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给你们一人一个好的。回家去吧。”
疤面女似乎有些松动道：“有幽潭月长得好看吗？”
崖擎天一记眼刀飞过去，惦记我的宝贝儿子。不想活了。
疤面女脖子一缩道：“行，首领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酱面女却不以为意道：“她不要，正好我要。”上前就要去拉鸳儿。鸳儿吓得瑟缩抖个不停。
崖擎天急道：“你连首领的话也不听了？”
酱面女脖子一梗道：“别的话都听，就这事不听。”
崖擎天循循善诱道：“我给你两个男子怎样？”
酱面女道：“十个男子也不换，我就要他。”
崖擎天终于怒了，喝道：“全族的男人任你挑，唯独这个不行。他是青锋山庄的人，是客人。”
酱面女道：“客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是给女人睡的。”
崖擎天语塞，半响道：“他们那和我们这里不一样，他是有主子的，就是女人。他家女人不同意，你就不能将他带走。”
酱面女犹豫了一会，道：“那好，叫他家女人出来和我比试比试，要是我输了立马就走。首领给的男人也不要。要是她输了，就得让我把他带走。”
崖擎天心道：“输了还想要男人，美得你。不要最好，要也不给你。”说道：“就这么办。你等着。我去叫他家主人。”
秦红楼眼睛看不清楚，嘴巴不能说话，耳朵却很好。外面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不由想到前世薛雨心的凄惨经历，有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心里不由对外面的小厮起了同病相怜之意。做手势央求欧阳广菲去救那小厮。欧阳广菲身为一庄之主，怎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厮自降身份去和一个莽妇相斗。正要开口训斥她。崖擎天走了进来，将来意说明。欧阳广菲本来想人家救了自己女儿的命，何必为了一个小厮让首领为难。不如顺水推舟，送与她们算了。可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来。秦红楼掀被从床上跳下来。向外就走。她只穿着白绸的亵衣亵裤。赤着双脚，往有明亮的地方走。欧阳广菲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外。
欧阳广菲又气又急，这个孩子脾气想谁？一个箭步追了过去。
门外就是高台。秦红楼已经走到高台中央。寒风中，一个穿着单薄的少女，突然赤着脚走出来。朗眉微挑，星眸怒睁，呼吸间隐含气吞山河之势。台下一片寂静，据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酱面女反倒显得有几分气馁，望了鸳儿一眼。忽然将腰一挺喝道：“来吧。”
秦红楼是气急了，她完全忘了自己身体虽然恢复，但是内力低微。酱面女身高马大，一拳砸实不要她半条命才怪。幸亏她前世行走江湖，对敌经验丰富。自己眼睛不好，内力低微。武家有言，一动不如一静。当下凝神静气等待那人发招。
酱面女被她气势一迫，按捺不住，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却见秦红楼蛮腰一拧，堪堪避过一击。台下发出一阵唏嘘之声。虽然秦红楼是外乡人，但是她的身材和酱面女实在悬殊太大。众人难免替她捏了一把汗。
酱面女一击扑空立刻回身一拳向秦红楼后脑袭来。闪身侧步，右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以秦红楼的想法，敌强我弱，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她摔出去。谁知那酱面女却稳如磐石。秦红楼心中一惊，要是被她捉住，自己必输无赢。松开她手腕，疾步错开。酱面女咧嘴笑道：“外面的人也不过如此。”一语未落，就见本来错身向右躲闪的秦红楼，忽然一个急旋到了自己身后。腿弯一麻，扑通一声。高大的身躯犹如半截铁塔跪在了地上。
秦红楼一击的手，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飞起一脚踢中她后脑。她是明白了，自己不下狠手根本不可能赢。
第24章
秦红楼是想明白了，一脚把酱面女踹倒。弹身跳开。她眼神不好，根本不知道身后就是高台的边缘。一脚踩空向台下跌去。欧阳广菲飞身过去，一把将她捞在怀中。足尖一点地面重新跃上高台。
酱面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愤愤道：“她偷袭，这次不算。”
欧阳的脸色青中泛黑，又是心疼女儿，又是恼怒酱面女的咄咄逼人。说道：“小儿大病初愈，不宜动手。我替她如何？”心中杀气渐生。
酱面女冷笑道：“来就来，搬出老娘我就怕了？”
崖擎天大步走上来，一掌打在酱面女脑袋上。骂道：“你这个吃货。输了就是输了。少庄主要不是身体不好，眼睛也看不见。你现在小命都没了。”
欧阳广菲听到她说女儿的眼睛看不见，脸色越发黑沉。紧了紧抱着秦红楼的手臂。秦红楼此刻才觉出四周寒气入骨。下意识的往欧阳广菲怀里缩了缩。老爷子在屋里实在按捺不住。见床头放着一件狐皮长裘，一把抓住走了出去。几步上了高台。用狐裘把秦红楼包裹住。
酱面女一下子如同秋后的茄子，蔫了下去。看看缩在欧阳怀里的秦红楼，又看看高台下的鸳儿。使劲跺了一下脚，大步走下台去。头也不回的穿过人群走了。
