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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好景良辰应不负

  云裳道:“不成,你如今越发学坏了,居然还偷起东西来,定要去告诉爹爹。再说了,这件东西外面又如何买得着,你定是撒谎。”
  云旸见状,一把拉住云裳的衣袖,身子如扭股糖一般扭来扭去,一个劲的央告:“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是想给清宁姐姐点见面礼物,可我哪里有女人家的东西,才想到去你那里拿的,真的,好姐姐,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了,不信,你问清宁姐姐,还有大哥二哥,是吧,二表哥。”说完,一脸乞求的望着几人,盼着他们给说句好话。
  云曄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云旸,却不搭这个茬。清宁好心,看他如此央求,便说道:“正是,裳儿妹妹,他刚才是要给我来着。”云健笑道:“是这样,你就饶了三弟吧。”花自荣也在旁点头称是。
  云裳狐疑的看了一眼云旸,道:“即如此,这次先饶了你,如若再犯,你仔细着。”转头向清宁道:“姐姐,原来他是要送来给你的,实在对不住,这个我已经戴过了,不好再给姐姐,我定去寻一件更好的东西再送给姐姐,姐姐着人送来的衣料极好,先谢过了。”清宁笑道:“这个却不必,我也不爱戴这些。那些东西也不算我送的。”
  云旸笑逐颜开,打恭作辑道:“谢谢二哥,清宁姐姐,还有二表哥给我说好话。”转向云曄道:“大哥,你太不够义气,居然只等着看小弟的笑话。”
  云曄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事情不敢认,让人哪只眼睛瞧得上,我不教训你也就是了,还敢指望我替你说话。”
  云旸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话。
  云裳走上几步,对清宁道:“清宁姐姐,我院子里的赤勺今日开了,我已备了香茶细点,想请姐姐去小坐片刻,望姐姐赏光。”又脸上微红,对余下几人道:“二表哥,大哥二哥,也请同去赏花品茶,可好?”
  云曄等均笑道:“妹妹有心,定要去打扰一番。”
  云旸却有些不乐,噘嘴道:“姐姐别人都请,为何单单剩下我。”
  云裳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今日做了错事,罚你去给我们扫地烹茶。”
  云旸一伸舌头,笑道:“好,只怕你们嫌我烹的茶难以入口,到时候可别怨我。”
  几人说笑着向云裳所住的霓香馆而去。
  清宁云健均未曾经历过这般亲情,兄弟姐妹相聚一起谈谈笑笑,好不热闹。两人携手而行,唯觉心中喜乐,想着这种日子如能长久下去,那该多好,二人皆同此心,相视微笑。
  云裳带路,穿过霓香馆前院及正房。一个小小院落之后是一大片花圃,遍植各类花卉,各种花卉之间以灌木相隔。顺着花径弯弯绕绕,见前面一片火红颜色,如燃烧起来一般,一大片赤勺花正灼灼开放。旁边一个长长的花架,缠满了白色或粉色的蔷薇,也都已盛开,花架下已摆好桌椅,旁边一个小泥炉,上面水已烧开,正咕嘟嘟的冒泡。
  云裳让了座,由丫鬟捧出了一套紫砂茶具,亲自泡了茶,一一端上。泡的是茉莉花茶,茉莉花是从园中采的,十分新鲜,洁白的花朵配着翠绿的茶叶,紫色的茶杯,十分悦目。桌上摆着几碟细巧的点心,也都是鲜花所制,十分香甜可口。
  众人一边细细品尝,一边谈天说地。云旸刚才就忙忙的抢了个清宁身旁的位子,此时便只与清宁说话,问她在山谷生活的种种事情,听她说到养过老虎,极为羡慕,恨不得马上就去瞧上一瞧。
  清宁见花架中摆着一架瑶琴,套着琴套。上次听昭乐侯弹过琴后,清宁便十分喜欢,此时见了,便问云裳道:“妺妺也会弹琴,太好了,可否弹上一曲?”
  云裳道:“小妺琴技拙劣,恐入不了耳。”
  花自荣笑道:“早就听闻表妹琴艺超绝,一直也没机会听到,今日定要奏上一曲。”
  云曄道:“即然如此,你就弹上一曲吧。”
  云裳应了声是,由丫鬟伺候着净了手,取下琴套,轻拢慢捻,细细弹了一曲赏花时。
  曲罢,众人只觉圃中鲜花又似开了许多,不禁齐声叫好,云旸道:“二哥,前几日见你看了一本琴谱,说是好曲,你定会弹琴,也给我们弹一曲听听吧。”
  云健已有一年多的时间没碰琴了,此时禁不住有些手痒,便老实不客气的坐于瑶琴前,一曲蜂舞蝶飞弹罢,花自荣道:“那日听了昭乐侯与清宁一曲流月吟,只觉已是人间极品,没想到你们兄妹也尽皆精于此道,不枉今日来此一遭,却是托了清宁姑娘之福了。”
  云曄却摇头道:“裳妺,你这琴技虽有所进益,在透润清这三字的意思上却比二弟差了一层,又太过注重技法,没有二弟那般挥洒自如。”
  云裳应道:“大哥说的是,以后还请二哥多多指教。”
  云健笑道:“大哥谬赞了,没那么好,倒是可以和裳妺切磋切磋。”
  清宁也觉云健所弹绝不比昭乐侯逊色,心中高兴,笑语嫣然的道:“健哥哥,你弹琴这么好听,我也要学,你也得教我。”
  云健笑道:“好,好,我教你。”
  一个丫鬟从园门外匆匆跑进来,对云裳说道:“小姐,听说王妃头疼又犯了,小姐要去探望一下吗?”
