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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2

  弹我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的样子指着我说对付他这个亲叔的时候到猴精猴精,怎么遇到康王脑子就钝了?
  我跪求指点。
  三叔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慢悠悠的说他在苍山不就指点过了吗?
  我想想,明白了。
  美人计虽为我所不齿,到底算是个办法。
  晚饭时,苍双曕回来了,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系着围裙的我,美目闪闪,问我亲自下厨了?
  我点头不语。
  苍双曕果然大悦,抱着我狠狠啃了一通才笑眯眯的开吃。
  用完膳,我默默给他削水果。
  吃完水果,我站到身后给他按摩……
  一番下来,苍双曕转头望向我,说话了:“囡儿,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犹豫了下,点头,直言道:“我阿爹后日到。”
  苍双曕不意外,颔首说:“此事我知。”
  我微讶。转念一想,没什么好奇怪的,整个大西南都在他的掌控中,遑论区区苍山?再说,他此次便是为“围剿”父亲而来,怎么可能忽略父亲的举动。
  我道:“曕,我阿爹有些固执,这回他来,你能不能……”
  苍双曕覆上我的手,安慰的拍了拍,接话道:“放心吧,只要他不带你走,我自以上礼相待。”
  四十章
  隔日早,我和苍双曕在山下迎来父亲和尘封。苍双曕不负我望,对父亲礼数周到,恭敬有加,表现的可圈可点。比之,形态略显虚弱的父亲却态度冷漠,对苍双曕视而不见,拉着我的手旁若无人的从他面前走过。
  我心里有些不安,父亲这个态度明显不是来和解的。我望了苍双曕一眼,他神色无异,似乎并未将父亲的冷态放在心上。
  心下稍稍安定,我又看向尘封,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暗示,结果眼神还没扫过去,就与父亲的视线相遇,收到严厉警告。我垂下眼睑,心中唯盼三叔赶快回来。
  安置好父亲和尘封,我想了想,得去安抚一下苍双曕。此君是个严重的小心眼,我没把握他对父亲的冷淡没想法,若因此加深嫌隙,那就不好了。半路迎上方啸,他没跟我打招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默默走开。
  紫荷望着他的背影奇怪,问我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方侍卫变了?”
  我没理她,方啸变没变,不在我的关注范围之内。
  到了竹苑,我让紫荷先回去,她磨磨唧唧的不肯走,一问才知原是阿姆有吩咐,只要我进竹苑,她须得寸步不离的伺候着。
  我哭笑不得。
  二叔走后,三叔不在,苍双曕入我的梅苑如进无人之室,好几次被阿姆看见他对我动手动脚,是以引起阿姆强烈不满,认为我虽然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但他众目之下这般不自持实在有违礼数。
  我让她不要管,苍双曕是谁?岂是她能操心的人?
  阿姆亦知自己没身份在苍双曕面前说话,所以在我耳边不停唠叨,说我与他虽然名分上定了,到底还没行大婚之礼;又说女子名节比天大,婚前万万不能留秽云云。我听得烦,当耳旁风。阿姆没办法,只得令几个丫头看紧我,但凡有苍双曕在的地方,绝不能留我一个人与他独处。
  紫荷为难道:“小姐,您还是让奴婢跟着伺候吧。”
  我脸色一沉:“敢不从我命?”
  紫荷哆嗦着退下。
  我踏进竹苑。
  书房内,看见苍双曕微皱着眉头坐在桌案前。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苍双曕指指案上的纸条。我纳闷,拿起来展开一看,大惊,原来是京中快报,说顺王正在积极搜索父亲当年失踪之原因……
  我担心道:“可有应对之策?”
