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为对於性事的陌生，之前的他们，在一起时一向都不乏试探的温存，但这次，似乎激烈了许多。
蒙萱不知道自己的下巴是什麽时候脱离了他手指的调戏式的轻抚的，当两个人都有点儿啜息起来，才悠悠地分开了唇。自己的手，竟然在扶着他的肩──完完全全是在邀请着的动作。
记忆里一向冷静清醒的凌澈，眼神有点儿迷离，恍惚地望着她。
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些什麽，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地变掉了。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1
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翻云覆雨？似乎都不足以形容蒙萱暂时租来的小窝里那张单薄的席梦思小床上一双人儿的缠绵。
怎麽开始的，蒙萱也说不上来。本来刚见面时第一个吻结束时，她已经躺到地上了，凌澈吻着她的脸侧和耳後，呼吸都带着热气，微微的啜息，令她不自觉地意荡神迷。眼前的他，十年前的青涩和十年後的诱惑，在她面前重合，让她迷茫，有不知究竟身处何年何地的痴惘。
只是几天不见而已，他似乎娴熟许多，吻是不用说的，他仿佛有那种天分，轻微的接触都会令人着迷，可他似乎变了些──
他覆压着她，含着她耳垂的舌温存而缠绵，一只手穿过她腰下，揽抱着，而另一只，则是轻缓地游移──在她的瓣蕊之间，指尖仿佛蕴着热，带着电，轻微的挑动都会令她震颤。
她想吻他，可他一直侧着脸，吻不着，想咬他肩，但距离在那撑着，咬不到。连想含住自己的手，都没机会──一只被他压着，抽不出来，另一只被他侧吻着她耳垂时用身体挡着。只能闭着眼，迷恍地感受那种失了心似的渴望到身体都微痛了的痒──
像什麽？牛舔窗纸，那种轻缓的，和柔的折磨，舒服，可是隔着的那层纸，怎麽都不肯破；猫舐浆糊，细腻的，轻小的倒刺，软软的勾动……可tm就是没有她现在想要的那种痛！他每次进入她时，都会带给她的那种人要被撑破了似的痛，带着快感，畅快淋漓，大开大豁或翔水游鱼式的令人满足的微痛的填充……
t“澈──”蒙萱轻声叫着，声音里压抑着求而不得的郁抑。努力过的，努力着想将他推回[正位]，可他似乎不明白，只是一径地挑逗，把玩──他甚至低下头含吮着她左胸，牙齿轻合，舌尖抵着，辗转悱恻……
“澈，”蒙萱扣住凌澈的肩，指甲用了些力，几乎是掐着的了。凌澈终於抬头看向她，眼神清澈得让蒙萱脸红，咬着嘴唇好一会儿，到他又想要低头继续了，才终於求恳出口：“给我……好不好？”
凌澈低声笑了，“萱，我们试试别的。”
他的手指微凉地探进她的隐密。
蒙萱很庆幸自己现在拥有的是十七岁时尚未完全适应他的size的身体，够紧窒。所以即使凌澈的手指修长纤细，刚刚抵入，也立刻让她的难过找到了出口，内壁略收缩了两下，潮涌的感觉就来了。
凌澈显然很意外，停在那里不动了。
可蒙萱也顾不得了。放松了身体，眯着眼，满足得像一只懒洋洋的猫。过分一点儿，甚至替凌澈拿出他的手指，“澈，我好了。”
她不敢赌凌澈是突然想通了要学好前戏还是因为上次她星夜出逃来找她算账，索性不再给他机会──拿这种事来折磨人实在太阴损，可遗憾的是这种事她偏偏几天前已经做过了，所以这一次她希望凌澈能当个好人。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2
异想天开的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打算赖账的人被债主结结实实索回所有本金+利息，凄惨地残喘，“我好──”在他似笑非笑的睇视下赶紧改口，“好累了……”
“明天去销假。”
“嗯？”还是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我并没有那麽见不得人，对吧？”漂亮的手指轻轻勾勒着身下人儿细致的五官，“萱，你的同学得知道──名花，有主了。”
她以前确实想过要很张扬很张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凌澈是蒙萱的，今生今世，她定下了。
是他不肯。
他一直都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露面。
私下里，他宠她，对她好，但所有的一切，都绝不见光。所以在别人眼里，她一直都是独身而且神秘，偶尔有房车接送──这一切，将她的背景染成暧昧的绯色，让她每每在离开他的怀抱重新投入人群时都有寒彻入骨的悲凉，以致於分手之後她只能选择永远离开。
“不……”当虚弱的拒绝出口时，蒙萱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震呆了一下，凌澈却似乎并不意外，“我已经替你销假了。”更让她震惊的，却是他接下来的话，
