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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她柔柔答道。
就是她了,改变我命运的筹码就押在她的身上了。
向费则拓轻一点头,示意他可以。
在我精心照料下,福晋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一家人自是欢喜,我也可放心离开了。
尽管费则拓一直想弄清楚我要的目的,但事关历史重大事件,我终是没有告诉他。
回贝勒府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培训的工作中去,请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原就是书香门弟,有些基础,经师傅的精心点播,仅两月工夫,技艺精进。而我耳濡目染,书法与琴技也有了新的进步。
三天前,收到军机处旨意,博果尔在前线杀敌英勇,不幸误中敌军埋伏,身体受伤,虽无生命之忧,但因是皇弟,身份尊贵,皇上已下旨,让他回朝养伤。估算日期,这一、两天内,应就会到了。这一变故,将我原来的计划又打乱了,只得暂时放下培训计划。
当博果尔出现在面前时,竟有些认不出来了,虽说分别了三个月,但西北高原的烈日将他那原本白皙的脸旁晒成紫胴色,脸上也长出毛茸茸的胡须,个子又高出半个头,双眼变得愈加得烔烔有神,俨然长成一名青年人。
见到我的博果尔伸出双臂,旁若无人地将我紧紧搂在胸前,全然不顾身边下人们的掩口偷笑。
进入屋里,博果尔将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我。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少年这样看,我的脸也微微有些红了,连忙推开他。
“惠儿,我太想你了,你想我了吗?”博果尔脱口而出。
“你的伤可要紧?”我关切地问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箭伤。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他对敌人的背后偷袭仍耿耿于怀。
“兵不厌诈,这是‘孙子兵法’中的名计。”我笑着说道。
“咱们八旗子弟,不讲究这个,一上了战场自不会后退。”他仍志气高昂地说。
“我不与你争了,已为你准备好了洗澡水,风尘仆仆的,先去洗洗吧。”我对他一笑,转身欲向内屋走去。
“我要你为我洗。”他一把将我抱住,满脸坏笑地说。
“啊?这不允吧。”这到是我计划之外的要求。
“我们已是夫妻了呀,这有什么允吗?”他坚持。
“好吧。”嘴上虽同意,心中已有了主意。
随他进到内屋,一大木盆热水早已备好。我装做十分认真的样子,帮他一件件脱着衣服。
“唉呦。”我佯装腹痛的样子。
“怎么了。”博果尔显是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又犯腹痛的毛病了,这一月来,总是不定期的犯,此时痛得厉害。”边说边偷眼望向博果尔。
“快,快传太医。”他焦急万分的样子。
“不用了,我只需卧床躺一会儿就好了。”继续装着。
“那怎么行,有病就得看。。。。”他急急地说。
“你还是先洗澡吧,洗完澡再说不迟。”我皱着眉头说。
“不行,你的病要紧。”他急得要穿衣。
计划就要落败,不行。“贝勒爷刚刚回府,连澡还没来得急洗,就为我这小病去请太医,知道的,说你我夫妻恩爱,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处处压迫贝勒爷,您叫我以后如何自处?”说着,竟真的滴下泪来。其实是我着急所致。
这一招果然奏效,博果尔不再坚持,只是叫小锦搀扶我回房休息。
洗过澡后,博果尔来到床边,轻声问道“惠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依旧装腔作势地说,心中却感到汗颜。
见我无大碍,博果尔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夜,我们依旧像以前那样相拥而睡,但我明显感到他粗重的气息,赤热的身体,心中愁绪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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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我心 9
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博果尔每日上朝、下朝,而我则在他上朝时,依旧进行我的“美女长成计划”。
这一日,博果尔回家,手中拿着一张萱纸,上面用笔画了许多图形。整个下午,他都对着那张纸,双眼露出迷惑的神情。
借给他送茶之际,随眼看了一下那纸上的内容,却原来是两道几何题。
“发什么愁?”我明知故问。
“今日,钦天监的汤玛法给皇上出了两道怪怪的题,皇上让我也拿回来做做,可我看了一下午,也没弄明白。”博果尔愁眉紧锁的说。
“我帮你做做如何?”我调皮地问他。
“你会吗?那太好了,免得皇上又说我只会玩,不动脑子。”他转忧为喜。
太复杂的也许真的不行了,但这刚刚启步的简单几何题我还是可以应付的,只一小会儿,我便将题做完放到博果尔面前,说“完了。”
他诧异地看着我,转而大笑起来,说“我这就给皇上拿去。”
想阴止已来不及了,随他去吧。
晚饭时,博果尔回来了,一脸的兴高采烈。
“皇上夸我脑子终于有东西了。”吃着饭,他仍一脸兴奋。
我不语,只顾吃着那喷香的饭菜。
“想不到,你还会这些洋玩意,越来越觉得我娶得福晋就是好。”他继续道。
“跟你说件乐事,”见我依旧无语,博果尔岔开话题说道“我今儿听说,前几日,皇上新纳了一个女子,一进宫就封了妃,可皇上看到那女子后,未说一言,竟气得大发脾气。将那女子吓得想哭又不敢哭,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皇上只去了那一次,竟再也没有去过。这事儿,如今都成了宫里一个謎。你说,皇上既然一进宫便将那女子封了妃,自是十分喜欢她的,可又为何无缘无故大发雷廷呢?”
心中一颤,问道“那女子是哪家的?”