  苍双曕拉过我,抱坐在腿上,安慰说:“放心吧,小事,你二叔回京后自有办法应付。”
  我松口气,想想,踌躇道:“曕,适才阿爹对你……”
  苍双曕笑笑,蹭蹭我脸颊,说:“无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尊他为上,皆不予计较。”
  近午时,三叔风风火火的回来了。看到他身影的一刹那,我激动的跑过去抱住他。三叔奇怪,问我怎么了?我无比诚恳的说突然发现他的形象无比高大伟岸,故心生敬仰,忍不住想抱抱。三叔得意……
  午膳时,父亲和苍双曕为着我应该坐在谁身边这个小事再次火花四溅。三叔见状,起身插科打诨,不动声色的把我拉到他身边,指着水果羹一脸嫌弃的说不好吃,有股子咸味,让我重去做。我心领神会,赶紧端起来,抽身离开。
  切苹果丁的时候,三叔进来,我轻轻把厨房门关上,问他:“外面怎么样?”
  三叔皱眉,抱怨:“你阿爹实在固执。”
  我叹气,三叔在兄弟中行小,父亲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要是二叔在……思及此,我忽而想起一件事来,连忙道:“三叔,康王收到信报,说顺王正在追查阿爹之事。”
  三叔颔首,说:“此事叔已知晓,放心吧,你二叔足可应付。”
  和苍双曕意思一样,我定下心来。
  叔侄俩抱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调和父亲和苍双曕关系的好办法。三叔看我愁眉不展,拍拍我安慰说:“你阿爹与你相聚不久,舍不得你亦是情所应当,叔看康王并未在意,所以你也无需过于忧心。”
  我点头。
  等我和三叔端着水果羹出现在膳厅的时候,发现席间已没了父亲的身影。我与三叔相视一眼,各自叹息。尘封望向我,开口道:“阿囡,你阿爹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了,你去看看他吧。”
  走进菊苑,推开卧室的门,父亲仰卧在榻上休息。我轻轻走进去,在榻沿坐下。父亲睁开眼睛,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力的道:“阿囡来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拉起他的手,握紧,道:“阿爹,可要请医师来看看?” 尘封说父亲的身体本未恢复,昨又纵了一夜的快马,体力早已不支。
  父亲摇头,说:“只要你在,阿爹便无事。”
  我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下来,“阿爹……”
  父亲笑笑,伸臂将我揽入他怀里,抬手为我擦泪,安慰:“阿囡,别哭,阿爹会心疼……”
  父亲和尘封在落峰山住了下来,阿姆很高兴,因为父亲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不允苍双曕见我,她不用担心我会婚前失贞了。
  我心里却很担心,已经七日没见苍双曕了,不想亦知他的隐忍已频临爆点。昨晚智睿偷偷来替他传话,说姐夫很生气,要是再不去见他,让我自己想后果。
  我偷偷望了眼父亲,他正拿着本书看的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歇晌的意思。心里阵阵犯愁,三叔不在,能帮我的人只有尘封,可他早撂下话了,说不可能帮着外人欺瞒父亲,让我想都不要想。
  眼见日头渐渐偏西,我心里急得猫爪似的,苍双曕限定的时辰马上要到了,若然见不到我人,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担心被种草莓,我只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持续恶化。
  望着父亲温润的脸庞,我不得不承认三叔的评价透彻犀利,他说千万不要被父亲的外表所惑,一旦犯起倔来,十万头牛都拉不回。
  脑仁疼,怎么办?
  焦急之际,智睿来了,他对我眨了下眼睛,走向父亲施礼问安。父亲放下书本,慈爱的招手让他近前。智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说有不懂之处,想请伯父指教。父亲一听很高兴,牵着智睿走到书案前,说尽管问。
  我心里叹气,小家伙这个法子太幼稚了,怎么可能骗过父亲?这不,我只是多往窗外望了几眼,就招来父亲犀利的眼神警告。
  眼瞅着出去无望,我死心了,歪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听父亲讲解,不一会儿,感觉困意袭来,我轻轻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天色昏黑,我揉揉眼睛,看看周围,吓得差点灵魂脱壳,这里是竹苑,是苍双曕的卧房!我顿感不妙,赶紧起床穿衣,急忙往外奔,冷不防和一个身影撞上,定睛一看,是三叔。
  原来苍双曕久等不见我,便直闯了父亲的书房。结果可想而知,父亲大怒。这一次苍双曕没有退让,抱起酣睡的我就走。父亲怕惊着我,没有阻拦,只对苍双曕说他在落峡山恭候……
  我惊惧,抓住三叔的手,问道:“阿爹约康王去落峡山干什么?”
