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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待着澧磊回来,回来亲口证实她的清白。
  然而时间一日日地过去,他依然不见踪影;她等得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连已有三个月的身孕都瞧不出来。
  「少福晋,敏敏公主来访,您见她吗?」喜鹊前来禀告。什么公主嘛!刚才与老王爷谈话时那股嚣张的气焰她看了就生气!
  说什么外头风声难听,她特地来劝慰劝慰。谁知道好安得什么心?王爷也不好拒绝她,毕竟她是皇上的贵客。怠慢不得。
  「她?」兰融深颦柳眉。此刻她怎能见人?
  「是啊!还有十一阿哥也一块儿来了。」喜鹊补充说明。
  「富云阿哥也来了?」兰融自言自语地覆诵了遍,神情中净是苦闷。她不懂。他们特意来见她,是想安慰她,抑或是挖苦她?
  「嗯。王爷已经准了让他们见您。」这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喜鹊直为主子抱不平。
  「既然阿玛同意了,那我也不便拒绝,你去请他们到园里花亭稍待。」她名声狠藉至此,不能再让王爷福晋难做人;即使见面后的情况有多难堪,她也得咬牙撑下去!
  「您当真要见他们?还是不要吧。我看他们绝非善意。」喜鹊嘀咕着。
  兰融幽幽一笑。「该来的总是逃不了。」
  喜鹊还想说什么,在见了她一脸坚持后,只好福身应诺,「是。」
  待喜鹊离去后,她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轻移莲步走向梧桐园。此时,敏敏与富云也双双迈进了花亭。
  「兰融,好久不见。」富云率先礼貌性地问候。
  「十一阿哥,敏敏公主,请坐。」她微笑地指了指花亭内的石椅,并吩咐喜鹊沏茶过来。
  敏敏不怀好意地瞟了眼兰融的肚子,嗤声道:「怎么一点儿也瞧不出有孕啊?该不是你已打掉这个孽种了?」
  兰融心口一震,却不为自己解释什么。她转移话题,「不知你们今日来此,有何贵事?」
  「我们特地来看看你,关心你的近况。」富云接口。
  「谢谢,我很好。」这时喜鹊正好端了茶上来,兰融又招呼道:「请喝茶,香榭斋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你这个少福晋倒挺没威严的。:敏敏嘴巴不饶人地讥刺着。
  「我们少福晋为人善良,哪像——」
  喜鹊开口替主子抱不平,却被兰融喝止:「喜鹊,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待喜鹊不情不愿地退下后,富云才又说:「其实是我有事找你,特地请公主帮忙,否则想见你还真不容易。」
  「有事?不知是……」兰融等着下文。
  敏敏暧昧一笑,话中带刺,「既是十一阿哥有事,那我就先离开吧!这样才方便你们『叙旧』啊!」说罢,她得意洋洋地离开。
  「兰融,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帮忙。」富云立即把握机会开口。
  「我不懂你的意思。」兰融心底一阵狂跳。富云的眼神太诡异了,和他独处总觉得压力极重,生怕又引来澧磊误会。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何不将澧磊给杀了?」他目露凶光,开口便是让兰融难以消化的言词。
  她直摇头,惊惶失措地道:「不,我不懂你到底想干嘛,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他二话不说地从衣襟内掏出一包药粉,「这东西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只需在他茶水掺上一些,就——」
  「别说了!」她弹离了座位,背脊紧贴着花亭红柱,不停打着颤。
  「王爷没给我们多少时间,我没空再与你详谈。杀了澧磊,除非……你不打算要仪禄王爷一家人的性命了。」富云趋近她,以暧昧的姿态贴着她耳畔低声威胁,并顺手将那包药粉塞进她手中。
  他这阴狠的模样,是兰融从未见过的;她愣在原地,尚不能从他的话语中回神。他是打算……打算以沐霞一家人的性命来要胁她吗?
  但……她怎能这么做?即便澧磊弃她若敝履,她仍是深爱着他啊!
  「你好自为之。」富云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浅笑,警告过后就转身离去。
  兰融重重地坐回石椅,眼神幽邈地看向富云消逸的方向。一种令人窒自的苦闷梗在她胸中,吞不下也吐不出,不苍仿佛早已遗弃她这个无依的弱女子。
  殊不知,在远处的梧桐园里暗藏了一双犀炯含恨的眼眸,朝她射出万簇寒芒。
  澧磊怎么也想不到,他离京数月,才一回府便看见了妻子幽会旧情人的画面。
  *             *              *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兰融坐在案前,借着微亮的油灯看着手中紧捏的药包,恨不得将它丢得远远的。
  仪禄王爷一家人待她恩重如山,她怎能弃之不顾?
  但要她亲手弑夫,谋害她深爱的澧磊,那更是万万不可能。
  她只能希望他别回来,或就此忘了有她这么个女人,与她形同陌路,不再相见,那么她就不会陷入两难。
  然而……她又是那么想他呀!
  兰融俯在桌面,轻轻啜泣着。
  突然,门扉被踹开的声响惊扰了她,她猛地抬头,便见到那张思念多日的面孔。
  「你……你回来了!」是惊喜?还是错愕?她半晌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如果今天以前,她会开心的不得了,但此刻……她却踟蹰了!
