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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人。
那天在狩猎场,他是那么的温和有祀,像个彬彬君子;但今天他却成了个轻薄狂徒,魔魅森冷,邪气十足。
「你的脚已受了重伤,绝对走不成,除非……」他暧昧低笑,黑瞳潋出寒芒。「我抱你,背你下山。但要是让旁人瞧见了,你的名声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兰融的粉脸闪上错愕,她不相信地动了动双腿——左脚尚有感觉,但疼得厉害;但右脚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的脚!」她慌了,猛捶着右脚,希望能出现疼痛的感觉。
「别傻了。」澧磊阴郁地揪住她乱舞的手,声音中夹带着不耐,「少在我面前寻死寻活的,若不是看在富云的面子上,我才没那闲情理你。」
没错,他是念在她或许会成为嫂子的份上才出面救她;只不过「嫂子」这两个字,她当真不配。
富云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他实在很怀疑。倘若不是这阵子被敏敏公主追得自顾不暇,他定会去找富云问个明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还想向你道谢,上次是你及时将我送医,这次又是你救了我,我知道你绝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她只能怯怯回应,因他的变脸让她心惊,他已不是她印象中的翩翩公子了。
「哈!省省吧!你知道什么?」天际突然掠过一道闪光,雷声隆隆。澧磊深皱眉宇,闷声道:「看来又有一场豪雨了,此地不宜久留。」
「你打算——」兰融话语尚未说完,身子已被他打横抱起,往更深山的方向疾奔,「你走错方向了!」
澧磊低头撇唇一笑,脸上出现阴柔的诡异,「往山下走太费时,我知道山腰有个山洞可暂时避雨。」
大雨滂沱而下,他急速狂奔。兰融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好温暖,好舒服,也就不再挣扎。她心想,就当是一次小小的出轨好了,况且她全身酸疼,又冷又饿,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旁突然响起一阵阵不耐的低唤声——
「醒醒!你不能再睡了,得赶紧把衣服换下。」见她娇慵的模样,澧磊突地凝敛目光,性感的唇微漾浪笑,「这是你引诱我的手段吗?」
不待她完全清醒,他已伸手解开她颈上盘扣,轻抚她弧度优美的颈项;兰融迷蒙的眼中映上他暧昧沉冷的诡笑,她想反抗却动弹不得——怎么了?
「你……」她两眼盯视着他,眸中有着打转的泪水。「你左腿脱臼,右腿则伤得太重,待会儿我得医治你,又是希望你乱动找我麻烦,只好先点上你的穴道。」他话语中毫无愧色,反倒一副施恩的神色。
兰融的泪自眼角滑下,樱唇不由自主地微颤。
「我得先扒光你这身湿衣服。」他狎玩起她腴嫩的粉颈,脸上浮着一抹慵懒的邪笑,双手毫不避讳地一颗颗扯开她胸前丝扣。
「你不可以……」她倏然睁大明眸,微弱地抗议。
「你想告诉我,你已是富云的人,我不能碰你是吗?」他慢条斯理的动作配上那轻柔沉暖的语调,透着一股魅人的温柔。
不久,她的绸丝锦服已被他完全卸褪,他幽魅的眼直盯着她粉色的抹胸,低嘎说:「我在考虑该不该把你这身引人遐思的小布块也给卸下?」
兰融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她猛摇着头,「求求你……」
「求我把它脱了?」他微倾身,脸上浮起一丝笑谑。
「不,不要,我不要你医治我,只希望你可以帮我通知仪禄王府……」
「我凭什么听你的?该怎么救,我自有主张。」他攫住她的下鄂,附在她耳畔轻吟;「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你的,不论你是不是我好兄弟的女人。但我一定会奉劝他打消娶你的念头,你……」他摇摇头,幽邃狭长的眼滑过一抹讪笑,「你这小家子气,还不够资格。」
兰融看着他无礼霸气的脸,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为何老将她和富云扯在一块儿?
「我和十一阿哥没有任何关系。」她只希望这样的解释能得到他的信任。
「喔,是吗?很多女人在渴望我的宠幸时,都说她和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你的意图也和她们相同吧?」他勾起唇,狎近她耳边,断章取义地嘲讽,
兰融的俏脸顿失血色。这登徒子怎可对她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暧昧言语!
「想不到堂堂矍玉硕王府的贝勒居然……居然……」她又羞又怒,语不成句。
「居然如何?」他蓦然逼近,兰融无助的双眸倏地凝入一双酷冷狂魅的黑瞳深处。
「像个无耻之徙!你走你滚,我不要再见你!」她的双瞳莹莹灿灿,蓄满水气。
「你说得好!我在京里的名声一向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哪个女人不喜欢我这种无耻的烂男人?你要我滚,难道不怕这深山里有食人猛兽?」他俊美的容颜透着慑人的邪气,双手并褪下自己的衣衫。
「你要干什么?」兰融因恐惧而瞠大了眼,他脱衣的动作比野兽更令她害怕。
「你说呢?」澧磊深合的乌眸微微眯起,邪惑的五官浮上一层讥诮。
「别……求求你别碰我……」她努力想逃离这个狂肆的男人,然全身却像被钉住了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顶多闲来无事逗你这乡下蠢格格玩玩,至于碰你,我还不屑!更不会因为你伤了我和富云的兄弟情。」
澧磊走向一旁捡了些枯枝生火,并架起两人的外衫以便烘干。
说来可笑,他不过是因为陪那个敏敏公主玩得又烦又闷,于是进山里找个山洞运气练功,以便应付明日与富云的比武,想不到远远就听见这乡下小格格格的呼救声。
找碴的笨女人!
