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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她凝神一想,却激发了后脑的疼痛,忍不住眉头一紧。
  「你后脑肿得厉害,我说了,别动。」他的眼神深幽,看不出心思,亦猜不透企图。
  经他一提,兰融渐渐想起敏敏的那一鞭,以及他俩连成一气的嘲讽与讥笑。她的眸蓦然镌上愁郁和哀凄,神情悲苦。
  澧磊看着她无彩的容颜,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怜惜。他不发一语,将手中的冰清驱伤膏轻轻抹在她雪白胸前的鞭痕上。
  兰融这才察觉自己的衣衫不整,她想遮住身子,却找不到可以蔽体的东西。
  「你身子的每一寸我都清清楚楚,哪儿是敏感带我也了若指掌,何必再害臊呢?」澧磊勾起浅笑,鸷冷的眼紧紧锁住她水灵双瞳。
  兰融耳根一热,两颊立即覆上嫣红。她双手遮在胸前,躲避他肆笑的眼神,「既然在你眼里我只是企贼,又何需为我上药?你走吧!」
  「即使是贼,也依然是我妻子,我能视而不见吗?你不怕身上的伤疤不褪,会坏了我的兴致?」他露出放荡的邪笑。
  「那最好。」反正她在澧磊心中什么也不是,不如让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好换取日后的平静生活。
  「我就不信富云和你燕好时受得了这么丑恶的疤痕!」她无所谓的淡漠激发了他的愤恨,他冷着脸孔对她恣意嘲谑,深幽的乌瞳反映也她受伤的眸。
  「你还要伤我几次才肯罢休?」她无意再向他解释。反正他已根深蒂固地认定她的罪状,辩解又有何用?
  他阴阴一笑,刻意拉长声调。「永——无——止——尽。」
  她的芳心倏然被涌上的酸楚吞没,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为什么?难道我的自愿付出,得到的只是羞辱与侮慢。」
  他拿出置于身旁的白布,拨开她覆胸的手,在伤处缠上。待包扎妥当后,他才徐言:「不为什么,因为我恨你。」
  话才说完,他倏然伸指捏住她露在白布外的乳投,吐舌轻舐那瑰丽的蕊瓣,恣意亵玩。
  兰融闭上眼,双掌只在他胸前抗拒他的肆意欺近;她想忽略他的挑逗,但生理的反应却与意念背道而驰。
  「你总是如此,明明喜欢,却要假意矜持,何必呢?」澧磊伏上她身,轻舔细啮,细碎的吻落在花蕊上。
  他的动作缠绵而痴狂,一反以往的矜淡与漠然,双手托住她的臀细细捏揉,企图揉入欲火,让她燃烧。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的嗓音低嘎喑痖,眸中火光飞扬。
  「你打……打算撤下正室吗?」她抖着声,不答反问。如果他对她毫无情爱。她不会再继续留下作践自己。
  「看你罗!」他的唇继续下攻,逗留在她小巧的肚脐眼上。
  兰融一阵痉挛,轻逸出失魂的吟哦。
  「你……你的意思……」她试图问清楚,却被撩拨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不规矩地撩起她罗裙,掀至小腹上,邪恶的右手伸进她亵裤内磨蹭着她的隐私的处女地带。「如果学着听话些,我便会为你保留下来。」
  他邪魅的深瞳泛出幽光,定驻在她意乱情迷的娇颜上。霍然,他用力拉下她的亵裤,俯身在她两腿间,以唇缓缓厮磨那寸引人遐思的柔软处。
  「瞧你,都涨红了——」他略勾唇角,暧昧地舔着舌,双眼罩上火红的欲焰,脸上更有着强力隐忍的情绪。
  兰融如被慑住般动弹不得,血液沸腾不休。
  「你信我……没偷东西吗?」她好热,身子都快被一种说不出的焦灼给焚尽了。
  「我都看见了。」他浮起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表情。该死!他该要了她,却为了折磨她而苦了自己!
  「什么?你——」
  他深蹙剑眉,再一次以狂野的深吻掠取她的柔唇,封锁她微弱的抗议声。
  兰融的小手压住他继续进犯的大掌,「为什么要故意冤枉我?」
  澧磊吞下了她的低泣声,以一种甜如蜜的语调说:「别吵,我不是要你听话,要你学乘吗?」
  「可是……」
  「你的话还真多。」他贪恋地继续抚触着她,长指再一次攻陷她的紧窒。他要以激狂的手法逼她停止询问,因为她的每句探问都像在试炼他的良心,让他不好过。
  澧磊的手与唇不断地对她进攻掠取,毫无止尽的需索,企图将体内那股紧绷的压力全发泄在她身上。
  兰融在他的强势凌夺下,灵魂逐渐远离躯壳,她热血澎湃,心神动荡,「我……」
  他的黑瞳显得浓浊采邃,哑着嗓子说:「你果真是个外表故作冷漠,里头却热情如火的小女人哪!」说罢,他加快了动作,将兰融带到欲望的颠峰。
  「澧磊——」一声娇吟再次证明她逃不开他所编织的情欲之网;他的施予所带给她的快感如遭电击般剧烈。
  他粗嘎地喃喃低语:「你这小东西,可知为了让你得到快乐却苦了我?」
  「呃?」她似乎不懂。
  澧磊邪邪一笑,勾起她的下颔。「不明白吗?我也是有欲求的。」
  兰融闻言不由得面红耳赤,「你不是……不是……」她想表达他受了伤的事实,却不知如何启齿。
  他突地大笑,替她把话说完。「我不是下半身废了,不能人道了,怎还会有欲望是不?」
  她垂首,避闪他噬人的目光。
  澧磊止住笑,邪邪端睨她脸上的红潮,忽而埋首在她白皙的颈窝细细嚼啃。「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他的秘密尚不能泄露,他要等待时机,等富云对他松懈戒备的那一刻,便是他予以还击的时候!
