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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笑容带着古怪,大手伸进被褥抚上她赤裸的小腹。「这里面装的可是我的子嗣。」
兰融一阵错愕,没料到丝被下的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她慌乱地扭头找寻着,「我的衣裳呢?「
「你中了毒,时热时寒,不是一身热汗,便是冷得打颤,为了方便照料价钱,我就脱了你的衣服。「他大手徐徐下滑,覆在她的两股间。
她倒抽口气,告诫着自己不能再一次因他的逗弄失了身心。
「这几个月我一直待在关外,所以京里发生的事我全然不知。听说为了这孩子,你受了不少委屈?「他眼神微黯,轻揉着她隐藏在丛林内的花苞,以迷乱人心的低沉嗓音问道:「是为了替我守密?」
「我……我答应过你的。」她花容失色。澧磊怎还可以对她如此?
她的小手压住他,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但他却只是轻扯笑意,长指轻轻在原处撩拨,引发她又一阵战栗。
「你一直将我的话奉为圭臬,不敢稍有违抗,为什么现在又要拂逆我想疼你的好意?」他俯下脸舔舐着她的唇角,「别再拒绝我,否则我宁可以为这是你爱我的手段。」
他的话令她浑身一颤,感觉全身的血液汇流至一处,在胸口炽烈地跳动着。
澧磊双唇覆住她的,舌尖探入她口中,颠覆了她所有的思想;随着他吸吮碾压的节奏,他的中指也在她的幽径中深深浅浅地刺探险着。
他稍抬头,深不见底的眼光调情般抚触着她的心,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我已经向阿玛,额娘解释了一切,他们也明白你腹里的孩子是我的,从现在起,那些不利于你的流言将会销声匿迹。」
兰融咬着唇,不让自己申吟出声,只能憋着气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谢……谢谢你还我清白。」
「那天我太粗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温柔些。」他柔情款款地在她耳畔低喁,手指也轻缓厮磨,激发出她体内一股股热流,湿润了他的手。
「求求你……」别再这么对她了!
「求我爱你,嗯?」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更加强手指的引诱。她脸上的潮红说明她已在亢奋中,他不肯罢手的抚弄,终于将她带到了高chao。
兰融闷在被褥中轻喘,她始终抱持着一丝提防的心态,不肯再全然泄漏自己欲念高涨的心情。
「舒服就喊出来,我不准你憋在肚子里。」
他加快速度,终于激出她娇弱的低吟。
「对,这才是我可爱的小女人,不虚伪,不造作的你。」他眼露红芒,想要她的冲动明白彰显在脸上。然而她才刚醒,他不想因自己的欲望造成她的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不定期我?」当情绪回复平静,她抽噎地低语。
「你要我如何放了你?你说。「他眼神变得浓浊。难道她说爱他只是诺言,她仍执意要走出他生命?
「让我走。「她悲凄地说着。如果他肯让她拥有孩子,她愿意凭自己的力量抚养孩子长大。
「如果我不呢?「此刻,他像个伴随着黑夜而生的魔魅,深邃的眼眸沉黯不见底,让人读不出心绪。
「留我何用?我不过是一个让你见了心烦的女人罢了。」她心痛莫名地贬损自己。
伦为他的下堂妻也好,顶多是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般,过着没有喜怒哀乐的生活。
「你未免将自己评估得太廉价了吧?」他微勾唇角,划出一道无害笑意。
「你……」兰融轻颦。
霍然,她想通了。他的行为之所以与过去大相径庭,完全是为了孩子。
等孩子一生下,她又会遭遇和以往相同的待遇,在他眼中一文不值了。
「如果你当真这么差劲,我何苦在这儿守着你?」一抹调戏似的霸气占据他眼中,他俯身轻啃着她的耳廓,暧昧地表示。
「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斯欺近,他的气息莫不像股庞大引力,兰融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硬挤出这几句话。
「你说这话可伤我的心了。现在的我倒像是附骨之蛆,让你难以忍受了?」澧磊的笑容里揉入情意,热唇滑下她的左乳心房处,「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声,看看这话是真或假?」
他含住那一侧的乳投,狂烈地吸吮,引发她最急促的心跳声。
「听,心跳得那么快,可见你说的是违心之论哟!」他眨眨眼,故作无邪,「那表示我还有希望博取你的欢心了?」
兰融一愣,无法适应此刻吊儿郎当的他。他这是何苦?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可惜她却笑逐颜开出来。
「你何苦——」
「你又错了!赢得你的欢心虽是项困难的挑战,但我乐在其中,怎会引以为苦呢?」他灼热的唇轻拂过她的眼睫,款款私语。
兰融别开脸,硬下漠视他的温言软语。「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我答应你不会再拿他的命开玩笑,求你放过我吧!」
她不能承受的是他热情过后的冷淡,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负荷那种伤害,所以不如别让她抱着飞天的希望,以免她必须接受坠地之痛。
澧磊是个谜,忽而热情,忽而冷冽,让人捉摸不定。她渴望他的爱,他的温柔,然而得到的却是伤心与悔恨,她无法再一次让自己面临这种遍体鳞伤的悲惨结局。
既然她的万般情意在他心里不值一丝温情回报,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宁可锁上心房,从此长伴青灯。
但孩子……她舍不下啊!
