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是,他却从未这样对过眼前的女子,甚至不曾承诺过…说的,与做的,不是一回事。要说一句“我爱你”似乎对宇文沐恒而言很难。
见宇文沐恒的脸色开始阴冷,含笑的双手缠上了宇文沐恒的脖颈,将他的唇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好半晌,见宇文沐恒没那么不悦的时候,才开口说道:“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爱你,含笑…
可是这样的话,只在心里,只在他自己的心里,又如何能传到含笑的心里呢?
“含笑,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样的话语是否能取代一句“我爱你”呢?
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可是,她根本就不能生孕,根本就不能…
这样,他们之间还有爱吗?
“孩子?”含笑无力地反问道。
“像赋玦一样的孩子,不是说好了吗?”宇文沐恒轻轻地用脸磨蹭着她的鼻梁,酥~酥软软的感觉。
“可是…好,我们要一个孩子。”含笑明明无法生孕,却硬是答应了他,只为了不让他失望,治好这样的不孕之症是有难度,可是含笑坚信,有一个人可以治好她的病…
看着宇文沐恒为之一松的笑容,含笑也宽心了不少,再度覆上他柔情依依的吻,盖在身上的襦裙轻轻地滑落在地,任他压在身下玩弄…不,是任他疼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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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一任群芳妒(三)
“霁雪台”雅简别致,这周围的淡雅恬静都令含笑艳羡不已,进宫以来,从未来过残雪住的寝宫,今日一见,到也真是悠然自得。
含笑一踏进这宫殿便觉得有些压抑,殿内没有宫人伺候,只有残雪对着手中的青铜觞暗自发呆。残雪一心想着如何对付含笑,并未注意到含笑的到来,“残雪?残雪!”
残雪蓦地回了神,险些将青铜觞打翻,“夫人何时来的,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
“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你在想什么?”
含笑有些担心残雪,这几日残雪似乎很怪,可是,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像是变了一个人?还是,像她们的距离疏远了?
含笑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不,她们认识了五年,不会的,残雪不会害她的!
“没想什么,夫人怎么有空来了?”
残雪的脸色明显很不安的样子,好似因方才含笑的一声叫唤而驱散了魂魄一般,心神完全不在此处。
“我是来给你带好消息的,残天已经答应娶你了!”
说着,含笑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拉起了残雪的手,谁知,被残雪无情地甩开了,很不屑地说道:“夫人施舍的幸福,臣妾已经不稀罕了,更要不起!”
含笑眉头一皱,残雪果然有些不对劲,“这怎么是我施舍的幸福,这是你与残天的幸福啊!”
“是吗?可臣妾已经不在乎了,他娶不娶我,我都不在乎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残雪一步一步地向含笑逼去,蓦地停住了脚步,朝着她嘶喊道。
“我们不是姐妹吗?我帮你,不需要什么理由!”
“姐妹?!哈哈哈,姐妹?!你若真当我是姐妹,你会当着我的面答应我不再见他,背后却将这一切告诉他,来挑拨我们吗!?”残雪仰面大笑,无力地向后退去,伤心欲绝地看着她的美眸,她根本没有拿她当姐妹,甚至没有拿她当朋友!
“残雪,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
含笑的心里瞬间有一种害怕,害怕从前的残雪不复,害怕她们之间的姐妹情缘尽于此…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知道,你母亲是伶人嘛,你演戏也一定很高明,可你骗不了我,若不是你说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残雪忍无可忍地扬起一记耳光,重重地将含笑的左脸打偏向了门口。
含笑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一巴掌竟然是残雪给的?!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冷静了,我再来找你。”
立在一旁的紫兰终于开口道:“雪嫔娘娘,奴婢一直都在夫人身边,奴婢发誓,归海大人之事与夫人无关。”
说罢,扶着伤心欲绝的含笑离开了“霁雪台”。
“霁雪台”外,冷冽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清雅的梅香,令人心旷神怡,可含笑闻到的却只有冰冷的寒气,残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告诉归海残天的?难道是紫兰?不,那天紫兰不在场,的确只有残雪和自己知道,不可能是残雪做的,可是,含笑清晰地记得不曾将这番话告知过归海残天…
这一切,有太多牵扯,剪不断,理还乱…
“夫人,不如找归海大人问问吧?”
