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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既然你已被调教过了,应该知道如何替我宽衣吧?」
兰融已被他吓得只知摇头。
「不会?好吧,那我只好自己来了。」他撇唇低笑,随即动手扯去自己身上的红袍,但紧扣她纤腰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脱你自己的衣服总会了吧?脱!」他语意强硬,不容她置喙。
兰融颤着柔荑,指尖按在颈间盘扣上,久久解不下它。
「唉,我的融儿,你何必矫情呢?待会儿我们还有更亲热的事得做呢!」他语气转柔,让兰融迷乱其中,辨不清真伪
这就是她的初夜吗?是仪禄福晋说的,一个女人将自己完全交给夫君的亲密行为?也是一种互属,相爱的表现?
有了这个想法,兰融逐渐软化,不再排拒他的拥抱。她是喜欢他爱他的,不是吗?但他对她有一丝丝喜爱的感受吗?要不,怎会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行为?
可为何他说的每字每句又是如此的伤人?她真的糊涂了!
「你该不是又要我亲自动手了?如果你想借此增加浪漫情调,我当然会尽力配合。」澧磊将她整个人抱起面对自己,邪恶的手指一颗颗地扯开她的襟扣,褪下那身累赘的霞帔。
兰融因他柔情如斯的动作,双颊染上红彩,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羞怯的眸中闪着不解人事的迷惘。
当她只剩下亵衣与底裤时,整个人已烧得火烫,她想找个东西蔽体,他却不依她恳求的眼神。
「我……我……」她水一般的双瞳闪呀闪地,几乎语无伦次了。
「你什么?」
「啊——」兰融突然全身一紧,逸出一声低吟。他……他怎能……
澧磊嘴角扬邪笑,眸光由黯转浓,一只手掌不知何时已揉进她的底裤,一寸寸欺近她处女的柔软禁地。
「不要……」她不知道他意欲为何,只知全身被他撩拨得火热,就快葬身在这欲火中。
「不要什么?这样吗」澧磊眼眸微眯,瞳心转炽,指尖倏地压在她那蕊隐于密林内的花苞上,搓揉捻弄地令她初尝情欲的快感。
他被她青涩的失魂模样给弄拧了心思。她不该还是处子才对!富云怎会放弃一朵嫩花转让给他?
但她迷蒙的眸彩,颤动不休的身子,轻哑的低唤,全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姿态,如果真是如此……该死的!他该再继续吗?
不,这是她应该为富云承受的,他何需怜惜她?心意既决,澧磊不再打算撤手。
「爷……」她一双藕臂紧攀住他的肩,身心已全瘫软在他的挑勾下。
她已有全然交付出自己的打算,只想向他索求一点点受疼惜的感觉,虽知他对自己尚存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但此刻那些已不再重要。
澧磊重锁眉头,因下腹贲张的疼痛而感到难受。他虽伤了双腿,但属于男人自傲的地方并未受损,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没那个必要。
就让她去误会吧!因为这也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因而尝到欲求不满的狼狈。
他深沉似海的眼定定驻在她羞窘红透的俏脸上,嘴角微噙着笑。「别急,这只不过是刚开始,重头戏还在后面。」
他挪出一只手,褪下她的亵衣,拉开她抹胸的丝绳子,两只浑圆玉ru立即弹跳入他眼帘。
他两眼着火似地欣赏着它们,一手轻轻拨弄那轻绽初放的蓓蕾,另只手加强在她两股间的摩挲。
兰融绷紧了身子,微颤的眼帘泄漏了她的情绪激昂的反应。她红唇微启,嘤咛娇吟几乎让澧磊把持不住。
澧磊欺近她,热力温柔的唇轻触她红艳的玫瑰,而后瞬间蛮横地攫住她呓吟的小嘴。他温柔多情的眸光不再,伸出中指倏然往那温暖紧密的巢穴攻进,邪恶地掠夺她柔嫩的处子之地。
「疼……」兰融弓起身体,两股夹紧他的手指,双手抓住他的肩,埋首在他的颈窝处低低饮泣。
她不懂澧磊为何要伤她,让她在情狂边缘蓦然跌进痛苦深渊。
难道这就是福晋告诉她的恩爱之情,鱼水交欢?
「放轻松,喊我的名字。」他额上也因压抑欲望而沁出了汗水,热欲交融下,他眼底出现氤氲的火雾。
「澧……」兰融逐步适应了他的侵犯,疼涩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渴望。
「融儿,喊我磊——」他忘情地俯身再次噙住那跃颤的红嫩乳尖,狂肆吮吸,借此发泄下腹灼热的紧绷。
「磊……」兰融已失去自我,任他为所欲为。那激烈情狂的抚爱有停挑动她小腹间狂炽的火焰,令她茫然有知所以地在他的带领下沉浮在欲海浪潮中。
澧磊突然撤手,让她顿失依附,他乌瞳转炽地邪笑,将中指往她唇际一点。「都湿成这般,舒服吗?」
她别过脸,想隐藏自己那抹如潮的红嫣。
「说,舒服吗?否则我可要离开了。」他硬是要她回答,且自信满满地操纵她的身心,即使自己也已全身燥热,即将沦落地狱。
兰融紧抓住他身,不让他走,而后羞怯地点点头。
「好个荡娃儿。」他又一次地探进那燠热的紧窒。额际的汗水也淌在她顶峰绽放的瑰心上,顺着坡滑向乳沟。
澧磊俯身吮干那水珠,温柔的眸光倏地掩敛。他在自己即将崩溃的前一刻加快了动作,残酷地撤送深深,让那陌生的狂潮一步步逼向兰融,引导她性感地蠕动,直至她娇吟声被他吞入口中,满足地冲至她所陌生的璀璨世界,洒落满天星彩。
他口干舌燥地重重喘气,看着她瘫软如绵的身子,虽然强忍的欲望让他的灼热疼痛不已,但他还是笑了。
见她沉溺在这欢爱中的娇柔妖媚,不就表示他的第一步策略已奏效了?
