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像你这样安慰的吗？未免也太狠心──萱，你是妖精。”最後四个字，低成呢喃，让她几乎听不清。他的唇，柔软的，温暖的，连同他的呼吸一起在她脸畔辗转。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4
一天的课，都是在似醒似醉中浑沌度过。凌澈和她差不多，总是盯着她要笑不笑，害她总是时不时地朝他看，被他逮到视线，对她扬扬唇角，再脸红红地讪讪转回来。
但是被他祸害到的，显然不止她一个。连教历史的老处女教师都破天荒地少写了两屏板书──没办法呀！有些美色，转过身时是会容易错过的啊！
所以隔天会被传说中的学校大姐头堵在wc，蒙萱也不是很意外。
“小学妹，学姊们想请你帮个忙──离那个转校生远一点儿。”
蒙萱乖巧地点头。趋吉避凶，远离祸水嘛！忠告啊！
那几个高四高五或者是高六生没想到蒙萱答应得如此轻易，不信地再问一句：“你知道是谁吧？”
“凌澈，是吗？”
年纪看起来最小，气势却最大的女生点点头。
“学姊们如果方便的话，也顺便帮我警告警告他吧，”蒙萱咬住嘴唇，小心的样子娇怯如鹌鹑，“那人总黏住我，躲都躲不开，我怕被老师请去办公室啊！”
“x！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当你是什麽天仙国色？！”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女生指住蒙萱的鼻子。
蒙萱的头低得更低了，“如果学姊们不肯帮忙，那我也没有办法，抱歉，要上课了──”上课铃已经响过好几分锺了。刚想从几个人身边挤出门去，却不想被拉住头发，“得了便宜还敢卖乖？！”一个耳光重重落到脸上来。蒙萱被拉住头发时就已经有了被打的觉悟，伸手挡住脸，侥幸只是下巴被长指甲划了一下。夺回头发，用看起来最狼狈的样子逃掉了。
快到教室，才整整衣服，趁老师板书时偷溜回座位，不料半路被人伸脚一挡，就这麽明明胜利在望却僵死沙场，堪堪地靠撑住两张桌子稳住身形，可是桌上的堆起的书却承受不了这份冲力，“哗啦”“哗啦”摔落得那叫一个响。
“蒙萱，站到教室外面去。”
蒙萱郁闷地遥遥瞥一眼凌澈，认命地往外走──祸水啊祸水。
在教室外眯着眼仰脸晒太阳才一两分锺，凌澈也出来了，站在她身边，捏捏她手。蒙萱回头，被他的微微一笑荡去魂魄好几秒，盯着凌澈面孔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麽也出来了？”
“总是坐着，很无聊啊！这位姐姐，你怎麽也站着？”
“是这样的──难道你没发现，今天天气很好。”
“爱妃所见真灼，朕心有同焉。”凌澈玩笑地捉起她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眉却蓦然锁起来，一手抬起她下颔，“怎麽回事？”
蒙萱这时也觉得下巴上是有那麽一丝丝细微的疼起来，推开他手，自己摸了下，手指上带下一缕细红的痕来──诶，破相了。
“萱？”
“低调、低调。”蒙萱拍掉再度拨起自己面孔的手，轻轻抚着下颔的伤口，“放学了我再告诉你。”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5
午餐是他家厨师做好了由他的司机送到学校来的。学校的饭食大少爷吃不惯。啧啧，真是相处越久，缺点越多，怎麽以前她就不知道他还这麽挑食呢？
“怎麽了？”见她一直撑着脸颊盯着他的饭盒看，再比较一下两人饭盒里剩余的的菜色，叉了一片莴笋喂到她嘴边，看她对自己笑一笑然後张口吃下，凌澈自己也有满足感，好心情地再喂一片。“早晨的事，你还没告诉我。”
“有人垂涎你的美色，叫我让贤。”反正左右无人，索性和他换一下饭盒，却被他捉住手，还是把叉勺也换一遍。蒙萱本来想要一个白眼丢过去，可是怕他又等在那里准备对她放电，只能认命地拿着他的餐具别开脸食不知味。
“那你答应了？”
“好女不跟恶人磨，为什麽不？”
凌澈不说话了。
蒙萱又吃了两片莴笋。
“萱，我只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凌澈的声音轻轻的，落入耳中无限清朗温润。
蒙萱侧过头，放下饭盒，轻轻抚上他面孔，笑得不是很正经，“你也是我的人啊！”他的唇形越看越顺眼，忍不住轻轻啜一下，嗯，还有点儿麻油莴笋和冬茹鸡汤的清香味道在，再轻吻一下，柔软的触感真是令人迷恋……
“到车上去吧！”被她主动吻了好几下，凌澈也有点儿心旌摇曳了，完全忘了兴师问罪的初衷。