崖擎天向台下众人摆手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幽潭月从屋里走出来，把缩作一团的鸳儿拉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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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一队人马拥簇着两辆马车离玉雪山越来越远。
秦红楼坐在柔软的锦褥上，默默练功。欧阳广菲亲自为她驾车。老爷子和幽潭月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这些日子，大约是怕她心烦。几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喧哗。到给了她练功的好机会。
车队正走着，一个侍卫拍马上来道：“回禀庄主，那人还在后面跟着。”
欧阳广菲沉声道：“让她回去，要是在跟来休怪我对她不客气。”
侍卫恭敬道：“是。”
车内秦红楼正好行功完毕，心下奇怪，什么人跟着车队？
晌午时分，车队进入一个小镇。歇脚打尖。忽然幽潭月的声音传入心扉：“一直跟着我们的是猎回。”
“猎回？”秦红楼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
“就是和你打架的人。我们出了玉雪山她就突然冒出来了。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这都已经三天了。”
“鸳儿。”秦红楼忽然明白了：“你去告诉庄主，让她跟着。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耐心。”
幽潭月不明白：“你不怕她对你不利？”
秦红楼一笑：“还不至于。”
幽潭月有一会功夫的走神。这个女孩是凡人么？为什么一笑间能勾人魂魄一般？
秦红楼只能模糊看见眼前的人影，分不清眼前在座的那个是幽潭月。双目迷茫的扫过：“你怎么不说话了？”
幽潭月回过神：“我知道了。要是庄主不同意怎么办？”
“你就说是我说的。”秦红楼伸手拉了拉坐在自己身边的老爷子。老爷子道：“怎么了？”
秦红楼竖起一根手指做出禁声的手势。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欧阳父子正在猜测她想说什么。幽潭月站起来，看了秦红楼一眼说道：“少庄主说，猎回愿意跟着就让她跟着好了。看她有多少耐心。”
欧阳父子将眼光头像秦红楼，秦红楼点点头。
半响，老爷子喜道：“我还在发愁，歌儿现在嗓子不好。我要是不在，那些小厮们怎么侍候的周全？怎么就忘了月儿有这个本事。月儿，从今天起你就委屈一下，帮我照顾一下歌儿可好？”
幽潭月俊脸一红，垂下头去道：“老太爷这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幽潭月分内的事。”
老爷子呵呵笑道：“歌儿，你可听到。月儿是个好孩子，你要是亏待了他，爷爷也不依的。”
幽潭月羞得无地自容，推开碗筷道：“我吃饱了。”起身往门外停马车的地方走去。才走到门口就觉得有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回过头，酒楼里三三两两客人，低头用餐。也看不出什么异样。遂加快脚步上了马车。
再启程时，老爷子果然就赶他到秦红楼的马车。驾车的也换了侍卫。马车四周加了戒备，前后足足八骑高头大马。侍卫衣甲鲜亮，体态健硕，精神饱满。十分威风。路人纷纷避让。
秦红楼见惯了大场面，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稳坐车中，姿势端正。幽潭月自由长在深山，乍一出来，见什么都新奇。看到路人敬畏的样子，再看看车中稳如泰山的女子。心里越发喜欢。马车出了小镇，路上行人渐稀。又走了一段，道路两旁出现了一片松林。欧阳一行三月十五从青峰山出发，走了四十天到了月雪山。在山中盘桓两月之久。现在正是七月酷暑之时。先前在山中还不觉得什么，越往回走天气越炎热。突然一个侍卫叫道：“不好。”众人一惊，兵刃纷纷出鞘。但见那人从马上滚下来，捂着肚子望松林里跑去。过了一会从走出来颇不好意思道：“天气热，吃坏肚子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车队继续上路。晚上到了一个大些的市镇。挑了一家上等客栈歇宿。
欧阳广菲本来是和秦红楼一个房间的。以方便照顾。可是，大约真的是天气太过炎热的原因。侍卫们相继闹起了肚子。连老太爷也没有幸免。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不得不警觉起来。又查不出原因。只好整装亲自上阵，为父亲、女儿守夜。
秦红楼当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躺在床上胸中烦躁，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喝道：“谁。”却发不出声音。屋里掌了灯，但是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到。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闻却叫不出名字。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在被子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