他一向不是拥有善心的男人,此次若不是看在富云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冒雨搭救兰融;而他那些放肆的话语,卑劣的举止,不过是想试试这女人究竟适不适合富云。
而他评断的结果,她虽没有上等的姿色,倒还挺三贞九烈的,要匹配富云算是差强人意。
兰融咬着下唇,凝视他映照在火光中的背影。仅着内衫的他背脊硕壮,挺拔坚毅,不知不觉中她的脸庞居然染上绯彩。
澧磊一旋身,见到的就是她那张含羞带醉的脸蛋。他唇畔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小格格,难道你刚刚那一副羞涩窘怕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他踅至她身边蹲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下巴,语气慵懒。「该不会你是想以退为进?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兰融被他不规矩地一摸,连胸前也呈现一片霞红;不知是害怕抑或是羞窘,她赶紧别过脸不敢看他。
澧磊冷冷一笑,突然抓住她的左脚,抚上脚踝。
「不要——」兰融不知他会突然如此,吓得失声惊叫。
「又不要了,怎么样你才要?是这样吗?」他哂笑了声,眯紧幽眸,一手来回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兰融重重抽了口气,恨自己怎会喜欢上如此邪恶不轨的男人。难道他想玷污她的清白,那他将如何在京城立足?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你不怕……此事被宣扬出去?」她惊怵万分,脸上尽是羞惶之色。
「我不过为你治病,无所谓会不会被宣扬。倒是你……小格格,你可是会身败名裂哟!」他故意吓唬她。
兰融轻敛双眸,她脸色发青,连声音都颤抖着。「你……你的意思是只医病,不会越矩了?」
「我说小格格,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吗?我澧磊对女人可不是来者不拒,就算你想自动投怀送抱,我也不见得要啊!」他幽邃的眼再一次瞟过她只着亵衣的身躯,肆意哂笑。
兰融眼中泛过丝丝苦痛,口气里带着一股涩意。「你要医就快点吧!我得赶紧回去,否则沐霞格格一定会带人来搜山的,若让大家见我们这……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无论对你或对我,都不太好。」
她恨不得自己干脆掉进湖时溺毙算了!这样就不用承受他的狎亵调笑。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对她来说都是种让她无地自容的侮慢。
她与富云阿哥不过算是谈得来的朋友,为何澧磊要把她看得如此低下?难道一名来自乡下的旁系格格就没资格和皇族交朋友吗?
澧磊抿着唇,眼神冷漠,不再和她交谈。他突然按住她的左小腿一阵拉扯,接上她脱臼的腿骨;这番粗鲁蛮横的动作让兰融疼得几乎昏厥,她咬牙不让自己逸出痛苦的叫喊,然而眼泪却忍不住地徜满脸颊。
他定定看着她,眸光内敛,薄唇弯起一弧笑。「现在换右脚了,但右脚可和费些事了。」
他举起她的右脚,掌心从她的脚踝人徐徐运气,袅袅白烟从手指间拂扬。他定住神,非常专注地往兰融大腿处徐移;兰融只觉一股热力窜遍整只右腿,原本的麻木渐退,开始有刺痛的感觉。当澧磊的手触及她的大腿内侧时,她几乎憋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不该的反应;体内阵阵陌生的骚动,让她羞窘得想一死了之。
澧磊薄唇带笑,看尽她的忧焚,感受掌下浅促地颤抖。突地,他加了把劲儿,一股刺入骨髓的疼痛攫住了兰融,她几乎当场昏厥!
再度张开眼时,她凝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瞳深处,眼睛的主人开口说话:「试试弯曲你的双脚看看。」
兰融不知该不该依他所言去做,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双腿弯起,并意外地发现似乎已不那么疼痛了。
她睁大了眼眸,脸上写满了内心的感激。
「我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他暗沉的眼眸凝上一层寒漠。
「报答……你要我怎么做?」她早已一无所有,就连现在吃的,住的也都是仪禄王府的施予;她能拿什么回报他?
「嗯……算你先欠着吧!我会好好思考要你拿什么报答我。」
澧磊阴沉的脸上闪过一道光芒,无底的双眸几乎绾住了她的心神,隐藏着一股教人摸不透的杀伤力。
他蓦地起身,拿起架上已干得差不多的衣物穿上,并将她的外衫扔至她面前。「你可以走了,我想已有人找上这座山头了。」说完,他迳自弄熄火堆上的余苗。
兰融不自觉地伸手捡起衣物,这才发现自己已能动作。她反射性地抱紧衣衫,背对着他起身穿衣;澧磊看到她宛如惊弓之鸟的仓皇模样,不禁莞尔。
「小格格,你和富云亲热的时候也表现得这么拙气吗?如果是,我还真服了我兄弟居然会看中你。」他邪气阴柔的脸庞隐隐发着狂放之气。
兰融微愕。他为何又提起十一阿哥?而且还是用那种下流露骨的辞汇!她实在无法再容忍他的无礼与轻佻。
「请你不要侮辱我!」他刚刚的举止已经污了她的身子,为何还要以言语讥讽?兰融身子微颤,表明了她的愤恨。
黑洞内原已阴暗无光,他又熄了火,使气氛更显诡谲。朦胧之中,他的身影带着鬼魅般的邪气,脸上表情难辨,更加深了他周身的神秘感。
「是吗?那是在下说罗?」他将现场曾存在两人的迹象完全掩灭之后,,转身凝视着她,伸手为她整了整衣衫。「待会儿自然有人来找你,如果你要坦露曾和我在一块儿的事也成,全随你。后会有期了,小格格。」
兰融眼睁睁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直到此刻,她绷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