“再亲一下，一下就好了，”蒙萱也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抚自己。舔舔他唇，咬一下，再吮一下，好想吃下去──吃……咦，对哦，原来是饿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紧放手。
“蒙萱！”凌澈不可置信地看她一脸满足地舔舔唇，重新端起饭盒大快朵颐──她真的要忽视他到这麽明显？
“我饿了……”百忙之中仍是腾出一手按住胃部，以示所言非虚。
但惟一的倾听者显然理解有误，眼神幽深地望住她，微微压抑的声音答，“我也是……”
司机曲言很知趣，下车前甚至还略带暗示地拍了拍放在驾驶副座的一个微型小提箱。
凌澈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半拖半搂地将蒙萱带上车，关上挡光板，打开那个小提箱。蒙萱只看了一眼，就想当场昏死算了──凌澈啊凌澈，你好色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弄得人尽皆知啊？
云散雨收，一晌偎人颤。
凌澈的温柔依然一如既往，甚至帮她打理好身体，然後一件一件为她穿好了衣服才环抱住她，“累了就先睡会儿，时间已经定好，不会迟到。”
他安排的事出错率一向低於0，蒙萱当然不担心，将手伸进他衣下，毛手毛脚地东摸西摸一会儿，听着他纵容的轻笑或低喘，很快就睡着了。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36
下午的课还是上得一如既往的昏昏欲睡，如果一定要说蒙萱记住了什麽，大概就是凌澈的毒牙。
在第五次被同一个娇弱女生撞掉课本再楚楚可怜地捡起来双手奉上之後，凌澈看也不看地直接将那些书本远投进垃圾桶，对那个面色煞白的女生露齿微笑：“同学，需不需要我借你点儿钱？”
“借、借钱？”女生虽然知道他可能生气了，可是因为被他笑得心乱如麻，还是笨笨地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嗯。”凌澈还是笑得很优雅，“我想你可能需要去看看眼科或泌尿科，不过比较重要的，可能还是脑科──如果你没钱，我可以借你。但是请离我远一点儿，好吗？”
这几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从他扔书那一刻起，整个教室变得一片宁静，鸦雀无声。所以这几句话完完整整地落入每一个人耳朵里。
女生连哭都哭不出来，面无人色地恍惚而去，一下午都没再回教室。
他要伤害一个人，通常都会很容易而且很彻底，丝毫不留余地。
蒙萱也是神思恍惚了一下午。
一直到放学时不小心推开了凌澈打算帮她提书包的手，才回过神，讪讪地笑一下。
“别乱想。”凌澈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
“没有，”松开手，任他将她的书包接过去。见他还是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看她，蒙萱有点儿心虚地别过头，“真的没想。”
凌澈知道她没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追问，只能一语不发地拖着她走。刚出校门，就看到几个女生眼光不善地盯着蒙萱看，自己不动声色地代她瞪回去，偏偏蒙萱这时倒是回神了，甩开他手。
“同学，别总跟着我好不好？”
凌澈挑了挑眉，“我们顺路啊！”
“同路也不许跟！”
“嗯，”凌澈点点头，将两个人的书包递给看到他们出来後赶紧开车迎过来的曲言，“我也不想跟了，你走那麽慢，跟着你是挺累的。”走近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横抱起来，不顾她的尖叫挣扎，直接丢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
曲言目不斜视，载着在车上别扭成一团的男女主人，绝尘而去。
从强吻到被回吻，凌澈用的时间并不长。意犹未尽地放开融化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的蒙萱，凌澈笑得很心满意足，“谁跟谁？”
“我跟你。”黑白颠倒了。是非混淆了。
“谁吻谁？”
“我……”不说了。“在学校里能别那样吗？”
凌澈笑笑，不说话，将她抱到腿上，再吻一下。眼睛透过後视镜望向曲言，“记着了吗？”
“少爷放心。”
“别乱来。”蒙萱叹气。
“不会太乱来。”凌澈笑笑，将她的手指凑近唇边轻轻吮咬。
这样子，已经算是他稍稍让步了，何况，她也真的没必要为她们求情──自己的下巴，诶~~“你在你以前的学校里也是这麽──嗯，受欢迎吗？”如果还是各在各的学校，会不会比较好一点儿？
凌澈睨她一眼，将她的尾指放到自己的牙齿上磨了磨，“猜猜看。”