“本宫正有此意,去把归海大人请来华璃殿。”
“诺!”
一阵阵的寒风将含笑的心吹得更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原以为,摆脱了韩家就是来到了天堂,却只是把自己推向更深的地狱…
“臣归海残天,参见夫人。”
含笑收起了以往面对他的轻松,换上了一种庄重的神色,冷冷道:“坐吧。”
“谢夫人赐坐!”残天亦是被这冷冷之声所震到,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不知夫人找臣有何要事?”
含笑不语,悠闲地品了口茶之后,玩味地打量着纤纤细指拿捏着的青铜觞,缓缓吐出道:“两件事。第一,告诉我,残雪不让我接近你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这很重要吗?”
含笑重重地扣下了青铜觞,一字一顿道:“很重要,残雪变了,就因为这件事,她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们…”
“是夫人的酒后之言,臣记得夫人说过,酒后胡言,不可当真。”
含笑与紫兰皆是诧异地看着归海残天,想不到,真的含笑自己说的…
“所以,残雪没有冤枉我,真的是我告诉你的…”
含笑无力地将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夫人,若是雪嫔娘娘不愿意,臣也不会强娶她的。”
这才是归海残天的真心话,一番肺腑之言,到头来只是想拒婚而已…
含笑咬了咬下唇,果断道:“怎么可以,这是你答应我的!”
“夫人可知自己的一番心血,在如今的雪嫔娘娘看来根本就是多余。有些话臣本来不该说,可事到如今,既然夫人也发现雪嫔娘娘变了,臣就不得不说了。臣在几日前,见到皇后娘娘与雪嫔娘娘聊得不亦乐乎,夫人与皇后娘娘历来不合,倘若雪嫔娘娘还是从前的她,试问又怎会与皇后娘娘畅谈甚欢?”
归海残天的一番话,令含笑想起了数日前,紫兰亦曾经怀疑过残雪,“夫人,其实奴婢昨夜将夫人的话带给了勋政殿的窦公公之后,就看见雪嫔娘娘鬼鬼祟祟地将窦公公拉到了一边,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摆驾霁雪台的。”
含笑已经无力再去承受这一次次的关于残雪的背叛…
“残天,紫兰,我相信你们。”
残天曾经几次出手救过自己,紫兰亦是在自己伤心欲绝的时候陪伴安慰在旁,他们二人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尤其是残天的话,虽然说不上为什么这么肯定,可是,心底的一种呼唤,残天不会骗自己!
残天欣慰地笑了笑,“若是夫人真的想眼见为实,臣可以助夫人一把。至于夫人说的第二件事,不知是何事?”
“日后再说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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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一任群芳妒(四)
湖心亭的景色很美,就如两年前含笑第一次进宫那般,湖面依旧平静,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没有一丝涟漪,然而寒风拂过,不仅荡起层层涟漪,更有氤氲之气,如同水雾般寒冷。
“怎么不说话,把我找来,却一句话都不说。”残雪平静地看向身边负手而立的残天的侧脸,目无表情。
“不要为难她。”残天只是简简单单地吐出这么一句,不知是恳求还是命令。
残雪佯装不知地看向平静的湖面,略带涟漪,一圈又一圈,恍若一环套一环般凌乱复杂,“她?她是谁?”
“未央夫人。”
只是那么简短的四个字,却将残天的一番心思全都出卖了,残雪闻言,立时冷笑不断,“怎么?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叫她含笑吗?”
“那是曾经,现在她是皇上的夫人。”声音沙哑,透着隐隐的悲哀与伤感。
残雪不喜欢他对她的这种怜惜,不喜欢他提到她时的心疼,于是朝着残天怒吼道:“你既然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残天不安地望向远处的树木,立时对着残雪强调道:“娘娘请谨言慎行,臣与未央夫人只是推心置腹的知己!”
“知己?哈哈哈!”残雪的脸上再度浮上了阴森可怕的笑容,又恢复平静略杂怒气地问道:“你敢说,你不爱她吗?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要和皇上抢女人?你敢说,你的心里真的已经忘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