“明天是我正式转学的第一天，你怎麽可以不在？”
“你，你……”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这样自作主张？
“我们同班。”凌澈微微一笑，躺到她身侧，手仍是轻轻环着她，不让她逃，“萱，我不想你被别人觊觎。”
“你不用……没有人，没有人──”以前的她，心里眼里满满的都只有他，她的同学，乃至师长，面容都是模糊的，甚至见面不识。他怎麽会突然担心起这个来？没可能，也没必要啊！
难道──
他也是十年之後的那个人？
“我会担心，”他低下头轻吻着她额，“萱，你走之後，我很怕──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你会。有那麽一天，你会视我如敝履。可是话从嘴巴里说出来，却成了另一副样子：“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澈，你想太多了。”自己的手甚至回应地揽上他腰侧，“睡吧，澈。明天，我就和我的男友同校了。”
十七岁的她，还太小，受不住他的温柔，总是轻易迷惑，陷落。一定是这样。一定只是这样。再没有更多了。一切重来，她不能再在同一个人身上沦陷第二次。
凌澈微笑地抱她偎枕到自己胸口。他似乎一直都有这种不健康的习惯。很久很久以後蒙萱才在医疗杂志上看到，长期向左侧睡的姿势是最不健康的，因为会使心脏受到压迫，对健康极为不利──而凌澈一直都是让她睡在他的心口。让他改掉，他却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地置之不理。他说，“我要让你听到我的心跳，它和我一样，时时刻刻总想唤你的名字──蒙萱，蒙萱，你听到了吗？”她离不开他，改不了他，泪如雨下。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3
凌澈的转学在学校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尤其是在女生话题里，才半天，[凌澈]这个名字，已经响遍全校。
蒙萱的生活从此不得安宁。
她没想到原本只在她面前温柔沈默的凌澈在别人面前那麽拽，完完全全的目中无人──除了她。以致於他才转学第一天，她就打败校花，荣膺[狐狸精]宝座，成为[凌澈的女朋友]、[讨厌的人]……
无语问苍天。
“不好吃吗？”凌澈礼貌地问。
蒙萱低头看看被自己的叉子划成一堆残破的煎蛋，更没胃口了。
就在刚才，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问：“帅哥，这里没有人喔！我们可不可以坐在这里？”
凌澈的回应是拿出自己的两本书，在空出的两张餐椅上一边放一本，连话也懒得说一句，风度更是欠奉。
可他不知道，就是那两个女生，是校园公认的小喇叭广播台啊！
“别这样咬着唇，”凌澈的声音本来清澈的声音有点儿低下来。
蒙萱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正盯着她的嘴唇眼神幽暗。“去帮我端碗水果羹来好不好？”
凌澈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挑挑眉，“先勾引我，再让我示众──萱，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麽前卫了。”他舀自己碗里的白粥喂她。“先吃这个，嗯？张口。”
蒙萱左右看一下，想要摇头，但在他的眼神胁迫下还是不得不从了。然後飞快和他换了餐盘。
可他动作更快地和她换了餐具。
蒙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有洁癖的人咬着自己的叉子吃着自己切得乱七八糟的煎蛋和饭菜。
她的面子和她的里子都在经历烈火的煆烧与考验。
凌澈只吃了一口，就发现了蒙萱的怔忡，但他以为她只是对午餐没兴趣，“我去给你拿水果羹。”
“不用了不用了，”她不想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学生餐厅里的人的眼光几乎都聚在他们这一桌了，“我吃饱了。”
“真是心有灵犀呢！萱，我也饱了。”他收起他们的书本，“走吧！”
走？
怎麽会这麽好说话，轻轻易易就答应了？
两个人同时饱腹和[心有灵犀]又有什麽关系？
蒙萱的疑惑在学校某处林木郁蕤的荫蔽下得到解答。凌澈吻她的样子像是饥渴了好几年，“萱，我想要了。”
蒙萱一头黑线。“我回教室了。”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我去厕所里解决。”凌澈的声音轻轻的，有点儿诱惑，可也有点儿喘，他是真的难过了。
蒙萱转身用力抱他一下，然後松开，转身就跑，却被他拉回来，箍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