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含笑越拥越紧,脸色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宇文沐恒闻言,轻松一笑,“可是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含笑轻轻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迟疑道:“夫人?”
“这是在赋玦家里,我对你的承诺,你忘了?”
含笑笑着倒吸一口气,忍住了眼中打眶的泪水,摇头道:“不,我没忘。我还想听,再叫一声。”
“夫人,今日为夫虽不能给你一个正妻之位,但为夫可以给你一个普通百姓的拜堂之礼,待他日,铲除了韩中天,皇后之位非夫人莫属。”宇文沐恒含情脉脉地说着,含笑却听得一头雾水,脑海里还没想明白,素手却已被宇文沐恒拉起,直直地朝着门外跪了下来。
“一拜天地。”
含笑咬着下唇,轻轻地扣了一个头,
“九皇子何必如此急于辩解?我并没有明说,九皇子舍不得的是您的计划,还是……含笑。”
“姑娘,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二拜高堂。”
含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试着将眼角幸福的泪水留回心底。
“含笑,你穿着红嫁衣,真好看…”
“那我呢?你爱我吗?”
“夫妻对拜。”
含笑的心里已经忘却了从前的宇文沐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只知道,今夜的他,是她的夫君。
“你的诗如此凄凉,是写给心里的那个人吧?”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是我,你还把我留下!”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恨我,我也讨厌你,所以,我要让你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九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我只是在想,你这个傻女人,连魅惑男人都不懂…”
过去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一般在含笑的记忆中一页一页地翻阅,泪水早已湿透了身上的鲜红嫁衣,宇文沐恒轻轻拭去含笑的泪水,柔声道:“你又哭了。”
“我只为你哭。”
含笑的话语已经渐渐模糊,被那哽咽之声吞噬得一干二净。
宇文沐恒轻轻地覆上了含笑的朱唇,没有从前的霸道,只有温柔和怜惜。含笑狂热地回应着他的吻,像是在用眼神告诉他,“你教我的,我学会了。”
宇文沐恒搂着含笑跌进了重重鲜红的鸾纱帐,缠绵暧昧的吻游走于含笑脖颈,耳根处,只觉下身一阵冰凉,含笑的衣物已被宇文沐恒轻轻除去,他亦是与自己裸身相对,高挺酥嫩的双峰砥在他的胸膛前一阵起伏,心跳似乎加快了不少。
宇文沐恒久经女人身体的战场,这样的情形应对自如,可含笑面对第二次将自己交给宇文沐恒却没有了当年的那份勇气,或许,当时的自己,只是为了报复韩秋而已。
含笑的身上时而一阵害怕的寒冷,时而被宇文沐恒的体温窝得温馨,只觉得宇文沐恒的大手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背上,让彼此双方更靠近。
含笑亦是将素手紧紧地搭在了宇文沐恒的背脊之上,豆蔻狠狠地掐进了他的肉中,第一次觉得他离自己这么近,却也离自己这么远,“嗯…”
一阵娇~喘因他星星点点的吻而发出。
含笑胸前一阵酥痒,宇文沐恒正轻轻地咬吻着她胸前的蓓蕾,“咯噔”…,宽厚的大掌在身上各处游走,如此光滑的身子,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情不自禁地伸向了含笑的双腿间…
只听宇文沐恒醉人地说道:“把自己交给我,不要害怕。”
含笑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下身一阵快感之后,宇文沐恒将含笑带入了高潮,早已不是第一次,没有了当年的疼痛,宇文沐恒真的会一直都相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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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幸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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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剪西窗烛(二)
一阵缠绵过后,宇文沐恒的精力早已耗尽,疲惫地躺在床上枕着含笑,她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幸福地笑容,往宇文沐恒的怀中埋去,“你以前对天香苑的姑娘也这样吗?”
宇文沐恒邪魅地笑了笑,无奈地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长得是何模样。”宇文沐恒轻叹了口气,对含笑继续说道:“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含笑有些诧异,从宇文沐恒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更让人难以置信,“一辈子是多久?”
“我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也许是久到我忘却了你,那一天,或许就是一辈子的终结。”
含笑的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沙哑道:“好,在这一辈子中,我们之间不再是利用,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丈夫。”
宇文沐恒一阵轻笑,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合作,这个傻女人何苦再去这样想?
“心若无尘两相忘,念尔杏靥春风荡。含情温弱性情刚,笑眼泪看腹中藏。还记得吗?”