  云曄道:“即如此,大家一同去吧。”
  花王妃是花自荣的亲姑姑,花自荣也有些担心,便也一同去了。
  众人匆匆赶到宁王王妃所居的光华院中,宁王刚刚回来,正锁着眉头坐在厅中。见他们几人进来,谢过了清宁的东西,又说道:“你们先在这等会吧,大夫在里面诊脉呢。”
  云裳有些担心,问道:“爹,我娘怎么样?”宁王道:“老毛病,昨夜着了些凉风,就又不好起来,没大碍。”
  一会儿,大夫走了出来,对宁王道:“王妃此病为首风之状,头面多汗恶风,为长年思虑过甚,气滞血淤所至,我开个方子,请王妃先服着,平日里注意饮食起居,好好调养,可减少发病次数,却无法根治。”
  清宁听到道“首风之状,头面多汗恶风”几字,想起书上一段话来,便低低背诵出来:“以金针刺穴,主穴:风池、翳风、下关、手三里、合谷。配穴:酌加太阳、阳白、捞竹、头维、四白、下关、听会、地仓、承浆、迎香。行重刺激法,并留针,所持针刺手法,系提插捻转强刺激,不论阴阳补泻,对初针者采用卧位,手法宜轻。”
  别人听了倒还罢了,那大夫一听,却全身一震,正欲凝神细听,清宁却已背完。大夫对清宁说道:“这位姑娘,您再背诵一遍,我听着此法大为可用。”清宁目视云健,见他点头,便又背诵了一遍。
  那大夫不禁喜出望外,这几处穴位用的极妙,正是自己多年来苦思不得之处,说道:“此法极妙,说不定王妃的头痛之疾能因此而愈。”
  转头对宁王道:“王爷,我想照此法给王妃试上一试,应该有些效用,如果无效,也不会有何妨碍,王爷,你看如何。”
  宁王道:“即如此,你先试试吧。”
  大夫转身又进内室去了,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众人正等的心焦,那大夫满面笑容走了出来,对宁王道:“王妃觉着好受多了,这法子确实管用。”
  宁王道:“如此甚好,你们几个进去看看吧。”
  大夫忙摆了摆手道:“王妃已睡过去了,下午再看吧。这位姑娘是哪位名医的高徒,不知可不可以为我引见一下。”后面这句话却是对清宁说的。
  清宁笑道:“这位大叔,对不住您了,我没有师傅,这些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对医术颇为精通,倒是可以给你引见一下。”
  大夫问道:“那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又问清宁所看何书。
  清宁道:“我只知他叫岐伯,却不知他姓什么,那书名吗,我想一想,好像叫灸炙详谈。”
  大夫一听岐伯二字,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有些惧怕,又有些敬佩之意。稍停才道:“岐伯,原来是他,这位姑娘,你即认识他,不知是否识得一种毒。”
  原来那个中了李昌所发毒针的侍卫,身上的青灰色越来越大,身子也逐渐麻木,现在连嘴唇都不能动了,好些名贵的解毒药材都不管用。这大夫听说过岐伯其人,知他对医术毒药之类极为精通,只是岐伯行踪隐密,谁也不知,今日一听清宁与他相识,便将中毒之人的症状详细与清宁说了。
  清宁听过,说道:“这倒有点像中了墨蟾毒液的样子,不过这解药挺难弄的,需好几种东西炼制而成。”转念想到一人,对花自荣道:“花大哥,不如你派人将柳如烟姐姐叫来,她是专门卖药的,说不定能有。”
  宁王听了,对花自荣道:“自荣,你派人去一趟吧,注意别让人知道了。”
  花自荣应了,自去找人不提。宁王去书房处理些事务,吩咐云曄云健照看此事。
  柳如烟正在花相府内等候清宁,不一时到了,与清宁几人随着大夫去看了中毒之人。看过之后,柳如烟将清宁拉过一边,低声道:“清宁,他中的确是墨蟾毒,只是这毒一直为我派所独有,怎么流到外人手中,极为可疑,是否要查一查那用毒之人?”清宁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们叫她作谷主或师叔之类,否则便不做这谷主了,所以柳如烟等人便以其名字相称。
  清宁将云健拉了过来,向他说了,云健点头道:“是应查上一查,否则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得了,只怕带累了你们。”清宁想了想:“是呀,万一被坏人拿去了害人,更加不好。”
  柳如烟道:“正是如此。”
  清宁道:“那你现在有解药吗,先把这人的毒解了吧。”
  柳如烟道:“我手中也没有现成的解药,但原料药材倒还能凑出来,我去找人炼成解药,明日送过来给你。”
  清宁道:“很好。”柳如烟便告辞去了。
  其余几人并未曾听到他们说话,见柳如烟走了,还不知此毒是否可解,便问清宁。清宁与他们说了,众人也都放下心来,花自荣本想回家,却被云曄留下,要与云健一同请他喝上几杯,清宁自然跟着,云旸听见了,一定也要凑热闹,云曄见如此,便差人又去叫上了云裳,几人又一同回到云曄的晴光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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