  她突然想起手中那包要命的东西,连忙回身将它收进衣袋中。她这奇异的动作并未躲过澧磊的眼睛,但他仅以一贯闲散的口吻说道:「看样子,你见了我很吃惊?」他微勾嘴角,看来格外狂放不羁,邪肆诱人。
  此刻流动在兰融身边的是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她就像游走在万丈深渊旁,只消一个不注意,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我很开心……」但她更害怕,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过来——」他率性地走向炕边坐定,拖长的尾音带着暗示。
  兰融乘乘的走向他,每一步都如铅般沉重;她才在他面前站定,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告诉我,想我吗?」澧磊脸上挂着一丝迷人的笑意,灼热的唇紧贴着她的颈窝低语。
  「我……」久未如此亲昵,一阵难抑的酥麻感突然流窜她全身,令她羞怯。
  「说。」澧磊衔住她的耳垂,炽热的呼吸经由她耳间袭入脑中,令她不能自已。
  「想……」她脸蛋红透,不习惯在他面前坦言相思。
  「有多想?」他不愿放过她,瞳色倏然转沉,温热的唇细细柔柔地拂触她的菱口,似厮磨似撩情。
  兰融难以启口,暗痖的嗓音嗫嚅出轻浅的微颤,依附在他怀里娇柔似水。
  他不给她害羞的机会,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他双眼闪着赤色火焰,攫住她清灵如水的眸子。
  「多日不见,你还是像处子般容易害臊,嗯?」澧磊刻意压抑的温存嗓音,听来有些吊诡。
  「我一直在等你。」她羞怯的低语。
  「哦,是想和我重温旧梦吗?可记得天天暖床等我?」他磁性慵懒的声调夹着魅惑,在她耳畔呢喃。
  下一刻,他的双目敛尽温柔,以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还是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兰融神色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个撒谎的小骗子!你不是很怕我,竟然还说一直等我!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他嗜血无情地吞噬掉她所有的思绪。
  兰融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她双手握拳置于身侧,强自露出笑靥,「我……我是真的想你,等你。」
  她当真想他,想得心都碎了!
  「是吗?那就表现给我看。」他仰靠着墙,优雅地伸展四肢,那体态像是召唤,更像是挑逗。
  兰融却进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懂得怎么做。」他深邃的眼眸半眯,透着危险的光芒。
  她殷红着脸,探向他的襟口,却被他一手攫住,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亢奋上。「由这儿开始。」
  她感觉着掌下的紧绷,虽隔着裤,仍是那般炙人;她以另一只手颤抖地解开他的裤头,在半晌窒人的沉默后他又开口『
  「把手伸进去。」他仰头闭上眼,憋着一股急欲奔窜的欲望,等待着她缓慢的动作。
  兰融像豁出去般,照着他的意思做。当她碰触到他的骄傲时,羞惭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猛力按住。她望着他眼底的风暴,一颗心被尖锐的痛楚狠狠划过。
  「现在才想抽手,我可不准。」随着话语的飘散,他突然扯去她身上的衣衫,以残暴的神情盯着她睢。
  兰融被他吓得直往后挪,嘴里喃喃轻唤,「澧磊……」
  「我不是说了,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才短短三个月你居然忘了?」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胸,性感的薄唇不客气地吻上她娇艳的红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沁出伤痛,没想到他能在冷言冷语的同时对她做出这种挑情之举,他根本无视于她也有自尊。
  「咦,你的胸部像是胀大了些,腰间也似丰腴了点,更有女人味了。」澧磊半眯起眼,稍稍拉远距离欣赏着她不同于三个月前的迷人身段。
  「我……」她的声音卡在喉中。这一刻她说不出自己已有身孕的事实,怕他会因而厌恶她,离她远去。
  「记得你以前胃口不是很好,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你胃口变好了?」他狭长的眼投射出深奥难明的光芒,丝毫不见该有的情感。
  「别……」兰融受不了他的嘲谑,亟欲退至他魔障的势力范围外。
  「嘘,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的。」他勾起她的下巴,眼中忽起玩兴。
  他鄙夷和冷淡的表情让她觉得心寒,痛得她的心渐渐枯萎。
  澧磊双手各执起她一只玉ru摩娑玩蹭,唇际凝聚一抹邪气的笑,「是不是念着我这么对你?」
  「你怎么了?」她不是没有感觉,今天的他比以往更难以捉摸,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慑人的危险气质。
  但他的动作却出奇温柔,几乎令她误以为那是怜惜;但过去的经验告诉她,那不是疼或怜,只是他掠取的一个步骤。
  「你难道感觉不来,我是在爱你呀!」他轻狂冷笑,讥讽地勾睨着兰融,眼中的严苛与狂佞更深了。
  他吻住她的乳投,细吮那绵密的滋味,更没忘记撩起她的裙摆,轻巧地褪去底裤,摸索至那柔软隐密两股间的幽暗丛林。
  兰融按捺不住下腹陡然窜升的莫名燥热,伸手抓住他坚硬的宽肩,弓起背亟欲迎合他。她送上自己颤抖的唇,细如耳语地恳求:「求你……爱我……」
  是欺骗也好,是幻象也罢,她只想贪心地再一次拥有他。
  澧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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