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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把自己的工作搞得井井有条。这几年,东风县的文化教育卫生工作向前迈了一大步,与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财政工作需要一个工作细致、责任心强的人。她比较适合。再说,她已经在东风县干了十多年了,是从团县委的普通干部一步一个脚印提拔上来的,长期在东风县也不利于开展工作。大家议一议。”
  组织部长说:“叶沙我们也考虑过。作为年轻干部,我们原来的打算是把她提拔到其他县当县长或常务副县长。”
  兰之春一口拉过去了,说:“那就很好呀。先把她放到财政局来。她都在东风县干十多年了,与她同时提拔的干部全都调离了,恐怕全市像她这样的副县长不多吧?”
  组织部长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说:“那是不多。”
  兰之春已经拿定主意了,就是叶沙。因为组织部长同意,又是常务副市长提出的人选,这都代表了主导性的意见。兰之春看看大家,一锤定音地说:“诸位有啥意见没有?好,没啥意见,现在表决。同意叶沙任财政局副局长的请举手。”
  十一位常委全部通过。但罗达顺注意到了,纪委书记龙王玉犹豫良久才把手举起来。不过,即使他不同意,也是无碍大局的。
  这是罗达顺最高兴的一天。叶沙的事情定了,他悬着的心也就定了。散会后,罗达顺回到办公室,就给叶沙打了电话,说:“你的事情差不多了。”叶沙问:“调到什么地方?”罗达顺说:“你不是要到财政局吗?现在老局长病倒了,副局长主持全盘工作。他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你的路宽着呢。”叶沙说:“真是太感谢你了。”罗达顺说:“别说见外的话。不过,在任命文件下达之前,你要冷静,不能有任何表现,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给你通个气。”叶沙说:“这个我懂。”在放下电话时,叶沙还说要亲他一口。虽说嘴没到,但意思到了。
  12
  高兴的时候总是想找点更加令人高兴的事做,让心情来个锦上添花。这是罗达顺的一贯风格。下班前,他给刘小样打电话,简单地问:“方便吗?”刘小样说:“下班后吧。”他们的对话是非常简明扼要的,像是电报,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罗达顺记得清楚,上周,刘小样身子不方便,现在一周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了。在这一周时间里,两人没见过面,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眼下办了件与刘小样和他的命运攸关的大事,他得放松一下。这个漂亮的小女人实在太可爱了,几天不见就想。他像一个吸毒者,上瘾了,心瘾和身瘾都重。而解决过瘾的问题就是继续麻醉自己。特别是忙碌几天之后,见到刘小样就是累极渴极之后的一泓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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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花苑 第二部分4
  罗达顺是在暮色苍茫时分到达玫瑰花苑的,这座西北小城刚刚亮起那种苍白的灯光。像往常一样,他是乘出租车去的,戴着一副黑色眼镜。他不能让司机认出他是副市长来。照样像往常一样,没人认出他,甚至没有好好看他一眼。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这些司机和其他普通人中,他们认识那英,认识刘德华,认识李宇春和刘翔,认识模样怪怪的雪村,可就是不认识他们的父母官罗达顺。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和怅惘。他不明白是自己太脱离群众了,还是在电视上露面少了,还是老百姓根本不把当官的当回事,总之没人认识他。大家对他的陌生可以让他肆无忌惮,他就这么一路畅通地毫无顾忌地进了18号别墅。他自己有钥匙,用不着敲门或者按门铃。他很机警,一进去他就把门关紧了,不像其他住户那样大大方方地把门开着透风。在这个入住率很低的别墅群里,清静得有些荒芜。除了门房的人,照样没人知道有个市长进来。