“嗯。”
“你把头四字与尾四字连起来念一遍。”
含笑挑了挑眉,头四字?尾四字?
思忖一番话,含笑的眼中一阵惊异之光闪过,看向宇文沐恒的侧脸,宇文沐恒颔首道:“不错。心念含笑,忘断肝肠。”
今日,宇文沐恒给含笑的震撼实在太大,含笑也不曾知道宇文沐恒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众所周知,独瞒她一人大婚之事;上两句诗不正是写他对自己的感情吗?而下两句,恰也正是自己在他的心中的形象。
“含笑,告诉我,你姓什么?”
含笑茫然无措地看着他,她的一切他不是都知道吗?
“我没有姓。”
宇文沐恒抚着她的脸,一字一句清楚地强调道:“日后若有人问你姓什么,就要告诉他,你姓宇文,叫宇文含笑,知道吗?”
宇文含笑…对,从今夜开始,她姓宇文!
她含着泪在他的侧颊上留下深深一吻,“沐恒,我爱你。”
这一夜,恐怕是含笑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身边躺着的宇文沐恒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她在做梦…
一大早醒来,含笑就不见宇文沐恒的身影,难道是一场梦?
“夫人,你醒了。”紫兰喜上眉梢地看着含笑,略带羞涩。
含笑循着紫兰怪异的目光望向自己的香肩,一道道鲜明的吻痕裸露在外,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裳,问道:“皇上呢?”
紫兰抿嘴一笑,看夫人这副羞涩的样子怕是昨夜与皇上一夜欢畅吧?“皇上在正殿呢,怕惊扰了夫人休息。”
“皇上不去上朝吗?”
“皇上说今日免朝,有些事情要和夫人交代,请夫人洗漱完毕之后就去正殿。”
含笑虽不知宇文沐恒要和自己说什么事,但还是乖乖地在紫兰的侍奉下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却也没有过于打扮,只是今日要去跟太后请安,故而换了一件紫衣襦裙。
正殿很很宽敞,但气氛仍是过于压抑,见宇文沐恒眉头紧锁,不复昨夜的欣喜,含笑有些担忧,“今日怎么免朝了?”
“昨日你就这样出现在韩中天面前,他必定心生惶恐,此刻,正是抑制他势力的大好时机,倘若能培养裴逍遥的势力,让他与韩中天互相牵制的话,除掉韩中天指日可待。”
含笑淡然一笑,看宇文沐恒的神情如此严肃,心弦也随之绷紧,可是闻言之后,又为之一松,“这件事你决定就好。”
宇文沐恒亦是扬起一抹弧度,顺势将含笑搂入怀中,“你不是说,在这一辈子中,我们之间不再利用吗?所以,我想告诉你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就要借夫人未央之名了,明日我会在朝廷之上,扬言裴逍遥乃是你的义兄,朝中大臣听后,必定倒戈相向。”
含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宇文沐恒考虑得着实周全。
只听宇文沐恒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关于刺客一事,也是韩家所为,到时,再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好。”
含笑以为宇文沐恒早已忘记了此事,可是,却一直记在心里,昨夜见他身上的道道刀疤,仍是触目惊心地疼痛。
韩秋也算是个大忙人,一大走就跑到幽兰殿内向锦绣告状,还一脸委屈,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当真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皇后,哭也哭够了,该说了吧。”
锦绣心肠软,容易动摇,看皇后这副模样,自然是我见犹怜。
“母后,您昨日见到未央夫人了吧?”
锦绣抿了口茶,长叹一声,宇文沐恒一直觉得是如妃抢走了自己的父皇,却没想到,倒不介意一个女子与如妃长得如此相像。“是啊,还真是让哀家大吃一惊啊,长得与如妃实在太像了。”
“未央二字代表皇后,臣妾已经是退一步了,反正臣妾向来不得宠,可是,未央夫人长得如此像先皇的如妃娘娘,母后的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怀恨吗?”韩秋正设计令锦绣一步一步地掉进自己所设的局中,她心知肚明要利用宇文沐恒除掉含笑,是痴人说梦,但借太后之手却是轻而易举。
锦绣会心一笑,却又佯装懵懂道:“哀家一心礼佛,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皇后谄媚一笑,得意地说道:“母后,那臣妾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妃娘娘抢走了先皇,如今,未央夫人又抢走了母后唯一的儿子,母后当真能咽下这口气,忍气吞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