“听说也姓董鄂氏,是一等阿达番巴度家女儿。”博果尔并未看出我的不妥。
我又害了一个人,惭愧。
虽然南方战事处于胶着状态,但西北战事已近明朗,简郡王济度果然骁勇善战,已将敌军击败。但为稳妥,顺治命济度暂在西北管理各项事务,待一切步上正轨后,再搬师回朝。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博果尔虽然心地善良,但缺乏心智,这一点与历史上的少年天子顺治是有着天壤之别。
近日,顺治好像整日为南方战事愁闷,总是询问朝中众臣解决良策。博果尔自然回来后也是冥思苦想。
真应感谢我在现代的职业。当初为考取一级导游证,除学习相关专业知识外,相关历史知识也进行了认真准备。时至今日,对这段也有些记忆。
看到博果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走到他的近旁,悄声问“皇上又问你治国良策了吗?”
“嗯。”博果尔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天天逼得紧,我也知他是为大清朝着急,可是,唉!若是让我上战场杀敌,我博果尔眉目眨也不眨一下,但问起这些文皱皱的问题,实在是伤脑筋。”
“我写几道策略,帮你应付一下,只是若皇上问你,你一不可说是我写的,二不可做深层次的解释,答应吗?”我说道。
“行,不过,你能写出治国之策吗?”他仍怀疑。
“又犯呆了。我哪知什么治国良策,只是从前朝的书中抄录几条罢了,虽不能说完全对症,但也不至是信口开河,更重要的是能解你的愁眉之苦呀。”我笑着说道,越来越佩服自己说谎的水平。
提笔写道“得人心者得天下,当下要‘以汉治汉’。
军事上应放弃‘勤兵黩武’之策,而应采取‘以抚为主、剿抚并举’之略;政治上要以整顿吏治为重;经济上要奖励开荒者”
交给博果尔,他细细读了两遍,脸上越发露出喜色。
“惠儿,我越发另眼看你了。你真是女中丈夫,若你是男人,一定比那些男子要强。”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真会捡我喜欢的话听,我这算什么,雕虫小技,旁征博引罢了,太后才是大清朝的女中诸葛呢,我从一知道她,就十分佩服她的政治家韬略。”我依旧笑着说。
“我真是三生有幸,娶你为妻。”眼中款款深情流露。“只是,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属于我呢?”
我对博果尔虽也有感情,但这感情一如对待自己的兄弟,让我与他行夫妻之事,我的心理真的承受不来。更何况,一个才刚十四岁的少年,过早经历性生活,对身体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见我沉默,博果尔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门。
而我的心情却越加复杂。
这一次的出策之事,使顺治帝越发珍爱博果尔这位胞弟,许多事情都与博果尔一起商议,而博果尔每每回来后都讲与我听。我将自己所知和盘讲与他听,以便他与顺治做进一步交流。同时,也使博果尔本身对政事有了更多的了解,对策略有了新的认识。
在我的刻意之下,我成功地避免了在许多场合上与顺治的一次次碰面机会。
也已日渐成熟为一个才艺双全的美女。一切似乎都在照着我的计划进行着。只是济度依旧还没有回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因为他将是我最后的底牌。
顺治十一年的冬至,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节日。“冬至”在现如今本是一个极其平常的日子,但满族人对这一节日却是相当的重视。去年由于战争,“冬至”节时,许多宗亲王爷、贝勒都征战在外,孝庄太后说一切从简,因此并未大张旗鼓地过节。但今年不一样了,南方战事已逐渐明朗,由于怀柔政策的实施,南明王朝与郑成功两大抗清力量已逐渐衰落,西北形势日渐步入正轨,所以,今年“冬至”注定要热热闹闹地过。另一个原因,就是最具有历史影响力的“顺治废后。”此时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对于此事,满朝文武,举国上下议论纷纷。以前,在史书中看到,顺治“废后”是因这位皇后“奢侈豪华,生性妒忌刻薄”,但此时身在大清朝的我除听到这个众所周知的官家解释外,另外一个版本的理由---顺治帝爱上了定南王孔有德劫后余生的女儿孔四贞。而这位汉家格格是绝不屈居一个妃子的名份的,提出,若要娶她除非当中宫,否则宁死不嫁。这也算是我所听到的中国最早的国家领导人的八卦了,对这一理由,我也不能置可否,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空穴来风”,而且我从心理上宁可信其有,那样我的命运兴许也会改变也未可知。
慈宁宫内,顺治帝的几个妃嫔、所有皇家格格、公主、宗室皇亲的福晋等等够得上极别的女人,呼啦啦跪了一片。孝庄太后坐在正中间,太贵妃坐在他左下首,共同接受着这荣耀的“三拜九叩”。
与此同时,顺治带领着宗室王爷、贝勒、满朝文武大臣,正在萨满庙内主持祭祀活动,近千名僧众正在颂读着萨满经文,祈求上仓保佑大清朝国泰民安、统治万年。
一系列祭祀、参拜礼仪后,天已近辰时,家宴正式开始。佑大的慈宁宫正殿内,灯火通明。望着这一大群满蒙贵妇,看着她们围坐在一起,说着、吃着、乐着,由此所表现出的各种神态、各种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用“浓妆艳抹”来形容她们似乎一点也不过份,厚厚的白粉,将她们脸的原色尽遮无遗,乍一看,好像都带了脸谱一样,蒙古族人所特有的魁梧身材,同样在这些贵妇身上显现,这就是清初的贵妇。不由得抬头望向孝庄太后,她所拥有的容貌与气质,在这个时代真是佼佼者,她所表现出的雍容在这群贵妇中显得是那么可贵与难得,真不愧曾被誉为“满蒙第一美女”。
结束神驰,收回目光,无意中与一柔柔眼眸相遇。
“好美的眼睛。”心中暗暗赞叹,却发现,眼睛的主人正坐在孝庄身旁,白皙的肌肤,明亮的双眸,在这一群女人中却也算是鹤立鸡群。她是谁?按她所坐位置,依她的衣着,应是顺治的妃子,只是不知是哪位。依稀记得此时顺治妃嫔的情况,最受宠的应是佟妃,也就是康熙的母亲。莫不是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