  刘小样一身清爽,正在热烈等待他的到来。这是他们共同期盼的幸福时刻。为了很好地照顾他,她还给他准备了夜宵——用各种营养品汇在一起熬成的稠粥,它们兼有滋阴壮阳的多重功能。罗达顺一上楼,刘小样便钩住他的脖子,吊挂在他身上了,像挂在胸前的一个大包袱。在灿烂的笑容中,刘小样满腹牢骚地说:“我一来例假你就不看我了。成天一个人,你不知道我有多闷,像个孤儿似的。”罗达顺觉得她坠着有些难受,让她松开手,坐到床上去。罗达顺说:“现在不是来了嘛。”刘小样说:“你来的目的性很明确。”罗达顺说:“小乖乖也,你哪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忙。我有公务,总不能成天吊在你身上吧?”刘小样说:“不过,那天我还是从电视上看见你了。”罗达顺很喜欢听她讲这样的话,说:“这很好。以后你想我了,就从电视里看。”刘小样说:“电视里的你不好看,一脸严肃,法西斯一样的面孔。”罗达顺说:“污蔑。污蔑。”
  “给你泡茶去。”刘小样起身往楼下去。
  罗达顺说:“要咖啡。”
  他们的卧室在二楼,刘小样要跑到一楼去冲咖啡。罗达顺觉得坐着没劲,就躺到床上了。刘小样端着咖啡上来,放到床头柜上,说:“要是平时,这时你正在看新闻联播,怎么就上床了?”罗达顺说:“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先把新闻联播看了。”说罢就准备下床,由于没留意柜子上的咖啡,手往柜子上一撑,衣袖一碰,把刚刚冲好的满满一大杯咖啡全倒在了地板上,像一摊米汤铺开,溅得到处都是。杯子摔破了几道裂纹。罗达顺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抓起一把卫生纸擦拭桌子。刘小样看了看,没有责备他,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下楼看电视去,我来收拾。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这辈子只能是当官了,还能干什么呢?”
  罗达顺一脸的歉疚之色,擦干了手,就穿上拖鞋下楼了。刘小样看看地板,浓浓的咖啡冲了一地。拖把放在二楼的阳台上,必须用拖把拖才行。刘小样就打开玻璃门,从阳台上取来拖把,把屋子打扫干净了,然后再把拖把放回原处。收拾好卧室,刘小样下楼重新给他冲了一杯,端到罗达顺面前说:“别再倒了。咖啡没了不要紧,别把地板砸坏了。”罗达顺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示意刘小样坐下来陪他。刘小样就挨着他坐下来,看着电视新闻。刘小样说:“上面对廉政建设抓得越来越紧了。你看,又处理了一个跟你一样级别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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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花苑 第二部分5
  罗达顺看了看刘小样,很满意地说:“我看你越来越懂事了。自从进法院后,你就关心起政治问题了。这很好。一个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是不可能干好自己的工作的。”
  刘小样伶牙俐齿地说:“我每天晚上都看新闻联播的。”
  罗达顺说:“光看也不行,要学。我让你买些法律业务书籍,你买了吗?”
  刘小样说:“买了。正在看。每天晚上都看的,就是记不住。”
  罗达顺说:“这样不行。不仅要看,还要能记住。我最大的希望是你将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法官。那我就满意了。”
  刘小样说:“我会努力的。”
  罗达顺说:“打字的速度怎么样?”
  刘小样说:“很快的。你放心。”
  罗达顺一把将刘小样拉到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说:“什么时候有进修的机会,让你去进修。你得读书才行。”
  刘小样仰面在他怀里,用纤纤细手捻着他下巴下面那根唯一的胡子说:“谢谢你的关心。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报答你呀?”