  “比剑术论输赢,定你跟谁走。” 三叔对着我哼哼,一脸鄙视的样子:“你阿爹真幼稚。”
  我无语,重点不在这好不好?刀剑无眼,若是……
  不敢想了,我立刻站起身,拉三叔往外走:“快带我去。”
  三叔拖住我,闲闲的道:“丫头,别管,由他们去。”
  我跳脚,“若是伤着了怎么办?”
  三叔道:“放心吧,他们各自心里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不会下杀手的。”
  我颓然的坐下。
  父亲和苍双曕在落峡山斗了两日,未分胜负,我想去看,三叔不让。我坚持要去,他往地上一躺,无赖的说要去也行,踩着他的身体过去。我无语,只得作罢。
  智睿作为我的小灵通,每日往返落峡山数次,每次回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说没想到伯父和姐夫的功夫这么高,看得他眼花缭乱,很过瘾……
  父亲和苍双曕僵持到第四日,宫里来了圣旨,皇帝宣我回京面圣。翌日,父亲收到祖父亲笔快书,信中只一句话,令他不得阻拦我回京。
  事已至此,我以为父亲会改变主意,即便他藐视皇帝,祖父的话总不能不听。但让我和三叔没想到的是,信在父亲手里转瞬化为了纸尘,他望了我一眼,淡淡的对三叔说:“阿囡是兄唯一的骨血,无论是谁,都休想把她从兄身边带走!”
  父亲固执如斯,我和三叔彻底没了办法。几经思虑,我只得再次去求尘封。
  听完我的来意后,尘封问:“阿囡,你阿爹疼你至此,你依然要离开他吗?”
  我默然,离不离开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尘封道:“阿囡,我知你对康王有所顾忌,可事情并非无转圜余地。”
  转圜?如何转圜?借助你的力量,借助梁国的力量吗?若如此,杨氏一门必会被史书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一如秦桧,背上千古骂名。
  尘封继续道:“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有办法让皇帝撤去婚旨。”
  我摇摇头:“子季,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即便皇帝撤去婚旨,苍双曕亦不会罢休。代价太大了,不值当,嫁人而已,没了长孙烈,嫁给谁不是嫁?
  尘封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你打算何时启程?”
  我道:“三日内。”
  四十一章
  我没能在计划时间内走成,原因还是父亲,他近乎疯狂的固执让尘封也摇头无奈。三叔支损招,说万不得已只能让父亲睡了……话没说完,室中气温瞬间降至冰点,尘封目光犀利的盯着他,让他再说一遍!三叔心虚,讪讪的住嘴。
  苍双曕面沉如水,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我看向他,无声的询问,能否再拖些日子?苍双曕摇头,不能!我叹息着起身,问尘封道:“子季,阿爹身体状况如何?”
  尘封说:“无碍。”
  无碍就好。我道:“我去看看他。”
  尘封颔首。
  走进菊苑,父亲尚未起床。昨晚三叔跟他大吵了一架,气急之下口不择言,说我早就不是他的女儿了,二叔才是我的父亲。这话无异于拿刀直戳父亲的心窝子,他当即就气昏过去。醒来后,父亲第一句话就是让三叔滚,滚得远远地,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三叔亦知话说重了,不敢辩,拉着我迅速开溜。
  “阿囡来了……”父亲睡眠很浅,稍有响动便可惊醒他,见我进来,他稍稍起身,背靠软垫向我招手。我走过去,挨他身边坐下,开口:“阿爹,可好些了?”父亲拉过我的手,拍拍,道:“无事,不用担心。”
  我想着准备要说的话,心扑通直跳,几次张口又几次吞咽下去。偷偷瞄了眼父亲,他似乎很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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