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晴暖哥，大姐夫，致灿，小秋意，鸵鸟，还有冰释相继战死沙场。觉慈姐与华饶哥拼着全力，带着我来到这岱舆仙山，觉慈姐紧紧握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或许可以改变一切。凭着乾坤镜回来，便看见师傅在那纸伞下修习，还有，乾坤镜不见了，只有这一次机会，这一次。”
姜鲜一口气说完，眼泪止不住向下流。字字诛心，眼看着亲人，好友一个个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该是要多大地勇气才能若无其事说这番话。
措手不及，只能抱着姜鲜一起痛哭，一边抹眼泪，“莫名其妙的神灭？”
姜鲜蹭了蹭鼻涕，“这是往好了说法，徒儿一直觉着师傅是练功走火入魔，幸好神灭的及时。”
这是谁的徒儿，爱谁谁，拎回去。
再三思考过后，我留在这多练些药丸，姜鲜按着已知的记忆分头行动。
在这岱舆仙山上按着姜鲜留下的医书四处寻找草药，突然想到，或许，这一这么做。
收集些海水，按着电解池的原理，虽主修水系，但给电解池提供电力只需基本的法术，就这样，开始提炼盐酸。以此类推，还提炼了硝酸，将硝酸与盐酸以一比三的比例混合。看着眼前这瓶冒着黄雾的王水，奸笑不已。一边炼制些药丸，一边配制更多的王水。几天之后，惊鸿醒过来了，大致向他解释了目前的情况，将制药的活交给了他，离开了岱舆仙山。
运用玄术，凭着师傅当年布下的结界，由岱舆仙山回了杏花山。加上自己留着的一手结界，又由杏花山偷偷回了魔界。
曾经跟姜鲜打听过，去往魔界兵器库的路途还挺顺的，而且这几天，魔头忙活着员峤仙山的事情，正在学本门玄术进入员峤仙山的法子。
趁着魔头不在魔界的好时机，进入山洞，前往兵器库。听说路途挺顺也只能是听说，那山洞里走两步便会有个陷阱，还好都不是致人于死地，换言之是想活捉来人。布阵，法术什么的，虽然研究的不深，但应付这些陷阱，恰好够用。
大概用了两个时辰才来到兵器库，直奔那把剑，灰太狼吃不了羊的悲剧在于总得带回去煮，给敌人以时间，便是给自己添危险。未免发生这样的非技术错误，站到剑旁左手开始倒王水，右手施法冰封住那守在一旁的一魂一魄。剑身不停抖动，发出呜呜的金属声。剑啊，你呢，害了我两次，没准，还得算上这一次，多划算，有怪莫怪，遇到这人并非惜剑之人。
眼看着剑化成铁水，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心中忐忑起来。
“师傅，你也在这？”竟是姜鲜，“唉，魔头这么彪悍的人物，兵器室却无甚防备。”
没有什么防备，唉，还是你运气好。
姜鲜看着一魂一魄，“师傅，你打算把它怎么处理？”
“要不，用你的三味真火烧了她。”看了眼这一魂一魄，难办呀。
姜鲜拉下脸，“师傅，您真舍得。不如先冰封这带回岱舆仙山，我去问问老爷子有什么法子。”
“这倒是不错，”瞅着一魂一魄，灵光一现，“姜鲜，不如将计就计，你带这一魂一魄回去，我取代她就在这给你作内应。”
姜鲜皱了皱眉，“这法子固然好，可您会不会有危险？”
“姜鲜，据你的记忆，是这一魂一魄先神灭，还是为师呢？”
姜鲜笑道，“师傅先牺牲。”
虽然是事实的说。
姜鲜抿抿嘴，“师傅，别杀天帝。”转身离开。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眨眨眼，为师杀得了天帝么？
☆、谁是谁的谁
晃晃手中的半瓶王水，还有落到地上的红纸伞，取代一魂一魄这事，该怎么展开？
在兵器室里瞎晃悠，红纸伞的杀伤力太大，免留祸患，先用王水毁了，蹲在兵器室的某个角落里，转转眼珠，看着红纸伞渐渐化为灰烬。
“你，成功了。”魔头的低音男声从身后传来。
全身僵硬，死死蹲在角落里闷不吭声。这情况，下属该怎么反应来着。
“清月。”魔头缓缓开口。
恭敬颔首，“主子，有何吩咐。”如同一个服务生，顾客就是上帝。有像是犯错时，狗腿地讨好莫楼，驾轻就熟。
“清月，神灭了。”魔头独自感叹道，停下脚步，将后羿弓箭递给来，“好好保管。”