  罗达顺说:“别说客套话。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算报答我了。只要你不嫌我老,我也一定不嫌你小。”
  刘小样一身芬芳,千娇百柔地在他的怀里拱动着,奶声奶气地说:“其实你根本不老,你正年轻。每次看你那勇猛顽强的样子,简直就是匹西北狼。”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新闻联播看完了,咖啡也喝完了。罗达顺就把电视机关了,说要休息。关掉一楼的灯,两人就牵着手来到二楼的卧室。刘小样把灯光调节得十分柔和,散发出一束肉色一样的光芒,明暗适中,浪漫就接踵而至了。无论是色彩和亮度,都是罗达顺所喜欢的。他认为这会调动他的情绪。刘小样就记住了他的这些要求,每回都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两人先后在几分钟内去掉了外包装,原形毕露。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一屋的万紫千红。刘小样听天由命地躺在那里,任他摆布,一对乳防不停地起伏着。罗达顺开始埋头工作,嗅着,摸着,感叹着,口齿含混地说着什么。只有刘小样听得清他说话的内容,那是对她身体的赞美、赏识和惊叹。他每每在这时候都会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不是为了说给对方听,而是要把心中的歌唱出来,成为他另一种的倾情方式。这与他在主席台前作报告时的慷慨陈词相比,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
  天生丽质的刘小样照样呈现出新时代的美眉气质,她在床上的表现更为艳丽动人,每一个动作和声音都能够恰到好处地迎合罗达顺的欢心。该静时静,静若处子;该动时动,若风摆杨柳;该叫时叫,叫得欢天喜地。这使罗达顺觉得,她就像受过专业培训的人员一样,她把这件事情艺术化了,妖魔化了,并把它推向了至高无上的极乐境界。她理直气壮地充当了他的精神领袖,她统率着他,引领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带到了一个看不见底的精神深渊。罗达顺感觉自己是她怀里的婴儿,被她爱抚,被她哺育,被她呵护着。尽管有时他也有种被奴役的滋味,但这种滋味毕竟是美好的,他无法抗拒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高度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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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花苑 第二部分6
  当他们一鼓作气共同把这件事推向终点时,房间终于静谧下来。罗达顺像一个刚下战场的英雄,躺在那里喘息着,需要养精蓄锐。刘小样也休息了片刻,然后才打扫身体里外的残余。她一直嫌这项工作麻烦,可又没法回避,必须去做。就在她认真地做着这项工作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卧室外面有什么声音,像脚步声,又像翻箱倒柜的声音。总之,她已经听出外面是有声音的。于是,她来不及穿里面的内衣内裤了,慌忙穿好那种一“统”天下的长袍式睡衣,谨慎地开门出去了。她决定来到隔壁房间,隔壁房间是她的衣橱和放置其他贵重物品的地方。
  当她蹑手蹑脚出门后,就把外面二楼的大灯打开了,然后再向隔壁房间走去。先前的声音没有了,她突然害怕起来,浑身毛骨悚然。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迈向了隔壁房间。当她推开门时,只见一个高大的蒙面人站在她的衣橱前,圆圆的脑袋上露出了两个黑洞,那是一双被武装得狰狞恐怖的眼睛。刘小样禁不住“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跑。一边跑一边叫喊:“有贼呀——有贼——”
  惊恐万分的刘小样冲向卧室后,罗达顺已经翻身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惊慌失措地问:“哪里?什么贼?”
  刘小样乱指着方向:“隔壁,隔壁——”
  罗达顺脸色变得苍白,慌忙穿好衣服,说:“别怕。我们出去看看。是不是看错了?”
  刘小样满头大汗了,说:“是个蒙面人。”
  刘小样紧紧地拉着罗达顺的手出来了,胆战心惊地来到隔壁。只见那个蒙面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刀,杀气腾腾地说:“把钱交出来!听见没有?把钱交出来!”
  盗贼没有盗东西,却把乾坤弄颠倒了。按照一般正义与邪恶的界线划分,威风凛凛的应当是罗达顺,而不应当是盗贼。但此时,盗贼反而变得英武豪迈起来。他以他不可一世的气势,镇住了罗达顺。加之他蒙着脸,外形上更像是一个江洋大盗。罗达顺闻风丧胆了,只见他唯唯诺诺,哆嗦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沓钱,慢慢走过去,放在地上,然后退了两步,说:“我只有这么多。但希望你不要伤害我们。否则,我们会报警的。”
  说到报警,刘小样马上想到别墅有防盗报警装置,是直通门房保安的。她迅速转身过去,按了一下红色按钮,然后掏出她仅有的两千块钱,又慌张地跑过去,把钱扔在地上,说:“我只有这么多。”
  奇怪的是,这个盗贼此时已经不看放在地上的钱了,他看着刘小样一动不动。蒙面上的两个窟窿像两口深不见底的老井,射着凛冽的寒光,使整个房间弥漫着恐怖气息。刘小样不敢看,可又不得不看。双方互相看着,呈对峙局面。盗贼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冲突。
  少顷,只见盗贼把蒙在头上的黑布一脱,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把刀子往地上一扔,说:“我是张山虎。”
  一见是过去的恋人,刘小样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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