,清澈如水的双眸,智慧显于眉宇之间。只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仪态万方这个词。
我的亲婆婆---太贵妃娜木钟却并不像电视中演的那样,阴险狡诈,也是生得一副慈眉善目,年纪与孝庄差不多。
一系列的礼节过后,家宴摆了上来。
累都要累死了,再加上一直担心皇上来,哪有心情吃呀。侧头看看博果尔,却笑的一脸灿烂。
硬着头皮坐在饭桌旁,博果尔一脸殷勤地不断为我夹菜,大贵妃也满意地不断看着我们俩,而我吃着那本应香喷喷的菜肴,却如同嚼蜡。
席间,有宫女来报,说皇上应有要事,不能前来慈宁宫接受新人行礼了,并捎来皇上亲自为博果尔成亲所写的“百年好合”字画。
博果尔与我跪领谢恩,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回到贝勒府已是寅时时分,总算是全身而退。但想着以后的日子,再一次愁眉紧锁。
“好好的,你皱什么眉?”博果尔问。
“如果以后每次进宫都这样,我距离崩溃就不远了。”我无奈地说。
“怎么会呢,你看今天太后、额娘都多喜欢你,到是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吓自己。”博果尔边说边往我身边挤。
“万一哪天看见皇上怎么办?”我嗔怪地将他推到一旁。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博果尔只得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你知道皇上是谁吗?你见过的,就是我们一起去长城时的‘九爷’。”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接着道“他若知道你是女的,而且现在成了他的弟媳,还不吓一跳。”痴痴的笑漫上圆圆的脸。
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惠儿,今晚。。。?”他吞吞吐吐,满脸期待。
“跟昨天一样。”我自顾自地躺下睡了。
他哑然一片。
我窃笑。。。
福临我心 5
虽已成亲,但日子过得比没成亲时还要滋润。这应多谢博果尔这个小丈夫,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只是这种喜欢却是不渗杂质的姐弟之爱,怦然心动的男女之情却丝毫没有。
这天,博果尔下朝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几天他总是唉声叹气,这到是平时很少见的。试探地问他原因,才知道,原来是西北战事不断,南明残余反清势力也越加猖狂,今天传来消息,南明永历朝大将李定国取湖南、进广西,大败清军,攻陷广西省城桂林,镇守广西的定南王孔有德兵败无路,闭户自焚而死!清廷现在左右逢敌。皇上为此日日烦愁,身为皇弟的博果尔自然也不能心安。
想想历史,这一时期确实是顺治朝最难过的一段日子。由于入关不久,根基不稳,再加上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各项酷法的实施,汉民对朝廷有恨之入骨之势,如今西北与江南同时受敌,特别是位列三顺王之首的定南王败死,对朝廷、对顺治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皇上今天点将出兵了。”博果尔的声音传来,多了一份严肃,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何人为将?”我坐在他身旁,脸上的神色也颇为凝重。
“西北战事由简郡王济度任征西大将军,为我副统帅,率领十万大军,三日后出征;江南战场由敬谨亲王尼堪为定远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择吉日出征。”博果尔俨然一名威武的将领,往日嬉笑的大男孩已然不见。望着他略有所思的神情,我竟有与往日不一样的情愫。
济度与博果尔要一起出征了,这两个人,一个是爱我的人,另一个是我的丈夫。扪心自问,尽管对博果尔也很担心,但对济度的担心却更多一些,自成亲以来,一直都让自己回避有关济度的一切回忆,努力想将他忘记,但今天听博果尔说到他的名字,我的心还是一揪,我的心中依旧有他的位置,尽管不想承认,但却是事实。
第二天,博果尔一早进宫去了,向皇上与太贵妃辞行。我则为博果尔准备着出征用品,心中忐忑,不知为谁。
小锦忽然急匆匆跑进来,晴色慌张。
“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无明火正无处撒。
“小姐,有人想见您。”锦儿脸色紧张地说。
“是谁?”我在清朝,除了乌苏雅氏与董鄂氏两家人,应该没有什么亲戚。
“您去了就知道了。”她急急地说。
“什么神秘昔昔的,尽早说,不说不去。”我的不悦加重。
“是。。。是,简郡王。”小锦小声说道。
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说过两相忘记的吗?心中愁绪更浓。
“他说有话要与您说,还说,请您务必要见他一面。”小锦补充道。
“你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什么话都敢带,什么事都管做了。”我心里乱极了,嘴上责怪着小锦,心里却有着想去见他的冲动。
“简郡王就要出征了,不知这一去。。。小姐,您就见见他吧。就看在您生病他精心照顾您的份上。”小锦满脸真挚地说。
是呀,我生病时,小锦一直在身边。济度对我的情义,她是亲眼所见的。恍惚间,病中济度吻我的情景又浮现眼前,依稀看到他那温柔的眼眸。若不是命运弄人,今天也许我已是他的妻子也未可知。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办法,但实施这个办法的前提是,济度一定要平安回来。想到这,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他在哪?”我转头问小锦。
“在东街的‘醉仙楼’。”锦儿望着我说。
半个时辰后,一身男装的我已坐在‘醉仙楼’雅座内了。对面的济度依旧是潇洒英俊,气度不凡,只是眼中满是忧愁。
“你穿男装,也是如此好看。”他先开口打破尴尬气氛,双眼上下地打量着我。
“听说你要率军出征了?”我顺势问他。
“嗯。出征西北”他轻答一声,不再说话,端起杯来啜了口酒。
“那我在这以茶代酒,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举杯敬他。
他举起杯,对我温柔一笑,将酒喝净。
“他对你好吗?”良久,他低低的声音传来。
“很好。”我答道。
“老天弄人。我去求了皇上,皇上答应将你许给我,谁知博果尔却是求了太后,最终皇上只能听太后的,而我则无缘于你。。。。”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我说话,狠狠地喝了一杯酒。
我早知道是这样的,命运弄人。
“我后日就要出征了,两军交战勇者胜,我身为八旗子弟,又是宗室,萌皇上错爱,封我为征西大将军,此战定当竭尽全力,奋勇杀敌。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慷慨地说着,忽然停顿住了,深深地望着我,继续道“只是,我舍不得你。”又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你定会全胜而归,而且你一定要全胜而归,我等你归来,有事相求。”我急急地对他说。
他先是一愣,尔后竟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显然他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是说真的,并不是安慰你,我真的有事求你,事关我的命运生死”我直直地望着他说。
“为什么不找博果尔?”他收敛了笑意。
“正是为了不伤害他,也不伤害另外一个人,我才求你,也只能你才能帮我。”我已将最后的底线说明。
沉默良久。
“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我信你,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归来。”又一杯酒饮入肚中。
相视一笑,他眼中竟是柔情点点。
博果尔与济度一起出征了。临行前,博果尔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忽然感觉不是我比他大,反而他像我的兄长一样。
目送博果尔的身影远去,心中默念,“真的不想伤害你,才想出这个并不高明的办法,只是还未实施,对你已有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