“是，主子。”跟着魔头出去，来到一片空阔的红枫林，片片枫叶轻舞飞扬，后羿之弓泛着银光，如同微风轻拂湖面时波光粼粼的湖光山色。
魔头伸出左手，掌心朝上，机灵地将后羿弓箭放在魔头左手上，后退几步。
两脚分开站在射线两侧，身体端直，左臂拈弓，右手架箭，慢慢拉满弓。
远处的枫叶缓缓飘落，猛得被银色的箭钉在枫树后的石头上。
自然收回弓箭，长长的发梢随风飞舞。魔头将弓丢过来。
似乎受了魔头的感染，单单伸出左手，直直接住弓，右手从背后取出箭，自信膨胀地学着魔头的姿势，引弓射箭，又一片红枫叶，被定在枫树树干上。
魔头眯眯眼，似乎有些不高兴，“你，先练着。”酷酷地离开空地。
莫名其妙的望望双手，第一次便能射成这样，还行吧。目送魔头的背影变得模糊不清，直到被何适放大的脸代替，也是紧锁着的眉头，摇摇头，转身离开。
摸摸鼻子，继续引弓射箭，多学们技艺终归是好的。
未来的事情已成定局，无论现在怎样，还会比那个结局更糟糕吗？与其因为现在的未知而心生畏惧，不如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走下去。
苦苦练习这百步穿杨有些日子了，魔头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倒是何适常常呆呆站在不远处，同他酷酷地打招呼，他便会摇摇头，转身离开。这事将脑袋搅得像一团浆糊，莫非他在监督我练习，又或者在嫉妒。
是可忍，孰不可忍。终于某一天，休息的空档，又看见了何适，猛然飞过去，一把抓住何适的袖子，“何适，莫非也想引弓射箭。”将弓箭呈给何适。
轻轻被何适抱住，“清月，等我。”揉揉头发，苦涩笑着走远。
纸伞的事没过多久，伤疤还没好全了，又想来骗人了吗？真可惜，又让他溜了。
接下来的几日苦苦思索下次怎么拖住何适，就连魔头什么时候来的都未发现。
“清月，带上弓箭，随我去趟妖界。”魔头单刀直入。
出了空地没多久，一位绿衣女子袅袅踱步走进，是沫愫，右边跟着妩娘，，“清月莫楼，你也在这，可算遇到个知心人了，姜缈，将清月莫楼借我一段时间，可好？”
魔头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在给了我一个犀利的眼神，吓了我一跳。
被沫愫拉着回她的房间，沫愫得了个借口将妩娘支开，妩娘也给了我一个犀利的眼神，示意让我看着沫愫，欣欣然报之以会意的笑容。
才走入房内里间，华饶与觉慈变了出来，觉慈一把将沫愫拉了过去，“沫愫，她不是清月，清月已经神灭了。”
露出锋利的指甲，觉慈试探着问华饶，“怎么处置？”
华饶揉揉额头，“清月，想不到，你终究逃不过。”看看防备的觉慈，“放了她吧。我们先离开，旧沫愫的事再作打算。”
觉慈嘟着嘴，“那，好吧。”食指指着我，“你若不想死在这，离得越远越好。”
静静关上房门离开，正巧遇到端着点心的妩娘，“妩娘，我替你将点心端进去吧。”
“不用了。”
“妩娘，主子唤我去妖界何事？”急急忙忙，胡乱想些问题来拖延时间，原以为妩娘会堵回来。
“大概是让你去刺杀凤皇，可惜，红颜多祸水。”没想到妩娘会如此坦白。
刺杀凤皇，这么看得起在下，“清月法力低微。”
妩娘无语地瞥了一眼，径直推开房门，只剩下沫愫一人哀伤地站在桌旁。
看来华饶与觉慈已经安全脱身，妩娘将点心放置在桌上，却被沫愫一手推开，一桌的瓷碗摔得乒乒乓乓，怒吼道，“都出去。”
妩娘使了个法将碎碟收拾了，拉着不知所措的我，一同离开房间。
看着同为炮灰的妩娘，有些惺惺相惜。
妩娘感到被人注视，摆摆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比你可好多了，最起码，脸蛋比你好看。”
……
强大的心灵是炮灰的必备精神之一。
怎么现在才发现妩娘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和妩娘聊着聊着，妩娘忽而开口，“何适，清月呢，就是话太多了，也只有你能忍受她，我先走了。”
这才发现何适正笑盈盈的站在前面，“清月，你有救了。”
语毕，便拉着我飞出魔界，回了杏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