「你是什么意思?为了孩子?」他沉如漆夜的乌瞳深深凝睇着她,散发出一股寒气,「我不喜欢你捕风捉影的话。」
兰融仍一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顾自地说着:「如果你大人大量,愿意留我下来陪伴孩子,我可以长居佛堂,足不出户,甚至可以让出少福晋的位置,我希望——」
「你闭嘴!」他冷着脸喝道。
兰融一颤,噤口不语,灵灿大眼又溢了泪。
「不准哭,我又没虐待你。」澧磊皱着眉,亲昵地拭去她颊上的泪。「你长居佛堂,那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陪你当和尚?」
不把这个笨女人的脑袋摘下来洗一洗,恐怕无法将他过去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洗干净。瞧她把他说的,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似的。
唉,是他自找的!
「你有侬侬,敏敏公主,甚至无数个女人——」
澧磊狠狠地攫住她的嘴,吻得她丧失了胡言乱语的能力。他不许她蓄意提起他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他已后悔得无以复加,难道她还要一再激发他的歉疚感,让他疯狂吗?
「她们没一个比得上你,以后别再拿她们来让我感到恶心。」他凝视着她的眼中荡漾着柔情。
她是不是听错了?兰融惊愕得微启檀口。
「别老用这种煽情的动作挑逗我这个『和尚』,你这样根本没资格去伴什么木鱼,青灯的,菩萨见了准会罚你。」他以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嘎哑低语。
既然她喜欢,他就顺着她的脚本演下去,看看谁会先投降?
但那人肯定不会是他。
「罚我?」她才刚问出,他修长的手指便灵活地钻进她口中,柔柔划过她的贝齿,丁香舌。
「没错,罚你一辈子锁在我身旁,哪儿都不能去,还得用你一生一世的柔情来爱我,服侍我。」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吐出,脸上洋溢着多情的笑。
兰融伸出柔荑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别戏弄我。我已无爱无恨,这样的丑女你何需挂怀?放过我吧!」她强迫自己别再相信他。
他挑高眉,反手握住她的纤指置于自己的唇畔,「你还真小器,我随口胡诌的气话,你何必信它?」
她神情一黯,「你以前也这么说,却骗了我……」
澧磊蹙了下浓眉,突然含住她的纤指,含糊不清的说:「以前是以前,你得相信现在的我。」
「我不懂得怎么去相信了。」她别过脸,半掩的目光凝满一份复杂且纠葛的情感。
在她亲耳听见他与侬侬两人对她的苛刻批评后,她要怎么去相信他?
「是吗?」他的俊脸逸上一层晦色,「如果我有办法温暖你的心,你是否愿意信我?」他看着她的眼神认真执着,不再轻佻。
兰融心一凛,频频摇头,「请不要再羞辱我的身体,毁灭我的灵魂,求求你放过我……」
他眯起眸子,撤下缠在她腰上的手,「我给你的感觉只有羞辱和毁灭,再也没有其他的?」
她咬着唇,违背自己的意念点头。
澧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暗痖的嗓音仍载满温柔,「好,我暂时放过你,等你想起我时再来找我。你歇息吧!」
不怪她,是他自作自受,得了报应;但他会等,等她真正开启心扉接纳他,而后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不是投降,更不是放弃,只是认为在哪儿失去的东西就该从哪儿找回来。
澧磊站起身,眉宇间的阴郁击中兰融的心,让她心疼。
但她的心疼是否会得到同等的回报?或者又是另一次的嘲讽与伤害?
她怕了,不敢再付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等等,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煞住脚步,回头问道:「你尽管说。」
「当初十一阿哥逼我对你下药……但我并没……」她说得吞吞吐吐。
「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他语调平缓,淡然得仿如事不关己。
「但他……他拿仪禄王爷一家人的性命要胁我……我怕……」
「怕他拿他们开刀?」澧磊突然走近她,俯身贴近她耳畔,「对,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我是你夫君,别忘了。」亲昵地吻了下她的香腮,他转身离开了房里。
兰融心拧了,思绪也乱了,为他这温存的表态混乱了所有的坚持。
此时室内是一阵愁人的昏暗,她明白自己的灵魂已完全锁在他最后的那瞥凝视中,不再属于自己。
「你说怎么办?现在可好了,我们俩的名声打得比那丑格格还响应!」敏敏抱怨着。
此刻她与富云躲在京外郊区的一幢废弃别庄内,京城虽大,竟已无他俩容身之处。
自从她与富云在后花园池畔燕好的一幕不幸被宫女撞上后,一经宣扬,现在的她里外不是人,旁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她一度想离京回国。
但她不甘心啊!当得知澧磊的双腿并未残废时,她想拥有他的意念就更强烈了,反正她不是满清的族民,在回去以前一定要轰轰烈烈地让澧磊爱她一次!
富云静默地坐一旁,沉冷的面容底下仿若正在蕴酿着某种阴谋。
「喂,你倒是说说话,老半天不吭一声的,你怎么了?」敏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