虽然他们并非真正的交欢,但他已让她尝过情欲的美丽果实,她会上瘾的。当她沉溺其中时,他再将她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还给富云,看他做何感想?
「怎么,还满意吧?我不是说过,我虽废了,但一样可以满足你。不过……我也同样可以告诉你,现在的你已非完璧,别想重返富云的怀抱,他不会再要你的!」他噙着笑,残忍地将尚沉醉在欢爱中的她打入万丈深渊。
兰融全身一僵,满眼无依的茫然。「我不需要别人,我……我只要你。」
「哈……你要我?你可问过我,我要你吗?你何不去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那张乏味的脸孔,我残了并不代表就得配个丑八怪!」他残忍至极地批评,酷冷的唇角凝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她全身的血液瞬时凝结成冰,同时心伤地觉悟——他始终对她怀着莫名的仇恨,除了厌恶,嫌弃之外,还想重重伤害她。
「那……那你为何答应娶我?」她只想知道,自己是否有一丝让他喜欢的地方?
「为了让你生不如死!」他拧着眉,狠心地漠视她眼中凄楚的泪影;他要让她和富云了解,想整垮他澧磊,门儿都没有!
兰融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地斑驳,剥落,成灰。
她只想问,如何才能摆脱紧紧枷在心头的那道缚情咒,多情禅,痴情锁?
以及……无限伤痛。
第四章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意,未妨惆怅是清狂。
月方隐落,东边出现晨曦;兰融幽幽醒转,却已不见身畔郎君。
昨夜她在低低哀泣中睡去,亦不知他是否在她身边陪伴着;此刻虽已天明,但她的哀愁却没随着夜晚离去。
成灰的心为何依旧会伤痛?不是说心死无感吗?怎么她还是觉得如此沉重?
扣门声突然响起,门扉继而轻启,一名年约四十开外的嬷嬷蹑手蹑脚地走入。她手中端了盆热水,轻笑着说:「少福晋,您醒啦,我没吵您吧?」
兰融摇摇头,温柔回应:「我已醒了,你是?」
「我是于嬷嬷,是福晋派我来伺候您的。」于嬷嬷有张和蔼的脸,她笑眯眯的模样化解了兰融的疏离感。
「我是该更衣了。待会儿还得向阿玛,额娘奉茶。」
她起身,于嬷嬷殷切地扶着她,伺候她更衣梳洗。
接着,于嬷嬷又唤来一个名叫喜鹊的丫环替兰融梳头,她自己则走至暖炕边,换上新的垫褥。她的眼神在床单上闪了几眼,却不见落红的痕迹,心头不禁为新娘抱屈。
想不到贝勒爷真的无法人道啊!
这样子的活寡,年纪轻轻的少福晋又能忍耐几时?看她毫无架势,应是不错的女孩……唉,还真是苦了她!
收拾好之后,她满怀感慨地退了出去。
「少福晋,您的一头乌丝又滑又软,真美!」喜鹊心无城府地赞叹道。
兰融抬睫,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平凡面孔,突然想起澧磊昨晚的讥讽,心口猛然一阵怆痛。
空有一头乌发又有何用,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啊!
「喜鹊,你可知贝勒爷上哪儿去了?」她轻声探问。镜中人的云鬓已绾成髻,上头的饰物将那平凡的容貌添上了些许颜色。
原来,美也是要经过妆点的。
「不知道,爷向来独来独往,自从他……他受伤后,更没个准了。但今天是他的大喜的第一天,应该是在府里吧!」喜鹊坦言道。
「那……贝勒爷在婚前可有意中人?」她不得不这么猜测。昨晚他目光充满仇视,对她又狠绝无情,好似她坏了他的大事,得将罪过一肩承担。
是她太过一相情愿吗?以为自己能拯救他的心。
「少福晋,您……您既已嫁进府里,就别再计较贝勒爷以往的事了,男人婚前哪有不风流的呢?」喜鹊言下之意,仿佛真有其人。
兰融心伤的低垂容颜。她不懂,他既已有心上人,何不干脆拒绝这门婚事?又何苦要她生不如死,赔偿他的损失?
见她一脸忧色,喜鹊紧张的开口:「少福晋,这些只是喜鹊随口说说的,你可别当真啊!你那么温柔善良,爷一定会疼你的。」
她幽幽一笑,「谢谢你,喜鹊,你的善意我了解。咱们该去前厅奉茶了。」
爱恨嗔痴化似风,前尘往事皆伤怀……
幸而王爷与福晋都是慈眉善目的好人,令兰融觉得无比亲切,让她心中大石安然落定。
或许这是两老对新媳的愧疚吧!
见过王爷福晋后,兰融在喜鹊的陪同下前往后苑的「香榭斋」。那儿有人造瀑布,假山造景,黄花满地堆积,似幻如梦。
身入其境,兰融心底的痛楚渐渐淡化。她被美景吸去了大部分注意力,眸中尽是对眼前景物的感叹。
「您不能再往前了走了。」喜鹊的叫唤声拉回她游走的思绪,她定住步伐,回眸看着小丫环。
「为何?我只想再过去瞧瞧,那儿好像有流水声!」她脸上浮起笑云,眼神始终凝注在整排梧桐树的尽头。
「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