  而兰融也将尝到被人弃若敝屣的滋味。不过在那之前,他会完全得到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非富云还要她这残花败柳。
  兰融又打了哆嗦。她并没忘记稍早之前他对自己的讥嘲与鄙夷。
  为何他明知她是清白的,还要连同敏敏公主一块儿冤枉她,让她百口莫辩,尝尽忧急攻心之苦?
  她躲开他唇舌的再次掠取,目光莹然地看着他。「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和敏敏公主一块儿欺负我?」
  「因为我高兴,因为我讨厌你。」他狠下心说着违心之论。
  他话中的恶意深深裹住了她。兰融低头抱紧自己,企图得到一丝温暖的感受;但除了冰冷之外,还是冰冷。
  澧磊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惨白的面容,嘴角又勾出一道嗜血冷笑。「你难道不清楚敏敏她那张脸蛋有多么赏心悦目吗?你和她根本没得比,用不着装出这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没人会心疼的。」
  她揪着心问道:「错就错在我不知廉耻,自愿嫁给你了,是不是?」
  原来,自己这么做根本得不到他的怜惜。
  她对不起阿玛,额娘,若他们地下有知,一定会为她心疼,骂她傻气。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甚至鄙视自己的男人付出身心,值得吗?
  「你……休了我吧!」
  「你要我受众人辱骂吗?」他扬起浓眉,阴郁地指控她。
  她以为他会这么简单就放她走?这小格格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不入流了。在他尚未玩够她的身体与伤够她的心之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兰融移挪至床角,紧紧拽着被角遮住身子,不让他再次碰触。
  他探过身子,阻止她的动作。「你以为自己逃得了?」
  「我知道逃不了。如果死呢?」她突然心生了断的念头,不假思索便冲口而出。
  「你休想!」澧磊的呼吸陡得变得急促,不懂为何在听见「死」这个字时,心跳竟会顿失规律。
  她居然敢以死要胁!
  「你没道理。」泪不知何时又溢出眼眶,她软弱地抗议。
  澧磊努力将自己脱轨的感觉压抑下来,换上一个慵懒且令人屏息的笑容,「我就是这么没道理,你后悔吗?」
  兰融不语,直直盯着他的眼。
  他的嗓音柔得宛若天鹅绒,说出的话语却无比残忍,「告诉你,自你嫁进瞿玉硕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已没有自己,也丧失了后悔的权利。」
  她抖瑟地蜷起身子,阵阵抽搐。
  澧磊冷不防地压住她,抽开她掩身的薄被,让她裸露的肌肤紧紧贴住自己。
  他沙哑的呢喃,眸光阴阴恻恻,「你等着,等我厌了你,烦了你的那天,就是你解脱的时候。」
  残忍的手再次驾驭了她的身子,这次他不带柔情,全是恨意的宣泄。
  大清王朝的宫廷设计果真不同凡响,九曲桥和柳树廊连贯七十二院,花光柳影,蝶乱蜂鸣,景色美不胜收。
  富云在教练场上提气运功,锻炼自己的身手。那晚澧磊含恨的眸光让他放心不下,他得加强自己的功夫,有备无患。
  「十一阿哥,你在练功啊?想不到你功夫不错嘛!」敏敏无聊地闲逛到这儿,不意竟瞧见他练武的情景。
  「是你啊,公主。」富云潇洒一笑,俊美的脸庞因运动而漾起红晕,更显现出他过分的漂亮。
  「是啊,我无聊透了,所以四处逛逛。本来想去见澧磊贝勒。但他总是推说忙这忙那的,真没意思!」敏敏噘着红唇娇嗔道。突然间,她灵光一闪,央求起富云。「你不是和他交情匪浅吗?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这……」富云表情一窒,连忙以笑掩饰自己的惶乱,「澧磊自从受伤后就不太愿意见我,可能是心里有障碍吧!为了避免带给他刺激,我已很少去瞿玉王府拜访他了。
  他不明白,已成了残缺废人的澧磊为何还有如此勾慑女人心的魅力?兰融如此,连一贯自傲骄纵的敏敏公主也如此!
  难道他注定要一辈子落在他身后,即使他成了废人也一样?
  他不甘心!
  「原来如此。但他曾说愿意为了我将兰融撤为侧室,我得去问问他是否当了真?「她洋洋自得地窃笑。
  富云闻言不禁感到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啊!兰融那穷格格快下堂了。」敏敏掩嘴轻笑。
  「澧磊怎能这么做?」他不解地追问。
  澧磊对女人向来温存有礼,何况对象是兰融格格这么恬静的佳人。或许她的容貌称不上美女之列,但她绝佳的气质与婉约的性情总能抵过外表的缺憾吧!
  当初,他听闻兰融自愿嫁予澧磊时,还一时无法接受,纳闷她怎会喜欢上一个不能行动的废人。
  至于澧磊这种有悖常理的行径,他亦无法理解。
  「他当然会这么做。看看兰融的长相,她嫁给澧磊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不过说也奇怪,婚宴那晚他一直拿你来批评兰融……喂,该不会那种穷格格与你之间有什么暧昧吧?」敏敏噙着笑挖苦着富云。
  富云俊脸一整,终于理出了原由,原来兰融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他露出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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